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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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各位大佬,看不到內容請購買正版,只要購買全文50%就能鬆軟的饅頭塞到嘴邊,劉振初最初不看一眼,最終卻慢慢變得心情複雜起來。

這個小師弟才是真的傻呢。

「你真多事。」張嘴吃了那塊饅頭,他依然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嘿嘿。」肖逸不管他說什麼,笑得老甜了,然後問道:「什麼時候才能起來?」

劉振初:「再過兩個小時。」

那時候宋清棠被一輛黑色的轎車送了回來,就在王家大院的門口。他過來找劉振初,看見劉振初又被罰跪了,幸災樂禍:「到點了,快起來吧,我要換衣服。」

肖逸往他臉上一瞥,頓時眼睛一亮,那妝容化得細膩秀美,太好看了。

「大師兄,教我化妝唄。」

宋清棠一愣,然後笑成了一朵花:「小師弟,你着什麼急啊,有你化妝的時候。」招招手:「來,跟大師兄走,我教你開嗓子。」

肖逸:「哎,這就來。」

劉振初欲言又止,拉着肖逸:「膝蓋疼,快拉我起來。」

肖逸奔向宋清棠的腳步一停頓,只能七八手腳地先把劉振初弄起來:「小初哥哥,辛苦你了,晚上好好休息,啊。」

宋清棠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等著,心裏頭想的是:這個小師弟不簡單,以後八成是個能耐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劉振初那人,可不是跟誰都這麼套近乎的。肖逸能跟他相處好,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肖逸:「大師兄,開嗓子怎麼個開法?」最終還是跟宋清棠兩人留在二號房,等宋清棠換好衣服卸好妝,他就主動開口請教。

對上小師弟亮晶晶的小眼神,宋清棠頓時有點兒明白,為什麼劉振初對這位小師弟這麼好。

因為他啊,有着不一樣的精氣神,鮮活又陽光。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宋清棠先教他唱一段《看大王》。

肖逸:「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調調兒不準確,可是音色好啊。

饒是宋清棠這種身經百戰的成熟男人,也想給小師弟贊一聲,這把小嗓音夠纏綿的啊。

宋清棠繼續教他吊嗓子:「小師弟,你這樣發音,啊——啊——啊——」

肖逸學得倍兒認真:「啊——啊——啊——」嚎了幾聲,歪頭:「大師兄,我啊得對不對?」

宋清棠:「哈哈哈。」瞧他逗趣的小模樣,笑得東歪西倒:「小師弟,你天生就是唱戲的料。」學得太好了。

肖逸嘚瑟樣兒:「是嘛!」唱戲是藝術對不對,可以當成一項陶冶情操的愛好深入研究,鍛煉藝術精神和氣質,而絕非一項用來討好別人的特長,有覺悟的人應該這麼想。

時代,只是一個平台,而非枷鎖!

有方向有信仰的人,無論在哪裏都能成為一個優秀自由的人!

肖逸的信仰是什麼,就是他自己。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劉振初&各位師兄:「……」小師弟唱得婉轉又纏綿,很像那麼一回事兒。

練嗓子,練身段,練眼神——眼神練好了能勾魂。

肖逸本來就是演戲的,雖然演技浮誇了點,但是思想覺悟高,學習能力強——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就喜歡這種調調!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一大早,肖逸在院子裏練嗓子,順便等著昨夜徹夜未歸的大師兄給自己帶早餐。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衚衕口。

肖逸聽見車聲,出來迎接:「你可回來了,餓死我了。」早上刻意沒吃班子裏發的饅頭呢。

車門打開,宋清棠從車裏下來,臉色蒼白如紙:「小師弟,快過來扶扶你大師兄我。」

「怎麼了?」肖逸好不心疼他,走過去噓寒問暖,仔細扶著。

等那車走了,宋清棠才呸了一聲:「老色鬼,把我折騰得不輕。」走兩步又哎喲了一聲:「可疼死我了,快扶我進去躺着。」

肖逸:「哪兒疼?」

宋清棠輕笑了一聲:「以前是屁股疼,現在年紀大了,改他媽腰疼了。」扶著腰,眼色黯然下去:「不服老都不行。」

肖逸:「你才多少歲?」

宋清棠勉強笑笑:「唱戲的就是這樣,吃的青春飯。」

年老色衰的人家還不要,就喜歡年輕鮮嫩的。

把宋清棠送回屋裏,肖逸也不惦記着外面的早餐了,乖乖地去廚房吃饅頭加白開水:「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沒事他就哼上了。

劉振初抱着一捆柴進來:「你就這麼愛唱戲?」扔了柴,問他:「宋清棠回來了?」

肖逸:「回來了,腰疼,屋裏躺着呢。」吃饅頭吃得苦大仇深:「小初哥哥,你說我啥時候才能吃上肉?」他懷念以前天天山珍海味的奢華日子。

劉振初:「……」眼睛都快氣紅了,他怎麼能這麼心大,難道就沒一點害怕:「豬腦子,就不想想他為什麼腰疼嗎?」就知道吃和唱戲。

肖逸,默默塞了幾口饅頭,把臉色擺嚴肅了才看他:「你怎麼會認為我不知道呢?我又不是智障。」繼續吃,口齒不清:「可是小初哥哥哎,那是大師兄的人生,我沒有立場去質疑和評論,他有他的無奈和想法。」

劉振初斜眼:「你腦子裏就這些覺悟?」他覺得他要開始不走程序地噴了。

肖逸摸摸鼻子:「怎麼會呢,我不會跟他一樣的。」

來到這裏,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隨波逐流,屈服於現實,真的一點都沒想過。

可是到底要怎麼做,還在計劃當中……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小徒弟肖逸,是王虎收過覺悟最好,條件最好的一個徒弟。他對肖逸滿意到准許他隨意溜達的地步,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至少劉振初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但是人家就是做到了。

肖逸每天都朝王虎要點錢,出去買早餐和零嘴兒吃。

宋清棠也會給他點錢,可是勸他別花光了,存起來做私房。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這天傍晚,肖逸一邊溜達一邊漫不經心地哼著曲子,走到中學的操場外邊。隔着一層鐵網,操場裏面正在打籃球的幾個男學生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年頭籃球是個新興的活動,能夠買得起籃球的都不是普通家庭。

只見操場上的大男孩們,都是清一色的白襯衫加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運動鞋。不過一樣的穿着,也能看出不一樣來。比如那個身高最高的男同學,看到他之後肖逸就看不到別人了。

白襯衫,有點寬鬆的九分深藍色牛仔褲,腳上的運動鞋疑似海外某知名奢侈品牌……原來七十年代的款式就這麼帥,看起來真不錯。

觀察了這麼久,那男孩終於轉過臉來,驚艷的五官一閃而逝。

肖逸想吹口哨,這小哥哥長得太帥了,既青澀,眼神又帶勁,像一匹狼似的。

「謝春生!」

突然一個穿着白色校服裙的女生滿臉羞澀地跑過來,把一封信塞進男孩手裏,然後捂著臉調頭跑走了。

「哇哦!」球場上,流里流氣的男生們紛紛吹響口哨,興高采烈地起鬨:「謝春生,有女人暗戀你啊,你快去追人家啊。」

那名叫做謝春生的男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下一個舉動是走到操場邊沿彎腰放下信。起身時眼睛看着在附近等待的女生,表情很清楚,不接受。

告白女同學身邊的一票女生:「搞什麼啊!晶晶這麼漂亮……」

肖逸站在外面看了一幕,搖搖頭,多想過去告訴那些青澀的女孩們:「男人如果連漂亮的女生都能拒絕,那八成是個悶騷沒跑了。」

他們不會對羞澀的女生感興趣,反而喜歡那種……成熟風|騷的類型。

「肖逸——肖逸——」附近傳來大師兄宋清棠的聲音,肖逸的心裏一咯噔,他並不想讓宋清棠也牽扯進這件事裏頭。

「謝春生……」他大著膽子央求:「有人來找我了,你快躲一躲吧,你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對不對?」

同時擦擦臉,哭唧唧地想,對方是不是太饑渴了,怎麼對着自己這樣的臉都能下手,這個世界真可怕,先是遇到別人殺人拋屍挖心臟,后又被屍體摁著蹭了一發……我不瘋還怪我堅強咯!

謝春生一抬眼盯着那人:「還說你不認識我?」連名字都說出來了,蠢貨。

肖逸一愣,然後就想扇自己兩巴掌:「我錯了,其實我之前看過你打球,別人叫你謝春生我才很知道的,真的!」

謝春生輕哼,眼睛移向黑暗的那一端,有個青年正在走過來。他能看見對方的身影,但是對方看不見他,因為相隔着十米開外的距離。

他站起來:「跟我走。」

肖逸心慌地搖搖頭:「我這樣跟你走了,大師兄的下場會很慘。」

其實王虎對他也不是特別放心,經常都叫人看着的。不是劉振初就是宋清棠,如果他跑了,絕對是劉振初和宋清棠背鍋。

謝春生冷冷地:「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肖逸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種壓迫,從來都是他跟別人拽來着:「我看你家境也不錯是不是?那你能不能替我贖身,走正規渠道?我剛才忘了告訴你,我不是自由身哎。」

害怕宋清棠走過來撞見,肖逸心急如梵爬起來:「我先回去一趟,明天再來見你好不好?」

謝春生伸出手臂,把想跑的人攔腰弄回來:「你是戲班子的?幾歲了?登過台嗎?」

肖逸巴拉巴拉地回答:「十三歲,沒登過台,才進戲班子一個來月。師父買我只花了一百六十塊錢和兩擔大米,你不用擔心贖我要花很多錢!」

對方一件奢飾品的價錢就夠買幾個他了!

「嗤!」

一百六十塊錢和兩擔大米好像娛樂了謝春生,他就放了肖逸:「我不會在北京多待。」他的胸膛離開了肖逸的後背,聲音越來越遠:「明天我會去贖你。」

肖逸咬着牙,兩條腿在發抖,他感覺自己的背已經不是自己的背,那裏莫名一片麻木……

「肖逸!」

宋清棠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跟前。

「大師兄……」肖逸跌坐在地上,虛弱地說:「我在這裏,我摔跤了。」

他撒著謊,否則怎麼解釋裙子上和手上的血跡,所以只能以受傷為理由。

「肖逸……」宋清棠終於看到了地上的小師弟,好像很狼狽,好像哭啞了嗓子:「哎,你這又是何必呢?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連罵他都不想罵了,趕緊把人扶回去,洗澡上藥。

宋清棠也算是勞心勞肺,幫肖逸打好洗澡水:「你成不成,要不要師兄幫你洗?」在黃色的燈光下,方方的洗澡間顯得有些窄小。

「不要。」肖逸連忙說,他可不想被宋清棠看見自己腿上和褲子上的東西。

「這裙子臟成這樣,師父知道了准打死你!」宋清棠一看嚇一跳,趕緊說:「你給我脫下來,我幫你拿去洗。」

光是脫裙子還成,他小心翼翼地沒弄到裙子上,全弄自己褲子上了。

洗完澡之後,肖逸捂著身體不讓宋清棠給自己看傷口,他拿着葯自己在被窩裏胡亂塗,是紅紅的藥水,以前受傷了都用這個。

有幾處關節擦破了皮,但是不嚴重。

這些都是被謝春生抓住腳腕往回拖的時候弄到的,手上和膝蓋上……呸,又恐怖又變態的一個人。

或者根本不是人。

「唉……」這個沉甸甸的事實,時時刻刻壓在肖逸的心裏頭讓他輾轉難眠,寢食難安。

其次就是,如果謝春生真的來贖人,作為宋清棠接班人一樣被培養的自己,該有心理負擔了。

這個時候,肖逸才體驗到什麼叫做五味陳雜,身不由己。

他只希望宋清棠最後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委曲求全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肖逸頂着兩個大大的熊貓眼,來到廚房領早餐。

一份熱騰騰的烙餅,從鍋里端出來給他:「吃吧。」劉振初那特有的半死不活的聲線,瞬間讓肖逸清醒了不少。

「謝謝。」肖逸抓起烙餅一邊吃一邊打盹兒,顯得特別困。

「昨晚幹什麼去了?」劉振初忍不住問。

「沒幹什麼,夢了一晚上的鬼壓床……」肖逸摸摸胸口,現在提起鬼字自己的心肝兒還會亂顫,由此可見,昨晚把他嚇得不輕。

他希望那是一場夢,醒了就沒事了。

臨近中午,外面的日頭越來越猛烈,肖逸站在屋裏,學戲學出了一身汗——因為一個動作不達標,宋清棠罰他保持一個姿勢站十分鐘。

聽起來不難,做起來可就讓人倍感折磨。

「肖逸!」幸好中途的時候,一個班裏的小哥過來喊人:「班主有事兒找你,你過來一下。」

就在剛剛,肖逸罰站之前,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開到王家大院的門口,停下來。

車上一身黑色皮夾克的少年,摘下頭盔,露出一頭濃密烏黑的短髮,以及一張奪人心魄的臉孔。

謝春生扭頭看着敞開的大門,下車背着背包走了進去。

有人把他帶到王虎跟前,因為他年紀看起來不大的緣故,王虎打量兩眼,特別隨意:「小夥子,來我這兒有何貴幹。」

摘下背包,謝春生把那背包扔桌面上:「贖個人。」

王虎朝着背包望去,驚訝,然後將信將疑地伸手拉開拉鏈,露出裏面一袋子的錢,他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小哥財大氣粗,卻不知道要贖誰?」

此時王虎心裏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宋清棠,也許他終於忍耐不住了,想了別的辦法。

「肖逸。」謝春生的答案,再次震驚了王虎,他萬萬沒想到,怎麼會是肖逸?

他的笑容頓時有些變味:「小哥,肖逸是我最近才收的徒弟,我是準備靠他養老的。你這樣做,不是等於斷我活路嗎?」

謝春生勾著嘴角一笑:「我贖走了他,你或許還能活多幾年,我今天要是不贖走他,明年今天可能就是你的忌日。」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柄鋒利的尖刀抵在王虎的脖子中間。

王虎舉起手,眼睛緊張地朝下望着那把刀:「你不要輕舉妄動……」

謝春生:「要命還是要人?」

王虎咽了咽口水:「要命,要命……」他按照謝春生的指示去做,叫個人去把肖逸喊過來。

肖逸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一個奪人眼球的帥哥,用刀子要挾着他師父,弄得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裝忠徒,還是跟謝春生認親。

王虎瞪着自己寵愛了一個多月的愛徒:「肖逸……他是你什麼人?」怕是在心裏已經認定,這是肖逸在外面勾搭的姘頭!

叛徒!

肖逸:「師父,我……我也不認識他。」反射性地就開始裝無辜,撇得乾乾淨淨。

「別廢話,過來。」謝春生揚揚下巴:「拿起桌上的背包,去外面的車上等我。」

王虎:「你!」那錢不是用來贖人的嗎?他死死地瞪着謝春生,低聲警告:「別太過分,這個北京城裏,我認識的人可不少!」

那少年漾起一抹邪笑:「是嗎?」這些錢,是用來逃命的,怎麼可能會給王虎?側頭看肖逸:「愣著幹什麼?快點!」

肖逸不知道背包裏面是什麼,拿過來才發現裏面都是錢,他立刻拉上拉鏈背到自己身上。

錢是個好東西,有了錢就什麼都不怕:「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後會無期。」

那青澀臉上的笑容,竟然跟謝春生剛才那笑異曲同工。

王虎心裏驚濤好浪,怒火攻心,他現在才知道自己被矇騙了!

笑着後退了幾步,肖逸轉身就出了門,一路不停地跑向大門口。果然看見有一輛十分酷帥的機車停在門口,他二話不說就爬了上去,在後座上等謝春生的到來。

前路未卜,生死有命。

留在戲班子好還是跟着謝春生好,這一刻肖逸發現自己沒法思考,因為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着他前進,無法選擇!

「師弟!」宋清棠站在二門,見狀又快速跑到大門,臉上驚訝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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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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