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說不上愛別說謊

第58章 說不上愛別說謊

從米芮的口中聽到陸銘驍三個字,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或許她焦灼的語氣,把我潛藏在心底的擔憂都給喚醒了,短短几秒鐘,我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個畫面,我未能一一捕捉。

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聽着米芮的語氣不大好,她現在本來妊娠反應就比較強烈,害怕她擔心過度傷了身子,我便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語氣,盡量讓她聽起來是平靜的鎮定的。

「你慢慢說,別着急告訴我陸銘驍怎麼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忍不住攢緊了拳頭,捏住了掌心裏不斷往外冒的汗液。

米芮在電話那頭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抽抽噎噎嘴裏含糊不清,壓根就說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壓的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很想知道陸銘驍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會晾著米芮不搭理,也讓米芮哭的傷心欲絕。

米芮哭了一會兒,情緒稍微有些好轉,哽咽著說:「下午,銘驍的秘書跟我說,他在越南出了車禍。」

我的心一下就被提了起來,語氣也拔高了幾分,「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車禍?秘書沒說怎麼回事嗎?」

「沒有。秘書不肯跟我多說,直說陸銘驍提前交代過要是出了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感覺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歲歲,你說銘驍他到底在越南做什麼啊?」

米芮說了一大串,說完在那頭吐了口氣,陷入了沉思。

我也想知道,陸銘驍到底在做些什麼,怎麼會連沈南風都會不知道。

「秘書有跟你說陸銘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嗎?」我抖著嗓子問。

「沒有,自從他給我打了那通電話以後,他的電話就再也打不通,歲歲,你說銘驍會沒事的吧?」米芮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如果我現在能在她的身邊就好了,至少,在她無助恐懼的時候,我能給她一個安心的擁抱,然後告訴她沒事的,有我們在。

可是,現在除了通過電話安慰,一切都顯得那麼單薄,頓時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米芮,你聽我說陸銘驍一定會沒事的,他還等著見你跟寶寶呢。我現在打電話給深南風,告訴他發生的事情,你現在乖乖待在家裏,什麼都不要做,聽到沒?」

我緊了緊嗓子,慌忙的跟她說。

陸銘驍和沈南風程越都是好兄弟,他出了事情,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管,而我也做不到自私的把這個事情隱瞞。

我想不管陸銘驍在做什麼,他一早預料到了自己有危險,跟秘書交代過事情,就說明,他的處境一定很危險。

就更需要人幫忙。

我穩住了米芮,快速的給沈南風撥通了電話,我想陸銘驍找人給米芮交代,自然也會讓他們給自己的兄弟交代,或許沈南風已經知道了。

電話撥通,可是好久都不提示嘟嘟聲,我着急的不行。

掛了電話重播,電話那頭還是沒有接通的樣子,等了約莫幾十秒,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提示聲,說沈南風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沈南風的電話打不通,我就沒辦法判定他是否知道這個事情,原本有的主張都變成了沒主張,我也慌張了起來。

怎麼辦?

我拿着手機在陽台上里轉悠了幾圈,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愣是沒想出一點法子。左思右想,我還是垮下臉給程越打了過去。

幸好,程越的電話能打通,響了三聲,程越接了起來,明顯的語氣不太好。

現在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跟他計較那麼多,就裝傻當沒聽出來的。我問他能聯繫上深南風嗎?我這邊打電話打不通了。

他在那頭語氣不好的說:「他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去越南。」

我愣了幾秒鐘。

他現在在飛機上,我問了一句:「他知道了?」

「你也知道了?」程越問。

「嗯,米芮告訴我的。陸銘驍到底怎麼了?」我忍不住問。

本以為程越會告訴我,誰知道他竟然嗆我,讓我不要參與他們的事情,深南風會帶人去解決。

我聽程越的口氣,這個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心裏隱隱的透著擔憂,便忍不住試探了一下,「那沈南風會有危險嗎?」

程越像是被我戳中了敏感神經,突然語氣凌厲的跟我說:「別瞎幾把亂猜。」

我被懟了心裏很不爽,也知道在程越那兒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便扯了兩句打斷掛電話。

末了,程越竟然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我尋思他或許改變主意,要跟我說陸銘驍的事情了,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知道真相的準備。

誰知道,他竟然在那頭冷哼了一聲,吐了一句:「以前,我以為你只是個單純愛錢的女人,沒想到你那麼有心計,早知道這樣,我當初不就不該把你帶到沈南風的身邊。」

我聽了好生氣又好笑,他說的沒錯,如果當初不是他帶我,讓我見到沈南風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故事,但是他有點說錯了,我忍不住糾正道:「程越,在你們任何人的心裏我就是個愛錢的女人,說不愛錢是假的,但是今天我告訴你,我不光愛錢我更愛沈南風這個人。如果不是他這個人,我大可跟着其他有錢的人。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愛他就夠了。」

說完,我不等程越說話,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我長舒一口氣,從上次跟星樓的事情以後,我就沒這麼爽快的發泄過,此刻神清氣爽。

我沒程越氣糊塗,接着給蘇安打了個電話。

他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我皺着眉頭聽着,熙熙攘攘聽不太清楚,就連蘇安說話都感覺有點吃力。

我問了句:「蘇安,你在哪裏呢?」

蘇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幾乎是吼著傳來的,有些縹緲,「我在菜市場,給米芮買老母雞燉雞湯。」

我懵了一下,腦袋裏迅速腦補了一下蘇安那個大模特擠菜市場的樣子,心裏又覺著挺心酸的,蘇安愛着米芮,米芮愛着別人,他還得替別人照顧她肚子裏不屬於他的孩子。

他說等買完了雞,就去米芮家。

我問他知道不知道陸銘驍出事了,他在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子說知道了,米芮跟他說過了。

我安了點心,米芮跟他說過了,他的性子應該會好好照顧米芮,現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只要能陪在米芮身邊就好。

我掛了電話,靠在欄桿上,感覺身體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低頭翻著煙盒才發現裏面空了。

我有點絕望。

突然,一隻手遞過一支煙給我。

我看着煙愣了一下,手纖瘦白皙,手指上的骨節分明,是雙很好看的手,還是男人的。

我着手看向男人,是蘇清讓。

或許是他幫過我,在我抬眸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身上所有的防備都被卸了下來。

他見我不拿煙。沖我揚了揚,示意我接過去。

我沒有扭捏,接過煙塞進了嘴裏,剛準備低頭找打火機,他的指尖捏著打火機,點燃了火苗,忽忽閃閃的送到我的身邊。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臉,怔了怔,叼著煙低頭點燃。

蘇清讓給我點煙,讓我怪不好意思的,只是,我現在心情不好,急需要煙幫我緩解。

我連着抽了好幾口。心裏的不安才被摁在了心底,掙扎了幾下,徹底被鎮住了。

我扯出一抹笑,故作矜持的說:「謝謝你啊,蘇總。」

他在我的旁邊站着,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睛投到了遠處的黑暗中,他沒說話。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看着遠方看的入神,我也不知道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什麼,還是在思索什麼。

「剛給安安打電話了?」

半晌,他才開口,似乎考慮很久。

我點頭。看來,我打電話他都聽見了,也就沒什麼好瞞着了。

「米芮那邊出了點事情,我不在北京,只能麻煩蘇安了。」說完,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次,換做他良久的沉默。

這時,我的經紀人找了過來,見我跟蘇清讓單獨在陽台上,沖我擠了擠眼睛。

剛剛談話的尷尬還沒消散,我恰好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蘇總,感謝您今晚的款待。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失陪了。」

他嗯了一聲,我拽著經紀人匆忙往外走。

我回到酒店,給沈南風播了電話過去,手機提示關機。

我想他現在一定是焦頭爛額,可又忍不住擔心他怎麼辦。

一整晚,我都在噩夢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迷迷糊糊的還在看手機生怕會錯過沈南風的電話或者信息,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手機界面上乾乾淨淨。

我的心裏也好擔心起深南風來,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了沈南風的短訊,「老婆,一切平安勿念。」

看到這幾個字,我忍不住哭了出來,我頂着壓力完成了最後的工作,然後馬不停蹄的要回北京。

誰知道,我剛趕完通告的這天,杭州下起了暴雨,據說是幾十年難得一遇,電閃雷鳴狂風肆虐。

一陣一陣的黃色預警紅色預警播報,所有的航班都停飛了。

我着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讓我杭州乾等著,而且距離沈南風上次給我短訊,已經兩天過去了,每次我打過去都沒人接,程越又不肯告訴我情況。

我就差直接買機票飛奔越南了。

晚上,我坐在酒店焦急萬分的看着天氣情況,沈南風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起來那麼的疲憊頹然。

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愣是把那些不好的想法往心底摁,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我喉頭哽咽了一下,「南風,你那邊怎麼樣了?」說完,我竟然沒發覺自己的嗓子竟然帶着哭腔。

沈南風嘆了口氣,「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回去,歲歲照顧好你自己。」

我聽他的語氣那麼的無奈,聽得我心痛。

「南風,陸銘驍怎麼樣了啊?米芮都誇着急死了。」我問。

沈南風沉默了一陣子,突然沉了沉嗓子說:「情況不太樂觀,還沒脫離危險期。」

原本放下的心,又重新被提了起來,不樂觀,危險期怎麼那麼嚴重,我在想米芮要是知道了,她能承受得了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他到越南不就是出差嗎,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啊。」

沈南風有些為難的說:「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他是真的出了車禍,不過是有人蓄意想要弄他,我正在解決這些事情,不要擔心。這些事情,你暫時不要跟米芮說,我怕她承受不住。」

我忍不住紅了眼睛,沒控制好情緒就沖他吼了起來:「怎麼能不擔心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告訴我,你去處理這個事情,會不會有危險?」

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只要想到沈南風會有危險,我都快瘋了。

他被我亂吼了一通。沒有生氣,反而軟聲細語的告訴我,「歲歲,乖乖等我回來。」

我嗯了一聲,念念不舍的掛了電話。

窗外的雷雨在繼續,慘白的閃電恨不得把這天地撕裂成幾半,大雨瓢潑傾瀉。

我站在窗前,看着滾落的雨珠,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我想了會,用了最快的速度買了杭州飛越南的機票。

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危險不危險,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我只想陪在沈南風的身邊。哪怕一語不發,我也要陪着他,刀山火海陪他涉。

可是,天公並不想給我這個機會,飛機能出港的時候,沈南風也回到了北京,只不過是他一個人。

我出了機場,遠遠的看見他靠在車邊抽煙,面色沉重,待我走進,他臉上的陰霾被藏了起來,看着我一臉笑意。

我也當做不知道的樣子,跟着他上了車。

「事情都解決了嗎?」

他的手頓了一下。揚起了嘴角,「嗯,差不多了。」

我的心沉了下來,他越是裝出鎮定的樣子,不想我們知道真相,事情就越是嚴重,我斷定,事情肯定不是他帶過的這樣雲淡風輕。

「陸銘驍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的提問,徹底觸動他的神經,他臉上的凝重和擔憂被揭穿。

「他被送到了日本。」

我抬眸看了一眼沈南風。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南風,我想能替你分擔。我不想你一個人憋著。」

話落。我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他瞥了我一眼,臉色越發的沉重,思索了半會兒開口:「銘驍在越南的酒庄集團出現了內部分歧,有人想搞銘驍,買兇殺人。」

我震驚的看着沈南風,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應他。

他見我愣住了,突然勾唇,不以為的笑了笑,「嚇到了?以前你又不是沒見過。」

是啊,以前跟着他在一起的時候,這種事情也不是沒遇到過,我還親眼看着沈南風嚷讓秦爺毀了林偉的一雙腿。我怎麼就沒出息的害怕了。

或許是因為米芮,我見過,可她沒見過,也不敢讓她見。

我突然坐直了身子,「那你會告訴米芮嗎?」

我着實擔心她。

「不會。」

我的心裏舒坦了一點。

晚上,我們剛打算去米芮家看看她,她就着急忙慌的找了過來,臉色慘白,比之前我見着的時候還要病態幾分。

我把她迎進門,她緊咬着嘴唇,感覺唇瓣都快被咬破了,慘白色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充斥在睫毛間,懸垂欲滴。

突然,她站了起來,只聽見「噗通」一聲,她竟然跪在了沈南風的面前。

沈南風被嚇了一下,趕緊蹲下去扶米芮,米芮拽着他的手,不肯起來,仰著頭說:「沈南風,求求你幫幫我和銘驍。」

深南分的臉色還沉到了極點,拉着米芮,奈何米芮的力氣很大,不等沈南風表態。壓根不肯起來。

他們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只能站在一旁幫着規勸。

米芮摸了摸臉上的眼淚,那些蓄藏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傾瀉而出,跟開了閥門似的,怎麼都關不住了。

她抽噎著說:「我雖然不知道銘驍到底怎麼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知道,你是他要好的兄弟,平時也就跟你們走的親近,他出了事情我除了着急幫不上一點忙,我唯一能替他做的就是求你幫幫他。」

米芮斷斷續續的說完這段話,耗費了全部的力氣,癱軟的在地上。

沈南風沒拽著米芮沒辦法了,只好就着力氣把她吧報到了沙發上,說:「米芮,你放心,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會竭盡我沈南風還有沈家的全力幫銘驍。」

他的話像是一劑定心藥,讓米芮的情緒暫時穩定了下來。

「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沈南風毫不遲疑地吐了兩個字:「日本。」

米芮不解,問為什麼是日本。

「陸銘驍的姐姐在日本,他只有在那邊才最安全。」深南分說。

米芮「哦」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死灰般的眸光中,竟然亮了起來,噙著幾分期待看着沈南風,咬了咬嘴唇問:「那我能去看他嗎?」

沈南風沒回答,顯然比較為難。

她的眸光在米芮的臉上掃了幾下,說讓她等等,便拿着手機走到了陽台上,背着我們打了個電話,很久,他走了進來,「最近,我會安排你去看他。但是你要跟我保證,先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母子健康才行。」

米芮重拾希望,眼睛都亮了起來,激動的連連點頭。

送走了米芮,我靠在沈南風的懷中,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虛無,我真怕,我靠着的男人,眨眼他就會不見。

我下意識的抱住他,他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問我怎麼了。

我仰著頭,在他的臉上嘬了一口,「南風,你答應我再也不可以從我身邊突然消失。」

他愣了,足足幾秒鐘。回過神的同時也勾起了唇角,「我答應你。」

或許是陸銘驍的事情,讓我徹底失去了安全感,五年前,沈南風從我眼前消失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刺痛着我的神經,我迫不及待的尋找一種方式,求得心安。

「你能跟我保證嗎?」

深南風瞥了我一眼,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沒收回視線。我知道我的做法太誇張,可我就是忍不住。

我本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他竟然舉起了右手,沉聲說:「我沈南風。在此替葉歲保證,以後絕不突然從她身邊消失,絕不讓她找不到我,否熱天.......」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拽下了他的手,用另只手堵住了他的嘴,那些不好的話,我不想聽他說,我只要他有這份心就好了。

今天不見,一帆雲雨過後,我感覺渾身都累得慌,他也是格外的熱情,我差點招架不過來。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聽着他為我才瘋狂跳動的心跳聲,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沈南風已經去了公司,彥彥趴在我的床頭上玩著積木,我陪着他。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阿姨出門買菜,我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阿姨出門沒帶鑰匙,打開門,愣住了。

門外站着的不是阿姨,而是一個頭髮發白的老年人,男人拄著拐杖,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他的目光犀利如炬。直勾勾的落在我的身上,如鷹般的眼神打量着我,雖然年老,身上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霸氣。

他審視的目光略到侵略性,讓我十分反感,我皺起了眉頭。

「請問您找誰?」心想,莫不是按錯了門鈴。

這時,房間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彥彥跑跑跳跳的來到的身後,抱着玩具盯着門外的老年人,喊了聲:「媽咪!」

男人看到彥彥,眼睛眯了眯。

「這是沈南風的孩子?」他沉聲問道。

我立馬警覺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認出了面前的男人。

他是沈南風的爺爺。

那個不曾輕易露面的男人,也是那個慫恿我哥和林偉綁架我哥的幕後黑手。

他來我家做什麼?

他為什麼一直盯着彥彥看,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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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你什麼,做夢都要我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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