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漫長
不過科莫的失落也就持續了一會兒，畢竟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還有成千上萬年的生命，是真正的長生種，足夠漫長的生命，可以擁有一切的可能。
哪怕是常人一生難得一見，百年一遇的良配，他未來少說也能再遇到上百次……
錯過了也就錯過了，其實不算什麼事。
想到這裏，科莫慢慢釋然了。
「陛下。」
「有事？」
「我能跟他接觸一下嗎？」
對這個被掩埋在歷史當中的傳說，原本並沒有什麼興趣的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特別是看到了對方展現出來的力量以後。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這隻不過是只流傳在高層圈子的一個隱秘故事，裏面充滿了誇張的描述，但如今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薇妮斯拒絕了，理由也很簡單直白——她沒辦法，每次都只是那個人主動聯繫的自己。
「……」科莫無奈，但也無可奈何。
他確實有辦法溯源找到薇妮斯背後的存在，但卻都是一些近似搜魂的手段，沒辦法對這位臨時的盟友施展。
薇妮斯這邊走不通，於是他轉而將目光投向了開始往外無盡延伸的魔網。
魔網的最深處，也許就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畢竟這也是他親自設計，親手建造的星空巨構。
……
「談判破裂了？」鮮血同盟大本營內，哈布斯家族的家主哈布斯·馮·希留，望着突然因為力量反噬而左手爆裂的葉德閑說道。
「那個女人，召喚出了一種充滿毀滅特性的力量，殺死了我的化身。」數秒鐘后，重新長出左手的葉德閑，神色凝重地複述著化身帶回來的信息。
「烏龜還會咬人？」希留好奇道。
一直以來，薇妮斯這位名不副實的女皇，都是靠着兩尊真仙器，獲得了勉強抗衡真仙的能力，但也僅僅是抵禦攻擊，根本無力反攻，所以被看不起她的真仙暗地裏稱為烏龜。
「我懷疑她已經完全成為了那個人的傀儡，不過好像又有點不對勁。」
「你是指這種毀滅的特性？」希留虛捏著一絲黑色的雷霆，將它維持在一股真空的環境當中。
「沒錯，就是這種毀滅真意，竟然可以透過化身破壞到我的本體。」
「按理說，他的力量不是這個味道……」希留將這一絲雷霆放到了自己的鼻尖，用包裹在銀色護甲下的鼻子做出一副嗅了嗅的樣子。
「這個一種瘋狂，充滿著毀滅意味的力量。」
「肯定是他！他還認出了我。」
「難道是他閉關閉得走火入魔了？」從這一絲被囚禁之力的窺探結果告訴希留，力量的主人應該是個鐘情或者說是沉迷毀滅一切的瘋子。
若真是白墨閉關把自己給閉走火入魔，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毀滅的瘋子，倒也不是說不過去，畢竟記憶中的他，也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傢伙。
只不過這樣的話，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一個至少八階，甚至有可能是九階的存在，一旦力量投射過來，完全足以覆滅如今的帝國艦隊。
真陽星君的可怕力量，他們也根據白墨的描述，跟眾人的合力推演，悄悄在幾艘科研領艦上的超級計算機復現過。
真仙之下連逃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以他們現在相隔不到十光年的距離，七階真仙只有不到一成的機會能堅持超過二十年。
因為真陽星君的力量投射範圍，會以光速不斷向外延伸，除非能一直以光速逃跑，不然被追上只是早晚的事。
帝國在科研上折騰了數百年，如今飛船能夠實現的極限速度，也只有零點七倍光速，那還是極少數專攻速度的探索艦才能達到。
拖家帶口的主艦隊，平均飛行速度頂天了只有零點一倍光速。
真仙自身倒是可以實現接近零點九倍光速的超高速移動，但那是難以持續的，頂多堅持個一年半載就會耗儘力量。
躲到其它空間層倒是一個辦法，只是他們也不敢賭，真陽星君是不是就沒有辦法跟着過來。
「你覺得呢？」一個聲音突然從希留的手上幽幽傳來。
驟然的驚嚇，差點讓這個身經百戰的吸血鬼，一手將這道被自己所禁錮的黑暗雷霆給甩落到了地上。
「法有元靈，拳攜神意，沒想到你已經到了如此境界。」
即便是一個可能的敵人，葉德閑也不吝於對這一手的感嘆。
到了真仙境界，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帶着自身的道念，其中武道人仙的修為通玄者，甚至能讓拳意化作一個真正有自我意識，有靈智的特殊靈能生命。
這等生命既可以獨立存在，也可以成為自身意識短暫降臨的載體。
但這都是針對本體而言的，真仙的本體可以做到拳攜神意，跟隨便一道化身的攻擊也能法有元靈，那是兩個世界的事。
短短几個剎那，兩人就已經轉過無數念頭。
「這道雷霆的力量太弱，我的意識恐怕維持不了幾分鐘，所以長話短說。」
「薇妮斯的背後，是我的一道執念，而這道執念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毀滅一切生命。」
「……」
希留很想吐槽說為什麼會誕生這麼坑的心魔，但還是忍住了。
「但我跟他的交流似乎還算正常，感受不到什麼瘋狂的味道。」葉德閑插了一句。
「那是因為他認為有必要創造一個可交流人格，來更高效率地完成毀滅的過程。」
「……」
「那你呢？你沒有辦法處理掉它？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對照組』毀在另一個自己手上吧？」
希留跟葉德閑都是地球時代的老人，清楚當年的白墨留着人類聯邦，不過是想要看一看其它的可能。
但也正因為如此，更加清楚他不會對帝國下手。
除非，他改變主意了。
「我的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無法抽身離開，只能夠靠你們的力量去阻止他。」
「……」
「如果你們覺得力量不足，也可以藉助黑魔法的力量。」
「黑魔法？那不是他整出來的東西嗎？」
「不，不全是。」
PS：感謝莫曉寒大佬打賞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