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孤雁山落日崖頂

西落的殘陽將大地染成了血紅色,虛空之中一灰衣青年一步步向崖頂的九男二女走來,每走一步都如重鎚一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虛空踏步」!這是只有修為達到大乘境界的人才能施展的絕技。崖頂上的眾人不斷的叫罵威脅,卻難掩其心中的恐懼。

這男子身高八尺,臉色是一種病態的蒼白,一頭三尺玄藍色發用一紫金環匝住,一雙星目無喜無憂,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就如那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得叫人發顫,一身破破爛爛的灰衣在風中啪啪作響,更是襯出一種蒼涼冰寒的味道。

一身穿八寶道袍的紫面老者劍尖直指灰衣青年,喝道:「司徒遠仙你這個畜牲,你殺兄弒父滅祖,當真是毫無半點人性。我正陽子身為仙家正道,就是拼了這千年修行也要將你這邪魔除去……」

那灰衣青年當聽到「弒父」二字時,眼中殺機大勝,停了下來,怒道:「老狗住嘴!」那正陽子被他一聲斷喝當真停了下來,灰衣青年滿臉怒氣,道:「我本叫申屠逆央,弒父之事純屬胡說八道,一百四十三年前,司徒嘯將我全家一百零四口,雞犬不留,且將我擄回青炎山。今日我為全族報仇你們要住持正道,一百四十三年前怎麼不見你們這幫狗屁正道人士出來住持公道!」逆央越說越是激動,兩手之上藍色氣刀若隱若現,隨時會以奔雷之勢出手。

正陽子怒道:「那些凡間人物本就如螻蟻一般,殺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管那司徒嘯作了什麼,他都是你的父親,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了他就是弒父,就該死!」

逆央眼中殺氣消減,兩手氣刀漸隱。

那正陽子見得逆央這般,自以為說動了他,心中怎得一般得意了得,繼續道:「就算司徒嘯錯了,你殺了他,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殺那些三代弟子,現在弄得被天下正道仙修追殺怎是活得成?」話鋒一轉道,「不再以那邪功殺人,並加入我天心宗,我才可保你性命……」

逆央哈哈大笑道:「正陽子啊,正陽子!說了這麼半天你還不是想拉攏於我嗎!……不錯!那些三代弟子是我殺的,可我給過他們機會,可他們卻不知死活,還想將我摛,忒也是可笑,今日你等若不將司徒隱交出來,也是死一條!」

「哥!」這十人之中一直未曾說話的紫衣少女,突然叫道,「哥,爺爺和爹爹他們都已經被你殺了,青炎宗二代弟子中也只剩下二叔了,這難道還不夠嗎?」說着已是淚流滿面。

少女身旁一方臉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家的司徒隱,司徒隱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道:「兮若,你若還是我司徒家的人就不要求這個畜牲!」

逆央見少女雙眼淚如泉泳,心中一酸,要是讓他殺盡天下人,他申屠逆央都絕不會眨一下眼,但眼前的淚人兒卻是怎得也下不了手。心中窒堵難耐,心道等我殺了司徒隱之後,我這條賤命更交予她,任她隨時取奪。想到這裏雙手氣刀迸現,直欲抬步上前。

司徒兮若宛然「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寶劍出鞘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道殷紅染紅劍鋒,哭道:「哥……!我求你了——!」

逆央身心具是一顫,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當如何,雙手氣刀刀勢大餒。

司徒隱見得如此機會,怎肯放過,雙手暗中結印,一道綠光飛出,「砰」地一聲,逆央全身一震。

逆央只覺胸口一悶,低頭一見,只見一拳頭大小的綠色珠子嵌入自己左胸上,接着噴出一口鮮血,墜入萬丈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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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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