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離別贈禮

「我想去仙界。」白狐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羲月並不意外，若是白狐不說那才是意外呢。：「然後呢？」

「還請仙子收留，小狐願聽憑仙子吩咐，終生不變。」白狐認真的說道。它記得人類都是這樣說的。

「理由呢？」羲月問。

白狐一呆，是啊，人家為什麼要收下你，你又有什麼價值。不過隨即，白狐的眼神就變得堅定了，這或許是它這一生唯一的機會，「小狐能力低下，確實幫不仙子什麼，但是小狐發誓，終生認仙子為主，永不叛離，否則化為飛灰，永世不得超生。」

「忠心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是在仙界卻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羲月說道。在仙界，忠心也很可貴，但也很廉價。身居高位的仙多的是辦法讓跟隨他的人不敢背叛。

「小狐確實拿不出什麼其他的東西，但還是懇請仙子收留。」白狐懇求道，這是它唯一的機會，錯過了這次，就將永遠與成仙無緣。它也是真心的，真心想永遠追隨眼前的仙子，不論是能讓它成仙，還是救了它一命，都足夠它一生追隨。

羲月也不知道該不該收下白狐，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收下青鳥已經是一個例外了，畢竟青鳥沒有化形，也還不會說話，可以當成一個寵物。但是白狐不一樣，它已經可以幻化人形，可以說話，靈智也達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羲月並不擅長和人相處，前世如此，今生更是如此。她不知道收下白狐后該怎麼和它相處，她不想白狐成為她的牽絆，但她又想收下白狐，希望身邊能有一個人陪伴她。漫漫長生路，一個人太孤獨了。

白狐看着羲月久久沒有回應，心裏七八下的，每一秒都那麼難熬。它希望羲月快點決定，又害怕從羲月口中得到它不想要的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