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祭禮上的意外

第252章 祭禮上的意外

第二百五十二章祭禮上的意外

這一日,和民間一樣,宮中也要舉行祭禮。

在朝向皇陵的方向,有一個專門的宮院,用來安置皇族祖先的靈位。大大小小的牌位依著次序羅列著,牌位前,燃著香燭,輕煙繚繞中,那黑色的牌位愈發肅穆。

宮殿之外,禁衛軍皆是一身黑色的鎧甲,手執銀槍端肅而立,他們神情莊重,不敢有絲毫的差池。這一年一次的祭禮,朝堂內外都格外重視,誰都不敢出現任何的疏漏,若不然,便會視為有損大渝的國運,是為不吉。故此,這一次的祭禮,上至燕皇,下至這些宮裏的太監侍衛,沒有誰敢掉以輕心。

一大早,皇族的子弟都等在殿門外,只待燕皇一來,祭祀便可正式舉行。

巳時時分,燕皇在內侍的簇擁下緩緩而來,他緩步而行,在正殿門口站定,俯視眾人。

眾皇族子弟行跪地禮,高呼萬歲。

燕皇環視眾人,朗聲道:「平身。」

眾人謝恩,爾後起身,躬身而立。

燕皇威嚴的眼神略略掃過站在最前面的人,爾後看向了身側的劉福全,悄聲道:「皇弟呢?」

劉福全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您忘了?銘王殿下一向是到該他上香的時候才來的。」

聞言,燕皇點點頭。如此也好,若不然這繁重的祭祀禮進行下來,還不累壞了他這皇弟?

爾後,燕皇轉身,走進大殿。

眾位皇族子弟緊隨其後,俯首低眉,恭恭順順地走進了大殿。在這樣莊嚴肅穆的時刻,誰也不敢造次。

按照祭禮的規矩,首先由燕皇給列祖列宗焚香叩拜,之後是各位王爺,再然後才是眾位皇子,到最後才是皇孫以及皇族的一些旁支。這順序是先祖定下來的,任是誰,也無可更改,只得順從。

輕煙繚繞中,燕皇跪在蒲團之上,虔心叩拜,口中喃喃有詞。

和往日一樣,今年他照例是向列祖列宗祈求一年的風調雨順,百姓幸福安康,四海和平,了無戰事。爾後,他緩緩起身,接過劉福全手中的檀香,準備插到香爐里去。

如此,這祭禮中屬於他的部分才算是圓滿完成。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聲嚶嚀,似是男女歡好時女子情動時的叫聲。

燕皇不由得一怔,片刻后,燕皇搖搖頭,只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的地方,怎會有這樣的靡靡之音?

就在他再次執起檀香,準備插到香爐里去的時候,有一女子從擺放牌位的台案后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似是嚇壞了一般,直奔門口而去。

劉福全見了,當即便嚇白了臉色,忙怒斥道:「哪裏來的宮人,敢在這裏造次?」

那女子一驚,轉而看向了燕皇,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她朝着燕皇跑了過來。

因為這祭禮莊重嚴肅,禁衛軍照例只能隨侍在殿外。燕皇身邊的劉福全見狀,忙挺身攔在燕皇身前,道:「哪裏來的刁奴,敢在這裏高聲喧嘩!」

這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髮絲繁亂,見大太監劉福全攔住了她,忙將遮住臉的頭髮撥開,撲通一聲跪在了燕皇的面前,急切道:「陛下,您救救臣妾,快救救臣妾啊!」

爾後,她神情慌亂的朝着身後看去,就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她一般。她神情惶恐,滿面驚懼。

這時,眾人也看清了這女子的臉,她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後宮之中榮寵正盛的柔妃娘娘,花芊柔。

看到花芊柔的臉和她身上零亂的衣衫,燕皇強壓怒氣,他面沉似水,冷聲道:「怎麼回事?」

「臣妾……臣妾……」說着,花芊柔泣不成聲,低聲啜泣起來。

「快說!」燕皇怒道。

花芊柔容顏絕世的一張臉上滿是淚水,她抬起一張淚臉,柔柔弱弱的看向燕皇,道:「陛下,銘王殿下……銘王殿下他……」

說着,花芊柔又是一陣哭。

她匍匐在燕皇的腳下,抓着燕皇的衣角,哭得很是傷心,但心中卻又那麼一絲得意。

她是女人,深諳男子的性情,自然知道自己這副欲說還休的姿態最是惹人動怒,再加上身上繁亂的衣衫,恰到好處的神情,一切無需明說,已是昭然若揭。

但凡是男人,任是誰,也無法眼睜睜看着別的男人玷污自己的女人,即便這人是他的弟弟,即便是他最信任的人。

從花芊柔支支吾吾的敘述中,燕皇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而那他不願意看到的真相,此刻只怕就在這擺滿了牌位的台案之後。

他微閉雙眼,神情冰冷的可怕,片刻后,他睜開眼睛,眸光駭人,冷聲吩咐道:「柔妃娘娘迷路,誤入祭祀之地,來人,將她請出去。」

花芊柔身子一震,轉瞬便意識到陛下是打定主意不追究銘王的責任了。若是如此,她今日這一番籌謀,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抬起一張淚臉,抱住了燕皇的腿,道:「陛下,銘王殿下意圖非禮臣妾,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陛下!」

燕皇面色一凜,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機。

剛才花芊柔並未言明,他還可以糊弄過去,如今,花芊柔將一切說出,其心可誅。而他,也不再有退路。

如今,皇族的子弟皆列於他的身後,若這般顏面掃地的事情他也不予追究,他日後該如何立足?如何坐穩這皇位?

花芊柔的一句話,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連半分的權宜之計也沒給他留。

可是,一旦他走到這台案之後,將他的皇弟從這後面揪出來,那麼,皇弟的性命堪憂。這天下悠悠之口,足以要了他這皇弟的性命。可他如何忍心?

皇弟自幼便征戰四方,護住了大渝數年來的安寧,這份功績,他如何能忽視?即便是拋開功績不談,只論這兄弟情誼,他又如何捨得?

一時間,燕皇心中天人交戰,難以決斷。

就在這時,擺放牌位的台案開始微微晃動起來,起初很輕微,但之後越來越激烈,那台案上的牌位,幾乎要倒下來。

同時,有女子的嚶嚀和男子粗重的呼吸聲從台案之後傳來,燕皇回身一看,眾人雖低着頭,但只怕已經知道了這台案之後的人是誰,以及這後面發生了何等齷齪的事情。

看來,他必須要做一個決定了,一個他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決定。

燕皇面目陰沉,呼喝道:「禁衛軍何在?」

他的話音剛落,有一隊禁衛軍應聲而入,他們躬身而立,等候着燕皇的命令。

看着眼前肅穆嚴整的禁衛軍,燕皇一陣沉默。

箭已在弦上,他卻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走出這一步。

這時,皇族中德高望重的肅親王上前一步,道:「陛下,此等傷風敗俗之事,上愧祖宗英靈,下辱萬朝臣民,還請陛下早作決斷。」

這肅親王是先皇的親弟弟,燕皇的親叔叔,他的話,足以代表眾位宗親的態度。

眾怒不可違。

燕皇看了看他,道:「皇叔,你的意思,朕……明白。」

爾後,燕皇看向身後躬身而立的禁衛軍,道:「隨朕來!」

燕皇眉目凜冽,雙拳緊攥,緩步走向台案的後面。這每一步,他都走得格外沉重,似乎這踏下的每一步,都耗費了他巨大的力氣。

終於,他站在台案之後,遠遠地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場景。

因這台案高大,台案之後的光線便有些暗淡,此刻雖是白天,他仍清楚的看到那拋落在地上的黑色王服,一旁的地上,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做着羞人的動作。

燕皇的臉看向一旁,怒喝道:「來人,將這二人潑醒!」

很快,便有禁衛軍提來一桶冰水,潑在了二人的身上。

此時雖然已經入春,但清明時節,細雨霏微,仍是涼意侵人。再加上二人赤身裸體,一桶冰水澆下,寒意徹骨,二人當即分開,混沌的眸子中現出一絲清明。

那男子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即便是此地視線不清,卻仍能看清,那正是銘王殿下的面具。

那女子啊呀一聲,抱起了自己的衣服擋在了自己身前,瞧那服飾,似是宮女的裝束。

這時,花芊柔驚叫道:「陛下,那是臣妾的婢女,若不是她護著,只怕臣妾……銘王殿下怎麼連個宮女都不放過呢?」

燕皇怒極,道:「堵了她的嘴!」

有大力的內侍上前,不知從哪裏扯來一塊布,塞進了花芊柔的嘴裏。

花芊柔嘴裏啊啊呀呀,說不出話來。

燕皇步步靠近那男子,臉上的神情分外難看。

那男子瑟縮著後退,露在外面的嘴唇緊抿著,眸子中滿是驚慌。

他步步後退,燕皇則是步步緊逼。

終於,他的背抵到了冰冷的牆壁,他終於,退無可退。

他看向燕皇,微微發愣,片刻后,他哀求道:「皇兄,是我一時糊塗,您饒了我這一次,饒了我這一次吧。」

聽到他的哀求聲,燕皇瞬間變了臉色,比之剛才,更加難看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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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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