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無意撩人最為可怕

54.無意撩人最為可怕

此為防盜章只有斬殺才能生存,只有斬殺才能完成職責,只有斬殺......

斬殺、斬殺、斬殺、斬殺、斬殺、斬殺——無止盡的殺戮,沒有終結......

——我會來的......等着我......

她無數次在心裏這麼默念著,維繫着最後一絲理智,然後——

「鏘!」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傳來,彷如割裂般的悲鳴將她從自己的世界裏扯了出來——三日月與山姥切兩人一前一後擋住了敵人即將砍向審神者的刀刃。

「你還愣著做什麼!」

山姥切像是在厲聲斥責,卻掩不住擔憂的情緒,三日月也偏頭瞥了審神者,少有的面上沒有了從容的微笑。他用力揮開與之相交的刀刃,微微蹙著眉頭,語氣有些急促。

「快走!」

異形的敵人比起溯行軍更加危險,已經經過幾番輪耗的付喪神們都漸漸顯出疲態,但是還能勉強支撐,身上的傷口也漸漸多了起來。

「我......」審神者垂著頭,聲音聽起來有些干啞,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背起已經昏迷的葯研,用狼牙棒硬是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嘴邊還斷斷續續地呢喃着意味不明的話。「來了......」

「我來了......」

審神者抬起頭,風吹開她的劉海,露出乾涸晦暗的血紅色眸子,流淌出令人窒息的森然殺意——她拖着狼牙棒搖搖晃晃地向前邁步,而後像是迅速適應了身體的疼痛,並將身體的感覺拋之腦後,俯身飛速沖向前,猛地躍起,狠狠地一棒砸爆了與山姥切僵持不下的異形軍的腦袋。

——我來了。

她在心中不斷重複著,持續不斷地反覆念著,就像是鄭重起誓一樣。

——我這就來接你。

***

第一部隊回來的時候,幾乎是全員重傷的狀態,傷勢較輕的三日月和鶴丸一人背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一個是葯研藤四郎,一個是審神者。

審神者在一種詭異的狀態下將敵方全部擊倒后,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到達了極限,直接暈了過去。

而他們也在狐之助的口中得知最後出現的異形軍團似乎是一種被稱為檢非違使的東西,據說非常棘手,成因不明,目的也不明——溯行軍還是時間政府,他們似乎都會進行無差別的進攻。

不過放下這些暫且不談,他們現在最擔心的的是審神者的精神狀態——在葯研受傷后的恍惚狀態與近乎殺人機器一般的模式,讓身為刀劍的他們都為之咂舌。

「看到那樣的主公還真是嚇了一跳。」

在給昏迷中的審神者處理完傷口之後,鶴丸與三日月一如既往地坐在走廊上喝茶,鶴丸眺望了一眼天空感慨了一句。

「雖然就驚嚇感來說是不錯,但主公還是像平常那樣比較好,對吧?」

「誰知道呢。」

三日月盯着杯中的茶水半晌后,闔上了眼睛說了句模稜兩可的答案,引得鶴丸不滿地撅起了嘴,挑着眉毛盯了三日月好一會後,疑惑地問了一句。

「三日月——總覺得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啊?」

「嗯?是嗎?」三日月眨了眨眼睛,露出吃驚的表情,最後看着鶴丸寫着【少騙人】的臉,忍不住笑了幾聲才說道。「我只是有個猜測,不過妄自推斷,還是不說為好。」

鶴丸又一臉懷疑地盯着他看了一會,最終似乎也放棄了追究,偏頭望向暫時安置審神者的房間——粟田口的刀跑得非常勤快,兄弟之間似乎安排了輪值,一部分來照顧葯研,一部分就來探望審神者。

除了他們之外,別的付喪神,包括他們在內也會抽空去探看審神者和葯研的狀況,而近侍則暫時由長谷部和燭台切輪流擔任。託了他們的福,本丸的內番在沒有審神者的狀態下倒是一點沒有落下(雖然審神者在的時候也完全沒管過)。

「大家就像平時一樣各司其職,主公才不會擔心啊。」

三日月輕啜了一口茶,帶着淺淺的笑意說道,鶴丸也讚許地點了點頭。

而這句話就像是戳到了什麼爆炸點,恰好經過的長谷部重重地拉開紙門,一臉憤怒地大吼道。

「別說的好像你在做事一樣啊!!!你們根本就像一樣在渾水摸魚而已啊!!!!」

「誒——這麼說也太過分了,我今天可也是盡心儘力給大家在佈置驚喜啊!長谷部~要不要猜猜看今天的驚喜是什麼?」(長谷部擔心自己今天又要多了一項填土的任務而嚇青了臉。)

「哈哈哈,是嗎是嗎。」(說着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喝茶。)

***

「——」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模糊,但能感覺到呼喚的人是她。

「——」

是個高大的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寵溺,還有寬大手掌中傳來的溫暖。

他將女孩高舉過頭,讓她在至高點眺望遠處的景色。女孩的帶着笑容,紅色的眸子閃閃發亮。

「這麼看景色很廣闊吧——世界呢,遠比這看到的更加寬廣呢。」

「——」男人念着她的名字,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心懷天下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要為我們的子民負責。」

「哈哈哈,和你說這些也太早了,你和——一起無憂無慮......」

夢境到這裏戛然而止,審神者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好一會後才慢慢悠悠地坐起來,然後因為扯到傷口被疼得齜牙咧嘴。她一臉深沉地皺着眉頭硬是想不起先前做得什麼夢,也回想不起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被搞成了這幅鬼德行——於是就這樣坐着回想了許久,她才勉強想起了葯研為了救她受傷的事情,瞳孔一縮,喊了聲「糟糕!」,當即一拍大腿(結果拍到傷口,疼得面色發白),掀開被子就準備衝出門去查看葯研的狀況。

然而她還沒跑出兩步,就撞上了來探望她的五虎退,審神者及時剎車才沒發生撞車的慘劇。五虎退看到前幾天還是和死人一樣躺着不動的主公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的模樣也愣了愣,等他反應過來之後,開始淚珠子直往下掉。

「嗚嗚嗚嗚,主公......主公你終於活過來了嗚嗚嗚......」

第一次面對哭泣的短刀,審神者也有些手足無措,她支支吾吾的試圖安撫五虎退,不過效果似乎都不大,心急又頭大的審神者只能祭出了自己的最強殺招——

「別哭別哭——看!舉高高!!!」

被審神者高高舉起的五虎退一時忘記了哭泣,但是瞥見她因為使用雙臂而導致傷口裂開,血滲出的紗布,深感自責的五虎退吸了吸鼻子——

「嗚哇哇哇哇!!!主公對不起!!!!不要討厭我!!!不要死啊主公嗚哇哇哇哇哇!!!!」

「別、別哭啊!!!為什麼哭得反而更厲害了啊???要轉圈圈嗎???我帶你轉圈圈你別哭了好嗎????」

五虎退的哭聲引來了路過的鯰尾藤四郎和堀川國廣,在兩位靠譜的脅差幫助下,審神者終於安撫好了五虎退的情緒,而堀川也順便幫審神者重新換好了紗布。

審神者摸了摸還在抽抽搭搭的五虎退,偏頭望向鯰尾,不安地開口問道。

「葯研呢?葯研還好嗎??」

「放心吧主公,葯研還好。」鯰尾的話給她了一顆定心丸,看着審神者了鬆了一口氣后,他才問道。「主公要去看看他嗎?政府的修復池的效果太差,葯研到現在還睡着呢!」

「嗯!那我過去再給他做個手入。」

審神者點了點頭,回房間拿上了手入的道具急沖沖地就去了手入室。

葯研藤四郎靜靜地躺在那裏,審神者簡單地為檢查了一下本體上的情況,得出了一個結論——政府修復池的修復效果,真的很慢。

她拿出手入工具和材料,準備開始修復,就聽到昏迷中的付喪神發出了細碎的呢喃——

「一期尼......」

審神者微微張大了眼睛,獃滯了一會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而後迅速地給葯研的本體做完了手入,直接飛奔向了鍛造室。

「哦呀,主公你已經醒了嗎?」恰巧碰見健步如飛的審神者的三日月宗近朝她打了聲招呼,笑眯眯地問道。「身體剛好就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日課嗎?」

「爺爺好!」正準備一頭栽進鍛造室的審神者收回了自己的腳步,和三日月宗近打了個招呼,而後一臉堅定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像是宣誓一樣說道。「我要去找一期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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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走親戚不如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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