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時代之路

序幕・時代之路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那奇公曆大太陽曆這裏是一個完全架空在人們未知的未來,而在這裏,正發生著歷史的變動。那一年,正是世界大革命開始的時間,全面絞殺異族人的運動最終變成了國家之間的種族之戰,可憐的小國家被吞併,強大的帝國們開始以革命來命名這一場瘋狂的瓜分和屠殺。然後,戰爭在持續了10年之後結束……但是,病態的瘋狂並沒有隨着戰爭的結束而消亡,它如同空氣一樣滿布在這個善惡已經無法分辨的世界上。亂世最盛產的東西是瘋子,沒有恐懼,沒有思想,沒有理智,只為**而活着的瘋子。然後,就在這樣的時代下,一個即將顛覆世界的組織因此誕生,他們不被法律約束,不能用常理推測,他們的存在,只是自由自在,他們只是群少年,名為狂眾的少年,也是這個時代最為瘋狂的人!S6計劃篇第一幕·覺醒叫人喘不過氣來的空間,窒息,絕望,不斷湧入腦海,能做的,只有殺死周圍的人,才能活下去,原本充滿了關愛的眼神里,開始看不見本質,人們,選擇了自相殘殺,無聊的仁慈只會在這裏拖累自己的腳步。「我要活下去。」是自己的聲音?的確,是的,可是卻那麼乾澀,彷彿有點陌生,自己,為什麼會在那裏?有點熟悉……手裏的劍卻已經直直的刺出,能看見的,只有飛起的頭顱,還有過去同伴們那最後那扭曲的表情定格在掉落的頭上……「七寒,七寒!」近乎咆哮的聲音鑽進了耳朵里,使本來迷糊的神志清醒過來,「不要,我不要殺人!」趴在最後一排的少年猛然站了起來,偌大的教室里,五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的朝那個喊話的人投了過去,頓時叫這個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少年有點臉紅起來,「不……不好意思……」七寒很想解釋自己做噩夢了,但是那五十對眼睛裏除了輕蔑,看不見其他東西,更多的則是扭回頭去,繼續做自己的事,剛才叫醒七寒的教師是上了年紀的老教授,在這所大學授學也大概有一輩子了,可是,敢如此無視他課的,還睡的如此安心並且做夢的人,眼前的小子倒還是第一個,「你,下課跟我來。」這時,鈴聲正好響起,連給七寒考慮說辭的時間都沒,便被拖了出去,很快,裏面的教室發出了一陣爆笑聲,久久不息……這裏是印加共和國的天都大學,也是整個國家的首席大學,在如今這個敏感的時代里,這所大學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也是個色種族匯聚的中心,能在這裏就讀的學生,都是全國挑選出來的精英之最,甚至世界,可惜,現在七寒並不這麼想。七寒有着一米八的身高,身體看上去很瘦弱,標準的貴族公子類型,臉雖然俊美,但卻不會有女人會去喜歡他,因為如今的時代是崇尚強者的,沒有力量,就必須有財產和地位,也是在如今的風氣作用下,奶油小生們失去了根本的生存立場。因為這個時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戰爭,找一個強者依靠,更能叫人安心,雖然七寒不是什麼一碰就倒的奶油小生,但是他的格鬥科目一直在全班墊底,被女生們所輕視也是在意料之中。「進來吧。」正在胡思亂想的他,聽到那聲音,七寒知道自己的末日要到了,這個老教授最喜歡的就是訓話,果然,迎接他的是一番天昏地暗的人生哲理,不管聽懂沒,他只是麻木的點着頭,直到走出辦公室,都不知道那老頭對自己說了什麼,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脖子要點斷了一般。「哎,真是命苦啊,我怎麼會進這麼一所大學……」嘆著氣,雙手揉着太陽穴,同時踏着不是很沉穩的腳步,七寒貼著走廊朝着教室走去。突然,一隻有力的胳膊從后抓住了自己,「我聽說你又被拉去訓話了?」說話的人頗有點幸災樂禍,而且手上的力氣很大,叫七寒沒辦法掙脫開來,「下次如果再這樣抓我,我可能真會窒息的。」七寒很是無奈的放下了企圖扳開那條手臂的雙手,對他而言,這個同伴的無理取鬧已經成了習慣,但是,在這個冰冷的大學里,只有這個人願意和自己交朋友,雷烈,少有的東方人,可是卻是整個大一年紀的格鬥科目最優記錄保持者,陽光的臉龐,還有強壯的四肢,都是他備受女生歡迎的理由。但是他卻和號稱天都建校幾百年來最廢柴的男人成了至交,實在叫人想不通,就連七寒自己也不明白,雷烈與自己會如此投機的原因,「對了,我剛才聽你在喊,不要殺人,你又做那個夢了?」雷烈知道七寒心情不好,識相的鬆開了手,與他並肩走在了一起,也很快成了走廊里的一個引人注目的組合,「是啊,幾年前就開始夢到了,一直在做着那個夢……」抓着腦袋,七寒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煩躁,為什麼會夢見如此怪異的場面呢,而對於那些藐視的眼神,七寒則習慣的漠視了。「不會是……」雷烈的表情在瞬間變的嚴肅起來,然後很是不安的看着眼前這個瘦小的傢伙,「什麼?」被雷烈這麼看着,七寒突然感覺到全身的不自在起來,立刻下意識的打量起自己來,「難道是……你最近恐怖片看多了?所以有幻覺了?你昨天不是才把《鏡中的自己》看完嗎?」只見這個強壯的好友換上了詭異的笑,七寒沒好氣的丟給他一個白眼,果然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無法為他排斥這個疑惑,「算了,想再多也沒用,我們先回去吧,我有點困了,被那老傢伙煩了那麼久……」七寒正想走,卻被雷烈一把抓住,回頭望去,卻看見那張略顯黑黝的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笑容,「小七,我知道你想逃課,但是下節可是格鬥術的基礎課程,老師特地叫我來抓你了……」「什麼特地啊,根本就是叫我去做沙包而已……」七寒的話使雷烈內疚的低下頭去,他知道,格鬥課上那些學生是如何欺負七寒的,那根本不是課程,而是虐待。「我知道,但是如果你繼續缺席下去的話,你會……」雷烈自然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場面,可是作為一個學生,如果連格鬥科目都無法及格的話,畢業就成了問題,「無法畢業嗎?」七寒搖起了頭,拍了拍雷烈的肩,滿是無所謂的表情,「我知道,你們都在意這張天都大學的畢業證書,可是,我不在乎,一點都不。」七寒知道雷烈雖然很袒護自己,但是他的確也是為了自己好,看見好友為難的樣子,又想起了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不禁黯然的嘆了口氣,「不過,看在你那麼盛情的邀請下,我就去一次吧。」「真的?那好,我們現在就去!」雷烈立即抓着七寒穿越了幾條長廊,進入了格鬥課專用的體育館內,「又要開始了嗎……」七寒想起了過去的日子,不禁閉起了眼……練習搏擊,七寒被命令定在原地躲避別人的攻擊,在老師的美曰其名下為躲避訓練,練習劍道,他是活靶,要躲避來自所有人的竹劍劈砍,練習胎拳道,更加離譜,竟然叫自己去承受別人的的踢腿,老師說藉此來鍛煉他的抗打能力……「今天,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呢……」想起了授課老師那張醜惡的臉,七寒就覺得一陣反胃,而同時,他與雷烈已經進入了觀內。這座體育館的規模也是天都大學里最大的一座,可以同時容納下上萬名的學生,裏面,也被整齊的分成了數個專門分類的區域,而現在,其中的一間房間里,已經坐滿了人,雷烈與七寒的進入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在房間中間搏鬥的兩人,就算是如今槍械發達的時代,近身的格鬥術也依然被重視着,天都大學自然也不例外,習武之風,正卷席這個世界!中央的那片空地上,那兩人的動作都很快,也很猛烈,分別朝着對方的軟肋揮出了拳,不過落在雷烈眼裏,只是冷冷一哼,「慢的和烏龜一樣,要是我上,幾下就能撂倒他們兩個。」七寒搖著頭,對自己的朋友感到無奈,可是雷烈有自傲的資本,他的成績一直在班級里保持第一,在東方人受到壓迫的現在,雷烈的存在可以說是個特例。兩人選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注視起中間的格鬥比試起來。「七寒,你難得出現啊。」原本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過對方是有心要找七寒,又怎麼會沒辦法找到呢?只見授課老師莫天踩着沉重的腳步走了過來,眼裏閃爍的不知是怒火還是狡詐的笑,「啊,是的……」七寒扭開頭去,莫天是他最抗拒的老師之一,他有着濃厚的軍事狂思想,對於格鬥技術一般的學生,態度可以說是到了藐視的階段,自己所經歷的那些痛苦回憶,也都是拜他所賜,「你知道你這個學期空了幾節課嗎?」聲音驟然間變響,使得所有人都同時朝着投來了詫異的眼神,很多人都認識七寒,目光自然的流露出了不屑,而莫天已經伸手摸出了點名冊,裝模做樣的開始查詢起來,「一個學期才兩百多節課,你就沒來一百多節,你該知道,這樣下去,你會無法畢業的。」當七寒對上了莫天陰森的笑后,他就知道,自己又要被他折磨了。「不過呢,根據校長的意思,要給予每個學生一個機會,所以,你只要打贏一個人,這個學期,我會給予及格。」莫天側過身去,指著坐在地上的諸多學員,而在中間比拼的兩人也都紛紛停下手來,七寒知道,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他,不過不是期待他的格鬥術,而是期待他的丟臉,「如何,很公平吧?這次,可是一對一。」「莫老師,七寒他……」雷烈剛想站起來卻被七寒拉住了袖子,既然對方已經決定了要自己丟臉,那麼雷烈的求情只是多餘的作為,「知道了,既然莫老師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說着,七寒不顧雷烈阻止的眼神,獨自一人,走到了中央的空地上。頭一次公正的站在燈光下,仰望着頭頂,這裏就是自己的賽場嗎?比自己想像中要來的窄小,可是那充斥着別人汗水味的地方卻使自己首次有了一種血性,一種一直被埋葬了的血性!「不過,他一定不會讓我贏的……」七寒掃視過了周圍的所有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眼裏,能看見的只是譏笑,「那麼,誰做我的對手呢?」深深吸了口氣,七寒開口了,「還沒有進行考核的人,是……巴斯特,你去和七寒打一場。」莫天一副考慮的樣子,最後手停在了一名高大的男學生身上,巴斯特是個標準的西方人,一頭曲卷的金髮,還有那碧藍的雙眼,更叫七寒注意的是,那比自己足足粗了一圈的手臂,似乎只要一拳就能將自己打的飛到地平線,「老師還真是照顧我呢。」七寒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巴斯特是個連雷烈都不能容易打倒的對手,可是,這一切都是莫天預謀好的劇本,自己能做的,只有去面對,說着,露出了難看的苦笑。巴斯特帶着輕蔑的笑,走到了中央,手指開始嘎吱嘎吱的作響,「小子,你會再也爬不起來的。」聲音十足的囂張,引來了周圍一些女生們的尖叫,「幹掉他!」「幹掉那個軟腳蝦!」這個時代,只歡迎強者,弱者,註定了被嘲笑和遺忘,而或許,人類的骨子裏,就流淌了名為殘酷的血。「開始吧。」莫天帶着淺淺的笑,走到了一邊,而巴斯特也在同一時間揮出了他那粗壯的右拳,呼呼的拳風吹向了目標的面門,七寒可以想像自己被打飛出去的樣子,身體本能的朝下彎曲下去,避開了這一拳,擦過自己耳畔的剎那,他感覺到了微弱的痛楚,「只要打倒他的話,我就可以不用再過這樣的日子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在瞬間彈出,然後佔據了七寒的大腦,是的,自己也可以獲得榮譽和掌聲,為什麼要註定自己是被踩在下面的存在?五指捏在了一起,然後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七寒的拳打中了巴斯特的胸口,可是,感覺到痛楚的,卻是七寒自己,「這是什麼東西,鐵板?」被巴斯特強健的身軀震退的七寒只覺得手一陣麻痹,而接下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開始上浮,不,不是上浮,而是被舉起……「七寒!」雷烈想衝進去幫助那個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卻被另一隻強健的手死死拉住,莫天不會允許自己的學生來破壞自己的樂趣,而場中央,七寒也意識到了自己是被巴斯特舉起來,那一拳,不是自己避開了,而是對方故意沒打中,然後順勢從后抓自己的衣領,對方所追求的,不是將自己打倒,而是徹底的玩弄自己,「小子,我剛才說過的話,你聽懂了嗎?」聲音似乎在很遠的地方飄來,七寒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只覺得自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脊背傳來了清晰的痛楚,「真是狼狽呢。」「廢柴男就是廢柴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被舉起來呢。」「真是丟臉死了,我們學校怎麼會有這樣的傢伙存在……」「我要是他的話,早就去跳樓了啊。」無數的話語剎那間湧入了自己的腦海里,七寒卻只能在地上掙扎,胸口翻騰起一股異樣的熱血……「小瑩,你來了嗎?」在靠近門口的左邊座位上,幾個女生熱情的拉住了才進來的女生,同一時間,不少男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包括巴斯特。進來的女生穿着一襲白裙,素雅而清美,黑色的長發柔順的披散開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那張精緻的臉上沒有太多出彩的表情,可是卻已經深深的控制了所有人的靈魂,她是天都的寵兒,夜瑩,而她背後的夜家同樣也是印加共和**事派系裏最為龐大的一支,地位,權力,美貌,都籠罩在了她身上,所有男人,都註定會為她而瘋狂!可是,對於這樣的格鬥考試,她根本沒太多的興趣,只是索然無味的坐在那,獃獃的看着場上的比試,「小瑩,看,那個就是廢柴男了……」身邊的好友興奮的指著躺在地上的七寒直嚷嚷,而夜瑩的視線卻沒有太多的停留。場上的七寒慢慢站了起來,他也注意到了走進來的夜瑩,本來還算輕鬆的表情卻在快速的變化著,「小子,還想繼續打嗎?」巴斯特自然不會錯在佳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已經快步走了上來,本來以為懦弱的七寒會選擇逃避,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七寒的拳沒有預兆的打了過來,並且打中了巴斯特的鼻子!全場頓時無聲,只看見巨大的身影不斷朝後退後,一滴鮮紅的血,從巴斯特的指縫裏流了下來,那一拳,用盡了七寒的所有力氣,「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打完這一拳,他用口吃不清的聲音說着,也在用最後的力氣撐著自己,纖細的手上感覺到了微微的酸痛,骨頭,沒斷吧?「砰」不給七寒擔心的時間,巴斯特已經揮過拳來,這次,倒下的是七寒,而且再也無法站起來,「混帳,你竟然敢打我的鼻子!媽的,下賤的廢物,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不過是個下賤的東方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被這麼打了一拳,巴斯特的理智已經燃燒不見,只看見他抓起了七寒左摔右擲,本來就柔弱的身軀已經到達了極限,而夜瑩和大多數學生的眼神里有有了一絲微怒,純種的東方人已經滅跡了,如今黑髮的人,只是混血的東方人,雖然已經無法被稱為正統的東方人,可是卻還是無法接受巴斯特那叫囂的話語。而在狂怒中的巴斯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已經結下一堆梁子,還在那拚命的發泄自己的怒火,「死啊!」一聲怒吼中,充滿力量的一拳打向了七寒的臉,「住手!」雷烈無法擺脫莫天的手,只能大聲叫了起來,喊聲響徹了整間房間,可是拳還是貼了上去……「這是什麼?」巴斯特在剎那,看見一雙暗紅色的雙瞳,從沒發現,這個柔弱的東方男子,竟然是紅色的瞳孔,而且,在那紅色的瞳孔里,似乎充滿了什麼叫自己發抖的殺氣,「撲哧」當鮮血濺滿了巴斯特的臉上時,他才猛然清醒,七寒已經趴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異樣,「什麼嘛,我竟然會怕他,見鬼了……」趕走了之前的幻覺,巴斯特默默的安慰起自己來,而之後,他立刻又帶着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夜瑩,希望可以從這個高貴的女人眼裏,看見讚賞,不過叫他失望了,夜瑩只是看着七寒,因為七寒倒下的位置,就在她身前不遠。「好痛……」七寒很想站起來,可是身體渾身傳來的劇痛叫他沒辦法再去反擊,似乎要死了一般的痛苦,「勝負很明顯了,七寒,這學期你沒有及格,所以取消了你的及格資格。」莫天終於鬆開了雷烈的手,得意的走出了房間,學生們也開始紛紛退場,沒人去多看失敗者一眼。「七寒!」雷烈得到自由后,立刻飛跑過去,扶起了嘴角還殘留着鮮血的少年,「喂,小子,你還活着吧?」「廢話,活的比你好多了……」七寒重重的吐出口濁氣,而目光,與夜瑩交撞在了一起,眼前的女人只是默默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與好友一起離開,什麼都不曾表示,「她,什麼都沒和我說呢……」七寒閉起了眼,複雜的感情湧上心頭……食堂里,擠滿了人,雷烈將打好的飯菜拿到了他和七寒的桌子上,偌大的桌子就被兩人霸道的佔領了,不過看在雷烈那可怕的身軀上,敢來爭奪地板的人也不多,只能遠遠觀望。「給你的,咖喱飯還有牛肉加雞蛋。」雷烈把裝的滿滿的盤子遞給了七寒,後者則無意的看了眼另一盤更大的食物,「你的胃口還是一樣的可怕呢。」說着,隨意的拿起勺子開始把飯送進嘴裏,七寒的樣子,看起來問題不大,雷烈這才安心的開始吃起自己的午餐來,「那個混蛋莫天,等我畢業了,一定幫你揍他一頓!」說着,一大塊牛肉被塞進了雷烈的嘴中,發出了響亮的咀嚼聲,這傢伙的吃相永遠不會改變。「你也不用把牛肉作為假想敵吧。」七寒擠出一絲微笑,用勺子敲著雷烈的盤子,而想到剛才夜瑩的冷漠,不由的長嘆一聲,「我說,你難道還喜歡著夜瑩?」雷烈整個人湊近過來,聲音也被壓低了,萬一被其他人知道廢柴男喜歡上天之嬌女,那還不被那群粉絲軍團轟成渣!「自從半年前在格鬥課上,她幫我擦了下傷口后,我就一直沒有忘記過,她的笑容……」七寒露出了神往的表情,在這痛苦的生活里,似乎只有那一刻,才是他的解脫,那一天,他渾身是傷的躺在體育館里,沒有任何人來理會他,只有他一個人孤單的待在那個劍道的房間內,剛才的課上,被無數的竹劍打中,肌肉無比的酸痛起來。「雷烈那小子似乎出去了……他的電話……」七寒已經看不清周圍的事物,只知道房間里黑漆漆的,手不斷摸索著身上,想找出手機,「啊,找到了,嘿,總算可以……」當他從懷裏掏出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破裂開來,「原來如此,是剛才的攻擊啊……」想起那些同學毫不客氣的攻擊,那些人的眼裏,根本沒有作為同伴的意思,自己,只是個發泄的道具,「嘿……可惡……為什麼……會這樣啊……」無力的仰天躺着,望着天花板,沒有關好的窗戶那,射進了一束昏黃的光芒,「已經天黑了嗎……」「轟」就在這時,七寒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誰?」是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不過任誰都會吃驚吧,在已經接近晚上的現在,劍道室里竟然還有一個渾身是傷的學生,不得不叫人詫異一下,「你是誰?」女人靠近過來,通過不算明亮的光,七寒看清了這女人的臉,她很漂亮,真的非常漂亮,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受了傷……想回寢室,但是手機……破了……不能聯繫朋友……」七寒一緊張,話也變的斷斷續續,不過女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用我的吧。」看了看周圍,女人遞出了自己的手機,「謝謝……謝謝……」七寒受寵若驚的接過了手機,很是小心的按著按鍵,然後,有溫暖的手在擦拭自己臉上的傷口,女人摸出了紙巾幫自己擦去了最明顯的一道血痕,「剩下的,你自己擦吧。」女人又冷漠的站了起來,「謝……」一個謝字又怎麼能表達出他此刻的心情呢,酸澀的眼眶裏似乎要湧出什麼液體,早就應該流盡的淚水,難道還會存在嗎?之後,七寒知道了,那女人的名字,叫夜瑩。「所以,當看見她進來了,我就大腦發熱的朝巴斯特鼻子打過去了。」想起剛才的比試,七寒這才覺得后怕起來,自己當時簡直是瘋了!「嘿,不過你那一拳的確不錯。」雷烈沒有任何安慰的意思,在他看來,那一擊真的是相當漂亮,是發自真心的稱讚,「你不知道,巴斯特後來那張臉,我一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笑。」「是嗎……」七寒的身體朝後靠去,望着人群擁擠的食堂,似乎在思考什麼,「還有,忘記夜瑩吧,她已經和大四的林岳訂婚了。」雷烈知道,這個消息,是遲早要告訴自己的好友的,這樣的暗戀是毫無結果的,夜瑩的世界也與他們這些平民不同。「我知道,我從來沒奢望過什麼,什麼都沒……」七寒神情卻自然的黯淡下來,放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就在這時,他瞥見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有一個男學生在那獨自一人吃飯,周圍的人似乎都很懼怕那人,遠遠的離開了他,「那個傢伙,是誰?」七寒指了過去,因為那人戴着厚大的眼鏡,還有一頭雜亂的頭髮,所以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哦,你說他嗎?」雷烈往自己嘴裏扒進了一大口飯,雙眼眯了起來,「是和我們同年紀的風疾。」「你認識他?」七寒有點奇怪,那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很厲害的惡霸,為什麼那麼多人會不願意靠近他呢?「他是個怪人,而且比你的名聲還厲害……」雷烈把一個雞蛋倒進嘴裏,他的胃,似乎沒有盡頭一般,「怎麼說呢,他的缺課次數,可是遠遠超過你了,不過卻沒有老師去找他的麻煩,總之,是個怪人吧。」雷烈對那樣奇怪的人,沒有絲毫的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有吃東西而已,「哦,原來如此,對了,我還想和你說件事。」七寒把視線移回到雷烈身上,擠出了嚴肅的表情,「怎麼了?」雷烈歪著頭問,絲毫沒發現七寒臉部正微微的抽搐,「你剛才吃的雞蛋和牛肉,都是從我盤子裏拿的……」七寒的勺子指住了自己已經空了的盤子,「這個……順手……順手……哈……」看見自己這個高大的朋友在那尷尬的笑起來,七寒只是無奈的抱住了自己的頭,午飯又泡湯了,而當他的目光再次掃迴風疾的位置時,已經不見了他的人……校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被停了下來,「請出示證件。」兩名警衛擋住了去路,車上乘坐着四人,光線很暗,導致兩名警衛無法辨別後座的兩人。副駕駛室的男人趁這時候已經遞出了一張通行證,在經過確認后,兩名警衛才打開了鐵門,車輛緩緩行駛進了天都大學的停車區,「不愧是印加共和國的第一大學,防備相當的嚴謹呢。」後座的一個胖男人陰陰的笑起來,一張標準的壞人臉上浮起了反面人物常有的得意忘形,「也不知道他們是想保護學生,還是想保護那東西呢?」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提問,而坐在這名胖男人身邊的男子卻帶着一副萬事與他無關似的笑容,淡定的坐在那,看着窗外,沒有去理會那胖男人。「伊達大人,這次我們的身份是北冰聯盟的學者身份,如果時間一長,就會出現破綻,我們必須儘快。」副駕駛室的男子已經打開了車門,他們現在可是爭分奪秒的要行動起來才行,「我明白,這次的行動,對我們而言可是非常的重要啊。」伊達也從車裏走了出來,眺望起雄偉的教學樓,不禁勾起陰森的笑,「想不到印加的政府會把如此重要的研究計劃放在大學里進行,沒有內線的報告的話,恐怕我們還在他們的科學研究所轉悠呢。」說着,又轉向了剛才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是一張娃娃臉,那天真的笑容在一般人看來,絕對是個和善的傢伙,可伊達知道,眼前這個只會笑的男人是多麼危險,S級的世界罪犯凱伊,因為爆破而出名,伊達的國家也是通過了多種手段才請到了他的協助。「凱伊先生,一切都就緒了嗎?」伊達朝四周望了望,雖然偶爾有學生朝這邊望來,但是都沒有久留視線,因為兩名兩手下也都長著一副與他相同的典型壞人臉,「伊達先生,能讓你的手下收起了那嚇人的表情嗎?」凱伊雙手插在口袋裏,他披着一件寬大的藍色長袍,而長袍內側,據說是他隱藏武器的地方,「你手下這麼可怕的表情,不是告訴別人,我們是壞人嗎?」近乎平淡的調笑口氣里,充滿了叫人發抖的氣勢,這娃娃臉彷彿隨時能捏死眼前的三人般,「知道了,知道了……」伊達又沖着兩名手下瞪大了雙眼,「兩個蠢貨,都注意點。」同時,伊達已經走到了凱伊的身邊,雖然有看過天都大學的地圖,不過走進來才知道,這裏的龐大是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他們的研究放在了科學樓那,應該是那個方向。」凱伊早就探察清楚了地形,老練的帶着三人走到了一座大樓前,門口被上了電子鎖,沒有正確密碼的話,就無法進入,「怎麼辦?要突破進去嗎?」一名手下小聲的問著伊達,「你們是白痴嗎?這麼一來,不就會引來警察嗎?」伊達說完,把充滿希望的視線望向了凱伊,為了這次計劃,凱伊有事先潛入過學校,做了一些手腳,而現在,他們要看的,只是他的表演而已。「突破,還是需要的,畢竟,我也無法得到電子鎖的密碼。」凱伊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遙控,眼裏閃過了久違的興奮,「不過,我們要做的,是需要加上一定的小手段才行。」高高舉起了遙控,凱伊輕輕的按下,不帶一絲的猶豫!「轟」最先爆炸的地方,不是眼前的大門,而是食堂,緊跟着,宿舍,教學樓,體育館一座座大樓都開始了不同的爆破,在短暫的轟鳴后,學校里響起了師生們驚恐的叫聲,混亂與恐慌已經瀰漫了整座天都大學。「只要製造出足夠的混亂,警察也無法猜到我們的目的,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了我們的目標是S6計劃,也沒有用,那麼多慌亂的學生正在等着他們處理呢。」凱伊說着已經走到了眼前的門前,那個小小的電子鎖已經失去了起碼的防禦作用,「我們就速戰速決吧……」耀眼的火焰燃燒開來,電子鎖被輕易的炸裂開來,瘋狂的序幕也已經被拉開……滾滾的濃煙瀰漫了天都大學的上空,無數的警車還有消防車正飛速的趕來,包圍了整所學校,可是局面卻開始失控,瘋狂的學生們朝着門口不斷衝擊著,老師的安慰也成了無力的廢話,整個天都大學門口一團混亂,而就在這慌亂的時刻,教學樓的天台上,一個孤單的身影正迎風而立,「一群蠢貨,不過是個小小的爆炸,就驚慌成這樣。」手拿麵包的風疾正麻木的看着下方混亂的人群,絲毫不被眼前的混亂的所影響,「如果對方是要炸死我們的話,怎麼會把炸彈放置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呢,你們這樣的恐慌,才是犯人的目地。」說着,目光投向了科學樓,那裏是最後引爆的地方,「似乎,有好戲要上演了呢。」帶着叫人發寒的語調說着,風疾的雙眼,穿過鏡片放出了駭人的目光……科學樓的地下,隱蔽的研究室此刻也亂成了一團,幾名助手正在着急的收拾東西,「立刻把儀器安置進保險櫃里,還有把S6帶上。」林教授正在助手間穿梭著,當爆炸響起的剎那,他就知道了,對方是沖着他們的研究成果S6來的,S6是印加共和國秘密研製的武器,如果成功的話,將會是跨時代的創造,而在這緊要的關頭,其他敵國終於也伸出了貪婪之手。「要在對方到達前,清理乾淨。」林教授的頭上沁出了冷汗,渾身開始不自然的緊繃起來,「教授,走廊的防衛系統已經被強行攻破了……」一聲無力的女聲來自監控台前,那是副助手白鷺,秀美的臉上已經滿是恐懼,「還多久抵達這?」林教授咽了口唾沫,事情已經超乎想像,這裏的防衛系統即使是一個軍團的人都很難在那麼短時間內攻破,想不到會被那麼塊侵入,看來對手不是什麼普通人,」已經抵達入口附近!「白鷺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那些傢伙,是人嗎?「趕快,我們……」「轟」不等林教授說完,門已經被炸了開來,兩名拿着槍的男人率先沖了進來,然後伊達和凱伊魚貫而入,「四個人?」林教授差點瞪出了自己的雙眼,那麼嚴密的防衛系統,就靠四人突破了?「除了那個老頭,其餘人,全部殺了。」伊達一眼就認出了林教授,同時下達了命令,「不要,救命……」幾名助手不等呼救,已經被子彈帶走了體溫,然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習慣了殺人的兩名男子慢慢把槍轉向了還活着的人,「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白鷺害怕的縮在了監控台下,聽聲音,已經有點精神錯亂,「你們去收拾了那女人。」伊達不帶憐憫的說着,與凱伊則走向了年老的林教授,他們想要的東西,只有這個老傢伙才知道價值,「我不會交給你們的,這是國家……」林教授的宣言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一陣麻痹,然後倒了下來,「你做了什麼?」伊達不解的望了一眼凱伊,肯定是這傢伙動的手腳,「我是在節約時間,負責這個區域的總督可不是簡單的男人,我們必須要儘快。」凱伊已經把目光望向了研究室最裏面的一個保險櫃里,「東西在那嗎?」「鬼才會告訴你……」林教授遊離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意,「去打開那個!」伊達沖着一名手下叫了起來,而剩餘的一人才剛抓住白鷺,將她拉了起來,槍口已經瞄準到了她的臉上。「不要殺我,我知道S6的磁碟在哪,那裏的不是你們要的東西,而是炸彈!」聽見扳機被扣動的聲音,白鷺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等一等!」凱伊及時的喝住了那名手下的舉動,帶着他那陽光般的笑容走到了白鷺的跟前,「你剛才說什麼?」「我是……說……我知道S6的磁碟在哪……」白鷺瞥見林教授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不敢相信這名身份最低的學生助手怎麼會知道S6的一切記載在磁碟里,「相信我……只要你們不殺我……」看那驚恐的已經一片蒼白的臉,伊達點了點頭,示意手下不要殺她,「S6的數據的確是裝在磁碟里,這女人所說的和情報相差無幾。」「那麼,就帶我們去拿吧。」凱伊示意手下鬆開手槍,而白鷺有點虛脫的朝着一台電腦走去,「磁碟,就在這……」按入了密碼,一張磁碟彈了出來,想不到那麼重要的東西,會被如此隨意的安置在普通的電腦里!「老頭子,你還真能演戲啊,差點被你騙了!」伊達看見東西到手,立刻一腳踢在了林教授身上,年老的教授怎麼受的了如此的一腳,立刻吐出一口鮮血並匍匐在了地上,「白鷺,你竟然敢出賣我!」林教授只覺得天昏地暗,一旦那東西外泄出去,後果是很可怕的,「對不起,教授,我也是為了活下去……」拿着磁碟滿是不安的白鷺都不敢去看林教授那如同利劍般的眼神,「不過,你們就算拿到了S6的磁碟也沒用,你們能明白那些數據嗎,裏面我都是用暗語編寫的數據,沒有我的協助,你們根本無法解讀!」說到這,那蒼老的面孔上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笑,至少在最後,他要贏過這些傢伙,「我會……我悄悄的學過教授的暗語,你們別殺我……我幫你們解讀……」白鷺的聲音卻像是給了林教授一個巴掌般響亮,頓時無言……「哈哈哈哈,聽到了沒,老傢伙,現在你連僅有的價值都沒了。」伊達的槍抵到了林教授的太陽穴上,配合著他那瘋狂的笑,叫人絕望,「等一等,伊達先生。」凱伊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疑惑,「那個老頭,不能殺。」「為什麼?」其餘兩名手下都不服氣這傢伙的指揮,就是個S級世界罪犯就了不起了?「我只是覺得,還有一些小問題,要問這位白鷺小姐。」凱伊沒去理會那兩名手下的話,而是與白鷺對視起來,「你似乎很想這個老頭死呢?」「沒有啊,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放過我,求求你們了,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的……」白鷺眼眶裏已經充滿了淚水,身子也軟了下來,整個人往地上坐下去,「喂,站起來……」接近她的手下,走了過去,想去拉起她,可是異變就在這時候發生了,本來柔弱的女人卻抬腳踢飛了那名走過來的手下,手槍也落在了她的手上,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在瞬間被完成的。「我似乎忽略了你的存在呢,凱伊先生。」驚恐的語調已經被自信的氣勢所取代,白鷺已經換上了一副得意的笑,根本不像是個學生助手的樣子,「如果你不在的話,伊達那個蠢貨怎麼可能看出問題。」「什麼?」伊達萬萬沒料到,那女人的身手也會那麼好,立刻把槍口瞄準了她,「砰」可惜的是,白鷺已經開槍打落了伊達和他另一名手下手裏的槍,槍法之准,使凱伊眼裏閃過了異樣的光芒,「不過,我還是要多謝你們,因為你們,我的計劃順利多了。」臉上的假皮被撕了下來,一張美麗而又熟悉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是你,瓔珞,情報竊賊?」伊達不會不認識眼前的女人,前不久,還偽委託她竊取過情報,而如今,卻已經成了敵人,瞬間的憤怒湧上了心頭,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耍了!簡直是恥辱!可是伊達已經見識了瓔珞的槍法,不敢大意的行動,只能僵持在那,「你們認識?」凱伊似乎很意外,他對這個瓔珞也不陌生,一直流浪在世界各地的達人情報竊賊,沒有她偷不到的情報,這樣的女人,竟然也開始超越了自己職業的範圍,開始幫偷東西了嗎?「不久前,我們讓她調查過這……」伊達有點尷尬的說着,很顯然,他們也不是無條件的信任凱伊,同時也派出了瓔珞,「所以,你就利用這個機會潛入了天都大學?」凱伊沒去理會伊達是什麼表情,而是走向了瓔珞,那個危險的女人。「可以這麼說。」瓔珞舉了舉槍,試圖嚇退凱伊,不過效果並不明顯,因為凱伊已經走到了她身前一米處,「你已經受雇於其他人,然後又假裝接受了伊達的委託,藉此摸清了我們的計劃,了不起,你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凱伊的娃娃臉上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可是他的手似乎在大衣的口袋裏,摸索什麼,「而且你一旦得手,只要混在學生里,就可以安全的離開學校。」「不要亂動,就算你是S級的世界罪犯,也會因為一顆子彈而丟掉性命的。」瓔珞雙手同時握住了扳機,她不可以再讓那個男人靠近了,因為凱伊給着她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像是頭在壓抑自己的猛獸般,「你……」凱伊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沒錯,這樣的感覺,他很熟悉,這個房間還存在着炸彈!「都去死吧!」趴在地上的林教授帶着瘋狂的笑,按動了藏在懷裏的遙控,保險櫃,無情的炸裂了,窄小的房間,頓時被火焰吞噬……天都大學門口,已經被警察嚴密的控制,一輛黑色的警車慢慢的停下,門被快速的打開,穿着藍色軍裝的男人慢慢從車廂內移動出來,整齊的短髮使他看起來無比精神,嘴裏還不停的嚼著口香糖,沖着幾個漂亮的女警吹起了口哨,「總督先生,您的帽子。」一名女軍人也從後座走了下來,為這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戴上了軍帽,不過男人只是眯起了雙眼,從那高高在上的角度,俯視起女軍人胸口的風光,「今天穿了黑色?」「抱歉,總督,現在是工作時間。」女軍人無感情的回答道,臉色不變,「還有……」凌厲的氣勢使周圍的幾名警察有點害怕,「我今天穿的是粉紅色。」說着,女軍人扯開了衣領,雪白的脖子,還有直到胸部上方都暴露在大眾的眼中,「喂喂,你們看什麼,說你呢,就那個口水流最多的那個……」被稱為總督的男人很有「正義感」的用背擋在了女人身前,眼睛卻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掃射起來,「不錯,D罩杯,晴悅,你似乎又變大了。」「凌總督……」幾名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察指揮已經跑到了這名看起來吊爾鋃鐺的軍人跟前,可是聽到了如此隱晦的話,不禁都楞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在他們眼前的男人可是這座城市的最高軍事指揮,凌雲浩,凌總督。「情況如何了?」凌雲浩這才轉過身來,一隻手非常快速的幫身邊那名叫晴悅的女軍人拉起了衣領,同時漫不經心的打量起正在被疏散出去的學生人群,可是眼裏卻隱隱閃爍著精光,不對,是穿透性的光!「罪犯引爆了寢室,食堂,教學樓,還有……」轉述的警察說到這又回頭望了眼混亂的校園,「科學樓……」「原來如此……」凌雲浩哼哼了幾聲,顯的胸有成竹起來,「難道,您知道對方的目的了?」幾名警察們都伸長了脖子,「有點長。」凌雲浩嘖嘖的說着,手拖住了下巴,做出了思考的樣子,「什麼有點長?爆炸的時間?」一名警察不知所云的直嚷嚷,「我是說,那群女學生的褲子好長,妨礙我的觀察了,要知道,環境觀察也是看透真相的要點,對了,晴悅,記的一會聯繫學校負責人,要求女學生統一穿短群,夏天涼快,冬天又能鍛煉禦寒意志,不錯不錯……」一番話,說的所有警察目瞪口呆,這人,是認真的?「是。」晴悅也離譜的把這番話記下,看來有執行的跡象,「哦,對了,你們剛才說什麼?」凌雲浩收回了戀戀不捨的目光,轉向了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佰局長,「屬下是說,這次的爆炸是有計劃的,爆炸地點分佈在學校各個學生秘密的地方,但是目前的傷亡並不嚴重。」這點,也叫佰局長很莫名,「我知道了,離爆炸過去多少時間了?」凌雲浩快步的走向了警戒線,其餘警察都紛紛跟了上來,為了保護這名奇怪的總督,「已經有十分鐘左右。」一名負責拉警戒線的警察隨口回答道,「立刻攔截下現在出來的學生。」凌雲浩一扣手指,立刻有警察下去執行起命令,「屬下不明白,難道那群傢伙會瘋狂的從正門出來嗎?」一名上了年紀的警察有點懷疑,凌雲浩年僅二十四歲就成為了總督,是印加,也是世界記錄上,少有的天才,可還是有一些老資格的警員對他充滿了懷疑,這時候,只要有了一點的疑問,立刻成為了導火線,「你們是在懷疑總督的判斷?」凌雲浩身後的一名男子開口了,剛才從車子的副駕駛室下來后,他就一言不發的跟在凌雲浩身後,同時,他也是一名穿着軍裝的男人,腰間配着長刀,在這槍械繁榮的時代,會帶着如此古老武器的軍人很少見,「魑魅,不用着急,很快答案就會出現,老鼠,休想從我眼下溜走。」凌雲浩帶着從容的笑,注視着冒着黑煙的教學樓,他相信,那些覬覦S6計劃的人,一定會從這出來!也許是久違的事件,使他難得的,有了期待的笑。「可惡,為什麼要把我攔在門口啊……」雷烈與七寒混在了門口的學生堆里,不少人開始急噪起來,剛才科學樓似乎又有爆炸了,「竟然連學校都攻擊,這些恐怖分子……」「對了,怎麼沒看見夜瑩?」七寒卻在尋找著其他人,夜瑩的幾個好友都在人群里,她沒道理先走的,「警察先生,我們的同伴被困在了體育館里,出不來了,能不能去救下她啊。」一聲刺耳的叫聲使七寒的心提了起來,「她可是夜家的千金啊!」「七寒!」那邊的請求才落,這邊七寒已經拔腿沖了回去,「喂,回來,小子……」雷烈剛想跟着過去卻被警察抓住,「不許亂動,上面有命令,你們哪都不能去。」一名高個的警察朝七寒跑去的方向眯了眼,似乎有點猶豫,「長官,要追嗎?」幾名手下已經做好了準備,「沒必要,等待總督的命令。」「是。」而雷烈也被無情的拉回了人群里,「七寒,你這混小子,千萬別出事啊……」望着消失的方向,雷烈能做的,只有祈禱了……「夜瑩,夜瑩……」七寒走進了空無一人的體育館,開始大聲叫起來,聲音開始回蕩,被炸破的地方已經是一地的碎片,可是卻沒看見夜瑩的身影,「咚」忽然,一聲微弱的響聲,來自了遠處,「是劍道室?」七寒順着聲音快速的尋覓過去,本能的選擇了那間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房間,很快,來到門口的他就發現了劍道室的門已經被壓的扭曲了,這裏正是爆炸中心的附近,「夜瑩?」「是誰……」裏面,有了反應,但是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是夜瑩嗎,不要慌,我現在就救你出去……」七寒使勁拉開了鐵門,而裏面的情況也是相當的不好,夜瑩的小腿被壓在瓦爍之中,而周圍的地上,散落着劍道室存放的竹劍,還有一把裝飾用的長刀。「你沒事吧?」七寒立刻到了夜瑩的身邊,試着推開瓦爍,卻辦不到,上面的石塊太過巨大,憑他的力氣無法推開,「你怎麼會在這?」夜瑩疑惑的觀察起眼前的男人,好象就是之前在格鬥課上被蹂躪的人,可笑如今的自己卻需要這樣的人來救自己,「算了吧……」看見七寒使出全身力氣都無法搬開瓦爍,夜瑩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你立刻出去通知別人我在這,叫他們來救我吧,爆炸已經停止了,我想暫時是不會有危險了。」七寒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失望,而且夜瑩的冷靜與自己的着急完成了對比,「抱歉……」緩緩起身,七寒頭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無力,就連一個人都無法救,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如果他有力量的話呢?「那麼,我現在……」七寒正打算按照夜瑩的話去做,就聽見「轟」一聲巨響,牆忽然破裂開來,一個東西撞在了七寒的身上,然後被壓倒在地……「好痛,是什麼啊……」七寒的手摸索起來,奇怪,為什麼撞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那麼軟?而且軟的很舒服,恩,抓起來還有形狀,「喂,你在摸哪呢?」一聲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奇怪,哪來的女人?「摸撞在我身上的東西啊……」七寒才說完,就看清了,破牆而入的是個與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女人,似乎她是被撞了進來,然後撞在自己身上,「喂,我說,你的手還不鬆開?」女人的眼裏彷彿噴出了火焰,而這人,正是才從地下室死裏逃生的瓔珞。七寒被這麼一喊,才發現自己的手抓住了什麼,完了!自己竟然抓着對方的胸部揉捏了半天,冷汗不斷從額上流了下來,「對……對不起……」七寒立刻朝後退去,手也鬆了開來,「哼,真是出師不利,遇見爆炸狂,然後又遇見個色狼。」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瓔珞又把頭轉向了自己破出來的大洞,那個叫凱伊的男人可真是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下手那麼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七寒看見瓔珞那逐漸變的嚴肅的臉,以為她還在記恨剛才那一摸,「屁話,摸都摸了,不是故意都變有意了,算了,本小姐今天有事,不和你計較,回頭打個幾千萬進這個帳號里就行。」瓔珞邊觀察著劍道室外的情況邊應付這個傻小子,「你是天都的學生?」一邊的夜瑩看見這名突然進入的女人,緩緩問道,而瓔珞也才發現她,「算是吧……」瓔珞剛說完,就聽見了細碎的腳步聲,帶着笑容的凱伊正一步步的走了進來。「怎麼了,不逃了嗎?」無視了七寒與夜瑩,凱伊沖着瓔珞問,「你明知故問,門口已經被凌雲浩那隻狐狸圍住了,你和我,都逃脫不了。」瓔珞舉起了手槍,她知道,自己無路可退,「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從爆炸里活了下來,為什麼不可以和平共處呢?」「的確,委託人是死亡了……」凱伊從口袋裏摸出了兩個銀色的鐵球,大概有他的手掌那麼大,同時放在兩隻手上,「不過,我的尊嚴不允許我失敗而已。」看似燦爛的笑容下,被掩蓋的,是死亡的氣息。「現在是什麼狀況……」七寒蹲在了夜瑩的身邊,不安的看着凱伊和瓔珞,不知道該離開還是留下,「剛才你吃了我一招,現在還沒學乖嗎?」凱伊手上的鐵球開始旋轉起來,沒有任何的外力引導,就這樣轉動起來,「那個球,可以被他發射出來,還能夠打出難以預料的軌道,見鬼,這男人難道會妖術?」瓔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剛才被鐵球狠狠打中一次,不是完全沒影響的,現在還隱隱作痛著,「注意了,瓔珞小姐。」凱伊手上的鐵球已經轉動着飛了出來,彈在左右的牆壁上,然後朝瓔珞一起飛來,「做夢,你以為我是會被打中兩次的笨蛋嗎?」瓔珞身子朝後傾斜過去,只看見兩個鐵球激烈的碰撞在自己眼前,擦起了刺眼的火花,然後又分別彈回了凱伊的手中,「就是現在!」扳機被扣動,子彈直直的飛向了凱伊的胸口,命中了心臟!「去死吧!」瓔珞的左手袖子裏又同時射出了三支短箭,越是古老的武器,越是容易叫人疏忽,「撲哧」清脆的聲音,短箭全部命中了凱伊的身上……「你殺人了……」七寒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那麼漂亮,可是殺起人來,卻是不眨一下眼,「為什麼不能殺,只有殺了他,我才能活下去,僅此而已。」瓔珞不屑的看了七寒一眼,轉身要走,「啊……」夜瑩卻大叫起來,一直冷靜的她,也終於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只看見凱伊依舊帶着笑容,站在那,完全沒有被重傷的樣子,是的,那個男人,還在走動。「你怎麼可能……」瓔珞還沒說完,就看見凱伊如一陣風般到了自己面前,「可惜了,如果我的心臟還存在的話,剛才那一槍,我已經死了……」笑容里,似乎還帶着很多的悲傷,不過轉瞬就被殺意所取代,「這是我還你的。」一拳,將瓔珞打飛了出去,沉悶的衝擊聲使七寒心頭一跳,「這一次,輪到我來殺死你!」從沒見過如此性命相搏的七寒不由的渾身顫抖起來,光是與凱伊的眼神互視,就已經足夠叫他發抖了,更別說站起來,「這個男人,是個殺了無數人的慣犯……」夜瑩也有了這樣的感覺,即使是帶着那樣的笑,可他絕對不是天使,凱伊,是一個笑着殺人的惡魔!「我……不會死……」瓔珞抓起了地上的那把裝飾用的長刀,並將自己身上披着的校服脫了下來,「我還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看見瓔珞那美麗的雙瞳里透露出來的堅定目光,凱伊只是理解的點點頭,「那麼,你與我是一樣的,不過,今天,我們必然會有一人要死在這。」凱伊抬起了手,鐵球開始了再度的旋轉,「死吧,混帳男人!」校服被瓔珞拋向前方,刀則穿過了校服刺向凱伊,「你的身體,連速度都沒辦法跟上了吧。」凱伊卻已經繞到了瓔珞的背後,隨意的一拳,連人帶刀的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住手,不能殺人!」七寒忽然叫了出來,不過凱伊連理都不想理他,就朝他丟出了一個鐵球,煩人的蒼蠅,根本無須去親自理會,「糟糕,被那東西打中的話……」七寒想躲,可是渾身卻發軟,為什麼自己要喊?自己逃走不就好了嗎?自己有必要為了一個與自己毫無干係的女人賠上性命嗎?看着鐵球在接近,七寒內心的掙扎,卻在加深,「走開啊!」夜瑩把蹲在自己身邊的七寒一把推開,鐵球砸中了夜瑩的胸膛,「撲哧」鮮血,呈好看的形狀飛灑開來,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連同壓在她身上的石塊,可見那鐵球的衝擊有多麼巨大,最後,夜瑩摔在了瓦爍堆上,隨後昏了過去,美麗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片嚇人的慘白……「夜瑩!」七寒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她,為什麼自己那麼的沒用,為什麼?雙手抱住了頭,劇烈的痛,幾乎使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啊啊啊……」咆哮,彷彿野獸般的咆哮,這時,瓔珞把刀從地上扔到了七寒身前,「殺了他……」瓔珞說完后,就後悔了,自己竟然去指望一個連躲避勇氣都沒的小子,今天,看來是自己的忌日了,「這位先生,請你立即的離開,我這人可不是個不會濫殺無辜的好人,下一個,可能就是你,而且,你的朋友如果立刻得到治療的話,應該還有救……」鐵球飛回了凱伊的手上,那個滿臉笑容的惡魔下達了最後的警告,對他而言,多殺一個人,根本沒有區別,七寒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地上的刀,一種熟悉的感覺使他閉起了眼,「我要……殺……」血液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沸騰,然後慢慢的侵蝕起自己的理智……「恩?」凱伊和瓔珞同時察覺到了眼前男人的變化,七寒正在慢慢站起,充斥在他身上的,是正宗的殺氣,他的黑髮已經變成了酒紅色,暗紅的雙瞳也變的赤紅起來,「是你,把我叫醒了嗎?」語氣與之前截然不同,七寒像是在看螻蟻般的打量眼前的S級世界罪犯,「就是我,你……」「嘶拉」凱伊的肩膀處被割出了一道傷口,而七寒則做出了揮劍的動作,凱伊的笑容僵硬住了,那是那男人的傑作嗎?為什麼自己,根本看不見他攻擊的軌跡?「現在開始,你將生活在噩夢裏,直到……」刀指住了凱伊,七寒露出了猙獰的笑,「直到你,靈魂的破滅!」真正的惡魔,已經覺醒了……PS:新書開動,可能有人會認為凱伊與我之前的《少年除靈師》中風胤有着相同的感覺,其實狂眾的構思更早,可以說風胤是從凱伊的形象里演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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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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