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給他一拳
感覺到某種異樣,薄安安的身體猛得一頓,而後僵硬了起來。
她的臉迅速躥紅,有些狼狽的推開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我要睡覺,和你沒別的事可做!」
「……」這個無情的小女人!
如果不是她現在失憶了,他一定毫不留情的把她放在腿上,狠狠的打她的小PP!
「你困了,那我們就一起睡覺。」
滕少桀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在薄安安的尖叫聲中,直接抱起她走向大床……
「你、你放開我!」薄安安真心想痛扁這個男人!
「我是有老公的人!」她時時刻刻不忘提醒他注意分寸!
「……」這句話,她有多在意,滕少桀就有多恨。
他有些不爽,抿著唇,眼中暈染著沉重的琥珀色。
「……」他的表情有些恐怖,薄安安撇撇唇,心情比他還不爽。
「放心,我不會碰你,就這麼抱着你睡一晚,可以嗎?」他眼中的暗色緩緩褪去,看向她的時候,帶了一絲期盼,還有莫名的委屈。
「……」薄安安很想拒絕。
「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求求你別拒絕我,答應我,好不好……」
滕少桀見她不悅,竟然又祈求,又賣萌。
「……」薄安安被他這樣的表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堂堂的暗龍大Boss,大名鼎鼎的佐岸集團總裁,竟然頂着和她兒子很相似的臉在乞求她,對她賣萌,不知為何,她的心裏升起一抹強烈的母性,然後……該死的,她不小心給點了頭……
雖然滕少桀今天決定耍盡任何手段讓她答應自己,但看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他的心裏歡喜著,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小臉。
在她就要發飆推開自己讓自己滾蛋的時候,他猛的手腳困住她,把腦袋往她頸窩裏一埋,軟軟的說道:「好睏,睡覺。」
薄安安被他困在懷裏,推不開,甩不掉,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只把他當做是自己兒子小洛洛,無奈的嘆息一聲,閉上眼,睡著了……
她沒看到,滕少桀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許是最近很累,從來沒睡過一個好覺,今天,薄安安剛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一直渾渾噩噩的,做着不知道是什麼的夢。
唯一有感覺的,整個夢境中,身上都痒痒的,似乎有一個滑滑的柔軟的東西在舔她,就像一隻討好她的小狗……
感覺,似乎還不錯。
「喏——」她舒服的哼了哼,睡得更沉了。
滕少桀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心砰砰砰的跳着,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誘導他,讓他把她吃干抹凈了……
可看着她恬靜的睡顏,他輕嘆一聲,只能力道適中的在她身上過過手癮……
有她在身邊,他怎麼能睡得着啊……
今晚,是一個不眠之夜。
半夜,窗外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水的清涼鋪天蓋地的撒在北京城的每個角落,驅散了日間的悶熱。
夜,越發的沉了,滕少桀的心,五年來,第一次如此悸動又激動。
第二天,薄安安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身上重重的似乎壓了什麼,她皺皺眉頭,一抬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在她眼皮底下晃蕩……
本能的,她一拳打出……
滕少桀一夜未睡,意識有些混沌,沒防着她一拳揮出,左眼被她打了一個正著……
「靠……」他鬱悶的皺皺眉,悶哼出聲。
薄安安在基地訓練,可不是白訓練的,她的力氣大了不少,一拳用盡全力揮出,直接把滕少桀打成了熊貓眼……
她打出一拳,頭腦漸漸清醒,看着捂着眼睛痛呼的滕少桀,她嘴角抽了抽,慢慢的回憶起昨晚的情景。
跳舞……留宿……同床……
額……
似乎是她同意了的……
「那個……」看着滕少桀一副悲慘中招的情景,薄安安有些尷尬,她吞了一口唾沫,弱弱的說道:「對不起哦……我一個人睡習慣了……不太習慣……」
「……」這是理由么!
滕少桀很憋屈!
見他的臉色依舊黑黑的,很不好看,薄安安心裏越發的發虛,她輕咳一聲,想辦法補救:「那個,你不是有活血祛瘀的藥膏嗎?我給你上點葯……你的藥效果不錯,應該不久就沒什麼事兒了……」
「哼!」滕少桀並沒有這麼輕易就原諒她的打算!
他放開自己的手,指指自己受傷的左眼,悶聲悶氣的哼道:「受這麼重的傷,已經破相了!你要我怎麼去上班!你要我怎麼去談合同!你是我的秘書,應該知道我一個談成合同有多少錢!我不光心靈受到嚴重的傷害,損失也很嚴重!」
「……」薄安安也不想啊,她很想反駁他,誰讓他有事沒事昨晚在她屋裏睡了,還摟着她……
她以為被非禮了呢,也是慣性出拳,好么!
不過,她也確實有責任,所以,她的語氣也弱弱的,帶着商量的語氣:「那……你想怎麼樣啊?」
「我受傷了,是傷患,行動不便,在傷好之前,你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伺候我!」
薄安安抽抽嘴:「……會不會太苛刻了?」
二十四小時耶,都在伺候他的話,她不要睡覺吃飯上廁所了么!
「那你就賠錢吧!讓我算算……精神損失費,破相補償費,誤工費,合同損失費……」
薄安安立馬打斷他:「成交!」
他再計算下去,她估計得一輩子替他打工還債……
滕少桀的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皺皺眉頭,臉上浮現一抹不樂意:「我昨天好像還答應你,今天早上接小洛洛回來過節……不過,唉,我這樣子,估計沒辦法接他了,還是下周再接他回來吧……」
薄安安想小洛洛想的緊,聽到見不到兒子,她立馬變得有些不爽:「沒關係,我可以去接他。」
「你也知道,現在有很多壞人打小孩子的主意,所以,幼兒園的老師不見找我,他是不會放人離開的……」
「不然你打個電話?」
「如果你是老師,一個電話就能放一個孩子離開么?出了責任,你覺得她能擔待得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薄安安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那怎麼辦?」
滕少桀輕咳一聲,抬抬漂亮的下巴,說道:「我倒也可以勉強帶傷可以去,但一來有損形象造成我的心理負擔,二來又怕影響我的傷勢復原……」
「……」
薄安安瞥他一眼,總覺得他唧唧歪歪的推脫,有些沒安好心。
「不過,昨晚抱着你睡覺,我糟糕的心情突然變好了很多,睡覺也不做噩夢了,情緒也穩定了,心也踏實了,如果你答應以後晚上陪我睡覺,我覺得,我應該能有足夠的好心情克服我心裏的壓力。」
「實在有些不妥吧……畢竟,我結婚了……」
又提這件事!
滕少桀冷哼一聲:「不答應就算了!我一個年少多金的鑽石王老五,是多少名媛眼裏的香餑餑,一招手就能湧上來一大票美女侍寢!我都不擔心你半夜強要了我,你一個都生了娃的女人還膩膩歪歪……」
說完,他就有些負氣的起身,作勢要離開。
薄安安仔細一想他的話,似乎也沒錯,而且昨夜他們在一起,也不過是單純的睡覺罷了,也出什麼事兒,更何況,她真的很想見小洛洛……
左思右想,在滕少桀就要開門而出的時候,她終於點頭答應了:「好,成交!不過,我們也總不能一直這樣,總得有個時間限制吧……」
「兩個月。」他的表情很桀驁,似乎自己這麼做是委屈自己……
「……」
這個表情真賤!薄安安有些想再給他一拳的衝動!
「不答應就算了!我還不想頂着破了相的臉出去招搖呢……」他轉過身,拉開了門。
「我答應!」
滕少桀的眼底劃過得逞的笑意,轉身回頭的時候,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好吧,那你想幫我洗臉換衣服,我陪你去接小洛。」
服侍人這事兒,薄安安向來是享受的那個人,如今做起來,還真是做的有些不得手。
磕磕絆絆的把滕少桀收拾乾淨了,換衣服的時候,她是一路憋著臉才沒讓自己失態的……
說真的,這些事兒有些太過親密了,她連司延都沒有如此對待過,如今這麼伺候着滕少桀,她的心噗通通的跳着,手哆嗦的差點沒把他的衣服給扯爛了……
等折騰好兩個人以後,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雖然被她服侍的身體越發的燥熱,但滕少桀還是強迫自己淡定下來,享受她貼心的親近和服侍。
這是五年以來,他最暖心的時刻。
兩人收拾好自己,便一起下了樓。
池安安從昨天晚餐時,看到滕少桀和薄安安戴情侶戒指后便開始心事重重,晚上,她又見滕少桀去了薄安安房裏到深夜都沒出來,她便一宿都徹夜未眠,今天,她早早的起來了,送錢婉瑜去了小區的貴族老年人俱樂部后,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二樓。
只可惜,無論是滕少桀卧室的門,還是薄安安卧室的門,都沒有打開過。
如今看到滕少桀和薄安安竟然雙雙從薄安安卧室里走出來,她的心,開始劇烈的扯痛。
他們,竟然……
他們昨晚竟然在一起了……
她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自己沒衝上去撕爛薄安安的臉。
那個賤人!
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兩人並肩,從她身邊走過,她再也按耐不住,起身攔下了他們。
她站在兩人身前,看到滕少桀發青的左眼,她瞪大眼睛,驚呼道:「呀,少桀哥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
「看起來傷的很重呢,我陪你去醫院上點葯吧。」
「不用。」滕少桀不想和池安安廢話,便拉過薄安安的手,要離開。
池安安自然不想他和薄安安在一起,便再次攔下他,說道:「少桀哥哥,你還沒吃早餐吧,我讓他們給你做早餐,你受了傷,一定要加強營養,保護好自己哦。」
這女人一直攔著自己,滕少桀心裏有些煩躁,他的眉頭皺起來,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說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