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今的江寒
浩蕩的湖泊上。
「嗡！」
江寒憑空出現在湖泊上空。
「終於回來了。」江寒遙望着四方，即使不使用神念和對空間波動的感應，他都能輕易看到百萬裏外的天寒城。
「神淵主宰師尊那兒，當真處處是寶貝。」江寒回想起剛才不由一笑。
原本，他都打算放棄向白袍主宰討要法先天靈寶了。
但是，最後時刻。
天寒刀的法寶之靈，小天那稚嫩的聲音忽然在他神魂間響起：「主人，那黑色大山，我要吃！我要吃！」
江寒這才注意到那黑色神山，並最終將那黑色神山拿到了手。
「呼！」
一座僅僅巴掌大小的黑色礦石出現在江寒手中，礦石沉重無比，即便以江寒的恐怖力量都感覺非常吃力。
「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黑色小山，本體竟然會是一塊先天辛金。」
江寒望着在手上起起伏伏的黑色礦石，眼眸中不由露出了興奮之色。
雖然知道了澤塔是神淵主宰留給自己的先天至寶，但眼下只能看連摸都不能摸，而且可以預見的，在將來一段漫長歲月中都摸不到。
但這先天辛金，江寒卻是實實在在拿到手的。
先天辛金，在諸多先天靈寶中都屬上等了，即便是大能者們都無比渴望。
雖然平日作為寶藏之地如同一座大山，實際上這塊先天辛金只有巴掌大小，但=可已稱得上重寶，換取一件下品先天靈寶都算正常了。
讓湮陽神皇這等擅長煉器的大能來，這塊先天辛金配合其他先天靈物，煉製出一件中品先天靈寶都有希望。
江寒，卻剛好可以用這塊先天辛金來孕養本命源刀，完全有希望令其蛻變成為先天靈寶！
一柄下品先天靈寶層次的本命源刀。
在江寒手上完全能媲美中品先天靈寶。
想想，江寒都有些激動。
「先天辛金只是一方面，這次入神淵，真正重要的，是凝聚了道果種子。」江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修行，什麼法寶，什麼神通，皆是術！
唯有道法境界，才是根本。
「凝聚了道果種子。」
「這天地！」
江寒心念一動，只見方圓數萬里空間中隱隱出現了壓迫，彷彿令時空都完全凝固了，倘若是普通仙神在這般壓迫下怕都難以動彈。
而江寒，僅僅動用了一絲念頭罷了。
「這便是道果種子自然衍生的神通嗎？縱然我沒施展空間法則，論威能壓迫依舊能媲美一念天地生？」江寒笑了。
一法生萬法，一道生萬道，這都是道果之奧妙。
雖然江寒僅僅凝聚道果種子，可自然而然掌控的各類神通都遠超之前。
「激發！」
江寒的體表浮現了葵靈鎧，戰鎧上有無數先天神紋，伴隨着浩蕩洶湧聖力的湧入，一道道紫色鱗甲從秘紋中延伸，無數紫色絲線衍生瞬間化為了頭盔和戰靴完全包裹了江寒。
「這是第一形態！」江寒的眸子一變：「第二形態，開始！」
葵靈鎧三大形態，法則感悟達仙神七階可催動第一形態，這是使用葵靈鎧的最低要求，法則感悟達仙神九階可催動第二形態，凝聚道果方可催動終極形態。
嘩~
葵靈鎧上的一道道紫色鱗甲再變，一化三，令整個戰鎧上鱗甲密密麻麻，無數先天神紋勾連防禦力大幅上漲。
「源心鏡，催動！」
源心鏡護住江寒的體內世界，同時延伸出一道道暗紅色能量融入了葵靈鎧中，有無數特殊秘紋形成附着在葵靈鎧上。
江寒壓制了源心鏡想要釋放出的滔天凶戾氣息。
「哈哈，葵靈鎧第一形態配合源心鏡都令我能抗住仙神巔峰層次的錫聖主連續數十次攻擊。」江寒眼眸興奮：「如今，怕是任由那錫聖主攻擊都無法傷到我。」
先天靈寶，每一件威能都極強，一旦完全發揮出來，絕對是令仙神絕望的！
「不單單是葵靈鎧、源心鏡的催發威能更強，伴隨着我境界提升，無論是施展神通法術，還是操縱神兵法寶，威能都會暴漲。」江寒暗道。
道法境界才是根本。
王境大能，即便不動用任何法寶，都能壓制擁有眾多先天靈寶的上位仙神。
「按人族聯盟一代代統計下來的規律，千萬年內凝聚道果種子的仙神，大約百分之一的概率成為了大能者。」江寒自語：「百萬年內凝聚道果種子都稱得上絕世天才，最終大約有兩成概率凝聚真正的道果成就大能者。」
「我，僅僅耗費了一萬多年！」
「只是，能在十萬年內將空間法則感悟推演至王境層次，再將三道融合凝聚規則道果嗎？」
江寒把握並不大。
「一萬多年我便達如此層次，誰又敢預測我的未來？」江寒忽然一笑：「以聖境之身凝聚規則道果，古今未有之事，但神淵主宰都未直言我不行。」
「為何？」
「因為他看不透我的未來，他不清楚我的極限！」
「諸多師兄、大能都說我媲美羅刀師兄，將來有極大概率能達皇境巔峰，成為人族一方巨頭！」
「但是，誰不敢說我一定跨入帝境？」
「乃至，成為東帝、天帝、妖帝那等站在時光長河頂峰的人物，去終結一個舊時代，去開創一個新時代？」
同代中無人敵；回溯歲月，下窺命運，同齡人中我亦稱尊；終有一日，歲月長河中，誰堪敵手？
這是江寒心中的信念。
這是一種無敵的信念。
心比天高，方可問天之高！
.....
湖泊上。
江寒不斷揣摩著自身。
他的力量基礎太弱，即便施展了《萬道同源》這等無上神通，在基礎方面江寒也要比上位仙神弱大約十倍。
但凝聚了道果種子。
有世界領域堪比領域類先天靈寶，有神魂類頂尖神兵鎮守神魂，有頂尖飛舟，更有葵靈鎧配合源心鏡防禦物質攻擊.....一旦天寒刀吞噬先天辛金，即便無法蛻變成先天靈寶，威能也將足以暴漲。
道法境界堪比仙神極限，神通秘術更強，寶物方面，江寒更是碾壓仙神極限完全能媲美普通王境了。
「不施展《萬道同源》，我的戰力應該介於仙神九階巔峰至仙神極限之間。」江寒默默思索：「一旦爆發，我如今能斬出八十七刀，防禦力弱些的仙神極限都有隕落之威。」
「至於仙神九階巔峰？除非有先天靈寶戰鎧，不然怕是要被我活活劈死！」
「耗費一萬年壽元，值了！」
「神淵之行，收穫非常大。」
「前八千年，我大部分精力都在研究殺戮規則，將其感悟圓滿，后兩千年，我主要是研究空間法則。」
「雖只令空間法則達到仙神九階層次，遠稱不上仙神極限。」
「但是，也令我能施展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