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第221章

防盜章,購買v文比例不足50%的小天使6小時後來看伊爾迷說：「都怪那個小賤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穿幫。」他記住「喜歡看書的黑髮男孩兒」了。

系統說：「可能是因為這年頭聰明的小鬼都喜歡用一個套路吧。」

然而聰明的小鬼遇上了聰明的大人,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伊爾迷的大腦高速運轉，他試圖找出將這一切圓過去的完美方法，但是當抬頭看見松陽饒有興味地打量他時卻放棄了。

這種惡趣味的眼神,這男人分明就在看他笑話。

是想看他會找什麼樣的理由嗎？伊爾迷想，他才不要讓他如願。

「一般情況下這一招很有用。」即使在坦白他還是沒有表情,黑洞洞的眼睛專註地盯着自己，卻讓松陽驀地想起了另一個孩子。

和伊爾迷一樣的黑髮黑眼,但臉上卻一直帶着笑容，當然,在他這段數的大人前，那笑容假的要死,不過就是小鬼的把戲罷了。

最近聰明的小孩兒都是面癱嗎？他這樣想到，不管是一直面無表情還是一直微笑，都是僵硬的一種吧？

「哎,竟然說實話了嗎？」他笑了，很溫暖，「我還以為你會編出有趣的借口。」

伊爾迷：果然！惡趣味的男人！

系統：真是白瞎了這張溫柔臉！

「因為你是強者。」伊爾迷歪頭，「不能與強者為敵。」但是能忽悠就可勁兒忽悠。

松陽笑容加深，這讓伊爾迷有點在意,他問道：「所以那個人是找了個借口？」他有種套路被抄襲的不爽感,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巧合,但是伊爾迷還是在意地要死。

系統：小鬼可怕的佔有慾。

松陽說：「不,事實上你們做了同樣的決定。」在被他戳穿時都選擇了坦白，兩孩子在被他冷不丁問到時，面上表情都破裂了一瞬，雖然很快就修補完好，但還是讓他保持了整整一天的好心情。

以孩子的驚嚇為樂，真是糟糕的大人。

果然，只要是小孩子，不管早熟還是晚熟，都很有趣，他心情頗好地想到，唯一一個特例大概就是他之前救活的那小子吧？整天報恩長報恩短的，無論他怎麼捉弄也不會有其他反應，雖然人也很好，但是稍微有一點點無趣。

伊爾迷聽見他的解釋，更加不愉快，本來就無波動的眸子更加暗沉。

「生氣了？」松陽蹲下來，笑眯眯道，「這裏的小鬼還真可怕，一個一個都早熟，嫉妒心還重。」

是因為都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吧？因為早慧，因為天才，所以理所當然地以為地球會圍繞自己轉，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比起被他這個大人揭穿，有一個用出同樣手段的存在才是讓他們更加不愉快的事情。

只有「唯一」才是最特殊的，當多出了另一個，這份因特殊而產生的自傲就不得不被打破。

「所以我還能過來嗎？」伊爾迷抬頭問道，平靜地彷彿剛才的黑氣從未出現，就算吉田松陽也不得不贊一句理智。

一看就是以後會幹♂大♂事的人。

「我這裏對所有孩子開放。」他是這樣回答的。

也就是說伊爾迷並不是特殊的一個，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他淺淺鞠了一躬，然後像來時一樣安靜地離開。

這孩子會回來嗎？松陽看着伊爾迷的背景啞然失笑，一定會回來的，因為所有嫉妒心重的小鬼都很固執。

而且，雖然嘴上說着一視同仁，但還是有所不同的吧？起碼他記住了這兩個孩子的臉，而其他人可沒有這待遇。

伊爾迷在路上飛奔，他的怒氣值到達了頂點，現已轉換成濃重的怨氣，不長的頭髮隨着那黑氣竄動，活像貞子。

這下鬼娃娃花子的傳說是坐實了。

他很少去殺無關人士，因為沒得賺，但是偶爾出於情感或者為了達到某一目的也會動手。現在擋在路上的實力不夠者就倒了血霉，伊爾迷要他們的性命也就是一根釘子的事。

「伊爾迷！伊爾迷！伊爾迷！」系統在他腦中不停呼喚，只希望將他從如此危險的狀態中拉出來。

好吵，他想到，然後飄動的頭髮終於垂下來。

黑氣散去了。

系統鬆了一口氣，終於冷靜下來了：「你怎麼回事？」他問道。

伊爾迷的怒火來的如此莫名其妙而不可捉摸，但是卻如同噴薄的火山，一發不可收拾，但是系統並不知道，點燃火焰口的契機是什麼。

伊爾迷說：「我好不爽啊，系統。」

系統：「？？？」你在不爽什麼？

伊爾迷又說：「為什麼有人和我看上了同樣的東西？」他說，「而且用的還是同樣的套路。」

同樣的東西，指的是松陽嗎？

系統說：「很正常啊，是金子總會發光，能吸引你的金大腿也能吸引別人。」

最開始，伊爾迷不也是聽說了松陽的名聲才去找他治療的嗎？

伊爾迷說：「不，不是這個問題。」

那些僅僅需要治療的熊孩子無法影響他，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另一個孩子的手段，一樣的接近方法，一樣的意圖，他們都準備從吉田松陽那裏得到什麼。

他們的目的相同，套路也一致。

他的想法並不是唯一的，這才是讓伊爾迷憤怒而嫉妒的一點。

系統想：我的宿主不僅是個難搞的垃圾熊孩子，還是個自大狂。

哦，這真可怕。

在吉田松陽戳穿他之前，他沒有想像過自己會失敗，在知道了有人和他有相同的想法時，他記恨到想要抹殺對方的存在。

一切事物都應該在他劃定的範圍中運行，這不是自大狂是什麼呢？

系統懶洋洋地說：「所以你準備把那傢伙neng死？」而你甚至還不知道他是誰。

「不。」伊爾迷反而冷靜下來，「先去找套和服。」

系統：「？？？」hy？

「去吉田松陽那裏刷存在感。」伊爾迷說。

系統問：「你的小把戲不是被識破了嗎？」現在再去還有用？

伊爾迷：「就是因為被識破了，所以才能光明正大地刷存在感啊。」

將虛偽的表皮撕開，剩下毫無防備的污濁內里，一切陰謀暴露在陽光之下，無從遁形。

既然陰謀不行，那就用陽謀好了，伊爾迷想，人這種生物，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就算有所圖謀，在時間的腐蝕下再堅硬的心都會軟化。

松陽他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甚至他還在等待看伊爾迷用何物來打動他，既然如此，那就接着行動好了，光明正大地霸佔他的時間，入侵他的生活。

系統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要不然這個任務我們不做了？」他看着偏執的宿主，有點害怕。

「你不是說他是金大腿嗎？」伊爾迷反唇相駁，「我所需要付出的只是一點點時間，但只要成功獲得了那個男人的認可，就有的賺。」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放棄。

系統：「你開心就好。」

雖說流星街是垃圾場，但是這兒其實什麼都找得到，華貴的和服因為缺少相應的價值，反而被流星街人嫌棄。

伊爾迷用自己身上適宜活動的便裝換了一整套華貴的和服，系統注意到和他換的那小孩兒看了伊爾迷一眼，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穿着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在流星街走，還不是那些有個性的強者，怎麼看怎麼神經病。

伊爾迷：愚蠢的凡人無法體會我的深意。

他換上了新和服，再一起敲響了松陽的屋門，對方看他，毫不驚訝：「終於來了嗎？花子小姐。」他擅自給伊爾迷取了稱號，「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他在心中腹誹，比如說被庫洛洛幹掉什麼的。

別以為他這個大人不中用了，那一天，無論是伊爾迷還是庫洛洛在走掉的時候都爆發出了衝天的殺意，他還以為這倆孩子肯定會發生械鬥，以一方倒下為終結。

當然，從上午看見庫洛洛時他就知道花子小姐也一定完好無損，他可不相信庫洛洛和花子小姐交手后還能全須全尾地找他。

「我叫伊爾謎。」他說，「不是花子小姐。」他清楚流星街的生存法則，所以從未和別人提過自己的名字，松陽是第一個。

他失笑：「好吧，伊爾迷。」就算是吉田松陽也不由在心中吐槽，這兩小鬼是說好的嗎？竟然都將自己的名字交付給他，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我和他不會遇見。」伊爾迷說，「暫時。」

庫洛洛和伊爾迷都很勤快地往吉田松陽這裏跑，但是卻從未遇見過，因為他們倆習慣一個上午來，一個下午來，在發現這點之後，伊爾迷依舊保持自己慣常的作息，以維持兩人間微妙的平衡。

至於什麼時候打破，大概要等到他對自己實力更加自信或者頭腦被嫉妒之火吞噬時。

後者目前不會出現，前者也相去甚遠。

「好吧。」松陽豎起食指，「禮尚往來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他微笑，「我叫吉田松陽，請多指教，伊爾迷。」來這裏的每一個小鬼都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親自告知是不可缺少的禮儀。

「請多指教。」

伊爾迷日記：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那個喜歡看書的小賤人去死吧。

伊爾迷將見面禮放在背包里，雙手撐黃泉之門。

一扇，兩扇，三扇嗎？席巴靜靜地看着屏幕，16噸腕力，在這個年紀已經是揍敵客家非常少見的了。

「等等，阿娜塔！」基裘的尖叫穿透雲霄，她實在是太激動了，手上捏著的扇子早已斷了個乾淨，偏偏她還在用勁捏，糜稽瞥了他媽一眼，那把扇子都要被□□成碎片了。

席巴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伊爾迷還在推，是準備挑戰第四扇嗎？

沒用的，他想，即使是揍敵客家的孩子，資質最好的也就不過是三扇半罷了，這和身體發育有關，即使伊爾迷的實力在歷代都算是非常優秀的也只能……？？？

等等！他眼睛睜大。

第四扇門，動了？

「增長力量是有技巧的。」伊爾迷不由想起了松陽和他說的話。

「如果是伊爾迷的話，骨骼密度已經成長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松陽在紙上寫寫畫畫，「雖然這樣發育下去遲早會成長到你想要的程度，但這並不是極限。」他笑眯眯地說道，「要不要嘗試和我學習古流中國武術？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達到自由操縱經脈的地步。」

自由操控經脈將勁發揮到最大，改變經脈位置避免要害被衝擊，自我治療，只要古流中國武術練到相當的地步，那麼以上三點都可以做到。

雖然只修習了三年無法隨意改變經脈，但是將勁發揮可觀還是能做到的，伊爾迷這樣想着，調整自己身體中的經脈，手上的力道進一步加大。

「嘩啦——」32噸的鐵門緩緩打開，發出沉重的聲響。

「哐——」第四扇大門，徹底打開了。

「啊！！！！！」基裘要激動地過呼吸了，「不愧是媽媽的伊爾迷，竟然如此強大！」她尖嘯著，周身的氣在雀躍，竟讓小小年紀的糜稽站不穩，還是桀諾出手才把他護住。

席巴此時也顧不了他的二兒子，他甚至已經無法繃住自己嚴肅的表情，雖然腕力不能代表一切，但這卻也是實力的體現，9歲打開四扇黃泉之門，這在揍敵客家漫長的歷史中可還從未出現過，要知道伊爾迷的資質雖然能被稱作「怪物」，但卻不是歷代揍敵客中最出眾的，還是有人資質能超過他的，但現在就腕力這項而言，他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小小年紀就能強大到如此地步，還未曾開念，想來必有奇遇。

他終於回過神來，卻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妻子已經不見了，就剩下看着屏幕星星眼的小兒子，以及他還在捋虎鬚的老父親。

「這就是大哥嗎？」糜稽的眼睛就好像黏在屏幕上撕都撕不下來，其中的仰慕之情都要脫眶而出。

「是啊。」他伸手在小兒子的頭上摸一下，這讓糜稽不由一愣，席巴他很少做這樣充滿親情的動作，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中父親都是嚴肅的。

是因為大哥回來的原因嗎？他想到。

果然大哥是個很了不起的人，連父親都能影響。

伊爾迷對系統說：「歐耶，竟然超常發揮了！」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能打開第四扇大門好嗎？

系統說：「恭喜你裝逼成功。」沒有人比伊爾迷更加清楚他這個年紀的揍敵客能開啟幾扇黃泉之門了，刷了一遍時髦值，一定很爽吧？

系統想的沒錯，伊爾迷確實很爽，特別是被基裘抱在懷裏的時候，他簡直爽得能飄起來了。

「媽媽的懷抱！是最溫暖的！」說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

系統被噁心到了，他冷冷地說：「要讓你媽喂你喝奶奶嗎？」

伊爾迷說：「如果你喂我就要喝。」

系統：不要逼臉！

雖然伊爾迷內心戲豐富異常，但是面上卻是無表情，他被基裘抱在懷裏，冷冷淡淡地說：「我很想你，媽媽。」完全聽不出你的想念好嗎？

但是基裘說，我有特殊的解讀技巧，所以她將伊爾迷死死地勒進懷裏。

伊爾迷的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一個出色的殺手應該從細節做起，但是身為土生土長流星街人的基裘卻聞到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無法磨滅的血的芳香，這是黑暗世界子民特有的味道，如此甘甜醇美。

她的伊爾迷，小小年紀就這樣出色，媽媽她實在是太高興了！！！

「我帶了手信，媽媽。」打看見基裘開始，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背包抱在了懷裏，果然這是個明智的決定，要不然他那脆弱的紀念品就要被基裘的力道勒碎了。

他的話終於讓基裘把他放了下來，伊爾迷在背包里掏啊掏，終於找出了那套首飾。

雖然伊爾迷本人對審美的要求不高，他推崇實用主義，但在需要他審美的時候，還是能評價出優劣的，因為被基裘帶大的緣故，他對於美的定義，一直是繁複而又艷麗，如同八月的驕陽，或者是盛放的玫瑰，他挑選的這套首飾就符合他的美的想像。

「玫瑰的嘆息」，鬼才珠寶設計師波利卡的遺作，天知道怎麼會在黑幫手上，又被他們像丟垃圾一樣堆放在流星街，反正伊爾迷確定是真品，就便宜他了，借佛獻花，給他媽媽當禮物。

這禮物很合基裘的心意，以她不停息的尖叫為證。

「父親。」他叫匆匆趕來的席巴。

「祖父。」這喊得是桀諾。

最後伊爾迷將實現轉移到席巴懷裏的小包子身上：「這就是弟弟嗎？」

席巴故作嚴肅地咳嗽一聲：「他叫糜稽。」

「大哥好。」糜稽一點都不怕生，在席巴說完之後就掙扎著從他懷裏出來，想跑到伊爾迷這裏，他的眼睛撲閃撲閃，裏面有小星星似的。

伊爾迷對系統說：「弟弟好像很喜歡我。」

系統回他：「沒辦法，誰人生里沒有遇見幾個看不清真面目的人渣呢？」

伊爾迷對系統的話充耳不聞，又說道：「嗯，果然是被我超凡的個人魅力折服了。」

系統：你開心就好。

伊爾迷用他的大貓眼看席巴：「我給弟弟帶了禮物。」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聽起來就像某種無機質的電子音，好在小孩子的嗓音還算清脆可愛，否則就是拉去鬼屋錄製恐怖音頻也不遑多讓。

伊爾迷的聲音就和他本人一樣，其中的冰冷感可以讓人起雞皮疙瘩。

「父親和祖父也有。」他彷彿安慰般地加上一句，但是依舊讓席巴產生了一種自己是超市贈品的錯覺。

嗯，沒錯，其實他就是贈品，唯一一個贈品。

他看眼小兒子，一臉好奇，眼中更是寫滿了期待，席巴無法，便對伊爾迷說到：「把禮物給你弟弟吧。」

「好。」他點頭，將在包里安放許久的液態礦石純手工EVA明日香手辦拿出來，鄭重其事地對糜稽說道：「好好珍惜她，糜稽。」他的語氣實在是嚴肅，「讓她發揮應有的作用。」

系統：什麼作用？當個宅男嗎？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亮閃閃的娃娃到底是什麼，但是從伊爾迷的口氣中糜稽感受到了這座手辦的重量，沉甸甸的，於是他也用同樣嚴肅地口吻對伊爾迷說道：「放心，大哥，我絕對不會然她蒙羞的。」

伊爾迷大慰：「好孩子。」還伸手摸了摸三頭身弟弟的腦袋。

話說明明他自己也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吧？

基裘興奮：「啊啊啊啊啊——伊爾迷真是個好哥哥！」

席巴：「發生了什麼，總覺得他們完成了很不得了的交接。」

桀諾：「那是七大美色之一的液態礦石吧？怎麼會被雕成這形狀？」

糜稽才兩歲，也不像伊爾迷那樣提早開始訓練，所以到點就被女僕帶着回去睡覺了，沒了小兒子，席巴便與伊爾迷開始談話，有關他在流星街的收穫，念，以及他的弟弟糜稽。

「糜稽的資質不好。」說起這個席巴便一皺眉，「他的訓練會推遲開始。」因為現在的身體無法支撐高強度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