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茉莉花蕾
白墨離開后，幾個老頭又一次聚在一起邊吃邊聊天。
「你們覺得他多久能將這東西傳播開？」華泰山跟白墨最熟，也是整個計劃的發起人，首先問起這個問題。
「半年。」難得說話的莫步言說了兩個字。
「我猜三個月。」
「要不老華你做個庄，咱們來賭賭？」
拿着第一版的《武訣》，白墨首先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將洋洋洒洒總共近四萬字的手抄版《武訣》，一字不落地輸入到了電腦里。
雖然現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身體進化跟練氣上面，但導師也被拉進了研究所，根本沒空管他，騙錢上位的項目實際上也沒什麼好研究，所以白墨經常在閑暇時間進各種網站閑逛。
折騰完第一步以後，他給華泰山撥了個電話。
「華老您好。」
「這麼快就搞定宣傳的事了？」
「還沒呢，我有個請求，這《武訣》上不寫我自己的名字了，作者只寫你們四老。」
「怎麼了，有人要對你不利？」華泰山的第一反應是白墨被威脅了。
「沒有，我只是不大喜歡那種被無數人關注的感覺。而且我的身份不比你們，位不配名，強行留名還可能帶來麻煩。」
「人各有志，我原以為你這個年輕人，會比我們幾個老頭更熱衷於這個名的，這種開一道先河的名背後，也帶着巨大的利益。
我們倒是很希望能通過自己更大的名氣，來讓更多的人接觸武術，對武術產生興趣。」
「抱歉，我的興趣不在這裏。」
「沒關係，年輕人不膨脹是美德。」心情不錯的華泰山調侃了一句。
……
在給華泰山打過電話后，白墨打車去一家離得相當遠的網吧。
他用對方的手機號碼，在終點小說網上面註冊了個賬號，開通了網絡小說作者的服務，筆名是他們四老的姓氏的組合——莫李華雷，諧音茉莉花蕾。
點開新建作品的頁面，白墨創建了一本新書，書名就叫《武訣》，然後上傳了第一章，共計一百二十六字的基礎呼吸法。
這章節介紹了他親測效果不錯的，最初始的引靈氣煉體之路。
然後在後續方法的位置上來了個神斷章，卡在了進一步提升效果上面。
……
不過白墨根據自己多年的小說閱讀經驗也清楚，就那麼一百來字的書鬼才會看。
要想快速火起來，就得靠刷。
他聯繫上了網絡水軍的小廣告，給他們砸了一大筆錢，讓刷子不惜工本，將這書的成績刷上幾個榜單的第一名。
……
之後的幾天裏，白墨躺在宿舍里，以一個讀者的身份，在書評區看熱鬧。
「圍觀大土豪，發一百多字就一章的小說，三天刷到了近十萬的點擊跟推薦。」
「建樓圍觀。」
「圍觀神書。」
「一百多字的書，每天白銀盟炸屏，作者是錢多燒着玩？」
「《武訣》……這都什麼年代的小說名了，low不low呀。」
「一樓十幣，一百萬樓一結。」
「旅田蝦路過……」
……
幾天後，評論區刷屏的，從各種各樣的挖苦，變成了清一色的驚嘆。
「我無聊跟着試了下發現，上面說的靈氣煉體法似乎是真的……」
「難道是哪個土豪高人閑着沒事幹，在終點網發修鍊秘籍？」
「實測有效。」
「居然還有大神公開這樣的秘籍，不自己藏起來悶聲發大財？」
「每天能刷幾萬點擊推薦的大土豪估計不會在意這種功法的流出……就當是遊戲人間。」
「神功秘籍，點擊就送。」
炒作公關用銀彈戰術推了一把以後，終點小說網這本正文只有126字的小說真正火起來了。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上面講的呼吸法真的有效。
雖然白墨刷票的錢已經花光，但每天的點擊跟推薦依然在爆炸。
第一章的內容，也迅速地被無數網絡搬運工轉載到微信，微博，博客，貼吧等一堆平台上面，無數人從這裏糊裏糊塗地開始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引氣煉體之路。
……
「查到了是誰了嗎？這麼短時間裏就搞出來利用靈氣的法門。」天京城內，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者問道。
「特別調查組的人調取後台數據，查到作者是用國術協會的副會長華泰山的手機註冊的。」
「國術協會，華家，是那個人的弟弟？」
「華泰山這人的背景你也清楚，背後是那個華家，還有幾個合著人，都是協會裏的。」
「在沒得到您的批准前，我的手下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又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情。」中山裝老者想了一會說道。
「你親自上門確認一次，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提醒一下，不要再有下次。」
「明白。」
雖然老人覺得，這種擅自公開修鍊信息的做法，似乎是損害了國家的一些利益，但是幾個老頭都是皇親國戚，背景深厚，他還是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白墨將第一章丟上網以後，十分淡定地當起了吃瓜群眾。
他看着網絡上關於靈氣煉體訣《武訣》的發酵，等無數人在評論區嗷嗷叫求不要神斷章，求更新以後，他又偷偷地去另外一家網吧登陸「莫李華雷」這個賬號，上傳了還是100多字的第二章。
已經將自己置身事外，只為了好玩才這麼做的白墨，還難以想像普通人對《武訣》的瘋狂。
靈潮爆發，能力者湧現，無數人都對未來感到了迷茫，包括幸運獲得能力的一幫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莫李華雷」這個名字一時間成了網上的熱搜詞之一。
也不出白墨所料，在段子手如此厲害的網絡環境，早上的新聞，下午就能弄出一堆的段子，「莫李華雷」這個筆名，很容易就讓段子手想出「茉莉花蕾」這個相當文藝的諧音。
於是網上就到處都流傳著「茉莉姐姐求加更，茉莉姐姐求後續」的對話，更有甚者，直接給「莫李華雷」來了個娘化擬人的形象。
白墨在網上看到性感迷人的茉莉娘形象的時候，不無惡意地想到以後他們要是發現，「莫李華雷」其實是四個老頭子的時候，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