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人神之契

見博麗陷入沉思，墨搖了搖頭，笑道：「神靈啊……也罷，時機已至，我也該親自下場了。」

「博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了解我的『神靈』之道呢？」

博麗聞言抬起頭望向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和瞭然，「原來，您也是神靈嗎？」

雖是疑問的語句，但其中卻透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語氣。之前對方表現的種種神秘，高深，以及那可以讓死者蘇生的偉力，也似乎都有了解釋。

然而出乎她的預料的是，墨卻搖了搖頭，「不，我還不是……」

「但，現在我是了。」，話音落下，一股玄妙非常的氣息自高天落下，傳遍四方，融入虛空。

那是天音，天意，是天地的承認，世界的許可。在這瞬息間，這方世界便多了一尊神位。

它自歷史的長河之外而來，嵌入世界記錄之中。其本未曾存在於過去，也不會出現在未來。

但在今日，隨着墨的話音落下，它便成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既有歷史，也有了未來。彷彿這方世界從一開始就存在着這麼一尊『神靈』。

「我自虛無黑暗中來，取開闢進取為基，點起照明前路之火，自今日起，吾之神名為：『燭龍』！」

隨着墨的宣言發出，道道玄音響徹這方虛空，這是大道之音，是陳述之音，凡所聞着，盡皆升起種種明悟。宛若聽到了那『燭龍』神尊在親自和她們講述著自己的『道路』。其中的種種奧妙，選擇，盡皆映入心田，自然而悟。

博麗和八雲紫只感覺眼前的景象一變，下一刻，兩人便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本來可以有種種手段『視物』的兩人，這一刻卻是發現，那諸般手段都盡皆化作無用。

那是一片虛無，無光無色，無始無終，無法探測，無法形容，更加無法辨明，看不清前路，也找不着後方。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萬物都似是融為一體，一切都只剩『未知』。

而『未知』，便是恐懼之始。

這股恐懼自心境映照而出，縱使兩人早就境界遠超凡人不知幾何，但此時也宛若凡人一般變得無法控制。

就在那無邊的恐懼臨身之時，一道光亮劃破了虛空。

那是一盞火燭，一盞驅散了黑暗，照亮了未知，控制了恐懼的燈火。

那燭火所過之處，黑暗在退避，未知被辨明，搖曳燈火間，一條往前延伸的道路緩緩開闢而出。

而藉助著這搖曳的燭光，兩人也終於看清了那帶來照明燭火的存在。

那是一道身長不知萬萬里的龐大身影，籠罩虛空，覆蓋天地，口銜燭火，照耀前路，那便是……

銜燭之龍，燭龍！

在看清那身影的瞬間，兩人的意識齊齊一震，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站在遠處，宛若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幻夢。

但她們很清楚，自己所看到的那並不是什麼幻覺，而是真實無虛的存在。而這個存在……

感知到兩人望來的目光，墨笑了笑，沒有去解釋什麼，也不用再做解釋。只因為她們在看完那一幕後，便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墨所要行走的的『道路』。那是大道傳法，不著文字，不入話語，但卻勝過萬千講述。

「如何，你可願意成為我這尊『龍神』在這人間的第一位『巫女』么？」

他伸出手，向著眼前這位身着紅白二色的女子發出了自己的邀約。

而那紅白身影則是恭敬下拜，回答道：「當然，博麗，榮幸之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