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我是壓死鱷魚的那根水草

【460】我是壓死鱷魚的那根水草

可過了半晌,她見滕少桀這麼吃力的翻著車,想到自己熱生地不熟的,還要依靠他離開這裏呢,所以,還是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問道:「要不要我搭把手?」

雖然她不知道滕少桀在做什麼,但目前她還要指望他救她離開這裏,她總要識相的配合他的舉動。

「你確定?」滕少桀轉過頭,看着她,眼中的懷疑那麼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他好過分!

薄安安微微抽了抽唇角:「我或許就是那根壓死鱷魚的那根水草!」

滕少桀停下推車的動作,沖她挑挑眉:「你確定不是駱駝?」

原本的俗話不應該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么?

薄安安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嗯!這裏沒有駱駝,興趣沼澤地里有鱷魚!」

滕少桀的嘴角可疑的抽了那麼一下,不想和她多費唇舌,悶聲道:「你過來!」

薄安安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學着他的動作,雙頭推著車,和滕少桀一起用力翻車。

果然,事實證明她確實是那根壓死鱷魚的水草!雖然她力氣不大,但偏偏加了她的這點力氣,車子很順利的被翻過來了。

「我果然牛叉!」

「……」

滕少桀瞥她一眼,不想和她糾結她到底牛不牛叉這個問題,拍拍手,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的引擎,纖長的手指在汽車屏幕上利落的點着。

薄安安坐在一旁看着他把這裏的地點輸進去,眨眨眼,問道:「不是有手機么?」

滕少桀側眸晲着她,似乎在看白痴:「你確定你的手機有信號?」

薄安安拿出手機一看,果然,這裏沒有信號……

只是,他剛剛輸入信息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怎麼能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發送信息出去呢?

這個問題,薄安安很想問他,但為了避免又遭到他的鄙視,所以就繼續保持着沉默。只是卻暗中記下了這個聯絡方式,以便將來有需要用到……

把消息發送出去后,滕少桀從車裏翻出兩瓶藥膏,拽過薄安安,給她上藥。

這個藥膏和昨晚他給她用的一樣,都有着涼絲絲的感覺和獨特的清香。

看着低着頭認真給他上藥的這個男人,她的心裏微微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越發的覺得滕少桀神秘至極,同時,也覺得他長得挺帥……

他低着頭認真的樣子,和她兒子真像。

她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問道:「那個……」

「嗯?」他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那個,你今年多大了啊?」

「什麼多大?」

「我是說你年紀,年紀多大了!」

滕少桀不爽的瞪她一眼:「你身為秘書,連你老闆今年多大年紀都不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啊!」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要是我知道的話,我為啥還要多此一舉的浪費唇舌。」

他的眸子越發的深沉,那琥珀色似乎有變黑的趨勢……

就在薄安安以為他懶得搭理自己的時候,他卻開了口:「32。」

「這麼老了啊……」

滕少桀正給她上藥的手一使勁兒,薄安安吃疼,頓時尖叫出聲:「啊,你謀殺啊!這麼用力!」

「再廢話,我就把你扔這裏!」

「……」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她身上,兩條細白細白的胳膊上有很多刮傷的傷口,不嚴重,但不及時上藥,很容易留疤。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薄安安冷不丁的紅了臉,哼道:「看什麼啊……」

她的冷哼,聽起來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軟糯糯的嗓音甜而不膩,脆生生的咬字,帶了一點點矯情……

眼前的她,和心裏那個影像越發的重疊在了一起,滕少桀的理智都在燃燒。

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他突然低頭,吻上了她。

和心裏最愛的感覺一樣,就是她的氣息也和心裏最想念的味道重疊……

乾涸了五年的欲突然有爆發的趨勢,他的吻,變得認真而火熱,繾綣而霸道。

薄安安從沒有這麼被人對待過,即便是她老公司延,她也只不過親過他的臉,如今……

她一下忘了反應也就罷了,竟然……竟然慢慢深陷……

他的手扯上她的衣服,伴隨着布帛「呲啦」一聲,薄安安猛的驚醒,伸手推開了他。

熟悉的味道遠離了他,他的眼中有着不悅。

「下、下流!」想到剛才那樣被對待,薄安安瞪着他,咬着唇伸手拽住她更加破碎的衣服。

被罵了,滕少桀慢慢的恢復了理智,他尷尬的輕咳一聲,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紅色的傷口,他吞了一口唾沫,尷尬的解釋道:「你身上都是傷口,不及時處理會留下疤,我幫你上藥。」

他的心,噗通通的跳的厲害。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那分明是記憶中錢小迷的味道。

滕少桀心裏知道,如果說他一開始神經不知道哪裏搭錯了,但後來,他的深陷其中絕對不是偶然。

他不是在為親了別的女人而找借口,是真的,剛剛那種心動的感覺,只有在錢小迷身上才有過。

這個女人……

或許,他離真相又進了一步。

「你出去,我自己弄!」薄安安還嫉恨他輕薄自己,對他,萬分防備。

「這是我的車,你攆我出去,似乎沒道理。」

「……」這個男人,真沒有紳士風度!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滕少桀見她臉上醞釀着不悅的情緒,指指自己的額頭,道:「我額頭也受傷了,我剛剛幫你上藥,作為報答,你至少也應該幫我上上藥吧。」

「……」

「乖乖給我上了葯,我會考慮把車讓出來給你,或者,我也很樂意幫你上藥……」

「不用了!」薄安安怕他再對自己做出些什麼,從他手中搶過那瓶葯。

滕少桀靠在座位上,微眯着眼讓薄安安給他上藥。

她的手指抹著藥膏在他的額上沒輕沒重的按著,心裏氣惱這個非禮她的混蛋……

「你這麼不乖,看來,還是我幫你上藥吧,這裏地處荒涼,萬一傷口發炎了,別說留疤了,可能還有生命危險,我總不能看着你死,所以,還是勉為其難……」

「別動,我在幫你上藥!」薄安安哼道。

算了,目前寄人籬下,還是忍着點吧……

許是覺得氣氛太尷尬了,薄安安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問道:「那些人是兄弟會的人嗎?」

上周,她被砸了一後腦勺,就是兄弟會的報復。

滕少桀深邃的目光透出一種狠戾的陰鷙:「兄弟會已經自顧不暇了,它背後那隻老虎忍不住了。」

那些人訓練有素,絕對不是一般道上的人。

「看來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薄安安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顆炸彈,除了防着他自爆,還要擔心別人會不會引爆他。

她嘆了一口氣,留在他身邊太危險了啊……

滕少桀冷哼一聲,帶着幾分不屑:「他們想是想,但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幾隻秋老虎罷了,我看他們能挨到幾時。」

薄安安瞥他一眼,他還真是自信又自大。

滕少桀看到了她眼中的擔心和害怕,提醒道:「在掉下懸崖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可怎麼樣?結局是不是和你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截然相反。所以說,你只有把自己弄強大,做好完全的準備,才能以必勝的把握應對你的敵人。你現在也不要想着離開我是不是就能獨善其身,你已經一腳踏了進來,就不容易出去了,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自己,保護你兒子。」

他用一件件的事實教會她,要她在面對和承受的基礎上學會掌控。

薄安安確實后怕,在看到汽車墜崖的剎那,她確實以為自己要死了,心裡冷不丁的顫了一下,正在給滕少桀上藥的手「不小心」重重按了上去……

滕少桀上半身傾起,疼痛使得她的眉頭粗氣。

薄安安收了手,坐回自己的座位,雙目輕抬,看向遠方,雙目氤氳出淡淡的水汽。

他,總是能一針見血。

滕少桀問:「那麼,你想變強嗎?」

薄安安收回視線看向他,鄭重的點頭,眼神有些恍惚。

「薄安安,沒有人能萬無一失的保護你一輩子,變強,是你唯一的保護自己的辦法。」他曾經,只想用自己所有的努力,給錢小迷營造一個安樂的世界。但事實真的很殘酷,即便他思慮周詳,也還是有閃失的時候。沒有人能萬無一失的保護誰一輩子,更何況,他的身份是很多人心口上的一根刺,他的敵人,有很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強大……

無論是薄安安,還是錢小迷,他都得讓他們學會自保的本事。

她的包包被搶。

被王石綁架。

被王石甩了一巴掌,差點性命不保。

被人砸了後腦勺。

溫暖被人欺負。

今天的車禍……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弱了!

薄安安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清明:「我要變強!」

滕少桀淺笑出聲,眼眸輕眯:「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滕少桀想,他終究,得把她變成了他的同類。

……

一個小時后,遠處傳來飛機的聲響,滕少桀拉着薄安安的手出了汽車。

這裏地勢很低,有些冷,他的掌心很暖,貼合著他的溫度,薄安安突然覺得莫名的心安。

飛機落盤旋在半空的聲音空落落的回蕩在冷風呼嘯的山谷間,滕少桀和薄安安攀著雲梯走進飛機。

脫離險境,薄安安被送去了醫院。

她的傷口重新做了處理,之後又做了全身檢查,在確認她身體的各個零件都沒有問題后,滕少桀才點頭通過。

病房內,醫生、護士都一一出去后,裏面只剩下了躺在病床上的薄安安,坐在她身邊的滕少桀,和立在一旁的KIll和Bill。

滕少桀吩咐道:「王家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我們也要加緊步伐,這場仗,我要王家死的難看!」

Kill和Bill兩人神色嚴肅,一起點頭應聲。

滕少桀看了一眼薄安安,又對Kill說道,「這段時間,你帶下安安。」

Kill眨眨眼:「要帶到哪種程度?」

「你的所有。」

Bill大臉猛抽:「Boss,你該不會是想給我換個搭檔吧?Kill這傢伙雖然毛病一大堆,看着挺討厭,可畢竟我們倆多年來一起出生入死,也算得上知己,你要給我換個搭檔,我怕我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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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新妻,老公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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