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觀察的細節
「哦？」蔡老一愣，「這樣啊……」
對於林家，蔡老並不知道多少，只是當時唐傲和林峰華一戰之後，互相約定下日後的交鋒。到了日子，唐傲想要率領自己的手下，想要與林家一戰的時候，這種門派大事情，自然要和資質最老的蔡老打聲招呼。
也就是那一次，蔡老才知道在這偏僻的蜀地，竟然出了一個太極高手。
也就是那一次，蔡老也見到了明明已經很老的唐傲，竟然還有那樣的熊熊鬥志。
蔡老看了看唐傲，「你現在是唐門門主，我其實是沒有資格阻攔你的任何行動的，不過我只問你一句，你如果戰敗了，唐門怎麼辦？」
「我敗？不存在的。」
唐傲平淡的聲音並不大，卻透露出他極強的自信。
未言勝，先言負，很顯然這種方式很符合蔡老的風格，計劃周全縝密，絲毫不留下漏洞，但絕對不適合唐傲這種好戰之人。
未戰之前先論自己敗局，這對於氣勢來說，會有很大的打擊。
氣勢這種東西說起來很玄，但有些人就可以抓的住，把握得住，甚至利用起來。
最顯而易見的例子，就是西楚霸王，項羽。
一個很擅長利用自己氣勢的男人，雖然難免烏江自刎，落得悲慘的下場，但卻成為一代千古流傳的真英雄。
蔡老搖了搖頭，「希望你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蔡老這麼說，是讓我去了？」
「去吧……畢竟你是門主。」
唐傲應了一聲，輕輕地推開門，然後回頭對蔡老拱手一禮，慢慢的把門關上。
回過神來，傲氣衝天！
他看了一眼剛才林炎走的方向，唐傲忽然會心一笑，他已經有些猜到那個林家後人此時在哪裏等著自己。
想到這裏，唐傲掃視一圈主峰的空闊院子，周圍其他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自己，唐傲和蔡老進去也只不過是一會的功夫，他們還沒有消化掉，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唐傲見狀，淡淡的吩咐道：「所有人，繼續做自己手頭上的事，該工作工作，該訓練訓練，沒有你們什麼事了。」
說完，唐傲腳下一動，順着剛才林炎離開的方向，內力運轉，身形爆躥出去。
唐傲前腳剛走，看到剛剛那一幕的弟子紛紛議論開來，有的在說剛才門主的速度好快；有的在討論剛剛一閃而過的幾位老者；但大多數的弟子，都在討論這，剛才的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對唐傲進行挑釁的那個動作。
很顯然門主剛才離去的方向，正是那個年輕人走的方向！
看來門主和剛才的年輕人一戰在所難免了啊。
林炎站在一片空地之上。
他的旁邊有個小坡，不高，隨便來個人輕輕一躍就能跳上去。
這個小坡，原來可是一個小山峰，足夠開出一個山洞的山峰。
此處，正是以前五毒居的舊址。
當年林炎就是在這裏，和唐傲第一次交手，差點死在唐傲的手下。
也是在這裏，林炎的毒經心法大有長進。
正因為在這裏，林炎的精神世界中，多了一隻上古毒獸。
因為那些蜚沒有了，那隻鴆也不在了，那個很多年前的前輩在此設下的輪迴聚靈陣法，也被林炎給破除了。
唐門的五毒居，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當唐傲以為自己將林炎殺死之後，便下令將整個山洞砸掉！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比不上人為的製造。
只幾天的功夫，原本一處蔚然的洞窟，夷為平地！
原本矗立的山峰，也只剩下一個小土坡，安靜的在這裏見證著一切。
微風輕拂，正在靜靜的站着的林炎心中並沒有想其他的事情，現在林炎的腦海中，全都是對即將到來的大戰，在做着推演。
他的頭髮很長，但打理的卻很好。
長發大多梳在腦後，額頭前方沒有留海，全都梳在了鬢角之後。
這是為了防止戰鬥的時候，頭髮會擋住自己的視線。
高手對決，大多數的時候，勝負都在這些細節之中。
林炎身上已經很乾凈了，全身潔白，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實際上他在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將此處每一個地方都走遍了。
包括旁邊的樹枝，小土坡的每一處，甚至是他旁邊的一些藤蔓，林炎拽了拽，試試能承受住多大的力道。
這是林炎提起到這裏的優勢，這樣他可以將整個地形全都體會一邊。
無論是陽光的角度，泥土的鬆軟程度，說不定都會對整個戰局起到影響。
好比說兩個人正在交手的時候，二者的視角不同，但是換一個動作，換另外一個視角之後，如果此時陽光正好對着的那個人，自然會因為陽光的直射很有一絲分神，這一分神，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的優劣勢。
泥土的鬆軟關係這出力的大小，而且二人的大戰不可能只在一個小的範圍之內，很有可能還會打到山坡之上。
而這個山坡，是由一個山洞填出來的，應該有很多的地方並不是實地。
平時雖然踩上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二人全力交手的時候，如果腳踩一個空洞，可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林炎提前看好地形，他甚至可以利用到這一點。
知道哪裏是實地，哪裏是虛洞，可以主動的將唐傲引到那裏，製造優勢。
兩個人一對一的單挑，自然要利用到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地利足以改變一場決鬥的結果。
但也絕對需要兩個人的實力差不多。
就好比說如果林炎的對手像是一般的執事，或者唐門的監院，他完全沒有必要觀察的這麼細緻，直接情緒之道，第二境界，完全碾壓。
在實力的差距足夠大的時候，社么天時地利，就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林炎的戰鬥經驗遠遠沒有唐傲豐富，但是林炎可是經過空道人很苛刻的訓練的，尤其是關於戰鬥這方面，還有觀察細節。
雖然林炎的戰鬥經驗很少，但是他也知道先到這裏觀察好這一切，為自己的勝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