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3】開庭
中國人民共和國法院。
原告方律師道,「法官,被告方涉嫌抄襲我們的廣告案,這是原件。」他將手裏的文件遞在法官面前,「還望您能夠幫幫助我們。」
話落,隨即斜睨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周思成。
被告方律師皺眉,淡然的說着,「我們沒有涉嫌抄襲他們的廣告案,置於為什麼會出現現在的這份廣告案,是有人從中作梗。」
原告方律師的聲音明顯變得不悅,「你是想說你們是被冤枉的?」
「是的。」被告方律師從文件夾拿出一個U盤,遞給法官說道,「這是我們搜索到的證據,請您還我們一個清白。」
法官毫不猶豫的將裏面的通話內容放了出來。
瞬間裏面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
而坐在嘉賓坐上的安琪聽到自己的聲音,呼吸驟然停止下來。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就連指甲鉗在肉里都毫無知覺,感覺像天塌下來一樣。
她很好奇,為什麼自己和張巍騰的通話內容會出現在這裏?
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季非離,只見他一臉疑惑。
直到錄音停止下來,被告律師繼續說着,「這所有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原告律師身上,「置於你們的廣告案被抄襲,這件事情你們就要找季太太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法官嚴厲的聲音傳在了眾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視在安琪的身上,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面臨死亡的邊緣。
「這不是真的,這都是他們栽贓陷害我的。」她突然起身,情緒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吶喊道。
「肅靜!請注意場合。」法官手裏拿着鎚子在桌子上捶打了一下。
安琪沒有在說話,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向季非離求救,「真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這是法院,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在說。」季非離將安琪摟在懷裏,安慰道。
「請問你如何能夠證明這就是季太太的聲音?」原告律師目光冷艷的看着他們,伸手指著被告律師開口質問道。
「我能夠證明。」王靖意起身,清脆而又響亮的說道,「我跟蹤了安琪整整兩天,她開着車來到了新集街附近,我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便一直跟蹤她,一直到了電話亭她打了一通電話后才可離開。」
他沉默了兩秒,隨即說道,「既然是打電話,為什麼要來這偏僻的地方,而且用的還是公共電話,只可惜他沒有想到還是被我找到了證據。」
安琪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穩住自己的情緒,不忙不忙的說着,「你胡說,我明明就沒有去過那裏,這幾天我一直待在家裏,偶爾跟朋友一起逛逛街,吃吃飯而已。」
「是嗎?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狡辯,真是不知悔改。」王靖意深邃的看着法官,態度冷淡下來,「您一定要將兇手就地正法,她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她竟然用這般手段來陷害我。」
「法官,我是冤枉的。」安琪咬了咬唇,揚起麋鹿般無辜的眼眸。
「肅靜……肅靜……」法官再次手裏拿着鎚子在桌子上捶打了一下。
原告方委託人一臉認真的說着,「法官,我們原告方現在嚴重懷疑這是季太太一人所為,與被告方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可置疑的看着法官,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你們憑什麼因為一段錄音而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脫在我的身上,您不能就這樣草草斷案。」
「你若在肆意喧嘩就請你先出去。」法官冷冷的拋出一句話。
「安靜點,有什麼事情不能等結束以後再說嗎?」季非離擰眉,咬咬牙,冷聲道。
「現在被告方已經拿出證據澄清自己是被冤枉的,所以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法官帶着職業性的平靜繼續說着,「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安琪,難道你在法魯面前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
金姍姍沖着周思成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周思成暗暗一嘆,抬眸看向了法官,「既然事情是安琪一人所為,我覺得季氏集團有必要向外界澄清,並且還我們一個清白。」
「你們憑什麼指向安琪,我看你們是串通一氣故意……」
季非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法官擋了回去。
「散庭,明天繼續開庭。」
話音剛落,他起身離開。
安琪緊張的心情漸漸的放鬆下來。
雖然今天逃過一劫,但是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趕緊找個替罪羊好澄清自己與此事無關。
她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毀掉。
「我們回家吧。」季非離的聲音緩緩在安琪的耳邊響起。
「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安琪抓着季非離的胳膊,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道。
「我相信你,我是不會讓你承受這不白之冤的。」季非離拉着顧恩恩離開了法院,直奔老宅駛去。
一路上,安琪的雙手交叉在在一起,依靠在副駕駛上,哦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她想着各種辦法,可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該去哪裏去找一個願意為自己頂罪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
二十分鐘后,車子緩緩的停下,季非離小聲的喚著安琪,「安琪,我們到家了。」
「到了?」安琪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着。
季非離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琪的身上,摟着她的腰大步走進老宅。
安琪沒有說話,直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他將身體全部的重力壓在了大床上,心情依舊煩躁。
季非離躺在她的旁邊,將她緊緊的用在懷裏,聲音裏帶着磁性的蓓蕾說道,「還在想剛剛的事情?」
「我和王靖意這麼多年的份上,他怎麼可以隨便用一個合成的錄音來污衊我?」安琪將頭埋在季非離的胸膛,弱弱的回答。
「真是沒看出來,他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竟然將事情推在你的身上。」季非離起身,雙手搭在安琪的肩膀上,深邃的看着她,眼眸中漆黑的如同墨汁一般,倒印出兩個小小的她。
「可是我是清白的。」安琪的眼圈紅了幾分,氤氳的霧氣含在眼中,拒絕它流出來。
「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傷害你。」季非離霸道的語氣說着,眼睛裏還帶着些許的心疼。
「有你在我的身邊,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安琪起身,俯下身體,在季非離的臉頰上就像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
「小妖精!」季非離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的勾起她的下顎。
下一秒,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安琪的臉頰微微泛紅,她似乎感覺到了季非離那熊熊燃起的火苗。
季非離的唇慢慢的朝安琪的嘴唇靠去,卻直接被她攔下,「先去洗澡。」
「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季非離的神色有些不耐煩,他不死心的再次朝安琪的嘴邊靠近。
安琪直接跑向窗前,沖着他微微一笑,「乖乖聽話去洗澡。」
季非離無奈的搖了搖頭,應付道,「好,我現在就去洗,乖乖等我,你可不許逃跑。」
他脫掉外套直接朝浴室裏面走去。
隨即稀稀拉拉的水聲傳在了她的耳朵里。
她走在浴室門口,將耳朵貼在上面,認真的聽着裏面的動靜。
確定季非離沒有任何的異常,她匆匆忙忙的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剛被接通,她那沒有頭緒的聲音就傳了過去,「怎麼辦?王靖意今天竟然把我們那天的聊天內容帶到了法院。」
「什麼?」
張巍騰驚訝的輕咦了一聲,「他怎麼可能有那份錄音。」
「他竟然偷偷跟蹤我然後去事務大廳拿到的通話內容。」安琪的聲音有些驚慌失措,「怎麼辦,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我不想就這樣毀掉我的人生。」
她停頓了下,繼續補充道,「不如你幫我找個人讓他出來將所有的錯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誰會平白無故的幫你頂這黑鍋呢?」
「不管花多少錢,付出什麼代價,你都要幫我找到一個替死鬼。」安琪聽到浴室裏面依舊傳來水聲,低沉而又命令道。
「錢的事情我們好說,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吧。」張巍騰的聲音帶着幾分調侃。
「只要幫我辦好這件事,我會找個借口然後回A市找你。」
張巍騰看向了路上的行人,唇角微勾,這才道,「說話算話?」
安琪點頭答應,「一定算話。」
「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先不跟你說了,一面被季非離發現。」
隨即,安琪直接掐斷電話。
安琪將通話記錄刪除,坐在床上,將頭靠在了床頭,打開電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被打開。
季非離光着上下,下身裹着一條浴巾出現在安琪的面前,直接坐在她的身邊。
他那溫柔而又有力的大掌環住了她的腰,帶着曖昧的聲音說着,「寶貝,我來了,你是不是等我好久了。」
「哪有,我看是你太着急了吧。」安琪伸手輕輕的退了下季非離的胸膛,嬌憨的說道。
「那我們開始吧。」
季非離不給安琪絲毫考慮的機會,直接將安琪壓在了身下。
就在離她的唇還有一厘米的距離,「嗡嗡嗡」的電話聲在床頭柜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