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虛無的醞釀（不算結束的結束）

確實說話了，但是說話是一回事，徹底恢復又是另一回事！

永遠別小看了『無』的世界，這種虛無，並不是只是因為這個世界只有虛無，同樣的，這個世界更是限制除虛無以外一切的一種至高法則！

所以，說話並不代表什麼，只是從沉默轉變成無意識的呢喃罷了……

不過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一種好的表現，是一切的開始，也是希望的火花。

虛無無歲月，晃眼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年。

在這無盡歲月中，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漂泊在虛無中，每天龐然大物都會和渺小的身影說很多話，而渺小的身影一開始只是數天才會偶爾冒出一句，不過在經過無盡歲月的沉澱，兩人卻是已經可以達到簡單的交流。

「……知道嗎？在我們那個世界，萬千諸族鼎立，萬物強盛，大能者輩出……」

「你問都有哪些種族？唔~這個很難說啊，畢竟種族太多了，我也記不住，不過我倒是記得當時最強盛的幾個種族，比如神魔兩族、妖鬼兩族、靈巫兩族等等！」

「……你問我是什麼種族？當然是神族了！嘿嘿，我告訴你，神族可是非常強大的，絕對是強大族群中名列前茅的存在！而且，我告訴你，我可是神族之中的皇族，法神族，最擅長的是修鍊法術一道，可不是那些徒有虛表的巨靈神族可以比擬的！」

「無，神魔是什麼？」渺小身影在聽見龐然大物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問，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話語中透著的好奇卻已經比之以前強了太多。

「神魔？唔~」龐然大物愕然，用手支著下巴沉思。然後好半響才支支吾吾的道，「神魔，神魔就是神魔還能是什麼？對了，小傢伙你是什麼種族的？話說從一開始我就感覺你的氣息非常奇特，有種讓人厭惡的感覺，和那群自稱『天道』的傢伙非常相似，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真正的天道……唔~天道，那是什麼？怎麼我想不起來……」

「天道？」渺小身影一愣，口中喃喃。

「沒錯！天道，一群自以為是的異族。來自天外天！咦？我剛剛有說什麼嗎？」龐然大物下意識的回答，不過說到這兒，語氣卻是突然地一頓，然後疑惑的繞了繞腦袋。

「天道很厲害嗎？」渺小的身影繼續問。

「厲害？應該算厲害，畢竟我們萬族都被逼得躲進了神魔鎮邪碑這片虛無世界。不過放心，他們雖然厲害。但是終有一日我們會回歸的。到時候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咦？我又說了什麼了嗎？奇怪，為什麼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龐然大物又是一愣，不過這種情況顯然這些年來已經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了，是經常發生，所以他沒有糾結，很快就適應。

對於渺小身影的這種問話。龐然大物其實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從渺小身影的問題中，他已經從自己的口中，找到了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無。你們的同伴都在哪兒？」

「同伴？……唔~我想想，頭疼，想不起了。」

「無，這個世界真的只是一個虛無的世界嗎？為什麼你會在這兒？」

「當然！我敢用我神格發誓，這兒絕對是虛無的世界！至於為什麼我會在這兒，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因為無聊修鍊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對了，你又為什麼在這兒？難道也和我一樣修鍊了奇怪的東西？」

「無，我好像看見了很多和你一樣巨大的神族，不過他們都一動不動的，非常奇怪。」

「真的？在哪兒看見的？不行，我要馬上找到他們！」

「無，你能離開這個世界嗎？」

「唔~好像不能……」

你一句我一句，虛無中兩道身影一直聊著，好似要直到永恆。時間一晃，又是不知道多久過去，而這一天，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無，你說虛無的世界本是虛無，不管是什麼，都是虛無，包括時間、空間，甚至於我們自己，那你說我們會不會只是虛無？」渺小的身影問。

「這個……有可能。畢竟我們都在尋找自己，如果找不到自己，也算是虛無，不過只要找到自己，我們應該就不是虛無了。」龐然大物這一次還真被問住了，這個問題，他一直在迴避，因為他自己都害怕自己也是虛無，那樣的話，他這麼多年來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麼？

「無，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渺小的身影突然頓住了前進的動作，抬頭望向無。

「想起來了什麼，這是好事兒啊……嗯？你想起什麼了？！！」下意識的回答已經成為了自然，但是當龐然大物下意識的回答完后，卻突然震驚的看向了渺小身影，語氣中透着急切和擔憂。

不怪無會震驚，雖然他也想起了很多東西，但是在冥冥中他卻有種感覺，他的想起，和這小傢伙的那種想起有些不同，下意識的，他感覺小傢伙想起了什麼后，會發生某些讓他很不想發生的事！

「無，我……」渺小身影剛剛要說什麼，突然的他還沒有說完，卻是陡然愣住，因為就當他開口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一段段記憶快速湧現，而隨着湧現，他的身影正散發出濃郁的光芒！

名字，張恆！

當記憶中出現自己名字的時候，張恆瞳孔頓時猛烈收縮，同時與之記憶湧現的剎那，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在這彷彿千萬年來和無的一點一滴，來不及多想，他看向了無，拚命掙扎著那種強烈的束縛，在最後一刻，他吼出了自己心中的話語！

「無，等我！」

嘩！~

下一刻，張恆憑空消失在這虛無的世界……

無獃獃的望着張恆消失的地方，半響沒有聲音傳出，就那樣獃獃的。

「呼~」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無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仰頭望天，卻只有虛無，「這樣也好，孤獨有我一個就好，你……只需要記住我說的話……可惜了，最後還是沒能知道你的名字……」

緩緩的邁步，無聲無息，無一步步踏入虛無的世界，消失在茫茫中再無影蹤。

————

「無！！」

猛然的，張恆突然睜開眼睛！

不過，睜開眼睛后，入眼的再不是什麼虛無，也沒有那個每一刻都在「唔」的無，而是一片黑暗，那是神魔鎮邪碑內的蒼穹……

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受，說是難受，確實，一個和他在虛無中相處無數年的朋友突然消失，說不難受完全是騙人。說是無奈，也沒有錯，因為他雖然想要將無拯救，卻無能為力。很多感受這一刻一擁而上，讓得張恆心中莫名的沉悶……

「你們是想以這種方法告訴我，告訴我那曾經的真相，還有那我們的真正敵人嗎？」望着遠處一直默默注視着自己的那虛幻頭顱，張恆最後只剩下嘆息。

也許，無真的存在，也許，神魔鎮邪碑還有太多的秘密，也許，他的路還有很長很長，也許，未來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但是這一刻，張恆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既然我知道了，不管是真還是假，是勝還是敗，那麼我張恆，將不會再沉默！

無論成敗，一拼又如何！

既然我許諾了，不管能不能完成，必定會以我的方式去完成我的承諾！

無論艱難險阻，一路披荊斬棘！

從這一天起，我張恆，將背負我的使命，我的諾言，絕不言棄！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天崩地裂，一念固守，母親、夕瑤，還有師父、無，為了守護和承諾，我張恆將堅持到最後！

異族『天道』又如何？修真多磨難又如何？我……就是我！我張恆瀝血起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