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念念不忘,必有迴響(七)

番外之念念不忘,必有迴響(七)

她真的喝了不少酒,只覺得自己眼皮漸漸下沉,頭重腳輕,站都站不穩了。

楚恆薄唇緊抿,呼吸沉了沉,彎身將夏優寧打橫抱起,看了眼大家,「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話落,他便抱着夏優寧出去了。

他將她放到了自己車上,繫上安全帶,一路來到了半山,又在夏優寧的包包里找到鑰匙,打開門,抱着她上樓,找了好久才找到她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

隨即,他又打開燈,看了眼床上已經睡過去的她,默了默,下樓去了。

他沒有直覺離開,而是來到廚房,打開冰箱。

她的冰箱裏還有很多的食材,滿滿的都快裝不下了。

一個女孩子的冰箱這麼亂,她也是夠可以的了。

楚恆在心裏吐槽了一下,翻了好一會才翻出豆芽出來,用水洗了,然後放入煮開的水中,加了些調料,醒酒湯很快便完成了。

她喝了那麼多酒,不喝醒酒湯的話,明天早晨起來,頭肯定會頭疼。

其實她一直都很喜歡喝酒,他知道,只是今晚她喝了那麼多,多多少少也跟他有關吧。

楚恆的心底湧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將醒酒湯成到碗裏,端上樓回到夏優寧的房間。

他將醒酒湯先放在床頭柜上,然後坐在床邊扶起夏優寧,讓她倚著自己的胸膛坐着,那過碗,用湯匙盛了醒酒湯餵給她喝。

可是,熟睡的夏優寧彷彿故意跟他作對一樣,就是不肯將湯咽下,他喂進去,湯便順着她的唇角流了出來,她胸前的衣服都濕了。

楚恆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夏優寧,默了默,直接低頭喝了一大口湯,隨即覆到了她的唇上,用口將醒酒湯一點一點渡到她的口中,確定她咽下去了,才放開她的唇。

然後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一碗醒酒湯,就這麼給她喂下去了。

她繼續呼呼大睡,他卻滿身大汗,難受極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面,楚恆又狠狠地瞪了眼睡得忘我的夏優寧,咬了咬牙將碗放到床頭柜上,隨即又將她打橫抱起,起身去了浴室,把她放在沒有水的浴缸內。

看着睡得正香的夏優寧,楚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真是伺候她伺候習慣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流程他真的一點都沒忘記。

以前她喝醉酒的時候,他經常這樣給她洗澡,伺候她睡覺。

一個女人,比男人還喜歡喝酒,也是醉了。

笑了笑,楚恆才伸手,將夏優寧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去,一直到最裏面的內衣。

五年前,他總是等不到她脫下最後一件衣服就撲了上去,而現在……

楚恆咬緊牙關,快速為她沖洗了一般身子,穿上睡衣,把她抱回床上,便自己衝到浴室,沖了個涼水澡,才感覺好受一些。

只是,一想到剛才她的身體……

這一晚上,他不知道要衝多少個冷水澡了。

……

翌日,日上三竿了,夏優寧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下床穿了拖鞋就進衛生間去了,刷牙洗臉,然後……

等一下!

這裏是她自己的家?

她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還有她身上的睡衣,誰給她換的?

她昨晚不是喝了好多的酒嗎?

頭卻一點都不痛。

她記得以前她每次喝多的時候,都是楚恆給她煮醒酒湯,喂她喝下去,第二天早晨起來,頭完全不疼。

楚恆……

夏優寧倒吸了一口氣,大步跑出衛生間,在卧室的沙發上看到了他。

他高大的身子蜷縮在小小的沙發上,看上去彆扭極了,很不和諧。

這裏的溫度一點都不低,他卻用毯子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蓋住,看上去很冷的樣子,眉心也一直緊蹙著。

想到了什麼,夏優寧大步走了過去,抬手覆到楚恆的額頭上,果然,燙極了。

他發燒了。

怎麼辦?

她這也沒有葯呀。

他只是發燒而已,救護車應該不會來吧。

夏優寧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轉身又衛生間,打了一盆涼水出來,用毛巾沾著水敷到了他的額頭上。

可是好端端的,他怎麼發燒了呢?

他竟然也會發燒,不是說他身上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嗎?

夏優寧一邊吐槽一邊給楚換水,忙得出汗了。

好不容易,他的燒退了一些,她也鬆了一口氣,起身進了浴室,將自己一身汗衝下去。

再次出來的時候,楚恆還躺在沙發上,夏優寧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昨天晚上也應該照顧她來着吧。

她剛才看到床頭上的空碗了。

這般想着,夏優寧才上前,艱難地將楚恆扶起來,一步一步來到床邊。

她還在想是直接將他扔到床上還是怎樣,忽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她整個人都跌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與楚恆沉重的身子一起跌下去的。

他就那樣趴在她身上,向一座大山一樣,差點壓死她。

夏優寧呼吸一滯,隨即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抬手用力想要將楚恆推開。

可是……

他真是座大山呀。

夏優寧又弄了滿身的汗,都沒能將楚恆推開。

她翻了一個「也是醉了」的白眼,又呼出一口氣,放棄掙扎了。

沒一會,楚恆身上的熱度又漸漸上來了。

他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燒得這麼嚴重?

可別燒傻了吧。

夏優寧心下湧起一陣恐慌,左右看了看,連電話都找不到,也聯繫不到人。

她跟楚久兒一樣,都沒什麼法力的。

可楚恆怎麼辦?

燒不死燒傻了也不行呀。

夏優寧焦急地蹙了蹙眉,抬手輕輕晃了晃楚恆,「喂,你醒醒……醒醒……」

楚恆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真的緩緩睜開了雙眼,視線卻有些迷離。

夏優寧鬆了一口氣,「楚恆,你燒得太嚴重了,我帶你去……唔……」

話沒說完,她的唇便被結結實實地堵住了,身上的男人以雷霆之勢,不容拒絕地將她佔有。

……

傍晚,餘暉染紅了整個大地。

楚恆看了眼窗外,又看着身邊熟睡的女人,唇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他出了一身汗,燒倒是退下去了。

這個退燒的辦法,還真不錯。

輕笑了一聲,楚恆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沖洗了一下,便下樓去了廚房。

等夏優寧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大暗了。

壁燈亮着昏黃的光。

她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強烈的酸痛感立刻從四肢百骸傳了過來,整個身子都要散架了一般。

酸痛將之前的記憶拉了回來,她又想起了和楚恆之間那場激烈的……

夏優寧懊惱地咬了咬下唇,閉上眼睛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頓。

楚恆燒糊塗了,她是不是也燒糊塗了?

夏優寧,你真是個白痴,這五年,你根本一點都沒有進步。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夏優寧才掀開被子下床,光着身子來到了衛生間。

她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看着自己滿身的吻痕,她更是想直接去死。

還好他走了。

只是,這種「還好」中,又夾雜着怒氣。

他就那麼拍拍屁股走人了,連說都不說一聲,簡直不是人!

隨手到一邊的柜子裏拿了一件T恤穿上,夏優寧便離開卧室下樓去了。

口好渴。

結果一打開廚房的門,楚恆的背影卻映入了她的眼帘。

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灰色的浴巾,系著圍裙,在那煎牛排。

沁人心脾的香味縈繞在夏優寧的鼻尖,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收回自己的震驚,站在門口定定地看着他。

「馬上就好。」楚恆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轉回頭繼續煎牛排。

原來他沒走。

可是為什麼他沒走,她更生氣?

怒火直接衝到了夏優寧的頭頂,她再也淡定不了了,忽的大步上前,怒聲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楚恆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唇邊的笑容也收回去了。

他看了她一會,轉身將火關上,「我……」

「算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冷冷地說完,夏優寧轉身就走。

手腕卻忽的一緊。

她低下頭,看着楚恆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掌,咬了咬牙,轉身瞪着他,「好,你說吧,我給你一個幾乎,快點說。」

楚恆有一肚子話,都是這兩天想的,想要對她說,可是這會,一肚子話就堵在嗓子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不說是嗎?那我說。」夏優寧看着楚恆的眼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來,「楚恆,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你我都清楚地知道,我們兩個做不了朋友的。」

朋友?

他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不是嗎?

那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楚恆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情侶嗎?

可是,他從未對外承認過她是他的女朋友,也從未說過喜歡她,愛她……

她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到底是以什麼身份自居的?

他又把她當成了什麼?

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到底是什麼。

他只是習慣有她在身邊陪着她,習慣她的體溫,習慣她的一切……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

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直到那天晚上,她離開的那天晚上,他看着床上空蕩蕩的另一半,才意識到,原來,她不一定非他不可的。

也才知道,原來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他習慣有她在身邊陪着他,所以她離開之後,他沒怎麼想過她……事實上,是不敢想。

那種鈍痛將他包圍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而如今,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明明,她就在他的面前,他卻還是很痛,很痛。

他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優寧,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夏優寧聞言微微一怔,蹙了蹙眉。

什麼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走吧,就像當初說的那樣,我不會再讓你看到我,你也別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了。」深吸了一口氣,夏優寧又接着說道,「我外婆那邊,你別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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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爺很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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