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一千六百五十九，不識時務

「現在還算在掌控之中，程家要與萬家訂婚的大小姐正是萬家走丟的千金。當時我換了她們的鑒定報告。」

「這事我記得。」電話另一邊的那人微微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你繼續盯緊程家的情況。」

「好的。」荊棘應了一聲。

「對了，林曉柔自己在Z市，你可以派人去幫她一下。」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荊棘說道。

「希望你能分清楚幫忙和監視的區別。」電話另一邊的人語調未變說出的話卻讓荊棘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荊棘還以為自己這件事做得很隱秘了。

「你們都是為我做事的，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最討厭什麼你應該很清楚。」電話另一側的人頓了一下說道：「荊棘，我還是惜才的。」

「是……」荊棘的手在身側微微捏成拳狀，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神秘人還是惜才的，不然，荊棘早就被解決掉了。

沒有再說什麼，這電話被直接掛斷。

荊棘聽着電話另一端的忙音，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

垂下手，荊棘靠着椅背雙眼的眼神有些渙散。

沒想到還是被那人發現了。

再度撥通一個電話，荊棘說道：「關於林曉柔的監視指令暫停。」

「……」電話另一邊的女人愣了一下之後才應了一聲：「是。」

「肖波的監視指令繼續。」荊棘說道：「動作小心一點。」

「是。」再度應了一聲，女人想要詢問些什麼猶豫一下之後還是沒有問出口，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問的。

「Z市的情況怎麼樣？」荊棘問道。

「一切正常。」女人報告說道：「林曉柔的新歌發佈會在明天舉辦，後續的榜單已經買了top，包括下個月的新歌賞也買了票數和名次。」

「做得倒挺齊全。」荊棘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她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做的就去做吧。」

「是。」女人應了一聲之後就聽見電話那邊的忙音，將手機移開耳朵之後，女人看向落地窗外，喧鬧的街道被這面玻璃隔絕。

這時，一杯香檳遞到她的面前。

女人接過酒杯抬眼望向身邊的男人露出一抹笑容。

「素素。」男人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前探：「謝謝你願意幫我。」

「……」黎素素跟男人碰了一下酒杯說道：「肖總，我……」

「噓。」男人伸出另一隻手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道：「叫我名字就好，我不喜歡你那麼生疏。」

「這樣……不好吧。」黎素素看向肖波的眼睛：「你有妻子，還有……林曉柔……」

「我妻子是怎樣你還不清楚么？」肖波說道：「她資助過你不是么？」

「時間太久遠了，我記不清了。」黎素素不願意想起自己的曾經，不堪回首的過去。

「我跟她在一起起初是責任。」肖波說道：「時間久了，我自己都分不清是親情還是愛情了，知道遇見了你。」肖波看着黎素素說道：「我才知道，親情不是愛情。」

「……」黎素素麵頰微紅別過眼睛：「那……那林曉柔呢……」

「哎……」肖波頗為神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剛剛也接到荊棘的電話了對吧，她是我太太的姐姐，你應該知道的。」

「恩。」黎素素點了一下頭。

「如果我離開我太太選擇跟你在一起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麼嘛？」肖波問道。

「……」黎素素不想知道。

「現在能跟她抗衡的人，林曉柔算是一個。」肖波說道：「我不過是想追求自由，不想被人控制做顆棋子罷了。」

「就憑她？」黎素素的嘴角勾了勾，她可不覺得林曉柔能跟荊棘抗衡。

「時間是檢驗一切的最好答案。」肖波神秘的笑了一下說道：「在當初我從流氓手裏救下被凌辱的她時，我也沒想過她會有今天的成就。」肖波回過身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最佳新人獎，影后准入圍，甚至馬上會進入歌壇。」同時還有暗處的多重身份。

「……」黎素素沒有接話，只是看着肖波。

「人是有無限可能的。」肖波看向黎素素說道：「我喜歡你，在你第一次走進我的辦公室時，就喜歡上你了，直至現在。」

「肖波……」黎素素麵頰一紅看着肖波。

「我知道要你為了我背叛荊棘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你願意告訴我她在監視我的事情我已經很開心了。」肖波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希望你面臨危險。」

「……」黎素素目光微垂。

「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你幸福快樂。」肖波頓了一下之後頗為傷感的說道：「其實我更希望徹底脫離這個組織，可以跟你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白手起家，建造屬於我們自己的事業，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庭。」

黎素素聽着肖波這樣說心裏似乎已經預見到那一天的到來似得，有激動也有嚮往，但是荊棘的勢力確實讓她望而卻步。

看見黎素素的眼神，肖波便知道時機還未到，今天暫時就到這裏吧，他也不能說太多。多了說不定會起什麼反作用：「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跟我待得時間太久了的話，我擔心荊棘會找你麻煩。」

「恩。」黎素素應了一聲，看着肖波張了張嘴，而後又緩緩閉上了。

她不能衝動。

目送黎素素離開辦公室之後，肖波收斂起面上的溫柔多情，眼神中有些不悅。

這女人真是難搞。

這時一個女人從休息室走出伸出雙臂摟住肖波的腰：「生氣了？」

「不識時務。」肖波冷哼一聲將身後的女人拽到自己的身前擁進懷裏：「我的大明星，讓你在休息室躲著還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林曉柔看着肖波皮笑肉不笑說道：「畢竟是你從流氓手中救出了被凌辱的我。」

「……」肖波心裏咯噔一聲，沒有人願意直視自己不堪的過去，更沒有人希望自己的這種過去成為別人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