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 制服天狼

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 制服天狼

陸塵一路經歷了多少廝殺,怎會是怕事之人?臨陣逃脫從來不是他這樣的人所乾的事。不論現在的身法是何等級,陸塵都決定迎戰,手中的乾坤杖呼應般的發出淡淡溫熱。陸塵朝起神器準備對天狼當頭一棒。誰料天狼的速度竟達到讓人恐怖的程度,不僅迅速躲開,還轉過身偷襲陸塵,並狠狠地咬掉他左臂上的一塊肉。血流不止。

陸塵的眼中露出恐怖的殺意,鮮血沾染到乾坤杖上。神器受到刺激般的牽引着陸塵的身體向前飛去,一棒打中天狼的腹部。

「這神器……居然有護主功能。」天狼受傷不重,卻也失了顏面,但未發掘完這神器的所有功能時,天狼不打算在輕舉妄動,逞一時之強,「原來這神器已經與你為體了,拿來也沒用今天先放過你了。」

但左臂已受重傷的陸塵已經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了,陸塵將更多的鮮血抹在神器上,神器更加受到刺激般地帶着陸塵快速前行,速度遠超於天狼之上,幾棍打在天狼身上,惹得天狼手下紛紛顯出原型,五狼與一人對立,陸塵卻毫不畏懼。算生死,他早就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就算再死一次又何如?

陸塵腦海里瘋狂地閃過在仙界和人界的畫面,血腥的、殘忍的;美好的、溫和的。曾經達到過的地位,萬人之上;曾經打勝過的戰役,無上風光。所有的愛人、朋友、敵人,所有擁有的法力、修為、神器,除了這一隻意外取得的乾坤杖之外,竟什麼都沒有了、消散了、失去了。在這陌生的天地,無一人熟識的國度里,陸塵只剩下手中緊握著的棍子相伴了。

那麼生死,又何妨。死之前痛痛快快地戰一場,也算死了個痛快了吧。

陸塵露出微笑,對面前的五狼做出挑釁的動作,引來對方的瘋狂襲擊。陸塵完全任著乾坤杖的揮舞躲避攻擊,完全的信任、完全的放鬆、完全的無所畏懼,眾人都驚呆了。紅蓮看着這樣不顧一切的陸塵露出饒感興趣的笑容,青藍青白青黑痴痴地看着一時不知道該幫哪邊加油。

「來啊!殺了我啊!我不是廢物嗎?」陸塵繼續挑釁地笑着,彷彿入了魔般。

「這小子速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了?難道之前有故意隱藏實力嗎?」天狼在心中嘀咕,本未動殺陸塵之心,但在喜歡的女子面前,天狼並不想帶領着一堆手下被打趴。於是天狼準備進入認真模式了,他朝手下了使了使眼色,於是五狼準備一齊朝陸塵的手臂攻擊。

陸塵發現他們的意圖之後故意用左臂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五狼因速度過猛撞在洞壁上,陸塵趁天狼未回過頭來,幾步便擒住了他的狼頭。

群蛇怪驚呼:「怎麼可能……難道這人類比天狼還強?」

陸塵用乾坤杖抵住他的頸部,棍身散發出的金光滲進天狼身體,使其感到劇烈的疼痛。其餘四匹黑狼見老大在敵人手中,不敢前進一步。陸塵邪魅地一笑,說:「想怎麼死?」

天狼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這乾坤杖的威力沒想到來到了真界還如此強大。不到一會兒,天狼便被打回人形,但仍然驕傲地不願意示弱。

「說啊?」陸塵威脅著要殺掉天狼。左臂上的血已經不在往下流,但所承受的恥辱陸塵卻一絲也忘不掉。

「罷了。教訓一番就夠了。」紅蓮突然出聲,軟聲軟氣地對陸塵說,「他也就是妒忌你穿上我的衣服而已,並無大仇,放了他吧。」

天狼見紅蓮為自己求情,既覺得欣喜又覺得丟人,賭氣說道,「你讓他殺,殺了看我的老子不把皮扒掉。」

紅蓮從頭上摘下一朵花瓣扔過去,賭住了他的嘴,「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成天以莫須有的蛇膽來這裏招惹我,還敢拿你老子說事。」

陸塵看了看紅蓮,放下了天狼。畢竟自己調戲紅蓮手下在先,陸塵對紅蓮並無多大仇恨。而且多一個朋友少一個仇人之事,做了也不算虧。

「竟然紅蓮姑娘開口,那我就放他一次。不過。」陸塵頓了頓,「我要他身上的一件東西。」

十分鐘后,陸塵穿着一身白衣走出洞穴,留下天狼可憐的嚎叫,「你這個垃圾人類,別讓我以後再遇見你,再遇見你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穴里一群蛇怪圍着穿着粉色琉璃裙的天狼狂笑不止。紅蓮更是癱軟在高座之上連取笑的力氣也沒有。

天狼瞧見自家手下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生氣地在心中決定,一定不能讓這小子活着出去!

走出青府,已是夜色滿林。

乾坤杖已恢復到髮髻大小,重回到陸塵的頭髮之中。

「乾坤杖。」陸塵念了一道,不得不嘆息。「唉。」想他在與蒙面男子大戰暈厥後,隱約能感受到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將他牽引到了這一界。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陸塵全然不知。

「羊皮卷中所描繪的場景,難道說的就是這個世界?如果按層面來說,我應該是進入了更為高級的世界。」

從仙靈大陸到神界,再到仙界,如今又是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陸塵就像是在玩一個跳階梯的遊戲,一個比一個高級,一層比一層廣闊而神秘。

想到此處,陸塵便又覺孤獨:「下界的人,你們還好么?」

沒有了親人、朋友,貼身法器和所有身法技能。陸塵苦笑,福兮禍兮,不知:還能歸否,不知。

一身白衣的陸塵落寞地走在暮色森林。

夜晚的森林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扎。

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烏雲將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麼頹然無力.夜空中,一絲光射穿了樹上密佈的枯枝敗葉,映在了一隻鳥的瞳孔中,而後,烏雲慢慢的開始退出天空,一點一點的將月亮呈現,揪著人們的心.那月亮是.紅色的,泛著鮮血的紅色。

歷戰無數的陸塵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懷念過去的時刻。「地火為根,手決為輔,天地人合一方可成丹。」丹藥、劍道、全屬性體質,隨着曾經在仙界叱吒風雲的日子,都消散不見了。如今只有一人一仗,行走在這個未知的恐怖的被人稱為「死亡森林」的地方,陸塵竟感到有些傷感。

然而很多東西並不允許人停滯不前。

在陸塵陷入回憶之時,天空中突然俯衝下來一隻巨大的鳥,黑色,凌厲的眼神,尖銳的牙齒,讓人生畏的爪子,它深深嵌入陸塵的肩膀,將其活活拖起。

「啊——」大鳥殘忍地帶着陸塵飛上天空,失去了法術的陸塵像一隻沒有線的木偶,任大鳥帶其痛苦的翱翔。

不一會陸塵便被帶到一顆樹榦有十人相抱那樣粗的樹上。

大鳥將其丟在巢里,陸塵抬頭便看見一隻幼鳥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大鳥向幼鳥示意,幼鳥便撲向陸塵,張開大嘴,一戳便是一塊生肉。

「啊——」陸塵痛呼,乾坤杖閃爍,並放大放粗,陸塵卻連拿起的力氣都沒有。

幼鳥「呸」地一聲吐掉陸塵的肉,用屁股對向大鳥,撲動着翅膀似表示不滿。

這是被嫌棄了嗎?陸塵既好氣又好笑,還未來得及開口嘲諷,便被大鳥一腳踢了下去。

疼痛從陸塵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迅速蔓延,如此不堪受傷的體質第一次使陸塵感受到了絕望。血流不止,乾坤杖頻頻閃爍,卻毫無作為。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當初初入修鍊界一般,僅僅只是體格上比凡人強壯一點。

一會兒,乾坤杖竟飛向遠處。陸塵看向它,它停了下來,又遠了幾步。陸塵試探性地往前走,果然乾坤杖又向前邁了幾分。陸塵明白這根護住的杖子是在為自己引路。陸塵艱難地隨着乾坤杖前行,來到了一片茂密的草叢。

陸塵用眼光迅速搜索,發現了一株一看起來就很奇特的植物。這植物莖像水仙似的,有着亭亭玉立的身姿。莖上帶着數不勝數的細毛。葉子有點像芭蕉扇,葉片正面是草綠色的,反面卻是酒紅色。正面草綠色中還帶有半圓竹青色的斑點;酒紅色一面有深紫的斑點。它發着光,似等人採摘。乾坤杖在它周圍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植物?」陸塵詫異,雖然修為已廢,但本身是一位煉丹師,對一些藥材的認知度,遠超普通人,很少有他不知道的。

陸塵摘下它,將它敷到傷口上,很快遍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這種感覺與疼痛感相重疊,不僅緩和了不少,也止血了。

陸塵摸了摸乾坤杖,準備繼續上路,無論去哪,他至少想走出這片森林。任人宰割的感覺是陸塵第一次有,他也永不希望有。

陸塵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不一會兒便是天明。

「在那,在那!」疲憊不堪的陸塵聽到人聲,頓時一陣機靈,彷彿冷水從頭淋到腳。陸塵朝人聲奔去,帶着激動與狂喜。何曾幾時,陸塵這樣狼狽過,也顧不及這些。在這片全是猛獸與無盡黑暗的森林裏,陸塵為找到同類而歡欣。

舉目望去,幾個人在空中追趕着一隻五彩的鹿。

鹿角發着閃閃的光,矯健的身姿,飛快的步伐,五彩斑斕的紋路,一看便知道這隻露非比尋常。而後面的幾人竟騎着猛獸在空中追趕!

領頭的人騎着一隻火麒麟,男子一頭暗紅色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

往後兩人的坐騎有些像之前化為妖身的天狼。一人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髮束在腦後,一人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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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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