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幸福時光

第407章幸福時光

李魚跟着吉祥學了一陣,雖也學到了一些擊鼓的技巧,但他發現,吉祥所教恐怕用不上,宮廷鼓樂和民間鼓樂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而且吉祥所教的類似於手鼓的擊打技巧以及歡快的節奏,顯然也不是宮廷禮儀所需要。

「罷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李魚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才發覺飢腸轆轆,飯菜居然還沒端來。

李魚有些奇怪地推門出去,就見深深和靜靜站在廊下,隔着兩根廊柱,食盒放在圍欄橫板上,似乎正在交頭接耳,看到他出來,兩女似乎嚇了一跳,身子登時僵在那裏。

李魚張口欲喊,忽然瞥見對面作作房間的燈已經關了。想來是婆媳倆侍候那精力旺盛的大胖小子,終於把他哄睡,婆媳倆也倦極同眠了。

李魚怕吵醒了她們,便只向深深和靜靜招了招手,兩人互相看看,提起食盒,彷彿生怕踩死了螞蟻似的踮着腳兒走過來。

李魚小聲道:「怎麼才送來,我都快餓死了,快進來。」

李魚說着,先進了屋。深深和靜靜忸怩道:「進去呀,這……不太好吧。」

一語未了,李魚已經先進了屋,二女無奈,只得跟了進去。兩人一進屋,眼神兒就在房樑上亂飛,不敢往下面瞧。

李魚走到桌前,見二女提着食盒,也不知道要在房樑上找什麼東西的樣子,便道:「拿過來呀。」

二女往桌邊飛快地看了一眼,見吉祥正端坐在案后,衣裝整齊,連釵鬢都一點沒亂,不由得一呆。

深深心道:「啊!竟是我想岔了,原來他們沒有……只是……那奇怪的聲音從何而來。」

深深一面想着,一面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燈下仔細一瞟吉祥的眉眼神情,確實不像剛剛雲雨過的樣子。

靜靜那丫頭卻是一根筋,先前本也沒有多想,還是深深提醒,她才想歪了,這時候深深已經瞭然,她卻仍然以為小郎君和吉祥方才發生過不可告人之事。不過眼見吉祥衣裝整齊,釵鬢不亂,靜靜卻是自發腦補起來。

「喲,看不出,吉祥姐姐那般溫良賢淑的模樣兒,居然和小郎君玩起了『隔岸取火』,難怪衣裳不亂,釵鬢整齊,啪啪聲不絕於耳……」

靜靜雖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可自幼生長於市井之間,不是那些象牙塔里長大的姑娘可以比擬的,這些事兒雖然不曾歷練過,卻並非不懂。其實和表姐深深私下聊天,那也是一對「污妖王」,只瞧一眼,居然連李魚和吉祥用了什麼歡好的姿勢,都自行腦補出來了

李魚自然不知這丫頭心裏在想些什麼,飯菜擺開,還是溫熱的,本已飢腸轆轆的他頓時食指大動,馬上大快朵頤,吉祥看他胃口好,心中自是歡喜,不停地幫他挾菜。

兩人雖然尚未拜堂成親,但她對李魚的口味卻已了如指掌,留的菜都是李魚愛吃的,這一頓飯吃下來,撐得李魚小肚溜圓。

深深和靜靜往食盤裏盛裝着盤碟,吉祥掩口笑道:「郎君看來真是餓壞了,吃這麼多,別馬上躺着,喝口茶歇息一下。」

桌上有茶,是就沏好的,此時仍舊溫熱。吉祥給李魚斟了杯茶,三女便相繼出門,誰料,靜靜托著食盤,最後一個出了門,吉祥卻正等在門外,伸手接過她的食盤,向她遞個眼色,又把她推了回來。

靜靜頓時明白,小臉兒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上一次深深和靜靜侍候李魚休息,其實就是三女有所商量的結果。作作的出身,再加上表現出的咄咄逼人,無形中令三人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極感,而當作作誕下一子,這種危機感就更強烈了。

不打破這種壟斷,她們的心裏總是覺得極為不安。可是一則吉祥臉兒太嫩,一些邀寵的手段實在施展不開,再一個李魚已經決定明年開春正式迎她過門兒,這時反而多了幾分羞澀與矜持。

於是,這反壟斷的任務,就着落在了深深和靜靜身上。可那次二女去侍候李魚,三人一夜相安無事,三女回過頭來思量,只以為二女同時伴宿,李魚有些放不開,所以這時順勢就留下了靜靜。

門兒被吉祥掩上了,門外腳步悉索,吉祥和深深已經走開。

靜靜一張臉兒窘得下蛋的小母雞似的,從小和姐姐相依為命,有姐姐陪在旁邊時,凡事有姐姐頂在前邊,靜靜心安理得地跟着「划水」,倒不覺什麼,現如今叫她獨挑大樑,反而心頭小鹿亂撞了。

雖然,當初在西市署的時候,她曾大膽挑逗過李魚,可那時的挑逗,於她而言,莫如說是玩心重,有意作弄,反正她也清楚,就算撩得李魚性起,當時青天白日之下,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可現在卻不然。

李魚抿了口茶,一抬頭,見靜靜暈著一張臉兒,有些拘謹地站在門邊,不禁訝然:「怎麼還不去睡?」

靜靜心頭小鹿亂撞,本來緊張的不行,李魚一問,反而迅速踏實下來。她姍姍地走回來,輕輕咬了咬下唇,紅著臉兒道:「小郎君一定乏得很了,奴……奴奴服侍小郎君休息。」

「咳!這就不用了,夜色深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李魚聽得心頭一跳,卻是鬼使神差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唔……我……我替小郎君鋪床先。」

靜靜飛快地瞟了李魚一眼,裊裊地走去,彎腰為他鋪床展被。

李魚端著茶偷眼一瞄,從側向看去,真是一隻腰精。那小蠻腰兒,細得驚人,似乎一手就能把握。

腰細,已然極是窈窕,可你鋪個被而已,用不着沉腰吧,那小腰兒一沉,盈盈圓圓一個臀兒,就像挑到了半空的一輪圓月亮。

李魚頓覺口乾舌躁,忍不住又灌了一口茶。

他預感到,今夜,貌似要發生些什麼。

李魚假模假樣地喝茶,卻見靜靜鋪好了被褥,展平了被角兒,微微扭頭瞟他一眼,突然飛快地跳上床,倏地一下鑽進了被窩,就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像待宰的小羊羔兒似的瞟着他。

「靜靜,你在幹嘛?」

被子下邊,傳出一個細若蚊蠅的聲音,期期艾艾的:「秋意濃了,奴……奴給小郎君暖床。」

李魚的聲音已經帶出了一絲笑意:「暖床,你穿得齊齊整整的,床要多久才暖得過來?」

「哦……」

被外,依舊只露出一雙眼睛,可那眼角的肌膚都似變成了玫瑰色,媚意如狐。

她定定地看着李魚,似乎在掙扎着什麼,過了片刻,腦袋一縮,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底,然後就見那被子起起伏伏的,一條赤裸的手臂,把那衣衫一件件遞出來,搪在大床內側上角。

最後,被底寂然不動了,整個人都看不見了,就那麼藏在被子裏頭,也不怕悶死了她。

李魚瞧得忍俊不禁,卻也不禁食指大動。

深深、靜靜這對丫頭兒,他打算管一輩子飯了,此時叫他把這對姐妹花拱手與人,他是真做不到的。

又喝了半杯茶,李魚把杯往桌上輕輕一頓,就像那被子倏地顫了一下,旋即又不見了動靜。

李魚把桌上燈火壓到極低,重新蓋上罩子,走到榻邊坐下,床榻微微一沉,隱約感覺到,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向內側滑動。

李魚寬衣解帶,鑽進了被窩。還別說,頭一回享受有人暖被窩的福利,被子裏暖烘烘的,還真是舒坦。

李魚舒展開了手腳,大字型躺在榻上,身上暖洋洋的,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處子體香,真是舒坦。

他大字型躺在榻上,居然完全沒有觸及到靜靜的身子,靜靜此時就像一隻嗅到了危險的貓兒,弓著背,整個兒緊貼著床榻內側圍欄側躺着,連一張床的五分之一都沒佔到。

李魚往那兒一躺,被那暖洋洋的氛圍一烘,整個人都沒了力氣,過了好半天,才不捨得往被外伸出手,放下了金鈎上的帷幔。腳那一側他都懶得起來,只伸出一隻腳,把帷幔放了下來。

床上頓時暗了下來,李魚太享受那種舒適的感覺了,尤其是他明知道正有一個溫香軟玉的姑娘,就與他同在一床被下,雖然還未佔有她,但那種特別的滋味,讓他享受着,甚至不想破壞了這種意境。

然而,伏在被子裏邊的那位姑娘,固然又羞澀、又緊張,眼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小郎君?」

李魚的右腳感覺到一截滑溜溜的小腿兒,旋即那腿兒就迅速縮回了,但呼喚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唔……」

李魚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姑娘的聲音有些失望:「小郎君困了呀?」

「嗯。」

「哦!那……小郎君好生歇息。」

「嗯。」

李魚側了個身,今晚,他真的毫無侵略欲,就這樣,也很好。反正,這是到了嘴的食物,再也不可能跑掉。一旦真箇結合,這種微妙的、旖旎的感覺,反而無法再找到,就這樣,也挺好。

然而,身後那隻貓兒顯然不想就這麼睡去。李魚一會兒感覺到腿肚子碰到了某人的小腳趾,一會兒感覺後背痒痒的,有熱熱的呵氣噴在上面。那隻先前躲到了床角的「小貓兒」,正在一點點地蹭回來。

這樣的狀況下,他又怎麼睡得着?

「小郎君,你睡了嗎?」

細細微微的聲音從被子裏小小聲地傳出來。

「快了。」

「哦!那小郎君快睡吧,聽說……聽說男人……那個以後,都會特別困。」

「那個?哪個?我什麼時候那個過了?」李魚滿心的納罕,不過這時心境無比恬靜,竟生不出好奇心去問個究竟。

眼皮兒真的有些快合不攏了,睡意真的來了。

「小郎君?」

細細的貓兒似的呼喚聲又響了。

「嗯?」

「聽人家說,年紀大了的男人,才會……才會之後就變得特別睏乏。小郎君還這麼年輕,就……你可得保重身體啊。」

這真不能忍了!

李魚猛地一掀被子,被子飛了起來,而他則一轉身,恰恰把一個羊脂玉雕似的身子完完整整地覆在身下。就那一剎那,他看見她嬌軟軟的一個身子,一頭烏黑的秀髮鋪在榻上,因為在被子底下捂得太久,一張小臉兒紅撲撲的。

真的……是一隻小腰精!

李魚第一把摟過去,那小腰身比他想像的還小了一半,差點兒閃了他的身子。

「小郎君……」

一雙無辜的、惶惑的大眼睛迎上了李魚的眼眸,李魚剛剛那無比恬淡的佛繫心態登時一掃而空。

她的小嘴剛剛驚惶地張開,就被男人霸道地吻住了。以致雖早有心理準備,甚而是要主動獻身的她,不由自主地展開了掙扎。

李魚頓時就感覺自已抱住了一條蛇,然而卻比蛇更柔韌靈活,更圓潤光滑,更活色生香。

忍不了!

李魚在這一刻,只想做一件事:釘她的七寸!把她死死地,釘在床上,叫她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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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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