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瞧著屋子內的他,平日總是活蹦亂跳的人突然變得安靜,低垂的頭似乎在煩憂着什麼,完全沒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荃兒,是你嗎?」

聽聞他突然開口,嚇了雍荃一跳。

「我早發現你來了,過來,」身上軟筋散藥效已全數散去的符兆悅輕快的朝她方向招手。

轉頭面向門外的他看起來神情清朗,一點都不象重傷之人。

看樣子,是她太過於擔憂了,這人的傷就象二姐夫說的無大礙,那她根本就不用在此多管閑事嘛!

「我只是經過而已。」雍荃撇嘴道。

「真的嗎?」她與丫環的對話字字句句落入他耳中,明明是為了探望他而來,卻仍嘴硬。

可她關心他的心意讓他胸口流竄一陣溫暖,原來擔憂她與他的緣分因輸了比賽而化為烏有的他,這分關心,無疑是讓他重拾信心,也明白這姑娘並非當真對他無意。

這下他可以放心去完成他的任務,而不用擔心等他回揚州時,人事全非,心上人成了他人的妻。

「當然是真的,我有事要忙,要走了。」

「好吧,那……咳咳咳……」床上的符兆悅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怎麼了?雍荃擔憂的腿兒直直朝房中行去。

「你是不是想喝水?」雍荃想起丫環的交代。

符兆悅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雍荃連忙倒了杯水湊到乾澀的唇前。

「快喝。」

握著水杯的小手突然被抓住了。

「喂……你……你不喝水抓我的手幹嘛?」俏臉生暈。

「我不用喝水。」他微笑,黑眸直勾勾望進慌亂的水眸,象是望進她的心魂深處,勾住了她的靈魂。「只要你在,我啥都不需要。」

【第七章】

「你……放開我!」雍荃掙扎。

「不放!」他佈置不放,還將她拉進懷裏。「生生世世都不放!」

他的生生世世,他的專斷,自他厚實的胸膛傳入耳中,一字一句如朝街的大鼓般撞進了她的耳膜,撞進了她的心口,害得她的心跳竟也失了序。

「誰……誰要跟你生生世世!」她紅著臉低嚷,粉軀掙扎,「你是敵人,是二娘——」

「我不是!」他將她摟得更緊,小兔般弱小的掙扎力道在他的禁錮中,完全失去了作用。「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只是一個愛你的男人!」

愛……

雍荃怔然了。

懷中的嬌人兒不再亂動,符兆悅這才將她鬆開,粗指抬起娟細下頷,端擰秋水瞳眸。

「不管我做了啥,出發點都是因為愛你。」

「我……我不信!若真是如此,為何你會輸了比賽?你先前的信誓旦旦皆是空口白話,你甚至對打的時間比三日前還短,分明……分明……」

急嚷的小嘴突然被堵。

略微冰涼的薄唇貼着她的粉嫩紅唇,輾轉碾壓,吸含她的嬌柔,品嘗雙唇之間的柔軟。

「我很開心,原來你這麼希望我贏!」符兆悅的嘴咧得大大的,燦爛的笑容比中午的日頭還耀眼。

雍荃眯了眯眼,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心頭處突然傳出的砰然。

「少往自個人臉上貼金,誰想要你贏來着!要你贏,我就不會臨時更改規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你輸!」小手用力擦拭殘留在唇上,屬於他的觸感。

討厭的臭男人,竟然又偷親她的嘴!

「你的心當真如是想?」符兆悅的大手直接蓋在她的左胸上。

「啊!」雍荃驚慌的尖叫了聲,「不要碰我!」

「你嘴巴雖然這麼說,但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大手鉗制着她的後背,讓她退無可退。

「我當然是……」她用力拉下按在左胸上的手。「這麼想的!」

「這樣的話,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你對還是我對!」

說着,符兆悅突地抱着她翻身,將嬌小的身軀壓制在身下。

雍荃一愣,「你要幹啥?」

這曖昧的姿態……

「當然是……」他俯身在她耳邊低喃令人害臊的話語,「擁抱你。」

「你瘋了!你不是還受着傷?」

符兆悅單眉菀爾微挑,「在這個時候,你擔心的是我的傷口?」

雍荃聞言呆了呆,俏臉爆紅,「當……當然不是……誰擔心你的傷口……」不知所措的她語無倫次起來。「你會怎樣不關我的事,我……那個我……你在幹啥?放手!」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他竟然在扯她腰間的束帶。

「你盡量發表你的違心之論,而我,一向勇敢面對我內心真正的渴求。」

「什麼違心之論?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臭男人,受了傷還不安分,竟然……竟然想跟她……

「你也只會在嘴上嚷嚷而已。」大手用力一拉,雍荃腰間束帶落地,綁縛完整的衣領鬆了開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次雍荃的俏臉通紅可不是因為害臊難為情,而是氣炸了。

「叫你……放開我!」

雍荃用力抓住他的粗臂想推開他,不料正好對傷口抓個正著,那點痛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他卻故意擰眉哀叫起來。

「好痛!」

「會痛?」雍荃連忙鬆手。

「我的手也受了傷。」

「二姐夫不只傷了你的肚皮,還傷了手臂?」

「是啊!」符兆悅拉起袖子,粗壯的上臂上果然纏繞着繃帶,隱約可見血絲透出。

「抱歉……」她不知道他手臂也受傷了。「要不要緊?」

溢於言表的關心,讓符兆悅笑彎了嘴角。

「無大礙。」他笑道:「其實一點也不痛,我只想知道你有『多』關心我而已。」

他特別將「多」字說得重,拉得長,挑釁的神情讓雍荃又是氣得牙痒痒。

「太過分了,你這是利用我的同情心,滾開!」當初二姐夫應該一劍殺了他才對!

「我說笑的!」

「滾開!」臭男人是有千斤重嗎?否則怎麼推不開?

「荃兒……」

「不準叫我的閨名!」

「沒有比你的關心更讓我開心的了!」

「口蜜腹劍!我才不信這套!」

她在他身下不斷的掙扎蹭動,柔軟的嬌軀摩著剛硬的健軀,柔軟的大腿就抵着他胯間的敏感,被激起的慾望逐漸聚攏。

「荃兒,你別再動了!」

再動他就不顧此刻光天化日,不顧身上的傷處,直接要了她。

「滾開!」她將他的警告置若罔聞,粉軀扭啊扭,小手將他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推。

「不行了!」符兆悅頭一低,正巧埋入柔軟的胸口。

那兒的衣領散開,椒紅色抹胸大敞,掩不住的豐滿胸乳,在抹胸上方起伏着。

他的臉竟然就抵着她的胸?雍荃大驚失色!

他的呼吸直接透過絲薄的不料,吐在她最敏感的嫩蕊上,奇異的感覺令雍荃胸口一窒,體內起了異樣的變化。

她因此更為焦慌,反抗得更為厲害。

隱約間,大腿似乎被什麼硬實的東西給抵著,讓她更為難受,下意識以腿去掃那怪東西,企圖將其推開。

該死的,她竟然如此撩撥他!

理智瞬間斷線。

「我受不住了!」

抬首,黑眸閃著晶亮的神采,然而在黑瞳深處,濃濁的慾望翻滾,瞧得雍荃心頭一驚。

「什麼受不住……啊?」

隔着抹胸,方唇含住嫩蕊,咂舔著那抹柔軟,彈動的舌頭很快的暈濕微微的突起,暈染一片艷紅的色澤。

另一邊的抹胸被推落,雪肌細膩的玉乳較嫩嫩的伏在右胸口,放肆的巨掌整團捏起,嬌蕊鉗制在食指與中指底處,隨着他的恣意揉捏而悄悄挺立。

他竟然又……又大膽的侵犯她?

「唔……」張嘴想叫他住手,誰知溢出唇瓣竟是令人害羞的呻吟。

符兆悅揚手,收攏於床架兩側的床帳立刻散落下來,將兩人纏綿的身影完全遮掩。

「荃兒,是你先挑逗我的。」

什麼?他這是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我……我才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全身發熱無力,無法像適才一般用力的推拒他?

難不成她真的如他所說,嘴上的抗拒都是違心之論?

她……她其實是想接受他的?

不!不可能!

她才不想跟敵人之甥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二娘的陰謀,她不會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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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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