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喬芷安，你還要不要臉？
喬芷安做夢都沒想到，周沉昇會提出這種要求。
在她記憶里，周沉昇一直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吃回頭草這種行為，跟他的氣質實在是太不相符了。
喬芷安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她的沉默，在周沉昇看來就是一種逃避。
他嘆了口氣，再次開口：「安安，我不想再威脅你了。」
「但是我不答應的話，你還是會威脅我，對吧？」喬芷安笑着問他。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周沉昇沒有否認。
其實這件事情，喬芷安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周沉昇打定主意要和她結婚，他手頭有各種各樣的把柄可以逼她妥協，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做不到的。
**
因為喬芷安的腳受了傷，所以這次南詔之行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回到北城之後，周沉昇帶着喬芷安去了照相館拍結婚照片，然後當天就去民政局領了證。
喬芷安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再婚了，坐在車上。她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周沉昇路上接到了電話，說是要回公司處理事務。喬芷安和他道別之後，偷偷打車去了紀湘君家裏。
過去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鐘了，紀湘君正在給曄木做晚飯。
見喬芷安過來，她笑着調侃她：「怎麼樣，這兩天玩兒得開心么？」
喬芷安將視線轉向曄木，盯着曄木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嘆了口氣，對紀湘君說：「湘湘，我跟周沉昇結婚了。」
「……什麼？」紀湘君一個激動，手裏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她彎腰撿起來，然後一臉震驚地看着喬芷安：「你什麼情況？難道倆舊情復燃了？」
「怎麼可能。」喬芷安坐下來，將曄木抱到自己懷裏，「他逼我的，現在我爸爸在他手裏，沒辦法。」
紀湘君：「他還真是處心積慮要把你留在身邊，我都覺得我之前誤會他了我說安安，你有沒有想過跟他和好？」
喬芷安搖了搖頭：「不可能了。」
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就算周沉昇現在不恨她了，她也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其中的原因，周沉昇大約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作為喬芷安的好友，紀湘君對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她從來沒覺得喬芷安欠周沉昇什麼東西。
相反地，應該是周沉昇對不起喬芷安才是。
「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紀湘君拍了拍喬芷安的肩膀，「你只要控制好自己就行了。」
是啊，紀湘君說得挺有道理的，不管有沒有結婚，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
隔天正好是周末，喬芷安和紀湘君一塊兒帶着曄木出去逛街。
馬上要換季了，曄木長得很快，去年的衣服已經小得穿不上了，買衣服成了刻不容緩的任務。
冤家路窄，剛剛在嬰童用品區逛了不到十分鐘，迎面就碰上了秦北征和蘇桑。
他們應該也是來母嬰用品的，畢竟蘇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也是時候準備了。
紀湘君看到對面的兩個人，直接翻白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真是冤家路窄。」
紀湘君一直以來都看秦北征不順眼，只要提起來這個名字她都嗤之以鼻。
這會兒碰上了，她也沒打算跟這對狗男女說話。
紀湘君二話沒說，拉着喬芷安就往前走，「趕緊的，遠離傻逼，免得惹一身臊。」
喬芷安的反應倒是沒有紀湘君那麼大，但是她確實不太想和秦北征說話。
正要離開的時候，蘇桑突然出聲喊住了她。
「安安姐，真巧啊。」蘇桑走到喬芷安面前，低頭看了一眼被她牽着的孩子。笑著稱讚：「你兒子真可愛，跟你很像呢。」
喬芷安向來不喜歡蘇桑，面對她的熱情，她也不接招。
旁邊紀湘君聽了蘇桑的話，笑着諷刺她：「是啊，真是太巧了，剛出門沒一會兒就碰見了倒胃口的人，午飯都不用吃了。」
「你」蘇桑被紀湘君氣得聲音都抖了。
「蘇桑，我們不熟。」喬芷安看着她，淺笑：「所以你沒必要跟我打招呼，太看得起我了。」
「喬芷安，你別不識抬舉。」蘇桑沉不住氣了，往她面前靠了靠，「之前你拿了秦家那麼多好處，現在找到靠山了，就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真是惡毒。」
喬芷安完全沒明白蘇桑的話，她蹙眉，問她：「你什麼意思？」
蘇桑冷笑：「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行么。難道不是你讓周沉昇對付秦家的么，公司的業務已經停了將近一個月了，你滿意了？」
喬芷安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事兒，她一直以為，秦齊家出來之後，這些困難就會迎刃而解，誰知道
「我從來沒讓周沉昇對付秦家。」喬芷安清了清嗓子，對她說：「我沒這麼無聊。」
蘇桑：「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就是個禍水，要不是你，秦家怎麼可能這樣」
「行了蘇桑，你閉嘴。」秦北征轉過頭瞪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少說兩句會死么。」
蘇桑被秦北徵訓得紅了眼眶，但是並沒有按照他的要求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說得句句都是實話，要不是她，秦家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蘇桑，我他媽讓你閉嘴！」
秦北征這下徹底爆發了，朝着她大吼一聲，之後便拉着她離開了商場。
喬芷安看着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滿腦子都是蘇桑剛剛說過的那番話。
秦家……難道周沉昇真的為了她對付秦家了么？
紀湘君見喬芷安走神，趕忙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你該不會真的信了蘇小三的鬼話吧。」
喬芷安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我只是有點兒懷疑。其實周沉昇沒理由這麼做。」
「要真是周沉昇做的，我也敬他是條漢子。」紀湘君聳聳肩膀，「秦北征這畜生欺負你這麼多年，拿他開刀為你出出氣，也挺好的。」
……
這個插曲很快就被遺忘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喬芷安和紀湘君一直都在為曄木挑衣服。
喬芷安每個月有八千多塊錢的工資，幾乎所有的錢都用在曄木身上了。紀湘君照顧曄木已經很不容易了，喬芷安堅決不肯讓她再花錢給曄木買衣服了。
雖然紀湘君一直強調她不缺錢，但是喬芷安仍然邁不過去自己心裏那道坎兒。
吃過午飯之後，曄木就開始犯困了，在外面折騰了半天，小傢伙體力已經透支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喬芷安和紀湘君只得趕緊帶他回去休息。
**
下午三點鐘，喬芷安從紀湘君家出來，剛剛下樓，就碰到了在樓下等候多時的秦北征。
秦北征跟着喬芷安轉了一天。離婚之後，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喬芷安好好談一談，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看到秦北征之後，喬芷安多少有些驚訝。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態度疏離。
「你找我有事兒么？」
「嗯，有事兒。」秦北征努了努嘴，「上車吧，找個地方坐下來聊。」
喬芷安「哦」了一聲，走到車前。打開後座的門坐了上去。
和秦北徵結婚三年，喬芷安從來沒有坐過他的副駕駛座，以為那裏有太多女人坐過了，她嫌臟。
秦北征帶着喬芷安來到了市中心一家商場，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咖啡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秦北征終於開口說話。
秦北征：「你跟周沉昇現在感情很好？」
喬芷安：「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聊這個的話，抱歉，無可奉告。」
秦北征呵呵一笑，起身，繞過桌身來到她身邊的坐下，然後將她逼到角落裏。
他眼底閃著掠奪的光，喬芷安看得一陣膽寒，後背竄起了一陣涼意。
秦北征這個人瘋起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這一點喬芷安是知道的。
現在他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她不慌才怪
喬芷安吞了吞口水，「秦北征，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秦北征捏住她的下巴，貼近她臉，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她。
這個女人跟他有三年的婚姻。可笑的是，那期間，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她一眼。
今天是第一次這麼認真仔細地看她，秦北征竟然有些走神。
這個女人有一雙很大的眼睛，雙眼皮很寬很深，睫毛雖然不長，但是很濃密，再配上她的眼睛，怎麼看怎麼無辜。
她是很標準的鵝蛋臉，臉上的皮膚很嫩，離近了可以看到臉頰上的小絨毛，活像沒長大的小屁孩兒。
她的嘴唇很肉，粉嘟嘟的，很飽滿很有質感，秦北征盯着看了一會兒，體內無端升起一陣燥熱。
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竟然就這樣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
喬芷安也沒想到秦北征會主動親她，他嘴唇貼上來的那一瞬間，喬芷安大腦一片空白，因為震驚，她甚至都忘記了掙扎。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北征一直是很嫌棄她的，他們剛剛結婚那天，他就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對她這種女人有任何生理衝動。
事實證明他說得是對的，結婚三年，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肌膚之親，最過分的一次，應該就是他在文創園親她那一下了。
秦北征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親喬芷安，他竟然覺得她的嘴唇很甜。就像小時候吃的棉花糖一樣，讓人愛不釋口，怎麼吃都覺得不夠。
還好，喬芷安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她回過神之後，立馬推開秦北征，從旁邊抽了幾張紙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秦北征看着她手上的動作，眼底迅速染上了怒火。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質問她：「怎麼，現在開始為周沉昇守身如玉了？不就是親了你一下么。裝什麼貞潔烈女？」
「秦北征，你最好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喬芷安看着他的眼睛，「我再也不會忍氣吞聲了，你也別指望我像以前一樣任你欺負。」
秦北征被她的話逗笑了，笑得肩膀都在發顫。
「是啊，你特么現在傍上了周沉昇，說話都比以前硬氣了，有靠山就是不一樣，呵呵呵」
喬芷安沒有說話，既然他這麼認為，那就隨他去吧。
其實這事兒跟周沉昇沒有多大關係，但她懶得和秦北征解釋那麼多。
秦北徵收起笑容，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喬芷安，你特么別以為傍上周沉昇就高枕無憂了，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我們拭目以待。」
喬芷安不想跟他繼續聊這個話題，她沉吟片刻，主動開口問他：「今天蘇桑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環盛遇到的問題」
「她說得那麼明白了。你再來問我還有意思么？」秦北征冷笑着打斷她的話，手指從她嘴唇上狠狠地擦過，「喬芷安，我他媽最討厭你這副無辜的嘴臉。」
他用的力氣很大，喬芷安只覺得嘴上一陣疼痛襲來，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涼氣。
秦北征對她向來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這一點她很早就知道了。
可是他們這會兒已經沒關係了，他壓根兒就沒資格這麼對她。
而且這還是公共場合，他不要臉，她還要。
喬芷安一把拍開秦北征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調整了一下呼吸。
「你話說完了吧？我們兩個沒什麼好聊的了，我先走了。」
秦北征一把摁住喬芷安的手腕，將她困在原地，他盯着她，一臉嘲諷地開口。
「現在周沉昇很寵你是么？你是不是以為你後半輩子高枕無憂了？」
秦北征從兜里拿出來幾張照片，狠狠地摜到喬芷安臉上，「喬芷安，你最好清醒一點兒，周沉昇這種男人。你他媽根本拿捏不住。」
秦北征那麼用力地把照片摔過來，喬芷安鼻樑處被照片的尖角劃出了一道口子，生疼。
但是，這疼痛遠不及她看到照片那一刻的疼。照片右下角有拍攝日期，是昨天傍晚。
地點是一棟很陌生的洋樓，院子裏有鞦韆，是很典型的歐式裝修，看起來十分奢靡。
女人的頭髮很長，被風吹起，造型有些凌亂。
她坐在鞦韆上。臉上沒什麼表情，旁邊，周沉昇則是眉目含笑地看着她。
這一組照片有四張，四張都是這樣的場景。
雖然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但是只這個程度，已經足夠喬芷安失望了。
她很想告訴自己，這照片是合成的，但是她做不到。
因為照片上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真實，他眼底的溫柔，也不會說謊。
喬芷安盯着手裏的照片，眼眶泛酸。
秦北征看到她這個反應，心頭升起了報復的快感。
他再次捏住喬芷安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自己對視。
這一次，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
秦北征心裏莫名升起一陣暴躁，每次一看到這個女人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想發脾氣。
「怎麼樣，被現實打臉的滋味兒不好受吧？」喬芷安盯着他，一言不發。
「你以為就憑你的姿色，周沉昇會為你放棄外面的一片森林？」
「……」喬芷安還是不說話。
「我告訴你喬芷安，你也就是別人玩膩了的破鞋，況且你當初是主動送上門的，他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睡你幾次，你特么也好意思把自己當回事兒。」
「你說夠了么？」喬芷安強忍住眼淚，冷漠地對他說：「說夠了就鬆手吧，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喬芷安，你別得意。」秦北征鬆開她，呵呵一笑：「我等着你被周沉昇甩掉的那天，到時候我會第一個看你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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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真夠巧的，封夏今天和室友出來玩兒，在咖啡館坐着休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目睹了喬芷安和秦北征親熱全過程。
封夏坐在距離他們大約三四米的位置，聽不清他們兩個對話的內容，但是他們親密的舉動，她全部都看在眼底。
封夏前幾天從封塵口中得知喬芷安和周沉昇和好的消息，內心十分不平衡，今天又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她就更為周沉昇不值了。
看着喬芷安起身離開，封夏二話不說便追上去將她堵在了咖啡廳門口。
喬芷安這會兒心煩意亂，突然被人攔住去路，難免有些暴躁，抬起頭來看到封夏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封夏對周沉昇存的什麼心思，喬芷安一清二楚。
這丫頭一直以來都對她有敵意，之前還知道收斂，現在完全不在意了。
「喬芷安，你還要不要臉？」封夏站在喬芷安面前，咬着牙質問她：「你不是跟周大哥和好了么，今天為什麼還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到底有沒有把周大哥放在眼裏，他不是你可以肆意玩弄的人」
肆意玩弄？呵。好一個肆意玩弄。喬芷安發出一陣哂笑，她和周沉昇，究竟是誰肆意玩弄誰？
為什麼在別人眼裏，周沉昇永遠都是那個受害者？
而她就是那個辜負他的壞人。他們這些旁觀者，有什麼資格這樣評判她？
「封夏，我和周沉昇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喬芷安也沒有和她發脾氣，丟下這句話就要離開。
封夏見她要走，直接抓住她的衣服，將她拖住。
封夏在軍校念書，力氣比一般女孩子要大得多。她這麼毫無徵兆一拖，喬芷安差點兒摔倒。
「喬芷安，你站住！」封夏氣急敗壞地朝她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周大哥對你那麼好，你卻背着他跟別的男人亂搞，你就是不要臉！」
封夏年齡小，情商也不怎麼高，再加上被家裏慣壞了，這種時候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她喜歡周沉昇，周沉昇眼裏卻只有喬芷安一個人。所以她看不慣喬芷安，就算喬芷安對周沉昇一心一意，她都能在她身上挑出來一堆毛病。
何況現在，她根本就是三心二意……她不罵她才怪。
而且，她這樣的暴脾氣，沒動手打她已經是給她面子了好吧？
喬芷安真覺得封夏挺莫名其妙的，若是平時，她可能就忍了，看在她年紀小的份兒上不跟她計較。
但是今天，她心情本身就不好，她又一個勁兒地上來找茬，她真的沒辦法一再讓步。
她平時忍讓，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凌。
喬芷安看着她，輕輕地勾了勾嘴角。
「不如你直接把你對我的意見和看法說給周沉昇，讓他趕緊把我踹開，畢竟我也不太想在他身邊獃著。」她故意說這樣的話刺激她
「你你不識好歹！」封夏被她氣得臉都紅了，一邊跺腳一邊罵她，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的架勢。
嗯……跟小孩子吵架，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喬芷安看着她這樣子，瞬間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了。
她甩開封夏。朝着馬路對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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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安市。周沉昇將車停在院子門口，然後下車，為副駕駛座上的女人開門。
女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邁腿下了車。
她腳上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會發出聲響，聽着她走路，周沉昇心頭莫名有些煩躁。
進到客廳，周沉昇坐在沙發上抽煙。
女人來到他身邊坐下來，彎腰，從茶几上面的煙盒裏拿了一根煙出來，點燃，跟着他一塊兒抽。
她塗着黑色的指甲油，指尖夾着捲煙，動作格外性感。
「何先生，你這是心情不好么。」女人將腦袋靠到他肩膀上，懶洋洋地吐著煙圈。
「沒有。」周沉昇啞聲回了她一句，「公司有些事情，比較棘手。」
「唔，那我是愛莫能助了。」她抬手摸上他的胸口，指尖挑着他襯衫的紐扣，「不過，你想床上發泄的話，我倒是願意配合。」
「今天沒心情。」
周沉昇將她推開，傾身將手裏的煙碾滅。
「這段時間我會很忙，你就乖乖待在這邊，哪裏都別去。」
丟下這句話，他便匆匆離開。
客廳里，女人站在窗邊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眼底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