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黃粱一夢<十七>

199 黃粱一夢<十七>

這不是真的替身總之,傅何歆自己不是白禹,也搞不懂白禹,他想的也很簡單,不要得罪皇帝,在完成任務的同時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至於他僥倖活下來,白禹以後回來了,會和皇帝怎麼樣,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又閉着眼睛,聽了會兒身邊的皇帝除了平穩地呼吸聲,好不容易有些睡意。

腦子裏就傳來了12315的聲音,「這才是你真正的打算?」

傅何歆一臉茫然:「???」

什麼打算?

12315繼續:「我雖然窺探不到你的想法,但是,我能窺探到這個世界其他人的想法。」

「所以?」傅何歆還是不明所以。

12315:「你最近掐著點的去試煉場看周騫比試,不僅僅是為了刷絕世好攻值吧?」

虧它之前還傻傻的以為,傅何歆是想用過分的追求手段,讓絕世好攻值上漲,又不讓周騫看上他。

一直到剛才,它檢測到了皇帝的內心,看到皇帝心裏想,『白禹的性格,若是真心喜歡上一個人,絕對是事事以那個人好為好,自然是小心呵護,慢慢扶持,絕對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追求,害自己喜歡的人才入澤城就成為全城的談資和笑柄,他這麼高調地追求周騫也許另有目的,但是絕不會是因為喜歡他,找人繼續盯着便是。』

才明白,傅何歆這幾日高調的行為,以及帶着官員們特意去找周騫送葯,不止是給那些官員一些警告,更多的是為了讓他們看到自己對周騫「荒唐」的追求方式,借他們的口告訴了皇帝。

皇帝估計越發不相信傅何歆是真的喜歡周騫。

在原來的設定中,皇帝之所以會喜歡上周騫,完全是因為白禹先喜歡上的周騫,只是愛得太小心翼翼,處處維護包容他,照顧他,保護他,皇帝一次無意中看出端倪,也向周騫求愛,開始是抱着和白禹競爭的心態,後面慢慢地也被周騫所吸引。

現在......

皇帝都知道傅何歆不是真的喜歡周騫,自然就再不會故意去接近周騫,至於能不能喜歡上周騫,真是個未知。

雖然它也明白,傅何歆這麼做,傅何歆想的很簡單,他不想和皇帝為敵,也不怕欺騙周騫的感情,所以才故意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喜歡周騫。

它真想搖著傅何歆的肩膀告訴他,絕世好攻值刷的最快的時候就是周騫已經對皇帝動心,被皇帝虐的不要不要的時候,白禹從頭到尾都站在他的身邊,愛他、護他、甚至犧牲了自己能犧牲的一切。

可是,系統有規定,宿主不主動用風流值交換,它就不能告訴他後面的劇情。

它只能掛着麵條淚,把傅何歆不想讓皇帝和周騫知道他其實對周騫沒多少意思的計劃說出來,「你欺騙了我的感情!」

傅何歆聽完他的解釋,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頓時就樂了,他沒想過瞞什麼,純粹覺得沒必要和一個系統解釋自己的行為而已。要想在這個古代世界活得更好,肯定不能觸怒唯一能和他對着乾的皇帝,既然皇帝喜歡周騫,那麼他表明自己的立場不好么?

就算是一場可存檔重來的穿越遊戲他也不想死。

至於12315的控訴,他打了個哈欠,就當催眠曲吧。

閉上眼睛沒過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皇帝已經不在床上,反倒是昨日留在御書房的那名宮女跪在他的床邊不遠的地方,看他起來了跪爬著過來,似要伺候他穿鞋,傅何歆皺了皺眉,把腳用縮回床上,「本王自己來,你去給本王拿帕子過來。」

宮女這才站起身去取帕子。

傅何歆自己穿好鞋從床上下來,迅速收拾好自己,問宮女皇帝在哪,宮女只是看着他不說話,他只好把門口的公公喊進來。

「你和陛下說一聲,本王已經起了,謝陛下的招待,本王這便回府。」

那小公公朝他笑了笑,「王爺,別急着走,陛下有交代,您若醒了,讓小的帶您去見他。」

傅何歆有些訝異,也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跟着小公公去了。

到了地方,發現除了皇帝之外,還有昨日陪他去比武場的幾個官員,那幾個人見到他連忙起身行禮。

傅何歆面無表情點頭,朝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笑,「皇弟無需多禮,方才朕還在和幾位愛卿說你昨夜心急要了朕宮裏的一個宮女,你便來了,來朕身邊坐下。」

此言一出,傅何歆才邁出的腳立刻頓了下,目光落到了皇帝的臉上,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帝卻像根本沒看到他眼底的疑問,臉上依舊是吟吟笑意,「怎麼,皇弟還害羞不成?」

說完轉過頭就和旁邊的幾個大臣打趣起,昨日他看見那個宮女后是個什麼反應。

繪聲繪色就像事情真的發生過一樣。

傅何歆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對白禹的印象會是他好色,連戰神王爺之名也排在了這好男色之後。

傅何歆此刻得慶幸原主本來就是個面癱,自己就算真不爽,冷下臉也和平時沒多少差別,遲疑下后什麼都沒有說,坐到了皇帝給他安排的位置上,皇帝讓他給他倒了貢茶,旁邊幾個大人紛紛稱讚,這茶多好,多妙,傅何歆腦子卻只有,皇帝的那一句,『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只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一時口裏除了苦味還是苦味。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下了馬車,他轉過身伸手把馬車上皇帝口中被他佔了身子的宮女牽了下來。

那宮女顯然沒想到他會親自牽自己,身體瑟縮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把手遞給他,但是估計還是慌張,下馬車的時候,腳下滑了下,眼看就要摔下去,傅何歆連忙收緊抓住她手的手,把人往自己這邊一帶,宮女便整個人掛到了他身上。

宮女抬頭張口剛想說什麼,聽到王爺回來親自跑到門口迎接的富貴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王爺……」富貴開口提醒。

傅何歆聞聲目光自然而然地朝他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整個人就怔了,富貴的身後,周騫站在那裏,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兩個人目光對上,不過很快周騫就低下了頭,拱手行禮:「王爺。」

傅何歆手還攬著宮女軟如無骨的纖腰,內心猶如千百匹草泥馬平治而過。

卧槽,連續三次「抓姦在床」,系統你絕壁是故意的吧!

「叮,絕世好攻值-2。」

傅何歆:「......」

他不明白了,「這又是怎麼了?富貴腦補為什麼也扣我的好攻值?」

12315:「你難道沒發現那個刺客就是在宴席上你讓侍女去遞扇子的那位賓客?」

傅何歆:「肯定的啊,我能說,我追過去完全是因為我硬了嗎?」

12315:「……」

「你別賣關子,總不能因為我追一個風流素材,哪怕他是刺客,就扣我風流值吧?」

「你怎麼就不會聯繫全局來看呢?」12315有些無奈,「你真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穿越者!假如你是周騫,你先在宴席上看見睿王莫名其妙勾搭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離開后,睿王也跟着走了,目的都是醉仙樓,緊跟着那個人發現了睿王后準備離開,睿王又再次追了出去……最後睿王利用跟在自己身後的暗衛抓住了那個人,第二天又說出了,山莊內刺殺的詳細經過和線索,你會怎麼想?」

「睿王他早就洞悉了一切?」想着自己在這個過程里對周騫做的事,「然後,一邊調戲刺客,順便逗弄一下他?」

這麼想着他目光瞥向周騫,如果剛才對方只是冷著臉,現在整張臉都快結冰了,尤其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果有實質,自己這個腦袋已經被削成刀削麵了。

「在下家中還有一些事,不便再多留,告辭。」

說完根本不等傅何歆應他,轉身就走。

完全沒有把傅何歆放在眼裏,富貴轉過頭看傅何歆,低聲喊了他一句,「王爺。」

請示他是不是把人抓回來,給他一些教訓,竟敢對王爺這般無禮。

傅何歆立刻搖頭,雖然周騫腦補的比較多,他在南風院外等了自己一晚上是事實,別說冷個臉,就系統這設定,只要他開心,他直接給自己糊兩個耳光,自己也得笑着受着,左邊不夠右邊再遞過去,所以他得慶幸自己遇上的是周騫,不是其他脾氣暴躁不好伺候的李騫王騫。這麼一想,周騫本就挺拔高挑的背影,越發動人起來,他心情也大好,吩咐身邊的暗衛,「騫兒昨天喝了那麼酒,又守了本王一夜,跟着些,別讓他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話音才落,暗衛還沒應聲。

「叮,絕世好攻值+5。」

傅何歆:「……這又是怎麼回事?」

12315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很簡單啊,即便受寶對你愛答不理,你還是那麼關心他,還暗中讓人保護他,是一個好攻的表現!」

傅何歆:「真的不是很懂你們系統!」

周騫離開之後,沒有回周府,而是又回了醉仙樓。

崔紅見是他,笑吟吟地迎出來,「周小公子,又來見玉曇?」

周騫點頭,遞出一錠銀子,「麻煩紅姨了。」

崔紅面上笑意更甚,「好說好說。」

轉頭便找人領他去玉曇的院子。

醉仙樓里的人大多都清楚,雖然玉曇從被人包下之後便很少接客,可是他自己有幾個關係親厚的朋友,這些個朋友來見他,只要他那位不在,他都是見的。周小公子便是玉曇的朋友之一。

從他進醉仙樓的時候便有人通知玉曇,帶路的人把周騫領到門口時,玉曇已經穿戴完畢,親自到門前迎他,「昨日真是多虧了你,不然.....」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他沒把話說完,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總之以後若是周兄有事,只管說一聲,玉曇必竭力而為。」

「你這話說的......」周騫擺了擺手,他也不想提昨日的事,「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昨天玉曇拒見睿王,就算自己出面,恐怕也難免會受些責罰,他有些不放心,特地過來看看,順便拿回自己的劍,那個時候他雖然沒有醉,到底有點迷糊,到後面睿王失蹤,他的劍就完全被他忘記了。

好在醉仙樓會記得客人隨身極具他身份性的東西,比如王爺的扇子,他的劍,便是被他丟在一邊,也不會當垃圾處理了。

不然他也不敢隨意丟劍。

不過這一次他有些失誤。

玉曇抬着眼睛看了看他,慢慢在他跟前的杯子裏倒上茶,「謝謝你來看我,紅姨為人雖然苛刻,卻也是講理之人,睿王沒為難樓內的人,她只是呵斥了我幾句,並未為難我,倒是你的劍……」他支吾了一聲,「我本來是想讓人替你存起來,後面睿王那個管家來了,說會親自還給你,我還以為他已經給你了。」聲音說越小。

明明是周騫幫了他,他連人家東西都沒替人家看好。

周騫聽到這反而鬆了口氣,若是被旁人拿了還有些麻煩,睿王的話,劍肯定是會還回來的,而且極有可能是還給他一把已經修好的劍。

只是想到睿王的態度,他微微皺了下眉頭,暗自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玉曇為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便告辭了。

比起周騫的糾結,王府內的傅何歆心情就好得多,他剛剛接到皇帝的聖旨,皇帝讓做今年武試的主審。

傅何歆收好聖旨,遣退眾人後,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笑得合不攏嘴,「我正愁著怎麼接近他,我那便宜哥哥就給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你說,我給他開後門,讓他直接坐武狀元怎麼樣?」

12315:「……」

「你們沒聽說嗎?睿王前幾日在王府門口遇刺,受傷了,自然就不能來看周騫比試了。」

又一個人插了進來,「是你孤陋寡聞,睿王是前日遇刺的,昨日周騫比試還來了,怎麼今日不來了?」

「那會不會是因為公務繁忙,畢竟王爺是這次武舉的主考,少來一次兩次也沒什麼。」

「也不太可能,你想啊,之前睿王不忙嗎?每日十幾個比武場來迴轉,但是一到周騫比試必到,況且他現在受傷了,還有那位大人那麼不長眼再找事煩他,我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王爺放棄周騫了。」

「你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王爺對周騫時候言行是荒唐了些,也從未做過什麼越矩之事,反倒連受傷都不忘周騫的比試,周騫卻連個正眼都不肯給他,我是睿王我也放棄了。」

「瞧你說的,把睿王說的多深情,誰不知道睿王是澤城出了名的浪蕩子,睿王府後院十六公子,還和城內不少小倌曖昧不清,就連他這些日子對着周騫死纏爛打,身邊也從未缺過人,我王府內有親戚,說是王爺昨個才寵幸了個侍女,王爺之前就沒有留宿侍寢公子的習慣,卻讓那侍女住在了自己的屋子裏,**苦短,王爺來不了也是正常。好在周騫高潔,從頭到尾就沒搭理過睿王,不然等睿王玩上手了,哭得人還是他。」

......

「徒弟徒弟,你怎麼不聽了?」

田如意跟在周騫身後離開了那片討論得熱烈的人群,故意小聲地追問。

周騫看都沒有看他繼續大步往前,田如意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可是這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去睿王府的方向嗎?

「徒弟......」他又喊了一聲,捋著鬍鬚心道,不會是要去找睿王麻煩吧。

周騫依舊沒有理他,眼看就要到睿王府,他突然轉了個方向,徑直拐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田如意:「......」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徒弟的目的是哪裏,不過看樣子走了一路,他已經想通了,不會再去找睿王理論了。

捋著鬍子走到他的身側,「其實徒弟,那些人的話不可全信。」

周騫:「我知道。」

田如意繼續說:「比如他們說的那個侍女,那是她送葯的時候不小心把葯弄到了自己身上,王爺憐惜她,才讓她住進了自己的房間,王爺當天就搬出去了,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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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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