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流言就是一變二二變三三變萬物
燕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叫燕離，是個強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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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郡主這通緝令倒是對了！」劉光勝雙目微眯，伸手虛握，便即出現一柄鬼頭大環刀，隱隱散出絲絲的煞氣，顯然殺過不少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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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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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劉光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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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攤了攤手道：「她和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可以制定規則，把人捏扁揉圓。既然你們犯到我頭上，我只好辛苦一點，一一糾正你們的錯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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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狂妄！」劉光勝怒極反笑，「縱然是九大道統的門人弟子，面對郡主也要賣龍皇聖朝一個薄面，對她客氣三分，你這下三濫的東西，莫非還想高過九大道統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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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錯了。」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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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冷冷道：「請指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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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一副你已經無可救藥的模樣，憐憫地搖了搖頭：「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對她客氣，不代表我就要給她面子。還有，你從一開始就郡主郡主叫個不停，好像沒有她你們就不敢咬人一樣，然而事實卻是，就算想當她的狗，你們也還不夠資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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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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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出一聲厲叫，衣衫鼓脹，渾身勢氣勃，小樓輕微地搖晃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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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臉色蒼白，慌忙地爬到了角落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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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劉光勝的氣息強度，顯然就是個修真初境，有寶器在手，比一品武夫威脅大了不少，但跟真正的高手比起來，卻還差得很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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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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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暴喝一聲，大環刀從下往上重重劈出，地板瞬間開裂，伴隨着漫天碎屑，凄厲的刀光彷彿被陰雲慘霧籠罩着骷髏，獰惡地撲向燕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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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閃身抓住就近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還不知道燕離要幹嘛，又驚又恐，正想反抗，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飛出去撲向那刀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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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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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被刀光擊中，「砰」的炸成了漫天的血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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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被濺了一身，終於忍受不住，放聲尖叫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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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早在此前就退到了樓道口，笑眯眯地鼓掌道：「厲害厲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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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劉光勝腦子充血，雙目通紅，抬刀撲了上去，全身的真氣被他調動，注入大環刀中，然後重重地劈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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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來勢也極為兇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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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燕離輕輕一躍，便撞破了頂壁，衝到了屋頂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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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又落空，把樓道給劈成了碎片，閣樓經此衝擊，再也承受不住，坍塌了下去。油燈翻倒，點燃了暖帳，火苗竄起來，一下子就成了火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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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緊追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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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眼疾手快攀上了屋頂，怔怔地望着火光，臉皮抖動着，脂粉簌簌地往下掉，接着突然出一聲泣血的尖叫：「我的房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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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依無靠的散人，要在花江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攢一套房子，確實太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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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能怪誰？怪燕離，燕離也是受害者；怪劉光勝，這一切又都是她自找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貪婪太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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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躥下跳，像個猴子！」劉光勝臉色難看，狠狠地盯着燕離，對倖存的手下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圍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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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幾個黑衣人各自對視一眼，咬牙圍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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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深吸了一口氣，隔空揮出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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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比方才輕，但他的人緊隨刀光之後，繃緊的臉上幾乎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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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總有那麼一種人，會讓你恨到咬牙切齒，哪怕捨棄一切也要殺死他，已然變成一種信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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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哂笑一聲：「又蠢又笨，像個猩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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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說完，他再次屈膝一縱，身形便騰空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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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給我抓住他！」劉光勝怒吼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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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們隨之縱起，手中的套索勾鐮練子槍，紛紛往燕離身上招呼。這些最弱都是四品武者，儘管沒有絕技也沒有寶器，但凡兵是能承受元氣的，注入元氣的凡兵，也是能殺死修行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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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扭頭躲過勾鐮，離崖合身探出，柄端往那人鼻子一撞，只聽得「喀嚓」的一聲脆響，想是鼻樑斷了，直接痛叫出聲，然後自由落體，從屋頂上的窟窿摔到火海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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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不停，飛起一腳踹飛練子槍，同時右手探出去抓住套索，猛地一拔，持套索的人便不由自主被拉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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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聲，離崖宛如竹板一抽，正中那人的嘴，幾顆牙蹦了出來，那人捂著嘴慘叫，鮮血淋漓地摔到屋頂上，滾到了窟窿邊，在驚恐之中攀住斷掉的一截梁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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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整個屋頂千瘡百孔，加上底下熊熊烈火，這個小樓隨時都會完全崩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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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劉光勝這時候終於抓到機會，人在半空一扭，變成背朝屋頂面朝天，雙手持刀舉過頭頂：「鬼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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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真可算是劉光勝有史以來最強的一刀，刀光塗霧抹雲，陰森森凄慘慘，在月光之下，顯出一具著甲鬼兵的形態，鬼兵那空洞洞黑漆漆的口大張開來，彷彿正在出狂怒的咆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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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閃電般拔劍出鞘，將幾個近身的黑衣人迫開，隨後閃電般歸鞘，迎上了那鬼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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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當然需要藏劍訣來應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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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無暇顧忌是否暴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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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檢驗修行成果的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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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兵兇猛地劈出手中的刀，燕離只覺全身一震，氣血略微翻湧，但相比起過往的對決，卻連蕭四白的那一式「飛瀑神流」都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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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蕭四白不過是二品武夫，已能做到元氣外放的程度，可想而知，他若是修真境，抬一抬手就能殺了同為修真的劉光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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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大，沒有可比性，更沒有擊敗的價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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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一瞬間感到有些索然無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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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法門的差距也不能忽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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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藏劍訣還是飛瀑神流，都是天下有數的劍訣，拿來跟一個散人相比，本身就不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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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絕想不到他在燕離心中一下子跌入了萬丈深淵，只比螻蟻顯眼一點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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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能怪燕離，他身上每一道法門，無不是天下劍客夢寐以求的；而且他身邊有個燕十一，那傢伙什麼法門也沒有，從零開始，卻強的一塌糊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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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刀光幻化成的鬼兵，徹底被離崖吸收之後，劉光勝以及他的手下們就呈出一副獃滯的模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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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一幕實在太藏劍了，簡直就是藏劍訣本身，劍庭的標誌絕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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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庭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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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不約而同想到這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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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思緒，很快就被「嗆鋃」的拔劍聲給埋沒。因為在那一個瞬間，他們的瞳孔里只剩下一道劍光，倒映而出的，是深深的絕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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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勝勉力地伸出手，想觸摸那遙不可及的天之巔，然後他的腰就無聲無息地斷了開來，眼睛至死也不肯閉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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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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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波鋪蓋開來，屋頂坍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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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黑衣人閃避不及，或者說根本來不及閃避，就掉入了火海中，在慘叫聲中被活活燒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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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落在殘垣上，離崖挽了一個劍花，緩緩歸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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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拚死抓住二樓窗枱，抬起頭來，怨毒地盯着燕離：「原來高高在上的劍庭門人，只會為難我們散人，我算是領教了！天鷹閣不會放過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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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抬腳一踹，便踢開窗門穿了出去，跌到臭水溝里，她不顧臟臭，爬起來拚命地逃，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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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挑了挑眉，取出一份星絲，通過龍神戒吞食，力氣稍復便打算追上去。不料巷子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運足目力望去，原來是那些陰魂不散的捕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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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縱身躍下，閃了兩閃，便消失不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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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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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個頗為勁爆的消息就在花江城傳了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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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廬，諸葛小山沖入燕朝陽的房間：「師哥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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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陽睜開眼睛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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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他，他又闖禍了！」諸葛小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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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燕朝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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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拿出一張紙，遞給燕朝陽道：「你看看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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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燕離的通緝令，但顯然和之前不同，畫像更細緻了，描述也更殘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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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通緝文本就說他是個淫賊，關於他做過什麼，卻沒有介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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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了，寫着：查淫賊燕離，昨夜闖入民宅，強暴民女柳鶯，天鷹閣副閣主劉光勝帶屬下前去搭救，不料被其殘忍殺害，後放火毀屍滅跡，簡直慘無人道。此等惡魔，人人得而誅之，現賞紅五萬，望廣大修行好手共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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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小聲地道：「師哥，你弟弟他真的是那種人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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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陽搖了搖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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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頓時鬆了口氣，道：「他是被冤枉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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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陽道：「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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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道：「我已經派文掌柜去調查了，今天該有結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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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門外傳來敲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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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轉頭一望，就是文掌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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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掌柜走進來道：「少主，您托我調查的事情，已有了些眉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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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掌柜坐下說吧。」諸葛小山搬了張椅子給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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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文掌柜受寵若驚，推脫不過，還是坐了下來，「通緝令是郡主親自頒的，據說郡主並沒有見過此人，具體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不過我另外打探到一個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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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消息？」諸葛小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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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掌柜嘿然一笑，神神秘秘地道：「據說啊，此人來歷不凡，曾經跟郡主有過曖昧，這次故地重遊，勾起郡主傷心往事，於是才不講道理地把他定為淫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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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青檸的螢火蟲、自稱北北的年輕人、劍u紅顏笑、百萬等等書友的捧場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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