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驗
搭飛機的過程相當的沉悶，雖然因為有豪爽的導師報銷，他毫不猶豫地坐在了頭等艙。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去搭訕周圍的人，自然也沒有什麼艷遇。
而且這是在飛機上，修鍊顯然也不大可能，所以他難得地放空思想，度過了悠閑的十個小時。
下飛機后，他在機場銀行處溜達了一下，從卡里拿了一筆錢出來當成日常消費，然後包車到當地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包下了一個海景套房的一個月。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白墨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安置好行李跟帶來的實驗設備后，他從酒店出來，在專屬的海灘上曬著太陽，順帶測試自己皮膚的吸能效果。
這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中，位於北半球的夏威夷，天上太陽不復夏天的火辣，沙灘上不過是二十五、六度的溫度，正是人體最舒適的溫度，他曬著暖暖的陽光，感覺整個人都慵懶起來了。
這時候他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平時藏在心裏關於靈石的秘密也暫時放到了一邊，就在沙灘上看這潮起潮落。
墮落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眼一閉一睜，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日光浴后，他感覺自己由內而外都無比充實，每個細胞都發出了飽漲的信號，前一陣子天天折騰着他的飢餓感一去不再復返。
而一個星期里翻來覆去的飢餓，也讓他倍加珍惜現在的時光。
「我也變成了野生的植物人，還好沒有一身的葉綠素。」白墨大字型地躺着沙灘上，無聊地想着這個事情。
曬太陽曬得心滿意足的他，在閑極無聊中，開啟了自己的透視眼。
自從之前他發現自己的透視眼跟小說中的透視眼不一樣，完全沒有死角，甚至可以看到眼球本身以後，他有空就會去想想該給自己的能力起怎麼樣一個高逼格的名字。
之前他一直稱之為白眼，因為兩者同樣是各種透視，也能看見能量流動。
但是他還是覺得叫白眼好像等級有點不夠，而且白眼也是有死角的，不像自己的透視眼一樣連自己的眼球本身都能看見，所以還在尋找聽起來更高大上的名字。
曬太陽的這段時間，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了「全知之眼」這名字，中二病晚期的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接受了這名字。
開啟了能力的他開始四處亂瞄，毫無疑問，沙灘上最多的肯定還是穿着比基尼的女郎。
特別是白墨所在的這片沙灘是入住的五星級酒店所專屬的沙灘，出沒的基本是各種有錢人。而作為一個自認為有節操，有下限的人，他雖然覺醒了透視眼這樣的能力，但是從來就沒有過偷窺的舉動。
而今天他決定抱着科學的精神，以純粹研究的眼光，去測試透視眼看其他人的效果。
他在視野里隨便選了一個穿着比基尼的漂亮金髮女郎，她正在十米外曬著太陽，金色的波浪長發鋪在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上，顯得格外誘人。
白墨開始在腦海里想像自己要看到的人所在的空間位置，然後......他就感到深深的後悔了，自己又一個幻想被毀滅。
他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能力太強——透視眼發動后，細胞級別的感知將對方的每一個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然後有着輕度密集恐懼症的他就一個激靈。
果體確實是看到了，但是每一個毛孔都纖毫畢現地呈現在他面前，佈滿密密麻麻針孔一樣的皮膚任誰看了都不會有任何美好的遐想。
原本曬完太陽充滿電渾身舒爽的他還有點意得志滿，結果這樣看了一眼以後馬上就冷靜了下來，進入了賢者模式，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發現旁邊的人有些不妥以後，曬著太陽的女孩向白墨這邊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如果有一天我的感知足夠強后，看屏幕里東西大概會變成一個一個的像素點？到那時候，跟所有有屏幕的電子器材絕緣的我應該就真的是生無可戀了，還是得好好鍛煉能力的控制，讓自己能完美掌控透視的精度。」
當然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等他能將能力鍛煉到收發自如的時候，對普通人類還剩下幾分興趣了。
雖然剛才透視妹子時發生的不愉快經歷讓他感覺就像是從雲端被打到了地面上，但只是調整了兩分鐘，他又重新開始了對能力的摸索——其實就是開着「全知之眼」隨處看，試試能看多遠，看多清。
「沒有前人探索出來的東西，要想找到前進的方向真的太難了，就跟做實驗一樣，各種拼臉試錯，能力開發全靠腦洞。」感覺自己耐心被一點點消磨掉的白墨又開始了在心裏發牢騷。
不過他並沒有多少文青玻璃心可以揮霍，很快就再一次從滿身負能量恢復了過來，繼續了對自己能力現狀的分析。
在吸能皮膚出現了以後，他的能力續航能力得到了相當大的提高，之前受限於體力，滿體力所能支持的開啟時間也沒超過一百秒。
但是在有了新的能量來源以後，能力的使用時長漲到了大概五分鐘，而這還是白墨在公眾場合沒敢耗盡體力的成績，竭盡全力的話大概極限能到七分鐘左右，只是然後估計就會體力透支，動彈不得。
在例行測試完自己的能力以後，白墨就沒再動用自己的能力，而是單純地利用強大的視力去感受整個沙灘的環境，沙灘上人不少，到處都是漂亮的比基尼女郎走來走去，當然有多少是純粹為了曬太陽那就不好說了。
他在剛才被坑了一把以後，也不大有興趣再全神貫注地盯着來來往往的人，哪怕她們看起來都擺着各種誘惑的姿勢，密集恐懼症可不是開玩笑的。
紅粉骷髏，也莫過於此了。
不去看人以後，反而是這海天一線的景色讓他漸漸入迷。
靠着強大的視力，他聚精會神地看着海浪從海天分界線處緩緩向沙灘邊拍來，目光跟着海浪慢慢地往沙灘湧來，然後有退回去，就這樣一來一去，一來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