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8】他喜歡白蓮花?
S市的天氣下起了傾盆大雨。
一個身穿大紅色的弔帶睡裙的女人躺在歐式大床上。
轟隆隆——
一陣雷聲響起。
她本能性的朝一個結實而有力的胸膛中窩去,伸手環住他的腰。
她頓時清醒過來。
這分明就是男人。
可是她的床上怎麼會有男人?
難道是有人刻意安排?
安琪猛然睜大雙眸,本能性的從床頭櫃拿起一個杯子朝一旁砸去。
轟隆隆——
雷聲再次響起。
安琪手中的杯子瞬間跌落在床上。
「啊——」的一聲,傳來了痛苦的聲音。
緊接着傳來了一個怒吼的聲音,「安琪,你打我做什麼?」
安琪這時才看清眼前的身影,看着那熟悉的聲音,她整個人漸漸的放鬆下來。
只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又為什麼會躺在自己的身邊?
那他們之間做了什麼?
她垂眸看了一眼,看着衣衫完整的她,還未開口,就被張巍騰的聲音攔下,「安琪,你抽什麼風?」
「你怎麼會在這裏?」安琪心裏頗為好奇,她對昨晚發生的事情的絲毫沒有任何印象。
「還不是你昨晚醉酒,我照顧了你一晚,接過就換來你這樣待我?」張巍騰捂著頭疼的自己,皺眉,低沉的語調溢出薄唇。
「我昨晚喝酒了?」
安琪輕咦了一聲,隨後淡淡的說着,「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了?」
張巍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焦躁,「還不趕緊給我拿個冰袋消消腫。」
「哦。」
安琪悶哼一聲,帶着沉重的步伐找客廳走去。
打開冰箱拿了冰塊再次返回卧室,直接將冰塊扔在張巍騰的身上,「諾!」
張巍騰看着安琪的態度,不由的皺了下眉,命令道,「過來幫我敷。」看着她那不情願的樣子,又道,「我照顧你了一夜,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
安琪的嘴唇瓮動了下,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咽了回去,「我正想着給你倒一杯水來報答你一下。」
張巍騰將冰塊舉在空中,繼續保持着自己原本的態度,「還不趕緊過來。」
安琪沒有說什麼,只好乖乖走在張巍騰的身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真沒想到他們回國后還如此繁忙,難道她當真不想給我看病?」
「誰讓你當初給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可沒想到他們一直戲弄你,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張巍騰不顧任何情面的說着。
「你是在嘲笑我嗎?」
「難道你認為我是在誇獎你嗎?」
安琪一聽,手掌間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幾分,咬牙道,「那我還要感謝你才是。」
張巍騰伴隨着臉頰傳來了刺痛感,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琪,語調頗為凝重的說着,「你是想謀殺我嗎?」
安琪面不改色,一邊說着,一邊加深着力道,「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好了而已。」
張巍騰奪下安琪手中的冰塊,「我自己來吧。」
安琪直接依靠在床頭上,隨手將手機拿在手中,認真的翻閱著。
張巍騰看着安琪那一言不語的樣子,隨口問道,「季非離那邊有什麼進展沒?」
「他肯定會和張曦大鬧一頓,而且我深深的能夠感覺到在他的心裏是始終有我的……」
安琪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機,就連嘴巴都一直保持原狀。
張巍騰看着安琪目瞪口呆的樣子,接着又道,「她如果心裏還有你的位置,那又怎麼會出現在張曦身邊,我看你壓根就是自欺欺人吧。」
「……」
張巍騰趁安琪不注意,直接將手機奪在手中,「看什麼看的這麼認真?」
安琪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人陷入沉思的狀態。
張巍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你不是很有自信嗎?怎麼?你的自信去哪了?」
「你能不能安靜點?」安琪的大腦亂鬨哄的。
「你剛剛不是說他的心裏只有你嗎?可事實證明他依舊沒有站在你的身邊,所以你註定還是會輸。」張巍騰邪邪的勾了一側嘴角,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說着。
「一定是張曦從中搞鬼,否則的話季非離一定不會是這個表現。」安琪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恨意,「我記得當時他完全已經相信了我,怎麼眨眼間的功夫就改變主意了,肯定是又在那季氏集團威脅他,否則的話他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張巍騰狠狠的戳了下安琪的額頭,眼睛裏透著警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所以你沒有資格來責怪別人。」
安琪舒展了下自己的身體,緩緩的閉上眼睛,輕揉着太陽穴,聲音里依舊透著恨意,「一定是她在背後搞鬼,明明就是她做的事情,可是卻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真是一朵人見人恨的白蓮花。」
「白蓮花?」
張巍騰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眼安琪,接着又道,「季非離應該真的喜歡白蓮花這種類型吧。」
安琪頓時啞口無言。
白蓮花?
這三個字讓她不由的聯想到曾經的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聲音頗為生硬,「你什麼意思?」
「想想當年你和季非離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就是一朵活脫脫的白蓮花,可為什麼婚後你就漸漸的變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或許就是她放棄你的原因?」張巍騰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著。
安琪傻傻的愣在原地,認真思想這張巍騰說的話。
她承認,婚前,她的確在季非離的面前就猶如一朵白蓮花。
可時間久了,她自然而然忘記了當初在一起時的場景。
可是,在她的心裏,她依舊所以才會給了他們可乘的機會。
此時,她的樣子就和犯了錯額小孩似的知字不語。
張巍騰微微皺了眉,再道,「怎麼?你現在對我的話也不滿意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認為我會害你嗎?」
安琪偷偷瞄了一眼張巍騰,聲音蔫蔫的,「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日益加深,那我們不如快刀斬亂麻?」張巍騰邊說邊比劃着。
「那會不會懷疑在我們頭上?」安琪撇嘴。
「你想什麼?我看你是最近沒殺人手痒痒了吧。」張巍騰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躺在大床上,胳膊壓在頭下風輕雲淡的說着。
「那你是什麼意思?」安琪一聽,頓時苦笑不得。
他以前善長的不就是殺人嗎?
可現在,不除掉張曦,她怎麼會順利成章的再次出現在季非離的面前?
「儘快讓他們少見面。」
「你是說讓季非離住在警局?」
安琪有些犯愁的說着,「局長已經被收買,我們現在又有什麼辦法?」
張巍騰看着暗暗翻了下眼睛,湊在安琪面前,神秘兮兮的說着,「安琪,你覺得他會為了幫他們而放棄自己的位置?」
安琪一聽,頓時皺眉。
剛剛想要讓張巍騰適可而止,可是卻被他的話攔下,「我想要準確的信息,」
"不試試呢么會知道?"
「那我我現在就去。」
安琪說完,就欲起身離開。
然而一陣異響再次穿在了她的耳朵里。
轟隆隆——
剛剛邁出步伐的腿就瞬間縮了回來,急忙縮在了張巍騰的懷裏,嬌弱的說着,「抱緊我,我怕打雷。」
張巍騰不為所動,只是垂眸看了眼懷裏的安琪,冷聲道,「不就是個打雷,看把你嚇成什麼樣子了。」
安琪聽到那不滿的聲音,帶着顫抖的聲音說道,「抱緊我……」
「……」
「我怕……」
張巍騰張開臂膀,緩緩的將安琪擁在懷裏,嘴快的說道,「以後我看你一個人遇到打雷該怎麼辦?」
安琪擰眉,「你陪我先去趟警局,有什麼話我們回來再說好不好?」
張巍騰偏頭看了眼窗外,聽着那稀稀拉拉的聲音,直接拒絕道,「外面下那麼大的雨,如果你想去,自己就好了,反正我是不喜歡下雨天出去亂跑,如果在這個時候懷裏抱幾個女人,倒是件其樂融融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認,自從和安琪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好好釋放一下心中的不滿。
安琪臉上的表情頓時僵持住,抬眸看向了張巍騰,聲音有些乾澀的傳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都著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忍受這男女相思之苦。」張巍騰的起身,抬了腳步,不疾不徐的上前拿了件襯衫穿上,「我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更何況我們之間的情分你不是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學會獨立,盡量不要給我添麻煩,而且你還要試着自己出謀劃策。」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他們分離,那樣我就會減少很多負擔,我也就不用每天為了他們而憂心。」
安琪的心裏自然不願意看着季非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更不允許他們結婚,所以無論付出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她帶着疑惑的心情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闖下的一切就這樣憑空消失,更不能孤獨終老。」
張巍騰好看的唇瓣里溢出了嘲諷,「既然心中有恨,那你就應該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他頓了頓,提議道,「不如你給他打個電話一問究竟?」
安琪想都不想的拋出一個字,「不……」
既然他們那麼相愛,甚至還栽贓自己,那他便要給他們重重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