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遺言似的銳利

8、遺言似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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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貼著肌膚,也能深刻到靈魂里,像從雲端進一步徜徉在星海,是至高無上的享受。

但是不行,燕離知道若再繼續下去,便是要毀了她。

火熱嬌軀緊貼上來,在他耳邊輕咬:「霜荷姐姐早料到了,教了我一個讓你舒服的辦法,你躺好來……」

燕離依言躺好。

完美無暇的玉軀便翻身坐了上去,瀑布黑亮長發,從光滑的背上如水雲般傾灑下來,她先是羞澀地咬住下唇,跟着也俯身下去……

不知過去多久,燕離在顧採薇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只覺從身體到心裏,都從未有如此的滿足過,更是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他心裏一動,一把將正在清理狼藉的顧採薇抱住,壞笑着道:「你的霜荷姐姐不是發誓一輩子伺候顧殿主么,怎麼會懂這樣多的花招?」

顧採薇打了燕離一下,嬌嗔道:「你以為她多大年紀了,怎麼可能連男人都沒有過。再說了,一輩子伺候曾祖奶奶,同她跟男人好有什麼關係,她多是人愛慕呢。你這個壞蛋,還不幫我穿上衣服!」她推開燕離去拿衣服。

「不穿,別穿了,我還想看。」燕離追上去,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眼中透出痴迷來,這世上怎麼可以有如此完美無缺的少女,上下渾然一體,覷不見縫隙,結構精緻得宛然造物主親手雕琢,滑膩柔軟之餘,偏又無比的緊緻,毫無半寸贅肉可言。

「不成……你快給我穿上……」顧採薇忍不住的發出低吟,但還是用強大的意志力按住燕離的手,「你這樣欺負我,等我堪破『琴心三疊』,便將你就地正法,到時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地正法?」燕離邪笑道,「別等了,就現在吧,我不會反抗的。」

「舒服的都是你,你反抗什麼!」顧採薇千嬌百媚地白了燕離一眼。「走開走開,臭男人,你臭死了!」她用力推開燕離,跑到一邊去穿衣服。

「剛剛你可不嫌棄的。」燕離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又嬉鬧了一陣,才替她把衣服給穿上。

到了一切收拾妥當,兩人相互依偎在榻上,顧採薇抱着燕離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賤客,若是師尊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那我就把你從蓮花座搶走,」燕離把玩著顧採薇的纖纖玉手,「讓她再也找不到你,獨個兒後悔去。」

「不行,師尊從小把我撫養長大,教我道理修行,我怎麼能狠心不見她!」顧採薇用力地拍了一下燕離,翻白眼道,「這種餿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你那個狠心師父,可是把你師姐幽禁起來了,天知道會不會也這樣對你。」燕離哼哼道,「反正我是不會讓你跟你師姐一樣下場的。」

顧採薇道:「其實我已破鏡,師尊再怎麼樣不喜歡你,也改變不了了,八成是會接受的。我擔心的是,她會逼我跟你『春風一度』,然後像她當年拋棄女兒丈夫一樣拋棄你,以此完成『琴心三疊』。」

燕離道:「怎麼你們蓮花座的核心絕學,就只有這麼樣一個不近人情、違逆天道人倫的法子突破?」

顧採薇昂起小腦袋,驕傲地說:「正因為如此,一旦圓滿完成『琴心三疊』的修行,便可直入神聖領域最高境界,到時候打的你滿地找牙。」

「我等著。」燕離笑道。

「哼,你看來很不相信,以為我師尊打不過你家峰主,就顯得不厲害,若不是她在盪魔大會上受過傷,怎麼也輪不到蘇小劍逞威風。」

「在我看來,峰主比真君也差不了多少。」燕離笑着揶揄道,「你師尊縱是功行圓滿,晉入最高境界,至多也不過跟峰主斗個旗鼓相當而已;當然,還是你們家的真君厲害一些,因為你們還有個壓箱底的絕招嘛。」

顧採薇好奇道:「怎麼你還知道我都不知道的?」

「美人計嘛。」燕離把臉湊過去,想跟她親近。

「臭不要臉的,」顧採薇格格嬌笑着推開,「動不動就想占我便宜,滾開些去。」

「親一下,就親一下。」燕離努起嘴,發起猛烈攻勢。

顧採薇嬌笑着閃了開去,又從窗枱閃了個不見蹤影:「記着替人家把房退了,然後在龍首山乖乖等我。」

「你不跟我同去?」

「我回來仙界,還沒向師尊請過安呢,我必須回去一趟。」

聽到如此說,燕離也不好再挽留,便只得任她去了。他坐了片刻,心想自己也該回去跟他們告個別,便起身出去,把房間退了,然後御使飛劍回到藏劍峰,正巧撞上曹子君等幾個長老在送別兩位師兄。

「你兩個上了戰場,可千萬不要胡亂衝撞,記得跟好夜首座,凡事都聽她的,不要自己做決定,切記切記……」

「行了吧爹,」曹子固滿臉的不耐煩,「現在可不是以前了,要出名就要搶功績,怎麼能事事都聽夜首座的。」

「蠢蛋!」曹子君險些跳腳,指著曹子固的鼻頭罵道,「你以為戰場是什麼地方,是給你隨意折騰的?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燕離正巧回到,曹子固立刻拉住他問道,「燕師弟,你來勸勸我爹,告訴他這個老頑固,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天辰天驕雙榜,便是我們的前途性命,不去拼哪裏能揚名立萬?」

他聽后想了想,道:「這固然是的。但也不能真將名利當成畢生唯一的追求,人活着應該還要承擔起別的一些責任,譬如不能讓你爹擔心。曹長老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戰場上刀劍無眼,師兄可千萬不要莽撞才是。」

曹子君道:「你聽聽,你聽聽,你還是人家的師兄,就這點覺悟,修行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啦。」然後轉怒為喜,對燕離笑道,「果然不愧是能闖過入門四境的天之驕子,連道理都比別個明白的多些。」

「連你也這樣說。」曹子固悶悶地說。

陸風心走過來,一巴掌拍在曹子固的後腦勺上,「臭小子,你要是不當心着點,只剩一具屍體回來,你爹以後老了誰養啊?我們給你養嗎,想都不要想。」

「陸長老,你怎麼說話呢!」曹子君一下子拉下臉來。

「叫我陸大美人,還有,我是你師姐,你的兒子,不就是我半個兒子?」陸風心指著自己美美的大餅臉得意洋洋道,「我教訓我乾兒子,跟你有什麼相干。」

「那你也不能咒我兒子死啊!」曹子君怒道。

他平日裏都和和氣氣的,可一旦涉及到曹子固,就很不同起來。

陸風心叉著腰道:「怎麼,實話也不許說了,哪門子規矩?我今日便偏要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你不可理喻!」

「師門重地,無故吵嚷,關禁閉三個月。」

兩個正要吵起來的,一聽到說話聲便立刻閉住嘴巴,老實的跟書塾上犯錯被先生打手板的學生一樣。

在藏劍峰上,能鎮住曹子君不奇怪,能將敢跟陸風心吵嘴的曹子君跟陸風心一起鎮住的,唯有一個,那便是蘇小容。

蘇小容的神情便如同一張冷冰冰的鐵板,「身為長輩,不給晚輩做好榜樣,公然在藏劍峰重地吵罵,成何體統?」

燕離望了望腳下很是漫不經心的石子小徑,心想重在哪裏,嘴上卻道:「盪魔大會非同小可,都是因為擔心,三位長老且稍安勿躁才是。」

「好了好了,就叮囑到這裏吧,我自有分寸的。」曹子固擺了擺手,「夜首座早就在召集了,難道我這個做晚輩的,還能讓她等不成,先走了先走了……」說畢便化了劍光而去,想是怕了父輩的糾纏。

黃承彥向三個長老辭行過了,笑着對燕離道,「師弟料來是不跟我們同行的。」

燕離道:「我遲些再走。」

「那我們龍首山再會。」黃承彥招呼了一聲,便也衝天而去。

燕離辭別了三個長老,回到屋子,瞧見芙兒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勻,似乎玩累睡著了,小律律站在一邊,像似在守護着她,看到燕離進來,竟是拿頭輕輕地頂撞他,好像在說:主人正歇息,請你不要吵到她。

腳步聲還是吵醒了芙兒,她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燕離以為她會像往常那樣雀躍地跑過來,叫一聲「主人」,然後撲到自己懷裏。她先是迷糊了一陣,然後用一種分外清淡的語調道:「主人是來辭別的。」

「是。」燕離略覺異常,但沒有在意,走過去在旁邊的長凳坐下,桌上的狼藉已有人清理乾淨了。他倒了杯水慢慢喝着,「你在藏劍峰很安全,沒有人欺負你,肚子餓了,就去找羅師兄,他會煮很多好吃的給你。」

「我知道了。」芙兒道。

燕離一聽,這才忽然驚覺,芙兒的神態語氣,跟以往全然不同。「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芙兒定定地望着燕離,眼神裏帶着讓燕離毛骨悚然的笑意,「主人,若有一日你找不見我了,就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在那裏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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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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