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意圖
下一刻。
「不！」一聲慘呼從紅色光團中響起，是白虎大王的仙嬰發出來的。只聽，其用帶着震驚、震怒、震憤的口氣驚叫着：「吳大海，你想做什麼！你……」
「吳大海！大海？」一瞬間，韓立的思緒里又出現了一件事，一個人。那是一個在他現今的心中已舉足輕重的人云飄雨。
韓立似乎想通了什麼，卻並不敢肯定。
這時，小莊子的聲音從光團中傳出，雖有些扭曲，卻仍舊平靜：「我自然是要吞噬你的修為了，你這個白痴！」
「吞噬我？你有那吞噬別人修為的功法嗎？」白虎大王的仙嬰驚疑着，聲音卻弱了一些。
「哼！」小莊子冷哼了下，聲音終於不再平靜：「我有！我從來都有！」
「但是……」只聽，白虎大王乍然一驚，才剛剛開口便沒了聲音。
接着，小莊子像是自語，又像是要說給白虎大王的仙嬰解釋，獰笑着講道：「你一定想說，吞噬他人法力和仙靈力的功法大都存在着反噬的危險，而且即便能順利吞噬了一名仙人的法力、仙靈力，轉化到自己體內的卻也不足十成中的一成！」
「是！是！是！」白虎大的聲音中已有些恐懼，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這麼做得到的好處實在有限，小莊子道友……不！大海兄……不……大海姐，大海姑奶奶！只要放過我，百獸部落我都送給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那本來就是我的！只要你死了，百獸部落便是我的了！
正在吞噬你的功法可不是尋常的吞噬之法，能至少將你的法力和仙靈力中的七成轉化我自己的。只要一直吞噬下去，我早晚能離開沒落之境，重新獲得自由！」小莊子的口中帶着暴虐之氣，獰笑過後又補充道：「不妨告訴你，那捲引發上次勢力大戰的縱橫天簡最終為我所得。但我得到后才終於明白，仇壟天為何得到天簡卻遲遲不肯修鍊的原因！」
這時，白虎大王沉似乎要繼續哀求，卻沒有說話的機會。
忽的，小莊子的口氣中帶着滿滿的複雜情愫：「雖然那縱橫天簡被天仙符所禁制，但只要付出的代價足夠大，總有快速打開的辦法。為了打開那禁制，我不惜揮刀自宮！
好在，那功法彌補了一些我自宮的損失。那是縱橫天簡里最偏僻的一卷移花法典。一旦修鍊了上面的功法，男人會變成女人，女人會變成男人。男人要修鍊上面的功法，遲早是要自宮的。
為了將仇壟天推下無為派的座椅，我已付出了太多的代價。我不能回頭，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你不會理解我當初自宮和修鍊移花法典時的心情，你永遠都理解不了。所以，你也無法真正明白我做出決定之後靈魂上的轉變。」
「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畢竟我不是你，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哪裏對不住你了？你這樣做就不怕白眼知道了，投靠別家？你……你再好好想想，別到時了後悔！」白虎大王的聲音已很虛弱，口氣中帶着不少的哀求。
但聞言后，小莊子卻只是還以譏諷和戲謔：「白眼……那個傢伙早在我來時的路上已殞命在了我手裏！」
「他……他不是就要進階金仙了，他可同樣是極力扶植的人！你這個翻臉不認人的惡魔！」白虎大王聲音雖然虛弱，卻帶着無比的震驚，似乎一點都不相信小莊子說的是真的。
韓立也不太相信小莊子所說的，更不太相信小莊子的移花法典有那般大的威能。同為一派首領，即便修為上存在着些差距，也不應該太大。除非是偷襲，就像眼下其對白虎大王仙嬰的偷襲！
但更不能令韓立相信的，還是小莊子剛剛的一番話。那移花法典居然將小莊子改造成了一個女人，一個與他曾經溫存過的女人！
韓立的思緒終於亂了，理智正在一點點的退守。但他卻仍舊認真聆聽着雕像外的一切，盼望這那不可能出現的奇迹降臨。
雕像的另一隻眼睛裏，龍曦一動未動，眼眸里光彩閃爍，只有嘴唇輕輕咬動着。精血已從其下巴滑落到了高聳的胸脯，如一片藍海中的太陽的倒影，有些模糊，也有些光澤。
「他太不爭氣了，已經失去了進階金仙的機會，我實在不知道留着他還有何用！所以……就在剛剛，我藉機靠近了他，就像藉機靠近你一樣，吸收了他全部的法力和仙靈力。」說道這裏小莊子的聲音頓了頓，顯得有些得意起來：「本來他和你一樣，也是有機會進階金仙的。我也準備等到你倆都進階金仙之後，再吸噬你倆的法力和仙靈力。
只要吸收和煉化了你倆的法力、仙靈力，我的修為能直接逼近金仙中期頂峰，那時什麼白蓮花、段狂胤都不再是我的對手。我只要再吸收了他兩人中其中一人的法力、仙靈力，就可直接突破這沒落之境的法則結界，獲得真正的自由！」
「自由……一個人的自由……哈哈……」白虎大王仙嬰的聲音更加虛弱，斷斷續續的似乎難以為繼。
對此，小莊子並未回話。
細細聽來，紅色的光團中只有兩個呼吸聲。一個稍顯沉重，是白虎大王的。一個越發急促、卻帶着些享受一般的得意，自然是小莊子的。
不久，那沉重的聲音漸漸變小，小莊子的呼吸聲也平緩了下來。這時，其像是對着便要沒了生機的白虎大王仙嬰，也像是對自己，喃喃道：「那真可能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自由，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但當我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后，我便開始懷疑所有的女人，但唯獨不懷疑自己所擁有的權利。所以，我策劃了那場爭奪縱橫天簡的戰爭，也在艱險中贏得一些勝利。最近……我又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算不上是愛，但可以說是深深的喜歡。我很害怕還會像當初一樣先有希望再來失望，所以……我一直再猶豫以後要不要帶着他一起離開沒落之境，一直都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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