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寶貝,我養你
錢心虛弱的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我都操心操了二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次。」滕少桀緊緊的抓着錢心的手,煩躁的心才能平靜,那種安定,久違的感覺。
錢心許久才記起昏迷前發生的事,她抿著唇,感覺自己很是悲催。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威亞突然就出了故障。」真是的,討厭死了,怎麼連威壓都和她作對。
「乖,你安心養病,其他的事不用操心。」他拉起她的手,輕輕的吻著,「一切有我。」
他看着錢心蒼白的小臉,說道:「以後別拍戲了。放心,我養你。」
錢心點點頭。
對於演戲,她並不執著,當初答應宮少謙當女一號無非也是看重了那五百萬的片酬,就算現今她的片酬漲到了三千萬,但是用生命去拍戲,太不值了。
不過……
「違約是不是要賠雙倍違約金。」三千萬的雙倍,那就是六千萬啊!
「就算是十倍也沒事,我只要你好好的。」再說了,他可是公司的大老闆,似乎根本沒有違約金這回事兒。
滕少桀想了想,決定在這個當口坦白從寬,若不然以後再老實交代,只怕錢心要活活扒他一層皮。
「寶貝,我有佐岸集團60%的股份。」
「什麼?」錢心瞪大了雙眼,原本蒼白的小臉頓時釋放出熠熠神采:「佐岸集團是你的?」
靠,她原來一直都是在給他打工啊!
怪不得宮少謙那麼好說話,不用面試就被佐岸集團破格簽了一人,感情佐岸集團的董事長根本就是他!
可惡死了!
她當初還以為得罪了宮少謙,整天誠惶誠恐唯恐那貨找她算賬,原來,宮少謙不是不想找她的麻煩,而是不敢找!
滕少桀趕緊伸手拍拍錢心的胸口:「好好養病,別激動,等你養好病了,我就把那些股份都送給你。」
錢心梗在心裏的那口氣蹭的一下就變沒了。
她瞪大的雙眼,滿目的驚喜:「真的?」
滕少桀點點頭:「你都是我的了,那些東西你想要就都拿去。」
他只要她!
他本來就不注重那些省外之物,所以才一向大手大腳。今天,他陪着她在生死邊緣上走了一遭,更加明白她在他心裏的地位。
有她,他的生命才有意義。
在得知她可能死去的那一瞬間,什麼仇恨都扯淡,他只想陪着她一起下地獄。
那種生死與共的感情,如果沒有深切的體會,只怕是無人能懂。
或許在二十年前,當他把她抱回家的那一刻,便註定了他們兩人的命運交織相依。
「那是自然,你的就是我的!」錢心忍不住輕笑出聲,「當然了,我的還是我的。」
……
錢心在醫院住了整整一星期才出院,期間,滕少桀像極了極品好男人,端茶倒水,揉肩捏背,當然,在洗澡穿衣的時候他也會趁機揩揩油……
錢心回到家的時候,「戰神」劇組正在沸沸揚揚的海選女一號和女二號。
「戰神」的目前的火熱程度達到了任何一部電影前所未有的高度。
先是天娛帶着原本的女一號莫芊芊撤資,之後是嫩模錢心頭頂總裁情婦的光環,強勢空降成女一號,再然後,女一號錢心和女二號安然又在拍戲的過程中因為拍戲事故墜崖,女一號錢心重傷,女二號安然不治身亡。
錢心看着安然鋪天蓋地的死亡消息,心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當初墜崖的只有她,那場逃亡戲,根本沒有安然的戲份,那女人怎麼可能墜崖呢?
有貓膩!
女一號錢心因為「工傷」,佐岸集團賠償了五千萬,女二號安然死亡安撫費也達到了八千萬。
錢心坐在滕少桀的懷中,看着鋪天蓋地的娛樂新聞報道,伸手捅了捅一旁正在專心致志合算數據的滕少桀:「親愛的,你知道安然怎麼出的事故嗎?」
滕少桀一邊繼續着手上的工作,一邊側頭吻了吻她粉黛為施的臉頰,「死都死了,管她做什麼。」
宮少謙處理後事的手段很強悍,所有知道內幕的人沒有一個敢道出實情,畢竟,以佐岸集團在娛樂圈的地位,想要封殺一個混跡娛樂圈的人,太簡單了!
也有幾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想要把這個內幕賣給記者,但有滕少桀的暗龍地下組織坐鎮,那幾個不識趣的工作人員和他們接頭記者都惹上了麻煩。
所有的人都看得明白,滕少桀的勢力非同一般,黑道白道混的如魚得水,連佐岸集團的總裁都要禮讓三分。所以,在幾起事故后,也就沒有人再敢隨便多嘴。
事情的「爭相」只有一個,安然是出事故而死!
錢心對安然也沒什麼好感,她的事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深究,倒是另一則消息讓她忍不住眉頭輕蹙。
「喂,下周你和金姍姍的訂婚宴,你要怎麼破?」
這本來也是一則重大消息,但卻被所有媒體炒得火熱的「戰神」的影響力所覆蓋。
這一次,錢心已經沒有了之前見到滕少桀要和金姍姍訂婚的消息那樣憤怒,畢竟,經過這一次事故,她對滕少桀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徹底消散了。
她很篤定,這個男人,這輩子只屬於她!任何女人都休想從她身邊把他搶走!
一個男人對你最大的承諾便是可以許你生死與共!
滕少桀繼續工作著,一心二用,回道:「滕偉軍對我存有戒心,我用手上的華豐集團案子故意誤導他,他果然就跳了進來。只需要三天,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華豐集團就會面臨破產,這個消息,我相信對於滕家來說,最適合在那樣的日子『慶祝』了。」
錢心一聽,果然樂呵了,她扭過頭,抱住滕少桀的腦袋就一頓猛親:「親愛的,你太帥了!」
她的眼睛很亮很亮!
滕家十年前把她一陣羞辱,甚至在那樣的雷雨夜把她趕出了滕家大宅,她大病了一場,差點就此香消玉殞了!
她對滕家的恨,一點都不亞於滕少桀!
在有生之年,能親眼見證滕家的人慘敗,這是她此生除了愛滕少桀外,最美好的一件事。
她獎勵的親吻着他的唇,怎奈這些日子被他調教的太成功,原本她只是單純的親一下他,可是卻不由的吻得深了。
滕少桀手握著滑鼠的動作僵住,而後收回來,抱住她的小腰,同時,掌握了主動權。
氣息,越見曖-昧。
他眼中的寵溺和愛戀暖暖的可見。
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滕少桀便戲謔的看着她,逗她:「寶貝,吃了十天齋飯,是不是想吃肉了?」
吃肉……
錢心儘管在滕少桀面前厚臉皮慣了,可是聽到這兩個字,也不免羞紅了臉。
不過,她總是不甘示弱的,嬌嗔的睨了一眼滕少桀:「那你就給我吃肉啊。」
說着,她就故意在他懷裏蹭了蹭。
滕少桀按住她:「丫頭,乖,別鬧了,你現在還受着傷,不行。」
「都怪你!討厭!」錢心咬着唇,忍受着體內的不適,橫他一眼。
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才一個月,正是貪戀他的時候,身體的火焰被他高調的挑起,梗在那裏,不上不下,難受的要死。
「我怕傷了你。」
滕少桀也比錢心好不到哪裏,可是,他還是理智尚存,知道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得靜靜的養著。
「唉,無比清平的日子啊!唉,痛苦的吃齋歲月啊!」錢心嘆了一口氣,靠在他肩上,發着呆。
滕少桀拍拍她的背,笑的溫暖如春。
*
白雪這兩天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在她知道錢心住院了之後,她去醫院看她,卻每次都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對那女人溫柔相待。她心裏的期盼和希冀已經慢慢的消散了,反而生了強烈的嫉恨。
恨不得,錢心去死!
她在美國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原本堅持下來的希望被她徹底摧毀,那無異於斷了她的生路,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滕少桀。
她想,錢心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想要怎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非要和她搶滕少桀?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她,那麼,滕少桀是不是就會屬於她了?
她鑽了這個牛角尖,越是這樣的想着,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
她推開錢婉瑜病房的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接近透明的肌膚顯出她的病態,如此的脆弱。
「錢阿姨,你還要睡着嗎?你如果再不醒來,你的女兒和兒子就要給你生出小孫子了。你說,到時候該叫它孫子呢,還是外孫呢?你這麼愛你的兒子和女兒,一定不希望他們犯下達錯吧,被世上的人都指著脊梁骨咒罵一聲吧?」
白雪近來每日都來醫院陪錢婉瑜。
這個沉睡了十年的女人,如今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她認真的幫錢婉瑜按摩著,一邊繼續說道:「阿姨,你知道嗎,我在美國第一眼看到校園裏風靡一時的少桀,我就喜歡上了他。可是,我很自卑。我只能把對他的愛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即使他追求我,我也對他冷漠三分。可是,我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定力。當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一輩子,我都是他的女人。哪知,事與願違……」
白雪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這幾日一直在研究植物人,他們有意識,能夠聽到感覺到外界的狀況,只是,他們說不出口。
白雪現在每天都在刺激錢婉瑜的思維,讓她能夠醒來。
只有她醒來,她才有最後一絲希望。
對於錢婉瑜,白雪雖然利用多過關心,但對於自己心愛男人的母親,她卻是真正關心的。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個親人,滕少桀和錢婉瑜就是她的家人。
「阿姨,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兒子變成什麼樣了嗎?」
「……」
在白雪幫錢婉瑜按摩完畢離開病房的時候,一直紋絲不動的那雙白皙玉手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