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哀莫大於心死

「他在哪？」

然而白萌萌卻已經聽到了艾莉絲的話，她緊緊的攥著艾莉絲的衣襟，一雙眼睛都幾乎要爆出來似的。

她的眼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紅血絲所佔據，這讓她整雙眼睛看起來都十分的嚇人，白萌萌攥著艾莉絲的衣襟的力度很大，大到艾莉絲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白萌萌整個捏碎。

「他從來都沒有被藏起來。」

艾莉絲深吸了一口氣，儘管這個消息對於白萌萌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她卻仍舊不能夠不說。

在發現這件事的時候，艾莉絲整個人也是震驚的，而在震驚之後，就是恍然大悟。

如果是柏欞，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了。

艾莉絲甚至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這本來就是柏欞意料之中的？

「從來……都沒有？」

心臟的抽痛一陣接着一陣，白萌萌甚至懷疑自己的心臟是不是要爆掉了，而艾莉絲說的話更是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那麼……鳳弦在哪呢？

她要怎麼樣才能夠再見到鳳弦？

那雙桃花眼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之中，然而每想一次，白萌萌就覺得心臟的疼痛更加劇烈一分。

「那是柏欞的精神控制異能——柏欞早就死了，那只是施加在鳳弦和你身上的，精神控制的異能而已。」

艾莉絲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選擇了一口氣把這個殘忍的事實說出來，是的，這對於白萌萌來說簡直殘忍到可怕。

試驗沒出任何問題，鳳弦也沒有被掉包，一切只是因為，柏欞最後留下的異能而已。

也就是說……她看見的所謂的「柏欞」，只是柏欞想要讓她看見的而已。

而她真正殺了的人，是鳳弦。

是她拼了命也想要復活的鳳弦。

渾渾噩噩的大腦在這一刻似乎突然炸開了，白萌萌恍惚間彷彿看見煙花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綻放，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現在的一切。

心臟處傳來的痛楚似乎也漸漸褪去，她搖搖晃晃的走到那具已經冰涼的身體旁邊，整個人彷彿都被抽去了魂似的。

「試驗還可以再來一次嗎？」

片刻之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

「……你知道，不可能的。」

艾莉絲輕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試驗成功率本就低的可怕，更別說鳳弦是已經被試驗過一次了的人了。

也就是說，鳳弦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白萌萌緘默的看着扭曲的屍體。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柏欞」暴露之前，她毫無所覺。

因為那本來就是他啊。

本來就是，她的鳳弦。

是她的鳳弦。

「我知道了。」

過分平靜的語氣讓艾莉絲忍不住有些詫異，她悄悄的瞥著白萌萌的神色，卻只看見那一臉的平靜。

扭曲和痛苦的神色都消失不見，最後只剩下一片平靜，這種平靜遠比任何的爆發都來的嚇人。

艾莉絲沒有由來的想到了一句話。

哀莫大於心死。

她沉默的看着白萌萌，看着白萌萌一臉平靜的替鳳弦收屍，最後如同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不管如何，她依然是恆星女王，那個叱吒星際的恆星女王。

***

這不是結局！別打我別給我寄刀片！還有下一章！！！！！【頂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