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心理戰

第二百六十九章 心理戰

其實馬也操也不知道今天他的這兩個死對頭突然找他喝酒是什麼目的,但不管怎樣,馬也操都得過來赴宴,如果自己不來的話,一來怕這兩人把這個消息傳揚出去,自己的面子就會大為折損,二來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不如趁此機會和對方碰個面,說不定會出現什麼轉機,反正時間地點都是自己挑的,也不怕對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馬也操感覺這事兒特別窩囊,自己在蜀都也算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此時卻被兩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逼得喘不過氣來,窩囊,真是窩囊!

雙方誰也沒有先開口,都等著后發制人,在談判桌上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一般先開口的一方都相對弱勢一些,而且先開口就會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一些東西,所以後發制人才是最上乘的辦法。

雙方就這麼僵持了接近五分鐘,誰也沒有先開口,場面無比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路南突然啪一聲狠狠拍在桌子上,看着馬也操冷冷道,「馬總,你就不打算說點兒什麼?」

馬也操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而且現在又是自己的主場,雖然心裏邊有點虛,但面上卻很鎮定,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是你們約我的,我認為該說點兒什麼的應該是你們。」

「我……」路南性格本就暴躁,前一陣子馬也操派人刺殺他,雖然並無大礙,但這口惡氣可一直憋在心裏,要不是張哲寧攔著,他早就抄傢伙帶人去找馬也操算賬了。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說兩句。」

張哲寧抬了抬手,制止了想要發飆的路南,手裏把玩著一個精巧的小酒杯,看着馬也操似笑非笑道,「這件事的起因,是您兒子先去我朋友開的美容院的麻煩,我兄弟適當還擊也是理所當然,接着你兒子把我兄弟給綁了,而且還將他毒打了一頓,在重症監護室足足躺了兩天,馬總您說說看,這事兒誰占理?」

馬也操陰沉着一張臉,道,「這事兒我兒子是做得不對,但他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再說了,就算他砸了你朋友的店,事後該賠錢就賠錢,別說一家店了,就算是一百家店我馬也操也不放在眼裏,但是你朋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把我兒子腦袋給砸開了,我兒子從小到大,連我都不捨得碰他一根手指頭,現在腦袋居然被人給砸開了,你說他能不發脾氣嗎?」

張哲寧聽着這番話感覺無語至極,看來馬也操對他那敗家兒子的溺愛已經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地步,明明是他兒子犯錯在先,現在扯來扯去竟然變成受害者了。

不過張哲寧可不吃他這套,玩味笑道,「因為你兒子天生就是這個性格,所以別人就得寵着他讓着他?只許他打人不許別人還手?」

「他只是個孩子,就算犯了點兒小錯誤,要賠多少錢我賠就是了,可是你朋友竟然把他腦袋給砸開了,這事兒就過分了!」

馬也操對他這個兒子真的是溺愛到了一種變態的極致,思維方式已經是那種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先把他兒子放在主導位置上說事兒,這是一件極其無語的事。

「孩子?」張哲寧笑了笑,「請問他多大了?」

「幾年才二十一!」馬也操很「理直氣壯」的回應到。

「呵呵,二十一,嗯,的確還是個小孩兒。」

張哲寧真的是被雷得里焦外嫩,都他媽二十一了還是小孩兒?自己二十一的時候都他媽在街頭抄刀子和人搶地盤了。

這句話可算是點燃了馬也操內心的「核彈」,已經做出足夠的讓步了,可是還要咄咄逼人,那他媽就等於逼着自己玩兒命啊!

張哲寧鬆開馬也操脖子,淡淡說了一句。

「你可以不再繼續追究,但是,這件事我要繼續追究!」

只是,接下來張哲寧的一句話,瞬間讓本已經軟掉了的馬也操突然青筋暴起,兩個眼睛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堂堂一個頂尖商界大佬,被人刴了手指頭,然後表示不繼續追究,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至於想讓馬也操道歉賠償損失什麼的有些不太現實,因為那是他的底線,到時候馬也操失去理智,不顧自己的利益放手一搏,憑藉其人脈和財富,張哲寧等人最好的結局也是個跑路的結果。

「好,這事兒我保證不再繼續追究了。」馬也操終於說了一句軟話,這話表面上雖然聽起來挺不禮貌的,但實則已經是馬也操最大的讓步。

剛才張哲寧和路南連翻氣勢壓制,又在馬也操面前露了兩手強悍的功夫,終於艱難的擊潰了馬也操的心理防線。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馬也操震懾住,讓他認慫服軟。

所以雙方就這麼耗下去的話,率先坐不住的肯定是張哲寧,馬也操弄死張哲寧沒多大關係,但張哲寧弄死馬也操事兒就大條了。

就算今天不動手,日後張哲寧也未必敢對馬也操玩兒陰的,還是那個道理,馬也操身份特殊,一旦他失蹤或者「意外」死亡,必定是一個公安部督辦的頭號必破大案,這種級別的案子的破案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九!

馬也操是什麼人?整個蜀川地產界排行前三甲的人物,每年不知道給國家創造多少稅收,他如果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給殺了,這個案子就算一百個徐丹珠綁在一起也壓不下去。

氣勢馬也操今天如果強硬到底,張哲寧和路南真不敢把他怎麼樣,在這裏動手,別說整層樓都是馬也操找的人,就算是弄死或者弄殘馬也操全身而退,估計十分鐘以後整個蜀都市的警察都得出動。

張哲寧心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因為他知道,馬也操慫了,這場心理和氣勢上的較量他再次險勝。

幸運的是,大概五秒鐘以後,張哲寧抓着馬也操後頸窩那隻手突然感覺到馬也操的肌肉一下鬆弛了下來。

緊張的其實不止是馬也操,張哲寧此時心裏也是在打鼓,成敗就看這一哆嗦了!

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

未等馬也操開口,張哲寧突然伸出一隻手,抓着馬也操的後頸,然後順勢往上一拉,讓馬也操的臉對着自己,冷冷的盯着對方眼睛,一字一句道,「來多少,我殺多少!」

剛才那一瞬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加上包廂隔音效果極佳,所以並未驚動別的包廂的人。

張哲寧做完這一切后,面色平靜,只是冷冷的看着呆若木雞的馬也操。

「這層樓都是你的人,你現在可以給他們發出指令。」

馬也操已經呆了,只感覺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但他和路南在面對突發情況時,就是那麼默契,一個震懾一個突然襲擊,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一切肯定不是事先預演好的,因為就算張哲寧再聰明,也不會對還未發生的實際情況進行每一個環節的準確預測。

以馬也操的身份,他的貼身保鏢肯定不是泛泛之輩,剛才之所以如此輕易就被擊敗,是因為他們當時已經被路南的氣勢完全震懾到了,一時間失了神,加上張哲寧拼盡全力的突然襲擊,所以根本沒機會使出自己的真本事。

卻是張哲寧在落地的一瞬間,一記凌空膝狠狠頂在對方小腹上,直接讓對方瞬間失去反抗之力,接着一記掌刀輕鬆將這人擊暈在地。

一記強悍的飛肘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腦門上,那人一聲不吭就栽倒在地,另外一名保鏢剛欲做出反應,卻感覺小腹像是被一輛火車撞上了一般,五臟六腑似乎都在翻滾,一種極強的痛苦席捲全身。

嘭!

也就在這個關頭,張哲寧突然毫無預兆的身形往上一竄,像是一隻獵豹一般迅速而敏捷,一隻腳尖在桌子上輕輕一點,然後整個身子就朝着那兩個發愣的保鏢激射而去。

「操你媽誰敢動!」路南站起來大喝一聲,一張臉蒼白得駭人,斜着眼眼睛咬着嘴唇,一股無形的霸氣充斥着整個包廂,如同混世魔王發威一般,那股子俾睨天下的霸氣和眼神中的那股陰狠竟然讓兩個保鏢不由自主的一哆嗦,然後楞在了原地。

包廂門突然被拉開,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聽見裏邊有動靜,一起沖了進來。

嘭!

馬也操的臉色異常難看,嘴角微微抽搐著,想要說點兒什麼,似乎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看着張哲寧那雙銳利的眼睛,竟然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這番話張哲寧說得中氣十足,極有氣勢,就連旁邊的路南都感到一種黑雲壓頂的感覺。

「馬也操,你他媽給老子聽着,我知道你有錢有人脈,但今天我把話撂這兒,我一個光腳的就不怕你穿鞋的,老子本身就是在刀口上討飯吃,從出道那天起,就他媽把自己的腦袋別褲腰帶上了,這事兒你他媽要是不給個說法,我立刻給我所有的兄弟下追殺令,拿着我所有身家去殺你全家,你不是很有錢嗎?你也可以找人來對付我,咱倆就看看誰耗得過誰,你再有錢,也是肉體凡胎,我就不信拿槍崩你腦門兒上你還能活着!」

「才二十一?還是個孩子?你他媽腦子是不是被人擠了,超過十八歲就是成年人,要是犯了大事兒就有資格被槍斃了你他媽不知道啊?那天還好是我朋友,要是換了是我,你那兒子當場得死在哪兒!」

說完之後,突然話鋒一轉,陡然加大了音量,騰一下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馬也操怒斥道,「你他媽既然知道挨打了要還手,那你家那寶貝兒子的事兒怎麼說?他跑到我朋友的店裏,光天化日之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把裏邊的一個女員工給強暴了,然後還他媽動手打人,砸了我朋友的店,我朋友還手就他媽錯了?」

張哲寧點頭附和道,「嗯,是這個理兒,如果誰刴我手指頭,我肯定找人玩兒命。」

馬也操冷哼一聲道,「那也是你們先跑我家剁我手指頭,我他媽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窩囊氣了?要換做你,你能忍氣吞聲?」

「行,那暫且不提這事兒,後邊你指使老鬼,差點兒要了我和我朋友的命,這事兒又怎麼說?」張哲寧一點也不着急,他今天約馬也操出來,便打定主意要把此事徹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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