第四百九十三章 薩滿神系

「公家的生意？」瓦拉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我此次出發前，主君希望我可以維護同你的良好關係，所以，不妨說說看……」

「我希望能夠藉助你們的力量，換取一個消息！」

「消息……我們的情報網遍及整個世界，但根據消息的隱秘級別，代價是不同的！」瓦拉克輕輕吁出一口氣，她也不希望晨曦提出某些難以實現的要求。

「在上次的共同行動中，太陽神魯格的神槍布里歐納克被死神丹投入了茫茫虛空，雖然有一艘小船追隨神槍而去，但此後我們並未得到最終的結局！」晨曦慢慢的說道。

「這個……應該不算什麼隱秘，神槍進入了『歸墟』，哪裏是元素的絕境，虛空中的荒漠，因為靈力的匱乏，整個空間都極為不穩定，隨時處在湮滅的邊緣。神槍本體的力量太強，進入歸墟的時候引起了空間亂流，連同追尋的阿瓦隆湖上女仙摩根一起消失。」瓦拉克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回應道。

「消失……這可不是我想知道的結果。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會無中生有，也沒有什麼東西會『徹底』消失！」晨曦不屑的搖了搖頭。質量守恆定律不僅是世俗世界的自然法則，也是整個宇宙的核心法則之一。事實上，世俗社會在進入科技時代后所發現的一系列規則定律，在上古文明當中早已進行了更有深度的運用。

「好吧，看在朋友的份上！」瓦拉克無奈的聳了聳肩，「神槍掉入主位面了，為此還造成了一場巨大的爆炸。不過因為空間亂流的關係，神槍墜落的時間節點也發生了變化。」

「時間節點的變化……你的意思是，這場爆炸既可能發生在過去，也可能發生在將來！」晨曦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時間是一種極為麻煩的東西。世俗學者霍金在《時間簡史》當中提出了時間的三大定律，直線性、延續性和不可逆性。這三條特性一旦被打破，所引起的一系列因果律變化簡直就是無解的。

「不對，你剛才既然說的如此明確，看來這場爆炸早已經發生了！」晨曦忽然反應過來，未來具有不可知性，無論再高明的預測之術都存在着無數變數，就連時間之神也無法做到十足把握。

「沒錯，確實已經發生了，而且在世俗社會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我想要知道更具體的信息，它的位置、它的所在、它的一切！」晨曦很是堅決的說道。

「涉及到創世神器的秘密，這條消息不可能是免費的……」

「費坦在凱爾特接下來的計劃佈局！」

「消息可靠么？」瓦拉克兩眼都開始放光，這條消息搭配上法爾石，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從阿加雷斯那裏狠狠的敲一筆。

「上古德魯伊洛克剛剛從我這裏離開！」

「費坦的第五個弟子洛克，據說是費坦最為倚重的弟子之一……」瓦拉克顯然知道老洛克的身份，「好吧，神槍墜落的地方被稱作……通古斯！」

「通古斯……」晨曦眉宇間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色。通古斯這個詞有三個概念，一是指的今天俄羅斯境內的通古斯河流域。而是代表了一個上古族群，這個族群是後來許多民族的祖先，現在生活在九州境內的滿族、赫哲族便是這個族群的後裔。所以說，現代世俗社會所指的中華民族是一個由地域延伸出的政治概念而非一個根基於血統的傳統民族概念。至於第三個，則代表了一場震驚整個世界的神秘大爆炸。瓦拉克所說的，應該就是第三個概念。

1908年6月30日，發生了一次自從人類有記載以來，最大的一次大爆炸。俄羅斯帝國西伯利亞森林的通古斯(TunguskaRiver)河畔，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天空出現了強烈的白光，氣溫瞬間灼熱烤人，爆炸中心區草木燒焦，七十公裏外的人也被嚴重灼傷，還有人被巨大的聲響震聾了耳朵。不僅附近居民驚恐萬狀，而且還涉及到其它國家。英國倫敦的許多電燈驟然熄滅，一片黑暗。歐洲許多國家的人們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晝般的閃光；甚至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人們也感覺到大地在抖動。

換句話說，這場類似於核爆的爆炸發生在九州的滿清末年。原子彈的發明者愛因斯坦剛剛29歲，還是一名普通的大學講師。這場爆炸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時至今日依舊是世俗社會的世紀未解之謎之一。

「原來通古斯大爆炸的幕後竟然是神槍，不過……在無人驅動的情況下，神槍也會釋放出如此威能么？」晨曦知曉世俗社會引以為豪的「核」武器，根本無法和這些上古神器相比。以原子彈為例，其威力是原子核裂變時釋放的百分之一力量。但原子級別的力量，僅僅只是神器的入門而已。

「神槍是凱爾特的創世之器，它墜落的地點……驚醒了某些上古神祇，爆炸是在對撞中產生的……」瓦拉克諾諾的說，她有些後悔同晨曦交換消息，這些在地獄被列為機密的信息，晨曦幾乎通過隻言片語就能推導出大概。

「通古斯地區……畢竟是上古人族的發源地之一。而上古人族的發源地，往往和一個神系的核心脫不開干係。」晨曦知道，人類雖然是這個世界自然進化產生的智慧生靈，但進化過程中卻被上古諸神人為的加快過。所以，最早期的人類文明所在基本都是一個神系的大本營所在。

「薩滿神系……神槍驚動了上古薩滿神系的神祇？」晨曦看向瓦拉克。薩滿是一個音譯詞，南宋時代將之稱為珊蠻，其信仰主要存在於北方，也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出現在大洋洲。因為活動區域多是漁獵區，文明以野蠻掠奪為主，沒有太多的文字傳承。所以這個神系沒有太多神話傳說留存，但其影響力卻極為巨大。時至今日，九州的北方諸民族、蒙古、朝鮮半島、大洋洲等等地域依舊存在着它的傳承。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好吧，神槍落在了斡透巴如坎的手裏！」瓦拉克一副無奈的模樣。

「薩滿神系的火神……麻煩大了，不過總好過落在騰格裏手裏！」晨曦臉色不由難看起來。斡透巴如坎以火神之職，僅列於創世神騰格里之下，這位的實力可不比魯格遜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