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坐擁萬千男寵

第三百零八章:坐擁萬千男寵

而這指的,怕是這唯一知情他們身份的梁千了。

可惜這一招離間計簡兮並不買單。

她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他了解南逸宸,但梁千她還是知道的。

就算他會因為忠義拿起刀來指向她簡單,也不會玩陰招。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錯誤?

「南逸宸,我有點感興趣,你不惜用一萬將士的性命來引誘我插手此事,難道就不怕我置之不管,甚至拍手叫好嗎?」

那這樣,他算是單純的在自殘嗎?

南逸宸眉頭一皺,「簡兮,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要為自己狡辯開脫嗎?」

簡兮眉梢輕佻,滿臉的不在意,只是出聲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斬立決?還是處五馬分屍之刑?」

「簡兮,只要你將解藥交出來,朕可以念在往日你的救命之恩饒你不……。」

南逸宸話還沒有說完,簡兮冷著聲線打斷了他的皇恩浩蕩:「不要跟我提往日之前,若是早前得知你會對南景塵下殺令,我恨不得抽死當初救你的自己。」

南逸宸眼色有些複雜,看着眼前冷然了一張臉的簡兮,聲線低沉了幾分:「簡兮,朕以為你會明白朕的處境的。」

簡兮直直地看着南逸宸,眸中的冷意絲毫未減。

是的,若是換了她,她也一定會除了任何威脅到她地位的人。

但她不是他,而他要除掉的人,是她摯愛之人。

一旁的劉全見此,細聲地出聲說道:「簡兮,你最是聰慧,不該不明白此刻的情境,皇上不是無情之人,不會要了你的命的,先跟皇上回去吧!」

「呵——」簡兮冷哼一聲,「你們主僕二人什麼時候一條心了?一個唱紅臉立威嚴,一個唱白臉裝好人,我簡兮今日就算了結於此,也不會讓你們如意。」

這話堵得劉全和南逸宸倆人相視一眼,南逸宸冷了聲線:「給朕拿下!」

話音一落,周圍的兵將一擁而上——

身旁的南景塵見此,將簡兮拉到身後,抬腳從地上踢起幾粒石子,伸手抓住,那石子帶着幾分內力朝他們靠近的幾個兵將射去——

南景塵的傷口才剛剛癒合不久,動作不能太大,更加不能運氣過度,所以只能勉強應付。

簡兮的身手雖說欠缺火候,但好歹有幾把刷子,在南景塵的掩護照顧下,自保也不是問題。

眼看着他們周圍躺在地上的將士越來越多,南逸宸有些不悅,看了一眼劉全,劉全明白過來,高聲命令:「弓箭手準備!」

說完掩護南逸宸退後了些,他們身旁的將士拿出了盾牌作為掩護,圍住了南逸宸。

而就在此時,微風吹來一陣異香,那些屋檐上的弓箭手身子迅速一軟,從屋檐上栽倒了下來,意識很是清楚,卻渾身乏力,動彈不得……

簡兮和南景塵也聞到了少許,南景塵立刻反應過來,可簡兮卻晚了,身子一軟,南景塵連忙伸手接住!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也有些中招的劉全和南逸宸等人,想要趕盡殺絕,可這時劉全大呼了一聲:「還不快快出來護駕,護駕!」

話音一落,應聲從黑暗處多出幾抹黑影,看樣子,是南逸宸培養了一批死士暗衛。

懷中的重量和眼前的情形讓他再三思慮下,終究還是決定先放南逸宸一馬,將簡兮打橫抱起,閃身離開了義莊。

南逸宸吸入了太多香粉,被身旁的暗衛攙扶著,眼睜睜地看着那抹黑影帶着簡兮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一個人的面相可以造假,身形絕對不會改變。

南景塵,他還活着!

……

當晚,南逸宸便駕臨了梁千的府邸,梁千連忙將此前簡兮和南景塵倆人套出來的消息稟告於他,南逸宸只是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後讓他退下了。

寢殿中,劉全服侍南逸宸更衣,看着南逸宸那滿是沉重的眼眸,抿了抿唇,隨即出聲說道:「皇上,這梁千與簡兮的關係,住在這怕是有所不妥!可要派重兵來把守保護?」

南逸宸並不以為然,梁千是什麼人他很清楚,只要他還在這皇位上坐一天,她簡兮就算是拿劍指着他,梁千也會護主救架!

這也就是哪怕他明知他與簡兮之間的關係,卻並未卸了他手中兵權的原因。

當然,梁千是舊部,所以全面打擊跟簡兮有關係的人,怕是會適得其反,引起激烈的反彈,故而不敢無故過於過分!

早在簡兮放出要反的話后,他便秘密的派人監視了梁千的周身,但凡一切靠近他的人都會及時稟告。

不但是梁千,還有遠在衡州的四王爺也一同被監視起來……

「兵營中有什麼消息沒有?」

劉全搭衣裳的動作微微一頓,出聲輕問道:「不是簡兮做的嗎?」

那個男子確實是受了南逸宸的命要將這場瘟疫嫁禍給簡兮,目的就是為了讓簡兮失去民心。

包括他們也早就知曉屍體的失蹤,只是本來想要蹲幕後人的,卻蹲到了簡兮,他也就將計就計,將人引到了義莊,打算一舉拿下!

可到底還是低估了簡兮,不,應該是沒有算到跟在她身邊的是早就該死了的南景塵。

南逸宸眸子一動,看了一眼腳旁正在幫他脫靴襪的劉全,出聲說道:「此前朕也不完全相信不是簡兮做的,但剛才見過簡兮之後,朕可以確定,此事跟她無關!」

既然此事不是她做的,那還有誰在跟他作對呢?

他想到了那個帶着四國國璽一直都沒有再出現的司空後人……

又或許是一心想要復國潛伏着的左丘宇?

還是簡兮和南景塵一直在尋找的禪婆?

劉全眸子輕垂,將南逸宸的襪子脫下之後,起身恭敬說道:「既然如此,奴才吩咐下去,命軍營那邊盯緊些,相信不久便會有所消息,皇上,您且放心歇息吧!」

南逸宸淡淡應了一聲,劉全跪安后告退,守在了門外。

就在天色灰濛要亮時,身穿太醫官府的唐芷萱帶着身後的一個男子上前來,對有些疲憊地劉全出聲說道:「我有要事要稟告皇上!」

「皇上正在安睡,有任何事,等皇上醒來之後再說。」劉全秉公處理。

可唐芷萱態度強硬:「此事耽誤不得,若是因此怪罪下來,劉公公擔當的起嗎?」

劉全眉眸輕眯,思慮了一番,將視線放在唐芷萱那張正色的臉上,轉而眸子輕動,看向她身後一直低着頭的男子,唇角輕扯,退到一旁,沒有言說任何,甚至沒有先一步進去通報一聲……

唐芷萱有些訝異劉全的識相,正準備抬步上前,劉全細聲說道:

「劉全是奴才,終身都是奴才,他日唐太醫有需要鞠躬盡瘁服侍的奴才時,還望惦記着劉全。」

唐芷萱一愣,隨後發出了一聲輕笑,帶着些許意味深長的語氣出聲說道:「要不說劉公公能得皇上歡喜呢!果然是聰慧之人……」

話音一落,唐芷萱轉過身去,走到門前,伸手推開了房門——

劉全看着那末尾的男子入內后關上了房門,嘴角扯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他是奴才,這一輩子都是奴才。

至於服侍誰,重要嗎?

……

南景塵隨意找了一處土地廟暫且歇息,他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顯然是裂開了。

他們一落腳,暗處的鬼魂現身,單膝跪在了南景塵面前,恭敬出聲:「屬下救駕來遲,還望尊主賜罪!」

南景塵抬眸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鬼魂,冷聲命令:「出去守着!」

鬼魂應了一聲,轉而起身就要離開——

還沒走倆步,南景塵出聲叫道:「把解藥留下!」

鬼魂轉過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南景塵,隨後離開了土地廟。

南景塵將藥丸倒出一粒給簡兮服下,靜靜等著簡兮恢復知覺……

這癱軟來的快,去得也快,簡兮手指試探性的動了動,隨後撐着地面坐了起來,有些擔憂地看着身旁的南景塵,出聲問道:「你怎麼樣?」

南景塵輕搖了搖頭,淡漠地回應了一聲:「我沒事。」

簡兮不信,他抱着她離開的時候,在他懷中,她能很清晰的聞到血腥味,以及感覺到南景塵的呼吸有很明顯的紊亂……

她不再與他多言,伸手去解南景塵的衣襟——

南景塵伸手抓住簡兮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再次出聲道了一句:「我真的沒事。」

簡兮臉色冷了幾分:「放手!」

南景塵見此,只好放開了簡兮的手腕,任由著簡兮將他上半身扒了個精光,那胸口處倆道比較深的傷口已經滲紅了一片,顯然是裂開了!

約有十厘米長的傷口上還佈滿了黑色的線頭,這是唐芷萱在頭疼南景塵傷口復原癒合的時候,簡兮提出來用針線將傷口處縫合起來……

如今這傷口才剛癒合,過幾天都能拆線了,之後慢慢等著結痂就好,結果又出了今晚的意外。

早知道她便不來這義莊一行,亦或是交給庄痕去打探了。

「此刻城中怕是戒備森嚴,梁千那邊肯定也是不能回了,讓鬼魂去城中買些葯,我們先避一下風頭,等你這傷口好些之後再行事。」

南景塵看了一眼簡兮眸中的不容置疑,輕挽唇角,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簡兮看着那嘴角的弧度,壞心的伸手戳了戳傷口的邊緣,引得南景塵嘴角的弧度頓時收斂,沒好氣地出聲說道:「都傷成這個樣了,還有心笑得出來!」

南景塵一雙深邃地眼眸看着簡兮,聲線低沉:「我只是在想,你是大將成事之人,他日登那九五之座,我在一旁輔助,或是在那後宮等待你下朝歸來,洗手羹湯,好似也不錯。」

簡兮臉上染上了少許不自然的神色,很快收斂,出聲調侃道:「如此,我豈不是能視線坐擁萬千男寵的美夢了?」

話音一落,南景塵嘴角的弧度冷卻,眸色有些陰冷:「勸你收了這份心思,最好想都不想要,否則來一個我便殺一個,哪怕就是萬千,我也能踩踏在那屍體之上。你的眼裏心裏,只能有我一人!」

簡兮眉頭頓時一皺,笑道:「如此,我這女皇當得豈不是太憋屈?」

後宮三宮六院,都成了擺設。

南景塵附身,靠近了些簡兮,低聲魅惑:「連我一個都吃不消伺候不了,你還敢想旁的?」

簡兮挑眉,「聽說男人哪方面是一日不如一日,到時候你老了,指不定誰吃不消伺候不了誰呢!」

話音一落,南景塵眉頭頓時一皺,她這是在擔憂他日後不行了?

想到此,南景塵周身的氣息又冷了幾分,有些滲人。

簡兮笑了笑,剛想着說是開玩笑的,可還沒來得及,唇瓣突然被強勢吻住,硬是將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能被迫承受某人的強勢和怒意……

……

三天後,軍營中將士的死亡數量直線翻了一倍,讓全國上下人心惶惶,恐慌不已。

而鬼魂也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以往那些死去的屍體都是被運送到後山,而這次,那些屍體直接從軍營神秘消失了……

鬼魂從軍營中帶出了一部分將士們平日裏的吃食,以及提了一桶後山的泉水和兵營中自打的井水。

他們先是將水和食物分開餵給了倆只狗,可倆天時間過去了,倆只狗安然無恙。

他們又將食物和水一同餵食,就在一天後,那隻狗全身抽搐,反胃嘔吐,口吐白沫,最後一動不動了。

簡兮看着死去的狗,眸中滿是深意。

這也就是說,單吃食物和水不會有事,但倆者若是同時飲用,就會中毒……

他們能發現這其中的蹊蹺,有駐站軍營的太醫們不可能沒有察覺飲食水源這個問題。

而且南逸宸近日都留在了梁千的府邸,顯然是要徹查此事,不可能沒有進展不說,反而加劇嚴重了……

尤其是對方既然有這個實力,為什麼只針對兵將?

如果只是因為殺戮,為什麼不在所有的水源中下毒?

那些消失不見的屍體,又去往了何處?

這是南逸宸想要再次引她出來的手段嗎?

但是南逸宸已經用過一次了,難道還會料定她會上第二次當?

這其中的疑點太多,她需要好好冷靜,一定還有什麼是她忽略沒有想到的。

首先,她需要查清這飯食和水裏的毒究竟是什麼,有沒有藥物解……

鬼魂廢了些勁弄到了一些藥粉,可那水裏的成分實在是無從查究,且無色無味的,就是嘗,也嘗不出來裏面究竟摻雜了些什麼——

想要靠這樣來研究獲取解藥有些太過天真了,簡兮也沒在這上面多加期待。

她腦子裏突然有個很大膽的想法……

簡兮偏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南景塵,眸色一深,斂去了神色!

……

是夜。

簡兮跟南景塵坐在桌前研究討論,有意無意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邊喝下……

她眼看着南景塵喝盡后,眉頭一皺,抿了抿唇,出聲道了一句:「南景塵,對不起!」

南景塵抬眸,有些疑惑。

可還沒等他出聲問起這道歉的緣由,腦袋突然眩暈,他瞬間明白過來,大掌猛的一下抓緊了簡兮的手腕,抓的她生疼——

簡兮硬是忍着,低着頭不敢看南景塵的眼睛,直到南景塵終究抵擋不住身體的葯勁,倒在了桌子上。

他信她愛她,將她奉為所有,凌駕在生命之上。

可她卻一次次將他的緊張和珍稀肆意玩弄……

簡兮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死沉的南景塵搬到床榻上,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人皮面具,心中愧疚,俯首在他唇瓣上落下輕盈一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不得不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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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宦妃:冷王欠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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