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流言

由於涉及到的內容比較敏感，所以即使是能夠接觸到案件真相的知情人士，也基本都是選擇了用這樣一個相對隱晦稱呼，去代指相關的事情。

「那種人，已經很難約束了。」豹子一邊準備着文案，一邊跟旁邊的猴子侃著，全然沒有留意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懣。

但是，總會有人打算尋根究底……或者說，這原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幾天後，一堆標題很是嚇人的文章，突然出現在部分小型的新聞網站上。

「震驚！他們竟為殺人狂魔粉飾！」

「你不能不看！殺人狂背後的交易！」

「為了我們的國家，99%看過的人都轉發了！」

「嚴懲兇手！別讓我們的孩子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一個母親的現身說法，99%的人都被震驚了！」

……

一時間各種陰謀論都浮出水面，白墨過往的照片跟經歷，也被別有用心的人翻了出來，然後貼上了瘋狂科學家跟殺人狂的標籤。

可惜對於擁有十數億人口的偌大國家來說，出幾個變態殺人狂實在是太過正常，以至於即使是幕後主使一輪努力的炒作，也根本沒有引起多少關注。

白墨本人也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很少與外界接觸，曝光出來的照片看上去顏值也不高，直接導致了這新聞被絕大多數人迅速遺忘。

幾個不認識的人他們的死亡，怎麼比得上偶像的情史問題？

當然，也總有那麼一些人，是時刻都在留意著，任何與他有關的信息的。

僅僅是半小時后，白墨就接到了一個來自劉震的秘書胡風他的電話

「你怎麼看？」胡風開門見山地向白墨問道。

「什麼事？」

「前幾天你在天慶搞的事被炒起來了，本來善後工作下面都已經基本完成，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然後？」白墨冷淡地問道，彷彿幾天前隨手殺的只是幾頭豬。

「你在大街上公然殺人，留下的證據太多了。應該是又有人不安分，想設這麼一個局讓你身敗名裂，那幾個小混混應該是收了錢去專門找你麻煩的。」一直在鬥爭中摸爬滾打的胡風，自然是清楚這些花花腸子。

尤其是白墨這種毫不顧忌，任意妄為的風格，更是隨便都能抓到一大堆把柄。

「真麻煩。」

「……」

胡風突然有種感覺，電話里對面的人，其實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壓根不懂什麼叫做文明鬥爭。

「誰做的，讓他消失。」

「應該快有結果了。」

「那我現在有什麼能幹的么，沒事的話就這樣吧，反正輿論這種東西轉得比天氣還快。」

「大概……沒有吧。」胡風再一次生出了同樣的感覺。

「少來了，說到底他們還不是借我來攻擊你們，這件事讓你們來處理，到我出手的話，就只會剩下殺這一個字，殺到服、殺到沒有反對聲音為止。」

「您這樣做就徹底沒有了妥協的餘地了。」

「在可以掀桌子的情況下，我不會浪費時間去講道理，還有，明天我會去基地對飼養的吸血鬼進行第一次的收割，後天讓助手給你們送過來下一批的突破藥劑。」

「好。」

掛掉電話后，白墨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直接在這幾天給自己做第一期的手術，先行移植第一組共十三種靈能組織。

實驗室地下一層。

「研究所能人真多。」白墨看着面前在靈氣研究所藥劑部特別針對研製的吸血鬼特效麻醉劑下東歪西倒的二十多人說道。

花了點時間將他們擺放得整整齊齊以後，他拿出專門的設備，開始了對他們的收割。

收割的工作其實跟向蜂巢收割蜂蜜很像，白墨為了資源的可再生性，只切掉了他們身上已經完成液態金屬化的部分三成，然後再依次地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洗鍊掉上面殘留的意志，使之變成液金這種原料。

「啊！」三個液態化程度最高的吸血鬼導師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體少了好大一部分，身體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液態化的瑪麗，更是發現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少了近三分之一！

「這是怎麼一回事？！」重新調整適應了新體形，從少婦變成蘿莉的她，怒沖沖地向旁邊在思考着問題的白墨問質問道。

「收割，你們也是吸血鬼。」

「你！」瑪麗突然想起之前動彈不得只能看天花板的經歷，強行忍住了後面的話。

惹惱這個魔鬼的話，真不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麼，特別是現在各人的生死還操在他的手上，那種子母葯的效果太過嚇人。

飼養同族去製造靈藥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絕對是魔鬼才能做的行徑。

「我每次會收割掉液態部分總數的百分之三十。」白墨沒想花太多時間解釋。

按照之前弄出來的配方將一部分的液金加工成突破藥劑以後，就繼續準備着移植手術的最後工作，現在只有這個才是他關心的問題。

在幕後推手不計成本的推動下，白墨的殺人案還是漸漸火了，各種關於他是變態殺人狂，瘋狂科學家的網絡文章以花邊新聞的形式不斷流傳開來。

受雇的段子手們也開始了他們的狂歡，當然，這一切都跟呆在試驗場地下兩層繼續著研究的他沒什麼關係。

「你說該怎麼處理這事，雖然他們做的這事是很不地道，但是說得好像也都恰好沒錯。」

「流言裏什麼跟高層合作搞人體試驗，搞生物兵器，抓取囚犯活摘器官這樣的花邊小道新聞好像都還說得有模有樣的。」程穆拿着手上的匯總報告，跟身旁的劉震說起了這件小事。

「小道新聞里還有他抓取大量年輕少女禁錮起來開無遮大會，搞什麼采陰補陽大法，不過瘋狂科學家這個名號確實挺適合他。」劉震也補了一刀。

「下面的人查到主謀了嗎？」

「抓了幾隻小魚蝦，似乎是美利國那邊的情報部門，在幕後跟反對我們的一些地下組織合作搞的鬼。」

「不過是禮尚往來。」

美利國方面的情報部門，也在內戰爆發后不久，就查出了南方叛軍的幕後支持者，正是大洋彼岸的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