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規則的漏洞

第40章 規則的漏洞

燭龍人形狀態,兩米八幾,頭上長角,臉上佈滿了銀白色的細膩鱗片,四肢上全是爆炸性的漆黑鱗片,這哪還是人?分明是個怪物。

也不知道血脈高級的閥門子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形態?

反正以燭龍人形出去吃東西,估計能嚇死人,於是我忍着強烈的飢餓感,變成了人身,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穿着布條直接沖向了廚房。

「呃……島主……」

「啊!」

「這……」

踩着勾魂步衝進廚房,抓着東西就吃,負責全島飯食的下人拿着鍋鏟、湯勺憤怒的準備問是誰?等他們看清楚是我,集體都愣住了,因為眨眼間,我已經倒了兩盤剛出鍋的菜進嘴裏,嚼都沒嚼直接吞了下去。

東西下肚,我感覺更餓了,也不管桌上做出來的東西是給誰吃的。用手抓着就往嘴裏塞。

他姥姥的,實在是太餓了!

二十幾盤菜下肚,我還沒飽,但是桌上卻沒吃的了,我嚼著嘴裏的東西,吱吱嗚嗚的說:「都愣著做什麼?趕緊做飯!」

可能聲音太含糊了,廚房的下人也不敢問,一個個都沒動,我強壓着一巴掌拍死他們的衝動,快速的吞下嘴裏的食物,「都杵著做什麼?快點做飯。」

叮叮咚咚!

下人們聽到吩咐,快速的忙碌了起來,我等了兩三分鐘,一份菜都沒做好,看着邊上鹵熟了,再砧板上切的豬肉,我跑過去搶過下人手裏的菜刀,唰唰唰,白光閃過,一大堆豬肉全被切成了小塊快,我抓起來就往嘴裏塞。

吃掉了小半頭豬,還是非常餓,我看着額頭全是冷汗的廚師長,沒好氣的說:「讓他們一個個別調味了,雞鴨魚肉什麼的,煮熟就行,快點!」

五個炤,五口鍋一起開動,開最大的火,用水煮起了肉食。

一連吃掉了三頭豬。兩筐魚,二十幾隻雞,我吃了個三分飽,沒有之前那麼餓了,這才停下狂吃,等我回神,廚房外站了好幾個對我評頭論足的陌生人,一個個穿着打扮都很講究。

初九和曹秘書站在人群前,看樣子是想讓他們離開,但是又不敢。

「你們哪來的?來幹什麼?」

我皺着眉頭看過去。其中一個收起摺扇,憋著笑說:「在下齊……」

「在個屁,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想知道,你們是哪來的?來幹什麼?」

老子吃的東西雖然算不上茹毛飲血,但煮熟了就吃,也差不多了,這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不爽的打斷這人的話,吩咐曹秘書說:「送客。」

「來者是客。姓徐的,你一個六級客卿,你什麼態度?」

拿摺扇的傢伙被懟的臉色漲紅,同樣依著講究的幾個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我什麼態度?我就這態度。」

我提元納氣,丹境四重天的氣勢爆發出來,這幾個陌生人沒有防備,紛紛被震的退後了幾步。

「放肆。」

人群中一個老頭同樣爆發出四重天的氣勢對我衝來,走到人前,自稱是三少主座下的五級風水客卿,凝視着我說:「後生,這事你必須給個解釋,不然……這事別想善了。」

「別想善了?行,小爺滿足你的要求,生死戰!」

我眼珠子瞅著上方,走出廚房,走到他們前面說:「好狗不擋道!」

「怕你不成,生死戰就生死戰。」

這人氣喘吁吁的站着沒動,我眯着眼睛說:「好狗不擋道!」

「你……你……你……」

「你個屁,滾開!」

我瞪着眼珠子,噴了他一臉的唾沫,轉頭吩咐站在邊上的初九,「你盯着廚房繼續做菜,我還沒吃飽呢?先去換衣服了。」

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幾個人站着還沒動,我拍著腦門說:「好狗不擋道,難道你們是聾狗?」

「你罵誰是狗?」

「當我路的都是狗。」

「行,生死戰,你等著。」

幾個人憤怒的凌空起身,人剛飛幾米高,我一巴掌拍過去,法力聚成的巴掌拍過去,被他們很簡單的擋住了,但是一個個卻狼狽的落了下來。一個個殺氣騰騰的說:「誅仙島總管是你用偷襲的借口殺掉的吧?我們級別比你高,按照白府的規矩,我們是不是可以殺了你?」

「白痴!」

我吐著舌頭,左右搖著腦袋,以一副欠揍的表情說:「來呀,來呀,來殺我呀!」

「走,去賞罰司高他。」

五級客卿氣的瞪了我好一會,就是沒敢動手。一甩袖子剛臨空起飛,我一巴掌拍過去,他又被拍到了地上,一落到地上,他就吐了一口老血:「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

他抽出背後的玉質魯班尺就要動手,被拿摺扇的傢伙給擋住了,「劉老息怒,我們去賞罰司告他。看他怎麼猖狂?」

這回幾個交貨學乖了,沒有用飛的,展開輕功奔走到碼頭,這才飛上高空去向了中央群島。

我換好衣服出來,坐在大廳美美的吃着冒着熱氣的美食,慢慢品嘗著美酒,忍不住讚歎:「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嘛!」

「少爺,他們去賞罰司告狀了,聽說賞罰司就是閻王殿,進去的人不死也脫成皮。」

「不死也脫成皮。那是對犯錯的人,俗話說的好,有理走遍天下,我相信賞罰司,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站在別上伺候的初九還要說什麼,我不爽的一眼看過去,她趕緊閉上了嘴巴,也就是這個時候,賞罰司的兩個人踏步走了進來。他們先自我介紹了一下,接着說:「說的不錯,賞罰司是個講理的地方。白府禁止私下動武,有人告你出手偷襲,希望你配合一下。」

「行。」

我放下杯筷,起身吩咐了初九一聲,跟着兩人就走了。

賞罰司在中央群島一個叫白骨島的島上,島上常年籠罩着黑色迷霧,在島外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座十八層高塔,是關犯人用的。

跟着兩人進入白骨島。來到審問殿,姓齊的傢伙搖著摺扇見到我就冷哼了一聲,姓劉的老頭也沒什麼好臉色,不過在陰森森的審問殿,卻沒敢表露出來一絲不規矩。

拜見了賞罰司的三級審判者,戴着面具,被黑色長袍籠罩着全身的三級審判者,讓我先等等,我拱了拱手也就站到了一邊。

不一會,相繼來了一男一女分別是三少主和十八少主,兩人和審判者打了聲招呼,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自顧的喝起了茶。

「二十七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人家可是龍級三重天的高手,還立過大功,架子自然大了。」

「哼,要不是她通敵,家族在圍攻趙氏的時候能死那麼多人,還讓趙氏第一高手跑了?」

兩人正聊的歡,只見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閃,白驀然出現在了大廳中央。她給審判者打了個招呼,冷冰冰的說:「禍從口出!」

「你敢做,還不準別人說了?」長的人畜無害,嬌小玲瓏的十八少主嫣然一笑,俊俏的三少主也笑着說:「二十七,咱們也就隨便聊聊,別生氣,坐下來看賞罰司對眼前的事怎麼判吧?」

白慕然對我點了點頭,打着瞌睡坐到一邊,審判者說:「你們兩位再講講徐客卿為什麼偷襲你們的事吧?」

「事情是這樣的……」

姓劉的老頭客觀的把事情講了一遍。細節沒有一絲錯漏,也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審判者轉頭問我:「你兩次出手偷襲是嗎?」

「是。」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本來悠閑的喝着茶的白慕然忽然一愣,皺着眉頭看了過來,嬌小玲瓏的十八少主輕輕發笑的說:「二十七,白府私下禁武,按照規矩斷手,你該不會要護犢子吧?」

審判者只當沒看到三位少主,繼續用他機械的聲音說:「徐含沙,私下動武,按照白府規矩,斷手,你可服?」

「不服!」

我伸著懶腰,這兩個字驚的三個少主都直接站了起來,告我的兩個傢伙眼中盡狂喜之色,而我的話音剛落,審判者機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服者死!」

「喂,喂,等等。」

強大的氣勢壓在我身上,我嘴裏一甜,一口血噴出來,趕緊說:「我是出手偷襲了他們,但是白府招客卿的時候,有一條規矩明明白白的寫着,賜予客卿的島嶼,客卿有完全的支配權,這是鐵律,對不對?」

「是!」

審判者給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我聽到這話鬆了一大口氣:「我在移花島碼頭上。清楚的寫着:全島禁飛,如若違反,視為挑釁,格殺勿論。我還記得,我讓管家把移花島定的規矩上稟了府上,得到了同意。他們在移花島上凌空飛行,我才出手的,當時,我完全可以殺了他們,但並沒有,請審判者大人明察!」

「查!」

審判者只說了一個查字,三個呼吸不到,桌上的獅子嘴裏吐出一個竹筒,他從竹筒拿出一張紙,看了一眼:「確有此事。」轉而對兩個客卿說:「你們先違反了移花島的規矩,徐客卿才出手的,他並沒有違反府規。」

「這……」

峰迴路轉兩個客卿傻眼了,三少主和十八少主也是大眼瞪小眼:「這樣也行?」

「審判者,如果沒事,我先行一步了,下次再有這種事,請調查清楚了再找我,不然別人還以為我犯了什麼錯呢?」白驀然對審判者說着起身,笑着問我:「你什麼時候改的島規,還上報了府里?禁飛?虧你想得出來。」

改島規並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曹秘書發現我對移花島有完全的控制使用權,她就改了規矩,然後把各種規矩給我看了一下,我也就點了點頭,她就上報府上了。

在陽間的曹秘書可是企業的秘書,秘書幫老闆幫知規矩、守規矩,然後找規矩的漏洞,這可是必修課,這根本算不了什麼?然而在這個各人擁有強大實力的世界,人都想着增強實力,甚少有人去研究規則的漏洞。

「你……活該!」

手下告狀碰壁,十八少主因此氣惱的罵了一句她的客卿,姓齊的傢伙使勁的捏著摺扇說:「少主,我們誠心誠意準備去問他討教風水的問題,然而他卻蠻橫無理。根本不容我們說話就大放厥詞,我們也是被氣的。」

「嗯?」

十八少主冷哼一聲,轉頭望過來,氣勢壓的我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還好白驀然扶了我一把,她放出氣勢逼的十八少主退了一步:「想打架?天上去。」

「有其主必有客!」

姓齊的傢伙好意給十八少主幫腔,然而他卻忽視了少主的身份,話音剛落,白驀然較小興趣的盯着十八少主的臉說:「當面擠兌少主,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不用!」

十八少主話一出口,身上冒出一團狐狸形狀的黑氣,長著兩條尾巴的狐狸氣團衝過去,姓齊的傢伙來不急發出恐懼的叫聲,狐狸氣團一撞到他,他就被黑氣腐蝕成了一灘污血。

姓劉的客卿見了嚇的渾身顫抖,結巴的說:「是他……先出言不遜的,還罵我們好狗不擋道。」

「二十七,給個解釋吧?我手下客卿去你座下客卿那兒討教,你客卿的態度似乎不太友好啊?」

「十八少主見諒!」

有前車之鑒,我可不敢在少主面前放肆,對十八少主拱了拱手,解釋說:「只要是個人,去別人家做客,見主人出糗,是傻子都知道選擇迴避。移花島是白府分配給我的島,我擁有完全的使用權,等於是我家,我在自家廚房吃東西,又沒請他們來評頭論足?他們見我吃水煮的食物,就站在廚房外面笑話。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比如您……」

十八少主見我突然停下話頭,面無表情的說:「有什麼話直接說,恕你無罪!」

「謝少主。」我恭敬的再次行了一個禮,「比如,我去拜訪您,聽您島上的下人說您掉進了茅坑,我絕對不會跑去看,肯定裝着不知道,然後問管家告辭,下次再去拜訪,這才是為客之道。」

「放肆!」

十八少主放出剛收起的狐狸朝我衝來,我嚇的趕緊躲到了白驀然背後,白驀然放出一條黑色的蛟龍,蛟龍纏着狐狸一攪,狐狸就被攪散了,化成氣體回歸到了十八少主身上,十八少主輕輕搖晃了一下,「白驀然,你……」

「你說過恕他無罪的,他打的比喻雖然不恰當,但是卻很有道理,我去你島上,發現你掉進茅坑的話,我也會顧忌主人的面子裝着不知道,然後離開。」

白驀然心情很不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給審判者打了聲招呼,無視了三少主和差點沒被氣吐血的十八少主就往外走。

「審判者,我申請向徐含沙發起生死戰,請賞罰司批准!」

三少主一直站着沒有任何錶示,但姓劉老頭的臉色卻不停的在變化。他在我們快走出審問殿的時候,向審判者提出了申請。

「姓徐的,你敢接嗎?」

生死戰要兩人一起申請才有效,劉老頭見我沒說話,沉不住氣的問了出來,也不是他沒城府,而是跟他一起的另一位客卿已經被十八少主給滅了,而他也給三少主丟了臉,如果不找回點面子,估計回去了三少主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所以他才這麼着急的找回面子。

「不敢!你不是五級客卿嗎?給我一座島,我就答應,但是島是三少主的,你只有使用權,沒辦法給我。沒有好處,我又不傻,為什麼跟你拚命?」

「你……你……人不可以這麼無恥。」

劉老頭又被氣的吐了一口血,三少主笑着說:「二十七,我給你一座島,你讓你的客卿和劉老打生死戰。除開中央群島你住的地方,你不是還有三座島嗎?再加上我給你的島,一共四座,如果劉老贏了,你輸我四座島,如果徐客卿贏了,我再輸你四座怎麼樣?」

「沒興趣。」

白驀然的話搞的三少主愣了愣,三少主正準備說話,白慕容說:「老三,敢完大一點嗎?咱們賭少主之位怎麼樣?徐先生,生。你退下少主之位,徐先生,死,我退下少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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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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