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讓修行成為本能
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台下的喧嘩聲如突然的漲潮，一下子洶湧澎湃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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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只要過半數，就可見其震撼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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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望向連海長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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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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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真是孤陋寡聞。」就在這時，黃少羽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抱着膀子，渾然不像才跟燕離生死廝殺過，「夜青嵐這個名字你們沒聽過，那你們總該聽過劍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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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先是一怔，隨後道：「這個當然聽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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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劍庭，你們就應該知道劍庭有七脈。」黃少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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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聽過。」連海長今含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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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羽淡淡地道：「劍庭七脈，囊括天下劍道，此人便是其中一脈峰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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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啊！」連海長今驚嘆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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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李令袖出冷喝，彷彿他就只是為了這兩個字而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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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也就是夜青嵐看來有些神采飛揚，興緻勃勃地說：「本座別的不會，劍道倒是小有心得，直到你們從學宮走出去之前，但有疑問的，不用客氣，自來找本座，若有什麼棄刀習劍，棄槍習劍的，那就更好了，本座會手把手指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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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越說越沒邊際，台下騷動越來越大，連海青衫連忙把話頭接過來，「山主的意思是，修海無涯，諸君當自勉。我是連海青衫，學宮司教，我身後便是你們日後的教習，待課上慢慢紹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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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宮課業繁重，偶有小試，不及格者即刻踢出學宮。」他含笑說道，「所以勸大家不要被眼前的得意所蒙蔽，學宮主旨在於讓大家學有所成，而不是炫耀攀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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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他伸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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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沒說完就被夜青嵐打斷，後者狀似生氣地道：「不是說連海山莊的男人是全天下最有風度的嗎，你知不知道打斷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的話，是非常不禮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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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來說？」連海青衫無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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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夜青嵐伸出乾淨的手掌，「你們只有五個月的準備時間，在這五個月裏面，如果有考慮轉入劍……咳咳，有志競爭騰龍榜的，提前報名錄籍，學宮會從各方面考察你們的成績，再決定授不授予准考資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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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所有來到學宮的，第一目標一定是這個『准考資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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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眾人聚精會神的傾聽，夜青嵐滿意地點螓，「本座希望諸位能夠珍惜這五個月，因為在未來，你們將會無比懷念這段與本座『朝夕相處』的時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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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連海青衫馬上接上去道，「山主的意思是，她特別榮幸能夠教導大家修行，未來諸位若是修有所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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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夜青嵐殺人一樣的目光，他嘆了口氣，「您繼續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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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星隕獸是怎麼進化的嗎。」夜青嵐的目光在台下環遊，「本座知道你們肯定不知道，告訴你們吧，那就是『本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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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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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夜青嵐道，「它同時也是人的共性。修行者先是人，其次才是修行者，因為有着人的共性本能，才會去追求更然的境界，除此外附贈的一切，都不過是過眼雲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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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一本正經說起了修行，倒讓人無所適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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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記住，」夜青嵐淡淡地道，「要把修行當成一種本能，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困了想睡覺。這是本座的第一堂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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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簡，大道至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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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道：「從現在開始，放下爭鬥和爭勝之心，正視自我，思考『修行』為何物。這是本座佈下的第一個課業，也是最後一個，本座不需要答覆，答案存在你們心中即可。若干年後，要是有人能記起來本座今天的一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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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頓了頓，她眨了眨眼睛，「按照正常的師生情誼，本座相信，你們一定會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恨不得馬上給本座立個長生牌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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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連海青衫連連咳嗽，「山主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沒有別的問題，可以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卯時分班開課，記得不要遲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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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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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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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宴請了燕離和芙兒，作為加入學宮的慶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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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不過是個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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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芙兒吃得好飽哦。」芙兒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舒服地靠在燕離身上小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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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打趣道：「小姑娘，你這是多久沒有吃飽過了，燕兄未免也太可惡了，居然讓這麼可愛的小姑娘餓肚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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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主人才不像你說的那樣呢！」芙兒有些生氣，但吃人嘴軟，轉而做了個鬼臉，「主人可疼芙兒了，你不知道就別亂說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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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吩咐下人收拾桌子，然後道：「這個我倒是相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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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輕撫著芙兒的秀，道：「夜青嵐這麼樣個神仙般的人物，怎麼會屈身來這裏做個山主，此事委實古怪。你在連海山莊地位不怎麼樣啊，連夜青嵐的事都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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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淡淡道：「雖然稷下學宮與劍庭息息相關，但卻是最不成體系的，自由鬆散得不像話，山主每年輪換，誰來都有可能。至於地位，雖然我身上流着連海家的血，可如果往上面推算，我和連海青衫的血緣關係幾乎薄到沒有，惟一相同的只有兩點：一個是姓氏；一個是法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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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騰龍榜你有沒有意向？」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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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搖了搖頭，道：「法門資源我都不缺，何必捨近求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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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心寬。」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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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長今展開摺扇搖著，「作為其中普通一員，而不是不可或缺，我倒覺得這樣的日子更舒坦，不用背負太多東西。很遺憾，我就是這麼樣一個沒志向的人。燕兄有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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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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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庭？」連海長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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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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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選擇，終究不易，前三甲更是艱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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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請你幫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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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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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找出歷次大考的卷子，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大考是怎麼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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