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公元2o64年3月24日地點:聖彼得大教堂廣場晚上八點

涼風徐來聖彼得大教堂廣場上沒有白天擾人的喧囂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一片寧靜廣場周圍被四層設計精巧的圓柱層層環繞圓柱迴廊的上頭共有一百四十尊栩栩如生白色的聖人雕像佇立在夜色之中讓人倍感莊嚴。

廣場上由凱勒格拉皇帝從埃及運回的方尖碑高高聳立。方尖碑的下方一名神父低頭往教堂的方向快步走去臉上充滿焦急的神情並不時回頭張望突然……

「喀」地一聲神父的後腦不知被何人以鈍物重擊當場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兩名男子拋下手中的棍棒其中一人在神父的懷中一陣摸索掏出了個刻有希伯來文的小瓶子卻又慘叫着鬆手將瓶子丟開雙手竟被瓶子的獨特力量燒得潰爛。

那人身旁的男子咒罵出聲從口袋取出一張綉有逆十字的黑布小心翼翼地將瓶子包好放入帶來的一個木匣中。

兩名男子見任務達成神色匆忙地離開廣場……

四天後紐約市時代廣場下午五點半

正值下班時間讓原本就擁擠的紐約市區更顯得寸步難行。一路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可是與那熱鬧的紐約相比紐約市民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冷漠二字來對比。

舉目望去一張張冷漠的臉面無表情地走着倉卒的腳步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縱使傳來什麼聲音或許有些人會好奇地望上一眼但是大部分的人會選擇一切都沒生。

人們倉促的腳步急駛而過的車輛不斷閃爍的燈光號誌日升日落一切就好像是快轉而過的電影。但有些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皺起眉頭鼻間不斷嗅着充滿車輛排放廢氣的空氣中似乎有股淡淡的甜味夾雜在污穢的空氣中顯得十分難聞。

察覺到的人捏起鼻子更是加快腳步地離開不時在心中抱怨著現在的生活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夜晚的紐約是墮落之城雖然依舊熱鬧非凡但是卻多了些慣在夜晚活動的人們他們頹廢眉宇間多少流露出對社會的不滿;他們充滿戒心就算是朋友也不輕易相信;他們放縱只為了追求一夜的歡娛;他們仇視敵視一切將他們視為負擔的人們。

馬列是一個標準的放縱主義者他的生活只為追求快樂夜晚的紐約對他來說等於天堂是他追捕獵物的最好時機落單的倒霉鬼就是他最好的獵物。

這天馬列閑來無事在街上逛著遇到了一個黑人好友兩人相視一笑雙手不斷與對方以某種節奏拍打着捶了胸膛兩下后相互擁抱擺出手勢同聲說道:「快樂!」

其實這個口號並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每一區的幫會份子見面時的習慣也是表明身分的記號。

馬列搭著那人的肩膀說道:「最近有沒有門路?」

黑人全身隨着隨身聽的音樂節奏搖擺着就連說話也帶着節奏答道:「我們進了一批大麻還搞上了兩個妞要來試貨?」

馬列一聽有妞可上興奮地舔了舔嘴角笑道:「你說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突然馬列皺起臉鼻子不停嗅着覺原本就不好的空氣中夾帶着一股莫名的甜香那種味道與空氣混合后顯得十分難聞不禁咒罵出聲:「靠什麼味道那麼難聞?」

馬列的黑人朋友也聞到了整張臉皺成一團誇張地叫出了聲:「拜託這是什麼味道?狗屎!」

兩人不斷猛吐口水雙手在鼻前揮舞想要驅散那股怪味卻覺怎麼也驅之不去。

兩人大感沒趣馬列提議道:「別逛了走去你那爽一下吧!」

那黑人也點頭表示同意兩人招了部計程車一同消失在紐約街頭……

兩天後紐約市立醫院

「嗚咿嗚咿」救護車的鳴笛聲響遍紐約市大街小巷每一趟回來都載着病患醫護人員忙得焦頭爛額可是病患人數還是不斷增加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除了意外事故的傷員外有近九成的病人癥狀完全一樣似乎是某種急性傳染疾病。

「燒、頭疼、嘔吐、乾咳我的天啊!不過是流行性感冒罷了可是怎麼那麼多人同時被傳染?」值班醫師詳細問過所有患者癥狀心想紐約該不會生流行性感冒了吧!

「醫師不好了有位稍早入院的病人情況危急。」一名護士匆忙地跑進來叫着。

「好的我馬上趕到。」醫生心中隱隱覺得事情不妙連忙朝急診室走去。

來到急診室看着神情痛苦、捂著胸口猛咳最後咳出一灘鮮血的病人急忙翻閱手中的病例問道:「馬列你哪裏感到不舒服?」

「胸口胸口……」馬列難過地講出位置又不斷痛苦地扭動身體。

馬列沒有回答雙手撫著胸口不斷翻來覆去自從那晚到黑人家狂歡過後他就感到身體不適原本以為只是小感冒便自行買葯服用了事卻沒想到癥狀不但沒有解除反而越來越嚴重到最後被家人送到醫院集診。

醫生把聽筒放到馬列胸前細聽病人的心跳與呼吸現病人的呼吸聲中帶有異樣雜音連忙吩咐道:「護士小姐將病人送到x光室作檢查拍完x光片直接拿來。」

「是的醫師。」

過了幾分鐘馬列的x光片交到醫生手上醫生仔細一看現x光片中的肺部竟出現莫名陰影且模樣近似生物大駭之下連忙吩咐護士道:「再把馬列推去作計算機斷層、音波掃描快……」

才剛吩咐完又有一名護士跑來叫道:「醫師又有十幾名病患情況危急。」

醫生又趕緊過去沿途中聽見無數病人出哀嚎不禁讓他有掩耳逃離的衝動趕到急診室現所有病人的癥狀都是一樣感到胸痛、不斷嘔血x片的結果也是一樣。

「我的主啊!這是什麼怪病?」醫生檢查完所有病患后喃喃自語。

這天夜裏除了紐約市立醫院同時擠進了三百多名病患外各大公私立醫院也分別湧入了數十到數百不等的病人仔細診察過現所有的病患都癥狀相同。而且病前都聞過一股莫名甜味另外所有病患都還有一個相同特徵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條到兩條的前科這個現不禁令醫生們啼笑皆非難道這是神所給予惡人的罪罰嗎?

隔天一早各大報紙分別以頭條刊登:「紐約市爆莫名疾病」搞得紐約市民人心惶惶因為這種疾病前所未見也引起全國人民重視美國總統更為此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應對之策並派出白宮言人安撫人心美國股市因為這次疾病更是重挫了三百多點。

疾病不斷蔓延越來越多的紐約市民被送進醫院各大醫院的病房爆滿醫生、護士們整夜未眠有如一場無止盡的接力賽照顧一個又一個被送進醫院的病人醫院的病床數次調整但仍舊不敷使用不得已之下只好將其它快要康復的病人移至走道空出多餘的病房來照顧這次感染的患者。

醫生們試過各種藥物現這種疾病會因為體質而有不同的抗藥性無法可施之下醫生使用含有類固醇的藥物來治療但是成效不彰病人們的癥狀仍舊無法減輕。

就算採集患者體內的血液樣本想查出究竟是何種病毒作祟可是經過檢查現人體內竟然沒有任何異常病毒讓無數名醫束手無策。

接着病情又變先前入院的幾位病人包括馬列在內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死亡死因匪夷所思……

「醫生不好了。」一名護士慌張地跑到醫生面前喊著那名醫生嘆了口氣故做輕鬆地答道:「醫生很好別急有事慢慢說。」

那名護士不答拉着醫生的袖子就往一間病房跑去那名醫生被扯得莫名其妙但也任由護士扯著。

到了一間病房數名護士神色害怕地站在病房外不敢進入那名醫生見狀問道:「出了什麼事?」

可是沒有一名護士回答只是指著裏面其中一位病人。

醫生走入病房現最先入院的馬列已經毫無生命跡象嘴巴張得老大可奇怪的是胸口處不斷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跑出來。

醫生強壓下心中恐懼走上前仔細一探究竟現馬列屍身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劇烈還傳出奇怪的聲響不禁伸手一摸……

「啊……」醫生突然慘叫出聲嚇得房外的護士驚慌逃逸一雙長約五公分昆蟲特有的大顎從馬列的胸口竄出緊緊夾住醫生的手讓醫生痛得不斷掙扎又突然提高分貝慘呼出聲只見一根長達三公分的長喙往醫生手臂啄去。

醫生好不容易將手抽回卻看到一幕宛如恐怖片的場景……

「喀滋喀滋……」那雙大顎不斷噬咬馬列的屍身將屍體咬出一個約莫十來公分的大洞兩對蟲腳撐著屍體讓頭部探出接着如同破蛹而出的昆蟲般爬出屍體張開沾著體液的翅膀拍動幾下碩大的蟲眼與醫生四目相對。

那怪蟲通體黑亮形似甲蟲不過卻有成年人的巴掌大一對大顎異常達頭部頂端長有一條長約三公分的長喙六隻腳長著如倒勾的毫毛兩對大眼咕溜溜地轉動全身出一股莫名的甜香。

醫生嚇得全身軟不住抖連爬起來逃跑的勇氣也喪失過了好一陣子那隻莫名的昆蟲似乎感到厭煩張開翅膀就朝醫生的頭飛去……

「啊……」醫生避上雙眼雙手抱頭全身縮在一起心中默念無數次主的名以為這次在劫難逃可是又過了好一會他睜開雙眼現並沒有受到攻擊不過走道上卻傳來數聲驚呼、慘叫醫生探出病房一看現那隻昆蟲到處攻擊好像又有數人受傷接着又聽見槍聲大作……

「磅磅磅……」原來是一名警衛眼見情況不對掏出配槍就是一陣猛開好不容易才將那隻昆蟲擊落。

被擊落後昆蟲的翅膀、蟲腳顫了幾下后又縮成一團身軀不斷流出綠色液體就此沒了聲息。

這時眾人仍不敢太過靠近生怕那隻昆蟲會再暴起傷人又過了幾分鐘那名膽子較大的警衛上前踢了幾下確定真的死亡之後眾人才驚魂未定地上前指指點點猜測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經過解剖、化驗醫生們現這隻昆蟲並不在目前所認知的生物範圍之內令大家傷透腦筋。就在同時又有數名病人死亡體內孵育出的昆蟲到處傷人可奇怪的卻只挑未染病的人類於是醫生們採集了部分樣品、檢體並致電請「疾病衛生管制局」的專家前來但是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過不了多久那些經過昆蟲噬咬的人們也感染上這種疾病而且死亡人數越來越多也代表被孵化出來的怪蟲更多甚至有些已經逃到戶外。

未免疫情繼續擴大醫生們開始將只要體內開始出現異樣生物的病患就推進手術房進行手術雖然能夠將還未長成的怪蟲給割除但病人的性命仍舊無法保全;逼不得已醫生將送至醫院的病人全數隔離甚至只要確定病人死亡就將屍體送至冰櫃總算是暫時遏止疫情經由生物擴大但這只是治標到目前為止仍舊沒有查出此怪病是如何傳染患者得病前聞到的甜味究竟是什麼?亦或是他國反美激進份子使用的最新生物武器?

雖說經由生物感染的疫情控制但是感染者仍舊沒有減少反而以驚人的趨勢增加疫情爆不過四天紐約市就有數萬人受到感染數千人病死亡紐約上空不時可見怪蟲飛舞許多人嚇得將自己鎖在家中不敢出門。

為此美國總統再次召開緊急會議討論之下對紐約市下達緊急戒嚴令紐約市各大學校、公司行號停止上班上課更部署6軍單位封鎖進出紐約的所有路線無數身穿特殊防護衣的人員開始捕捉肆虐的怪蟲同時展開消毒工作;所有人一律在家中自我隔離凡出現燒、嘔吐癥狀者一律通報不實報者經查出則施以罰款、判以重刑;並召集全國遺傳、疾病、生物學等相關權威商討辦法。

如此又過了一個星期疫情仍然無法控制紐約市感染者已達十餘萬人三萬多人病死亡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些由人體孵出的怪蟲已全數撲滅總算能稍減疫情擴大的趨勢紐約市民也終於能夠踏出家門不過仍是被限制在紐約市內不得出境。

全國上下國旗特降半旗表示哀悼歌曲「天佑美國」更是在大街小巷唱個不停美國經濟也為此事跌入數十年來的最低點。

公元2o64年4月8日白宮

美國總統滿臉疲憊額頭上的皺紋好像為此事又添增了許多一個星期來無數新聞媒體致電詢問究竟疫情何時才能得到控制?這個答案他也很想回答一再的保證一張張空頭支票開出只能暫時舒緩浮動的人心卻無法解除疫情。

美國總統搓了搓太陽穴重重地嘆了口氣根據民調的顯示已經開始對他的施政及危機處理能力感到不信任如此下去那他下一任大選尋求連任勢必困難重重該怎麼辦?

美國總統想起先前幾次會議竟然有官員提出要以非常手段將紐約市夷為平地以消滅疫情或許這個方法可以有效阻止疾病擴大但紐約是美國政商重鎮豈能說毀就毀況且還有居住在紐約市百萬人民的性命又怎能開玩笑?

美國總統想到這裏暗罵一聲那些所謂的醫學權威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整日只會固執己見地爭執以為自己所提出的觀點才是正確的但結果沒有一個有用。

「難道沒有人能夠解決嗎?」

美國總統腦中靈光一現想起了梵帝崗有一支專門解決各種怪異現象的特殊部隊而且辦事效率極高每一場委託從來不花六天以上的時間完成不過在各國的檔案數據中要請出這支部隊似乎得付出相當沉重的代價。

他又嘆了口氣播了通電話:「喂梵蒂岡嗎?我是美國總統幫我接教宗煩請他出動第十三課的自然特別小組。」

電話的另一頭久久沒有響應像是確認什麼似地問道:「總統先生請問您是要梵蒂岡出動自然特別小組嗎?」

美國總統很肯定地答道:「是的麻煩您了。」

「好的那我知道了。」那名神父接完電話向辦公室內一名頭花白身穿白色滾金神袍頭戴王冕的老者說道:「教宗大人美國總統致電要梵蒂岡出動第十三課的最精銳小組。」

那人說完打了個寒顫好像第十三課的那些人是妖魔鬼怪一樣。

教宗聽見時也皺起花白的眉毛接着左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顯然對自然特別小組十分頭痛問道:「自然特別小組有誰人在紐約?」

那名神父想了想答道:「黑道神父保羅。」又急忙問道:「教宗大人您真的要出動自然特別小組嗎?十三課應該還有其它人可以勝任不一定要出動他們吧!」

那名神父可是記得很清楚梵蒂岡的第十三課是專門用來對付一切常理、科學無法解釋事物的部門旗下有專業除魔師以及外聘的魔物獵人負責解決世上一切魔物但最厲害的是從各宗教延聘而來的五人小組每個人足以抵過一隊十人的精銳除魔隊卻也是令教廷頭疼萬分的問題份子。

所到之處比蝗蟲過境更加可怕甚至可以說是寸草不生除了非到必要的任務教廷是不會輕易讓他們出動雖然號稱擁有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但是他們的破壞力也是百分百。

教宗揮揮手嘆道:「不時間上實在來不及了每拖一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死去事到如今也只有派他們出動了不過為什麼會是保羅呢?」

教宗眉頭鎖得更緊了一想到保羅的事迹胸前十字就划個不停突然喃喃自語道:「對了他現在也應該在紐約吧?這種大混亂他是從來不會錯過的可是那人的作風實在讓人難以恭維。」

語頓教宗吩咐道:「你先下去順便把布雷恩也叫來叫他盡趕往紐約以免保羅把紐約給拆了。」

「是的。」那名神父胸前虔誠地再划個十字轉身離去。

「唉背負詛咒的男人有時還真麻煩明明『自然現象特別應對小組』就有六個人可是大家偏偏都將你遺忘你說是不是呢?」教宗又再次自言自語着腦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紐約

原本人潮擁擠的大城市因為疫情顯得冷冷清清偌大的時代廣場稀稀疏疏地只有幾個人經過四通八達的街道上處處懸掛着升至一半的美國國旗為這次死亡的人們表示哀悼。

雖然紐約市民因為這次莫名的疾病幾乎都躲在家中不過也是有少部分不信邪的人們跑到街上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一襲黑色的風衣雙目深邃的像潭湖水濃濃的憂鬱是眼裏唯一有的顏色那人無精打采地四處望着可是嘴角卻掛着嘲弄似地微笑彷佛對這次疫情毫不關心。

男子走着走着卻突然被暗巷裏伸出的一隻手抓住那名男子還來不及反應人已被拖往暗巷裏。

「錢拿出來!」

男子才剛站定見是兩名手持利刃、身穿惡魔咆哮圖樣襯衫的青年但他們卻又緊張地回頭張望在看到男子時卻愣了一下低頭看看手上的武器這才恍然大悟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們搶劫的對象再次大吼道:「錢拿出來!」

男子見到此景心中似乎並無半點驚慌只是饒有興緻地望着兩名青年身上的圖樣。

「錢拿出來!」其中一名青年回頭后又吐出同樣的話重複做着同樣的動作。

「錢拿出來!」那名青年又再一、再一次的說出同樣的話。

身旁另一名青年目瞪口呆地望着友人然後看着友人說出重複不斷的話做着同樣的動作不禁推他一把不滿道:「你在玩嗎?別鬧了。」

被推的那名青年感到莫名其妙罵道:「靠我哪有在玩你神經啊!」

兩人就這樣把男子拋在一旁自顧自的吵了起來男子見狀也不作聲只是笑了笑然後又搖搖頭。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奇怪的事生了……

「吱……嘎……喀……」

兩人頭頂上住戶所架設在窗外的鐵欄突然落下重重地往兩人砸去兩人聽到怪聲時不自覺往上一看看到的是無數的鐵欄正往他們砸來兩人的慘叫聲就被無數重物落地的劇烈聲響給淹沒了。

「真可惜虧我還蠻喜歡你們身上的衣服。」

男子戲謔的笑容更深了對着地上不斷滲出的血跡兩人血肉模糊的屍體搖搖頭縱身一躍兩腳在兩人由鐵欄堆成的墳墓輕點一下人已出到巷外。

「這該死的詛咒真的很不好玩啊!」

男子口中低語着黑色的身影緩緩走過紐約市區一陣帶着汽油燃燒臭氣的風吹過吹起他黑色的風衣吹亂了他那如墨般漆黑卻又狂野中分的長一甩頭瀟灑地將那吹亂的甩開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神父。

「抱歉。」男子望向神父時好像見着了熟人想要打招呼卻又突然想到什麼將舉起的手放下。

那名神父被撞到時回頭狠狠瞪了男子一眼拍了拍被撞著的肩膀口中不斷嚼著並吐出鮮紅的液體又繼續往前行。

神父行經男子離開的暗巷時望了一眼見巷中兩名青年慘死的模樣然後怪叫出聲:「哇靠你們兩個還真倒霉怎麼被壓成了爛泥願主哥保佑你們保佑你們一定下地獄阿門。」神父隨便在胸前划個十字又吐了口鮮紅液體在兩名青年屍身上方的鐵欄上。

神父漫無目的四處逛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繪有美女圖的小紙盒打開盒蓋掏出一顆綠色的小果實果實剖成兩半並塗以石灰夾着一截產至東南亞的檳榔花仔細一看原來是被譽為台灣口香糖的檳榔。

保羅掏出一顆放入口中嚼著左手在胸口猛抓歪著頭左看右看走路的姿勢更是難看到極點正確來說是沒有人能像他一樣把外八字走得那麼難看、囂張真是破壞神父的形象。

「無聊無聊透了媽的沒事搞什麼流行病害老子在家悶了好幾天每天看着鎖碼頻道憋著一肚火要召妓也沒人敢出來真是的。」

神父口中不三不四地念著左手不斷抓着胸口臉上的表情粗俗不堪突然眼前一亮看見兩個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妙齡女郎從一間酒館後門走出來。

神父見狀衝上前去擋在兩名女郎面前笑嘻嘻道:「嘿小姐多少錢?」

兩名女郎見到神父都嚇了一大跳聽見對方詢問價錢時更是愣住旋又吃吃笑道:「怎麼?現在神父也喜歡搞這套啊?」

「那是一定要的啦!」

神父吐了口食用檳榔后獨有的鮮紅液體說道:「神父也是人也需要滅滅火不然神父會被慾火焚身我相信主哥也同意我的說法。」

語頓不耐煩又問道:「快說到底要多少?」

兩名女郎低聲討論一陣說道:「一個人三百美金兩個人六百不過您既然是神父我們姊妹倆也打個折五百美金就好。」還向神父拋了個媚眼。

不過神父對這個價錢似乎很不滿意比出中指叫道:「哇靠妳們是鑲鑽的啊?五百美金乾脆妳們給我好了?靠五十塊錢美金不要拉倒。」

兩名女郎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也比出中指說道:「五十塊美金你去搶好了我們走。」

「搶這個主意不錯老子干神父前也喜歡來這調調兒錢拿出來還有把內褲脫下靠牆站好。」

神父從神袍里掏出一把模樣奇怪的彎刀威嚇著當場嚇得兩名女郎花容失色其中一人趁著神父不注意的剎那跑進酒館呼救過不了多久一名壯碩的黑人大漢拿了把來複槍走出來罵道:「是誰敢搶我的小姐?」

「靠就是老子我。」

神父完全不把壯漢手中的槍看在眼裏手中彎刀揮了幾下說道:「死胖子今天搶你是給你面子女的脫下內衣內褲男的錢拿出來。」

「想搶去你的咦?」

壯漢仔細看着神父的相貌咧開大嘴並張開雙手叫道:「你是不是保羅保羅老大我是基邦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保羅歪著頭想了想看着眼前熱情的基邦說道:「基邦?沒印象不認識聽都沒聽過死胖子你是哪位?」

「老大我是以前幫你搞走私的那個瘦小子啊!後來才變成這樣的老大人家都說你跑去當神父了想不到這是真的。」基邦給了保羅一個擁抱笑嘻嘻地說着。

「好像有印象。」

保羅實在想不起眼前的基邦到底是誰他是記得有一個手下好像也叫做基邦的不過跟眼前的這個胖子比起來實在找不出有相似之處看來大家說得沒錯肥胖真的是美麗的大敵。

不過保羅還是裝作已經想起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你啊!那基邦今天老子要搞這兩個妞可以吧?」

「沒問題當初誰不知道老大你最喜歡吃霸王餐現在當然一樣免費算是基邦孝敬老大您的。」基邦拍拍胸口滿口答應。

基邦身後兩名女郎聽得一頭霧水但聽見要她們免費讓保羅上時不約而同地出聲抗議道:「基邦我不要。」

「我也是。」另一名女郎附合著。

「別吵。」基邦狠狠地怒斥兩人罵道:「妳知不知道保羅老大是怎樣的人物今天他願意搞妳們是妳們的福氣再吵我就提高妳們抽佣。」

兩名女郎這才不敢作聲只能默默接受眼前的安排。

基邦搓着手笑道:「保羅老大你別生氣酒館後面有房間您隨意用。」

「這才象話。」保羅大剌剌地摟着兩名女郎往酒館走去正準備一解多日的慾火時後方突然有兩名身穿西裝的男子將他叫住:「抱歉聯邦調查局保羅先生美國政府想請你幫個忙。」

「靠。」保羅心中暗罵轉身對着兩名探員叫道:「有什麼事比老子我滅火更重要?叫那個被鬼搞的美國政府等一等等老子消完火到時有啥事要談再說。」

保羅便不理兩名探員準備走進酒館豈料又被兩人拉住:「事態緊急請保羅先生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如果有得罪之處請原諒。」

「緊急也沒有比老子滅火更緊急我告訴你們別以為神父不會打人再拉我就翻臉。」保羅指著兩名探員的鼻子警告著但是對方全無讓步之意就在此時他的電話響了……

保羅一看號碼不禁猛嘆氣萬般不甘願地接起來說道:「有屁快放老子趕着滅火。」

電話的另一頭似乎對保羅說話的方式習以為常並沒有任何不悅說道:「保羅教宗大人有事吩咐……」

保羅聽着另一頭那人所交代的事務臉色越變越差直到事情交代完畢他又罵了幾句手指指向兩名探員道:「你……你們好樣的這次是教宗老大吩咐的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們知道沒有綁繩子的高空彈跳是什麼滋味。」

語頓推了兩名探員說道:「走吧!不是有事要辦瞪我幹嘛想死嗎?你們可以選擇很多種死法不必挑上我這種。」

兩名探員一臉不滿地走着心想為什麼拯救美國這樣重大的任務會找一個這樣的神父?

待保羅與兩名探員走後基邦與兩名女郎這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名女郎問道:「基邦那個人究竟什麼來頭?為什麼連聯邦調查局都對他尊敬異常啊?」

基邦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保羅老大以前在黑道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每個黑幫份子聽見他時都會嚇得連槍都拿不住我記得他的外號叫千人斬號稱當大哥時是砍千人跑路時也是被千人追着砍。」

兩名女郎聽見基邦的話都「噗哧」笑了出來心想這保羅也太好笑竟然連外號都有這樣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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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末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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