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9章 一千七百一十九,私宴
「爸。」伊蘭幽看着伊豪恩問道:「弟弟的滿月是大辦還是私宴?」
「這個我也在猶豫。」伊豪恩說道。
「我吃飽了。」向九兒把碗筷一放說道:「你們聊吧,我想找軒竹玩。」
「去吧。」伊蘭幽點了一下頭。
小嬰兒睡覺的時間很不固定,鬧夜的有,整宿不睡的也有,這一點軒竹算是乖得,沒有鬧夜的習慣,只是有的時候半夜餓了會哭上幾聲,餵飽了也就睡著了。
這個時間軒竹還沒睡。
「九兒,你上去讓阿慧也下來吃幾口。」伊豪恩說道,今天這名字一定下來,袁慧便帶着伊軒竹上樓餵奶去了。
「好。」向九兒應了一聲便小跑上樓。
「我去看着一點吧。」張亞也放下筷子說道:「只有九兒跟軒竹在的話,我總是不太放心。」
「去吧。」伊蘭幽也點了一下頭。
張亞和向九兒剛上樓,那邊袁慧就下來了。
「倒是真有些餓了。」袁慧自樓梯上走下。
「媽,一起來談一下吧。」伊蘭幽招了招手。
「談什麼?」袁慧問道。
「弟弟的滿月宴。」伊蘭幽說道:「我跟爸爸正在談這件事。」
「哦。」袁慧應了一下坐下來說道:「說起滿月宴,我也有一個想法。」
「你說。」伊豪恩看向袁慧。
「我想滿月宴的時候認九兒做乾女兒,也就當是又添了一雙兒女。」袁慧說道。
「這個好。」伊豪恩點了點頭說道:「那要不要提前跟九兒說一聲?」
「到時候就當給她一個驚喜吧。」袁慧說道:「對了,小曼那邊怎麼樣?滿月宴之前能出院吧?」
「能的。」伊蘭幽點了一下頭:「今天小曼有給我打電話,說是醫生說她過兩天就能出院了,還讓我記得去接她。」
「能出院就好。」袁慧點了點頭:「還是希望你們這些孩子都在我身邊才好。」
「那既然這樣的話,就直接辦私宴吧。」伊豪恩說道:「都是自家人也自在。」
「恩。」伊蘭幽點了點頭:「那滿月宴就私宴,等百日或者周歲的時候在大辦吧。」
「這樣也好。」袁慧說道:「到時候叫上松寒,常凝他們一起過來,還有萬家兄妹,龍少也叫過來吧。」
「恩。」伊蘭幽點了一下頭:「那我就叫些關係近些的朋友吧。」
「那就這麼定下來吧。」伊豪恩點了一下頭說道:「其實軒竹這名字多叫幾聲還是挺好聽的。」
「反正比伊索,伊筍竹好聽。」伊蘭幽乾笑一聲說道。
「哈哈。」三人笑了起來。
樓上,向九兒蹲在伊軒竹的床邊,不時的比著鬼臉逗弄着他,伊軒竹眨着眼睛看着向九兒,不時發出捧場的笑聲,一笑就露出嫩嫩的舌尖,亮晶晶的口水。
「軒竹,軒竹。」向九兒說道:「你這個名字是我取的知道吧?我取的哦!」向九兒得意的一揚下巴說道:「是不是很好聽,可有詩意了哦。」
「九兒啊。」張亞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說道:「這話這一會兒你都說了不下十遍了,我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哪有那麼誇張。」向九兒撇了撇嘴角說道:「這是命運的選擇,是小竹子自己的選擇,我得提醒着他點。」
「他現在這麼小,你跟他說也沒用啊。」張亞說道:「孩子這麼小的時候,你不用跟他說那些大道理或是硬要他記住什麼事,你只要常常笑給他看,常常逗他笑就夠了。」
畢竟孩子這個時候對周圍人的表情和感情捕捉要更多一些。
「軒竹很喜歡笑的。」向九兒伸手輕點了一下伊軒竹的鼻尖。
「對了。」張亞看着向九兒的手說道:「之前我就想問了,你這戒指哪來的?」
「幽幽買給我的,好看吧。」向九兒立即抬起手給張亞看了看:「我一眼就相中了。」
「好看是好看……」張亞眨了眨眼睛:「就是這個戒指怎麼戴在無名指上?」
「因為就無名指戴上剛剛好啊。」向九兒摸了摸下巴一副正經模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命中注定吧。」
「……」張亞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開心就好。」
「嘿嘿。」向九兒嘿嘿一笑再度低頭的時候就瞧見伊軒竹已經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一雙眼睛半張半合,小嘴兒微微嘟著。
瞧見向九兒看着自己,伊軒竹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後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我的天啊。」向九兒雙手捧著臉頰一副陶醉的看着伊軒竹:「是小天使么?怎麼這麼可愛?」
「這個時候的小嬰兒是很可愛。」張亞看了一眼伊軒竹說道。
「我們小竹子一定一輩子都很可愛。」向九兒嘿嘿一笑說道。
「恩。」張亞隨口應了一聲便再度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
「剛剛就想問你了。」向九兒湊過來說道:「你在幹嘛呢,一直看手機。」
「跟阿珂在聊天。」張亞說道:「之前阿珂讓我在孩子名字定下來之後就通知她,聊了幾句。」
「她們兄妹今天怎麼沒有過來?」向九兒好奇問道。
「她說有事。」張亞說道:「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不知道。」向九兒抿了抿嘴說道:「對了,我也得告訴欣婷一聲,她也很關心孩子的名字呢。」
「恩。」張亞說道:「去吧。」
「那我先回房了啊,你盯着一點軒竹。」向九兒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伊軒竹便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張亞看着向九兒離開之後才收回目光看向手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她跟萬興昊兩個人的關係因為那一次的衝動變得更加尷尬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萬興昊,除了複診和必要的交談之外,她已經不跟萬興昊說話了,連目光都很少碰在一起。
負罪感一直折磨着她。
這滋味兒不好受。
但是她也沒有法子。
無數次,張亞問過自己無數次。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