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合圍戰(三十四)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合圍戰(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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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隊的巴爾幹聯軍出現在城外,從靠近登布維察的沿河堡壘到布加勒斯特,從河西岸到河東岸,在將近8法里的正面上,聯軍開始了對奧斯曼人的試探性反擊。

開始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大部分聯軍只是在戰場上來回奔跑,當看到機會時會有大膽的的指揮官突然出擊,然後又立刻謹慎的撤退。

不過大多數聯軍貴族們還是小心的與奧斯曼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以便觀察形勢。

而有些聯軍貴族則派人悄悄的到奧斯曼人的營地里去打聽消息,常年與奧斯曼帝國複雜的關係讓一些人多少與奧斯曼人之間產生了聯繫。

不過這樣得到的消息卻很駁雜甚至更多的是相互矛盾。

在有些消息里說蘇丹正準備發動一場新的進攻,有些則說似乎是蘇丹突然病重,而更多的人卻什麼都沒打聽到,唯一知道奧斯曼軍營里忽然發生變故的原因是「這是上面老爺的命令。」

亞歷山大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他讓潘諾尼的巴爾幹團從布庫爾堡壘方向向奧斯曼人發起了進攻,同時下令比薩團從巴爾幹團側翼稍微靠後的地方形成了一個梯形側面,以保護迅速前進的巴爾幹人。

「那麼我們幹什麼,大人?」幾個阿格里軍官略微顯出些不滿的問,他們覺得現在亞歷山大似乎越來越看巴爾幹人了,甚至已經有消息說將來巴爾幹人將和阿格里人一起成為獵衛兵的主力,這讓阿格里很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你們嘛,準備承受奧斯曼人的怒火。」

壓力山大的話讓阿格里軍官們有些不解,可不久之後他們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當巴爾幹人團出現時,立刻遭到了奧斯曼軍隊的猛烈進攻,雖然整條戰線上的聯軍部隊有很多,但是巴爾幹團卻成為了奧斯曼人的目標。

甚至就是一些離得很遠的奧斯曼軍隊都開始從戰線兩側向布加勒斯特南側移動,看着那些在聯軍眼皮下橫向前進的奧斯曼人,聯軍軍官們錯愕之餘不禁紛紛勃然大怒。

得到報告的亞歷山大稍微想了想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奧斯曼人在報復,布薩科大概真的打中了什麼,或許現在蘇丹已經……」

亞歷山大微微搖頭把那個太過於不可能的猜想甩到一邊,他知道奧斯曼人那裏肯定是出事了,不過是否是蘇丹本人發生了意外還不得而知,這個時候奧斯曼人對巴爾幹團的瘋狂進攻其實恰恰說明事情有些複雜。

「讓巴爾幹團後撤,報復?」亞歷山大輕聲自語的問了一句,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阿格里軍官們的臉上「現在該是你們出動的時候了,把那些該死的巴爾幹人救回來。」

潘諾尼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部隊剛剛走上戰場就遭遇了那麼猛烈甚而說是瘋狂更合適的進攻,奧斯曼人就好像和他有什麼私仇似的向他的團發起了猛攻,以至巴爾幹人幾乎是在稍一接觸就被打得陣腳大亂。

更糟糕的是,似乎其他地方的巴爾幹人也接到了消息,隨着戰場上一聲聲的號角聲由遠及近,潘諾尼知道越來越多的奧斯曼軍隊正向他們的方向逼來。

潘諾尼感到了不妙,他知道如果再不撤退他就可能會被憤怒的奧斯曼大軍淹沒了。

至少在剛剛遭受的兩次進攻中,如果不是那兩支奧斯曼人看上去似乎完全沒有相互配合而只是各自不停的進攻,以至讓他找到機會從險些被包圍的險境中倉促逃脫,他的巴爾幹團可能早就已經被徹底撕碎了。

潘諾尼立刻下令向後撤退,而附近的奧斯曼人卻不肯輕易放過他,他們開始的向戰線中前進,一些離得遠些的軍隊更是乾脆調轉方向,不顧一切的試圖追擊巴爾幹團。

聯軍同樣開始向布庫爾堡壘方向集中,奧斯曼人的舉動激怒了那些巴爾幹貴族,看着他們居然就在自己眼前明目張膽的經過,很多指揮官因為憤怒而忘記了奧斯曼軍隊的可怕。

而且他們的確看到了機會,一些奧斯曼軍官因為似乎受到過於旺盛的報復心的驅使,以至在調動軍隊的時候把自己的側翼紛紛暴露在了聯軍面前。

以布庫爾堡壘外的巴爾幹團為中心,雙方大軍開始集中,原本一直在避免的決戰,突然就在這意想不到的特殊時刻來臨了。

不過那些追擊的奧斯曼人卻遭到了來自巴爾幹團側翼的猛烈阻擊,比薩人頑固的堅守在巴爾幹團的側旁,而阿格里方陣則在巴爾幹人向後撤退的時候從他們的另一側向前突進。

然後他們開始轉向,向著因為逼得最近而把側翼完全暴露出來的一支奧斯曼軍隊發起了進攻。

而以這形成了梯形遞進的三個團為中心的整個聯軍陣線,在奧斯曼人的猛攻下不停的向後退去。

「也許蘇丹並沒有出事……」

聽着前線傳來的報告,拉迪斯拉斯二世開始緊張起來了,他來回走動幾步,忽然晃着手裏的權杖憤怒的對站在一旁的亞歷山大低聲吼著「我們也許上當了,你看看外面伯爵看看外面!奧斯曼人並沒有驚慌,他們在發動進攻!」

亞歷山大也緊皺着眉梢,出乎意料的戰局讓他也感到意外,奧斯曼人沒有變得混亂這的確令他很驚訝,可是奧斯曼軍營里發生變故又不太可能是誘敵之計。

亞歷山大相信巴耶塞特二世不可能敢冒險搞什麼詐死誘敵的陰謀,因為在正如今這種時代,一個謠言往往就可能導致出現意外。

更何況如奧斯曼這種國家,一切權威都在蘇丹一人手中,這看上去似乎令整個帝國固若金湯,但是同樣的只要關於蘇丹的安危有一點差錯,都可能會導致出現巨大的動亂。

所以巴耶塞特二世是不可能冒着可能會讓自己的軍隊陷入混亂的巨大風險的。

「蘇丹一定出事了。」

亞歷山大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反駁著國王,他看到拉迪斯拉斯二世發青的臉色,不過這時候他顧不上照顧國王的情緒,走到城牆前看着下面硝煙瀰漫的戰場,亞歷山大心裏飛快尋思著奧斯曼人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奧斯曼人瘋了嗎?」

一個貴族忽然喊了一聲,這引起了亞歷山大的注意,他順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遠遠看到幾支奧斯曼軍隊正橫衝直撞的向戰線衝來。

他們看上去似乎很勇猛,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奧斯曼人的軍隊的前進路線不但顯得十分混亂,而且他們之間似乎毫無配合。

「他們是在爭功,」亞歷山大看出了其中的微妙「或者說是在爭奪權利。」

「爭奪什麼權利?」旁邊有人疑惑的問。

「為蘇丹復仇而帶來權利。」

亞歷山大的話讓旁邊的人臉上紛紛露出了興奮,他們已經明白了這話背後的含義。

如果蘇丹真的發生了意外,那麼誰能為蘇丹報仇,誰就在將來擁有更多的話語權,而一位有着如此重權的大臣,即便是未來的新蘇丹也必須要謹慎對待。

就如同亞歷山大大帝剛剛死去諸將就為了爭奪他的遺體發生了爭吵甚至衝突一樣,他們在意的其實並非是君主的遺骸,而是作為大帝遺體保護人的那個身份。

「那麼說,蘇丹真的可能死了?」有人激動的問著,就是到了現在他們依舊覺得這似乎不可能。

「想要知道很容易,」亞歷山大回頭向國王望去,隨着他的注視所有人都望向拉迪斯拉斯二世「陛下,該是您走上戰場的時候了。」

國王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在這一刻拉迪斯拉斯二世覺得身體在微微顫抖。

「決戰。」

有人低低的說。

「決戰。」

立刻有人回應。

「決戰~」

「決戰!」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巴爾幹人的目光變得炙熱而又興奮,所有人都望着拉迪斯拉斯二世。

當國王微微點頭時,城牆上瞬間掀起了一陣歡呼。

「布薩科,我要你去做件事。」亞歷山大忽然對旁邊的布薩科低聲吩咐「去把索菲婭帶來,我要你親自帶領獵衛兵保護她。」

布薩科意識到什麼,立刻點頭離開。

「決戰。」

亞歷山大也低聲自語,他回頭看看外面的戰場上因為蒙蒂納軍隊後撤而逐漸形成的戰線上的凹形缺口,亞歷山大抬起手指向那個方向。

「那裏,就是一切的關鍵。」

登布維察城外,一支奧斯曼軍隊緩慢的向後撤退著,在隊尾,一個臉上滿是皺紋的奧斯曼老將臉色陰沉的望着那堵看上去似乎搖搖欲墜,只需要再輕輕一推就會轟然坍塌的城牆,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布加勒斯特,這裏真不是個吉利的地方,」老將黝黑的臉上浮起一絲沮喪和懊惱,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征服者默罕默德也是在這裏遭遇到了他一生中罕見的慘敗。

可是默罕默德雖然遭遇失敗卻依舊因此動搖帝國的根基,可是現在,老將已經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面對什麼了。

登布維察守軍顯然也察覺到了奧斯曼人的異常舉動,他們開始派出小隊人馬出城試探,當發現奧斯曼人的確是在撤退後,原本就要崩潰的登布維察城頭響起了震天的歡呼。

登布維察的守軍出動了。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奧斯曼人突然撤退這本身就說明出現了意料之外,而且很可能是對奧斯曼人十分不利的情況。

否則奧斯曼人不會放棄這眼看就要到手的機會。

就在登布維察出兵的同時,在布加勒斯特,一面面的旗幟矗立了起來。

布加勒斯特的天使佑護旗,波西米亞的白十字旗,匈牙利的盾旗,以及繪製著各種各樣圖案的巴爾幹貴族們的旗幟飄揚在城外的軍陣前。

陣陣馬嘶傳來,人們紛紛望去,一隊身穿奇特的紅色軍裝的騎兵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陽光下,與紅色軍裝相輝映的碩大銅紐扣把半身胸甲緊緊固定在身上,隨着坐騎奔跑,短披風在身後不住擺動,一隊隊的獵衛兵沿着聯軍陣線向中央奔去。

一面旗幟出現了,東羅馬帝國最後王朝巴列奧略家族的徽章在風中飄揚,旗幟下,索菲婭全身盔甲,鑲嵌著雪白貂皮滾邊的法蘭絨短氅斜披在她的肩頭,一頂鑲著碩大藍寶石的頭冠在她頭頂閃閃發光,這讓她看上去有着從未有過的威嚴。

在她身後,吉拉斯騎士手裏擎著一柄包裹着金箔,頂端有着一個束斧斧頭的權杖。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意味着東羅馬帝國最高權力象徵的皇帝權杖。

儘管真正的皇帝權杖早在君士坦丁堡陷落的時候已經不知所蹤,但是當看到那預示著羅馬最高權力的斧頭與飄揚的旗幟,伴着索菲婭的坐騎經過,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浪如潮而來。

「羅馬!羅馬!」

希臘人大聲吼著,他們用武器不停敲打着身上的鎧甲,馬鞍上的鱗片,還有手裏的盾牌等等一切能發出噪音的東西,當索菲婭經過向他們舉起手臂做出回應時,希臘人立刻用一聲聲的歡呼和尖利的呼哨回應她。

索菲婭的臉色潮紅,細密的汗珠凝在她光滑發亮的額頭上,因為激動而不住蠕動的喉嚨里發出不明含義的輕輕噫聲。

拉迪斯拉斯二世神色沉沉的看着沿着陣線奔來的索菲婭,看到那個享受着陣陣歡呼的女孩,他這時的心情不禁感到說不出的複雜。

從他第一次見到納山帶着這個充滿了野性的吉普賽女孩出現在布拉格的宮廷,到如今眼前這個在大軍面前意氣風發的希臘公主,拉迪斯拉斯二世知道正是自己創造了這個奇迹,但是現在他看着索菲婭,卻又有着說不出的陌生。

索菲婭來到國王面前,她用力甩動斜罩在肩側的短氅,按照亞歷山大之前教給她的,以手撫肩,然後向前一擺,行了個羅馬式軍禮。

這個舉動令四周的巴爾幹騎士們激動的吶喊了起來,即便那些神態漠然的貴族們也不禁為之動容。

自從君士坦丁堡陷落,奧斯曼帝國的陰影始終籠罩在歐洲大陸上空,面對強大的奧斯曼軍隊,很多人甚至已經絕望。

而現在,一個可能的機會出現在了人們面前。

跟在索菲婭身後的吉拉斯把權杖橫著舉過頭頂,然後用盡全力嘶吼著吶喊:「巴列奧略最後的血裔,羅馬與羅馬人,以及奉羅馬為宗主的所有領地唯一的合法繼承者,索菲婭·亞歷姍德拉·巴列奧略,希臘公主!」

「希臘公主!」

隊伍里爆發出震天的喊聲,一柄柄雪亮的長劍和馬刀指向天空。

隨着索菲婭從身後的旗手手中接過鷹旗,縱馬沿着陣線飛奔,所經過的地方一面面綉著各種紋章的旗幟紛紛從各自隊伍中奔出,加入以鷹旗為首的旗幟行列。

一時間聯軍陣前旌旗蔽日,吶喊震天!

天空中艷陽普照,在碧空萬里之下的大地上,索菲婭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影如一頭矯健優美的雌鹿在聯軍陣前掠過,她頭上的發冠閃著璀璨的光芒,濺落的汗珠劃過通紅興奮的臉頰,健康的栗色肌膚上覆蓋着一層瑩瑩光澤。

這一刻的索菲婭,讓無數人為之着迷。

「希臘的公主。」

隊伍中,亞歷山大喃喃輕語,他抬起頭望向頭頂刺眼的太陽,然後又望向遠處。

遠處,紅色的新月旗鋪遍大地,一支支的奧斯曼軍隊聚集在旗幟下。

可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奧斯曼軍隊之間有着明顯的空隙,這讓整個奧斯曼軍隊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分割成一塊塊似的,更明顯的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奧斯曼軍隊中最精銳的近衛軍都集中在更遠處的一片軍營前。

近衛軍把那片軍營包圍得嚴嚴實實,而且雖然是在大軍後面,可他們卻是已經展開成了戰鬥隊形,儼然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與附近的敵人交戰。

亞歷山大慢慢帶馬向前,他看到索菲婭的身影已經從陣型盡頭調轉回來,整個旗隊這時如一彎盤旋迴盪的激流在大地上移動。

「難道真的要打一仗嗎?」亞歷山大用旁人聽不到的聲調低語,然後他微微沉吟,突然雙足用力夾緊馬腹,隨着一聲嘶鳴,帕加索斯猛的向前一躥,四蹄用力蹬踹地面向著兩軍前的空地奔去。

後面的聯軍陣中立刻響起一陣意外的喊聲,人們錯愕的看着亞歷山大單人獨騎向前衝去,當他終於在兩軍當中的空地上勒住戰馬,駐足前望時,一時間幾萬人的目光同時向他投來。

亞歷山大用手輕輕撫摸著帕加索斯的鬃毛,他感覺得到帕加索斯似乎也因為這萬眾矚目而顯得異常興奮,它的腳下不停的跳着戰步,時不時發出一聲聲的嘶鳴,似乎是在向對面的那一眼看不到頭的奧斯曼騎兵大軍發出挑釁。

一陣輕快的馬蹄聲從側後傳來,其中還夾雜着一陣陣不安的呼聲。

亞歷山大回頭望去,看到索菲婭正從隊伍當中催馬向他奔來,在她身後,以吉拉斯騎士為首的一群希臘騎士們一邊緊張的追在後面,一邊不住的向前面的索菲婭喊話,試圖勸阻住她。

亞歷山大笑了笑,他沒有責怪索菲婭的任性,而是當她來到身邊時,伸手擦掉了她額頭上汗珠。

「索菲婭,還記得西西里嗎?」亞歷山大平靜的問。

索菲婭點點頭,然後伸手做了個只有兩人才懂的動作。

「我曾經向你許諾過,當有一天我們回到西西里的時候,我會讓你擁有令所有人都仰望和崇拜的高貴身份,」亞歷山大說着微微向前探出身,在索菲婭耳邊輕聲說「我會實現這個諾言的,索菲婭,有一天西西里會成為你的家。」

索菲婭微微歪頭,眼中先是露出少許的迷茫,然後大大的眼睛就笑眯眯的彎成了兩道新月。

不過當她要再向亞歷山大做個手勢時,隨着目光落在遠處,索菲婭先是一愣,然後抬手指著前方,向亞歷山大發出「啊」的一聲低喊。

亞歷山大順着索菲婭的手指的方向回頭望去,幾個從奧斯曼軍隊中緩緩行來的身影進入了他的眼帘。

「要見分曉了。」亞歷山大向索菲婭微微示意,讓她稍微靠後,看着越來越近的那些奧斯曼人,他微微回頭向後面緊握馬刀,盯着那些人的吉拉斯騎士說「回去告訴國王讓他做好準備,也許很快就要有個結果了。」

「可是,準備什麼?」吉拉斯剛要調轉馬頭,可又停下來喘著粗氣問「我們要發動進攻嗎?」

「也許,不需要了。」看着那些已經近得可以看清容貌的奧斯曼人,亞歷山大緩緩搖了搖頭。

那些奧斯曼人在離亞歷山大幾個馬身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一個膚色黝黑,有着一雙如鷹般深邃眼神的貴族慢慢從隊伍里走了出來。

這個奧斯曼人的年齡已經不小,鑲嵌著鐵片的圓形頭盔下幾絲灰白的頭髮隨風微微飄動。

「我是哈米·雷薩爾·普洛姆什,蘇丹的御營薩哈與行宮大總管,」那個奧斯曼人聲音略顯沙啞,不過他的眼神卻十分犀利,當他說話時始終緊緊盯着亞歷山大的眼睛,探究著面前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那位蒙蒂納伯爵。」

亞歷山大的心突的一跳,他不能不承認在對敵人的了解這方面,不論是他還是聯軍中任何一個人都遠遠不如奧斯曼人。

不過對於眼前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哈米·雷薩爾·普洛姆什除了是蘇丹的御營薩哈與行宮大總管之外,還有個更重要,也更特別的職務。

這位奧斯曼帝國皇宮中權力最大的宦官,是蘇丹的掌璽官。

不過真正讓亞歷山大在意的,並非是這位宦官如今的顯赫地位,而是他將來要做的一件事。

歷史上的哈米·雷薩爾·普洛姆什,是巴耶塞特二世的兒子艾哈邁德的處刑人。

同時,他也是巴耶塞特二世去世時唯一留在他身邊的人。

看着這個宦官,亞歷山大稍一沉吟,隨即突然開口問到:「告訴我,蘇丹是不是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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