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潛了
一輛黑色轎車。
我覺得應該是豪車,畢竟他們都說新郎賊有錢。可惜我是被推上來的,實在沒看到是什麼牌子的豪車,也看不到我前面司機的方向盤長啥樣。
至少我以後有點談資坐過豪車。
只是,我左思右想,實在想不起來我啥時候見過這個新郎。
我舒了口氣,回身看向這個阿生。
這到底是誰?
那麼多人在婚禮現場,竟然還能取消婚禮,既然不想娶新娘,當時為什麼還要給承諾?這種男人,也是渣到了極致。
我怎麼覺得我瞬間成了渣男收割機?
「你要帶我去哪?還有你到底是誰?你大婚當天取消婚禮,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特別渣!如果不想結婚之前為什麼不說清楚,誰一定要跟你結婚了?你以為我們都分不起手嗎?」我一口氣說了一堆話。
說到後面,我發現我想要對寧遠說的話,都對新郎說了。
許久新郎才瞥了我一眼,「剛才可是我幫了你。」
這倒是,剛才不是新郎,估計那個吳達可能真的出手打我!
「剛才的確謝謝你,但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不能改變你也是渣男的事實。都要結婚了,臨時取消婚禮算怎麼回事?你們這種男人,就是永遠都不會懂得珍惜和愛一個人!」我越說越是生氣,一想到這個男人跟寧遠一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停車!」
新郎叫了一聲,一個剎車,我差點撞到司機的腦袋。
「唔!」我氣急敗壞的瞪他。
「滾!」新郎冷著臉吐了一個字。
我這才想起來,好像是該滾了。都不知道他是誰,萬一被賣了都不知道。
開了車門,我連滾帶爬的出去那輛豪車。
「還是謝謝你!」我拉長了嗓子吼。
那車一溜煙跑遠了,一點沒猶豫的離開了。
原來是輛大奔。
繼而,整個夜晚的冰涼透心的吹過來。
有一種人是后反勁的,比如我。
整個世界的安靜,才叫我想起來寧遠的點點滴滴,還有即將取消的婚禮。那一種疼跟安靜一起叫我心酸的要命。
最生氣的時候你是哭不出來的。而安靜,會讓你突然泣不成聲。
我一路哭一路沿着馬路走,才發現根本不知道這是哪。
最後靠着沒人的巷子口嚎啕大哭。
整整七年,我在寧遠最無助的時候選擇留下來,卻在他最輝煌的時候,知道自己七年都是備胎。
前任是梗在喉嚨里的刺。禾雪就在寧遠的手機里存在了七年。
他聯繫禾雪,那不過是因為他忘不掉她,還愛着她。
原來,他還愛着她。
多麼諷刺。
這七年,我在他身邊什麼都不是,我卻一直傻傻的不相信。我以為他不會去選擇禾雪,那個傷害了他那麼深的女人。
哭得累了,手機響了起來,眼淚模糊的,我根本看不清是誰打的。這麼晚還能想到我的估計就是我媽了。我委屈的掛掉電話關了手機,不知道到底怎麼跟父母解釋我不能結婚了。
出了巷子已經很晚了,大部分店鋪都打烊了,我沿着路邊走,想找個地方歇歇腳,最後只有個酒吧還開門。
我進去后,發泄似的點了很多的酒。
這是我最後的記憶。
等我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
天蒙蒙亮。
我睜着眼睛疲憊的看向窗外,覺得渾身都疼,好像脫了一層肉一樣,被人咬了一大圈。
我怔了怔,轉過臉。
旁邊有人。
我整個從床上跳起來,啊一聲將他叫醒了。
這個男人他他不是別人,是那個新郎阿生。
按理說,昨晚上應該是他新婚夜,洞房花燭的時候,他卻出現在我的床上!
不,是這賓館的床上!
他睜開眼睛瞥了我一眼,繼而十分不耐煩的說:「叫什麼。」
「你你」我推着他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才發現未著寸縷。
我趕忙將衣服都穿回去,卻發現被撕的如此慘烈。
凡是遮羞的地方,全都破了。
我連哭都哭不出來。
這特么的是怎麼回事,昨晚上我去喝酒,他跟蹤我了?
這個渣男,看起來一表人才,長得也不賴,竟然干出這種事來!
我想着就將枕頭扔在他身上,「渣男,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
雖然我是不打算跟寧遠結婚了,可是我沒打算破罐子破摔,找個人來安慰我!竟然被這個賤男佔了便宜。
這麼想着更生氣了!我一口一個渣男的叫着。
新郎這有些不耐煩的從床上爬起來,還不遮擋一下,十分不屑的將他床頭的iphone7手機扔給我。
我沒明白怎麼回事,卻看到那個手機是我的。
我怔了怔,去翻我的包,看到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iphone7。
我在車上拿了他的手機?
「這麼笨,難怪被人挖牆腳。你拿了我的手機,喝醉了被老闆打電話給我。這麼多女人爭搶著要這個機會,便宜你伺候我一個晚上。」新郎緩緩開口,全是鄙夷。
還是特別高貴的鄙夷!
伺候他?
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我氣的簡直發笑。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啊?我被人挖牆腳了,你看着開心,然後順便侮辱我是么?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胡來了?你這種渣男怎麼在社會上生存的?這麼耀武揚威的不要臉你媽知道嗎?你媽沒有後悔用臍帶勒死你嗎?」我說着突然特別想哭。
前面才被個渣男甩了,後面一堆爛尾的事情不知道如何解決,還碰到這麼一檔子事!
渣男只是努努嘴,全是冷笑。這冷笑叫我知道,他就認為我是故意爬上他的床的!
「算了,跟你這種渣男說什麼都沒有用,你不會懂的!你這種人,就是蒼蠅一樣,讓人噁心!」我說着眼淚就要掉下來,我慌忙轉過身去。
我憋著氣準備走,一下子瞧見我身上的裙子,破爛不堪,根本出不去門。我蹲地上將他的襯衫撿了起來。
也不回頭跟他說,穿着就推門出去了。
整個外面的天氣都是陰沉沉的,就好像我這個時候的心情,簡直陰沉的沒法再陰沉。
我匆匆忙忙的買了新衣服回家,我得去面對我爸媽,還有如何跟親戚朋友解釋我已經不能跟寧遠結婚這件事情。
回去后,爸媽追問我一晚上去哪了。我跟寧遠拍拖七年,都沒有晚上不回家。
我也解釋不了為什麼,只好將不能結婚這個更大的炸彈扔給她們。
爸媽一面唏噓一面罵寧遠是個偽君子,一面心疼我。果然不再追問我為什麼不回家了。
又通知親戚朋友,六月份的婚禮不能舉行了,要推遲,編造的理由是因為婚紗照沒有拍好,飯店突然毀約了。
可是即便這麼說,還是很多親戚朋友看笑話。才通知出去,就有人傳言,說我被寧遠甩了如何如何。
寧遠畢竟現在開公司是個小老闆了,而我只是普通工薪家庭,父親提前買斷之後也只是開了個小店維持生活。
很多人都眼紅寧遠開好車來接我,所以一直覺得是我高攀,覺得寧遠怎麼會看上我?
經常說雞窩裏飛不出金鳳凰之類的話,明裏暗裏就是諷刺我。
好容易一周之後,這件事情停息了一下,卻又有其他事情發生。
我本來在公司上班好好的,突然公司門外有人找我。
出門之後,看到門前站了一個穿的十分時尚的女人。
我總覺得有些面熟,就隨便開口說:「你好,你找我是么?」
那個女人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帶蔑視的走到我跟前,「景文是么?」
我點點頭,我不記得我認識她,可是越是靠近越是熟悉。
啪!
正猶豫間,她一巴掌打了上來。
「可以啊,勾引男人勾引到我頭上來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敢在謝衍生頭上打主意?」
什麼謝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