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傷害鍾情的人抓到了!
龍章冷眼看着三人,吩咐著張飛:「弄成殘廢,兩天內,我要結果!」
張飛聽罷,走到三人身邊,狠狠的三腳,直接踩斷了三人的鼻樑骨。
三人撕心裂肺的一陣吼叫,最終痛暈了過去……
回到家中,鍾情抓着龍章的胳膊嚶嚀著,死活不讓他走:「章哥哥,我怕……求求你留下來陪我……」
龍章一開始還好聲細語的安慰,但這些依舊撼動不了鍾情要留下他過夜的決心。他的眼中慢慢的變成不耐,吩咐著鍾愛:「今晚,你陪她。」
說罷,他就甩開鍾情的手,大步離開。
縱然他身後的鐘情哭成了淚人,神態蒼涼,可他依舊沒有回頭。
他能做的,只是幫鍾情找到幕後的黑手幫她報仇,其餘的,不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他待鍾情好,一直都是因為她是鍾愛的妹妹。可連鍾愛這個正主都進不了他的心,一個和他生命不相干的人又怎麼能有讓他委曲求全的本事?!
回了卧室,他去了浴室,身上名貴的衣服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而後又仔仔細細的洗澡,浴液他連續打了三次!
這次的沐浴時間是以往的一倍。
想來想去,他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薄安安的電話。
沒想到,這麼多天一直手機關機的薄安安,今天竟然開了機。
龍章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薄安安正準備洗澡,聽到電話響,便接通了:「喂?」
這是知道薄安安是錢心后,龍章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在一瞬間噗通通的跳着:「你最近好嗎?」
聽到龍章的生意,薄安安本能的想掛斷電話。
龍章讓陳奇那幾個混蛋欺負了溫暖,還弄傷了她的手腕,她和這個禽獸沒有話說!
似乎知道薄安安想掛電話,龍章連忙說道:「鍾情被人欺負了……」
薄安安想要掛斷電話的動作一頓,臉上,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連語氣都帶了幾分愉悅;「哦?是真的嗎?呵呵,我就說過嘛,你們多行不義,一定會有報應的!」
她這麼高興……
龍章的神色忍不住變暗,最終,卻只淺淺問了一句,「可是……你做的?」
薄安安的雙眼眯了眯,沒想到龍章竟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她哼道「不是!」
而後,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懷疑我?」
被人懷疑,就證明自己人品差。被人不信任,不管那人是親人還是敵人,都會有些不爽的。
龍章似乎有些累了,他揉揉眉心,低聲說道:「沒有,我就是問一句。」
「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明天見個面吧。」
薄安安利落乾脆的拒絕:「沒空!」
「安安,我認為你還是還是見我一面的好。」
薄安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神經病!」
「還記得在迷情的那天早晨嗎?」
「……」薄安安的臉立馬變紅,想到那天被迫和他那個,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想做什麼!」
「來見我。」
「……」薄安安咬咬牙,最終還是不得不應了下來:「明天我沒時間,後天吧。」
「好。」
掛了電話,龍章看着屋頂的燈光,心情,漸漸染上期許。
終於,要見到她了……薄安安和滕少桀一早把小洛洛送去幼兒園,滕少桀今天有一個會議要開,在徵求了薄安安意見后,他多給她放了兩天假,允許她後天再去基地訓練。
把薄安安送回家之後,滕少桀就去了公司。
家裏,錢婉瑜還沒有去老年活動中心,她看到薄安安,便噙著暖人的微笑拉着她說了會兒話。
雖然是親生母子,但不同於滕少桀的陰險霸道,錢婉瑜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慈眉善目,性情溫和,薄安安總覺得,在她身上,能看到母親的影子,很親切。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聊了很久。
知道錢婉瑜見時間不早了,這才去了老年活動中心。
薄安安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又故意磨磨蹭蹭的玩了兩把挖金子,直到龍章的電話第五次打來后,她這才不太情願的出了門。
龍章的車一早就在小區門口等她,見她磨磨蹭蹭的上了車,仔細的幫她系好安全帶,這才發動引擎。
「怎麼不接電話,磨磨蹭蹭的?」
「剛剛在上廁所。」
龍章笑了笑:「上完廁所可洗手了?」
「沒有。」她不爽他威脅她,所以,就故意噁心他!
「手上指定有臭味,一會兒,我幫你洗。」
「不、用、麻、煩!」
她剛剛咬牙切齒的說完,龍章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嗯了兩聲。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龍章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他掛了電話,便沒有再吭聲。
薄安安不太喜歡這種太過沉默的場景,忍不住說道:「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趕快說,我時間緊張!」
「……」龍章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先和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做什麼?」薄安安一臉的防備。
「去了就知道了。」龍章不理會她,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越往前開,薄安安就越發覺得周圍的環境熟悉。
這分明就是去他家的路!
「你不會又讓我給你做飯吧!」她眉頭皺起。
「……」龍章沒有回應她,把車子霸道的停在家門口,便拉着薄安安進了家門。
「喂喂,有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
阿甘和張飛見到龍章,兩人瞥了一眼身後邁著小碎步的薄安安,在得到龍章是示意后,這才說道:「龍哥,指示那三個混蛋傷害鍾二小姐的背後人找到了,是個叫『溫暖』的女人。」
薄安安聽了,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她心裏的猜測果然沒錯。
溫暖視自己的清-白如生命,清-白被奪,她在警察局雖然做了假口供,但勢必會真的咽下這口氣。
「溫暖?」龍章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阿甘解釋道:「她是迷情會所的模特,音音。因為上次迷情的事,她懷恨在心,特意報復鍾二小姐的。」
龍章看了一眼薄安安,拉着薄安安坐在沙發上,才說道:「把人帶上來。」
說罷,他想到上次因為溫暖的事,薄安安和他鬧了一段時間的彆扭,便轉過頭,瞥了一眼薄安安。
她的神色果然有些慌亂,有些擔憂。
龍章方才要把溫暖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決心,似乎因為她一個眼神而有些動搖。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想她再因為別人和他鬧情緒。
溫暖被兩個黑衣大漢押了上來。
她的神色有些慌亂,大概是見識過龍章的手段,擔心他會用更殘酷的手段對付自己。
她嬌弱的身子直直的站在龍章面前,雙目驚恐,待看到薄安安的時候,她有些訝然,有些疑惑。
溫暖被人帶上來,薄安安忍不住站起來。
龍章連忙伸手拉住她。
「龍章,如果是我,這件事我不會再繼續追究了。」
薄安安甩開龍章的手,倔強的走到溫暖身邊,冷冷的看着他,說道:「之前的事,左右不過是三個女人之間的拌嘴,為了爭口氣,拌幾句嘴很正常。更何況,那日挑事的人本就不是溫暖。她何其無辜,受到那樣的屈-辱的懲罰,抱憾一生。你不會知道,清-白對她而言,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同樣是爹生娘養,同樣都是大好年華的姑娘,憑什麼鍾情的清-白就比天大,而溫暖的清白就得譬如螻蟻?
溫暖的身子輕輕顫抖著。
她已經想到了更凄慘的結局,死,她不怕,但她放心不下她媽。
她抓住薄安安的手,請求道:「安安,沒用的。我知道我的請求很過分,但如果我熬不過今天,請你一定別讓我媽知道我的事,她身子弱,經不住打擊的。如果……如果可以,我想請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別瞎說,照顧你媽是你的責任,你怎麼能輕易交託他人。你信我,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絕對不可能連續兩次看着溫暖在自己眼前出事!
薄安安安慰完溫暖,依舊沒有放棄說服龍章:「龍章,你也有母親,所以,你應該知道母子之間的深切情意。溫暖的母親現在正躺在醫院,她身邊就剩下了這麼一個女兒,你真的忍心斷了兩人生存下去的最後一點希望嗎?」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龍章的眼中染著狂狷。
他向來雷厲風行,她可是第一個敢一次次公然質疑他的女人。
「是!」薄安安點頭,不畏強權:「你錯過一次,所以,別錯第二次。鍾情已經得到了報應,你也想走她剛走過的路嗎?」
「薄安安,你又要因為她和我鬧嗎?」
龍章很惱火,她竟然這麼說他!
他剛才已經有瞬間的鬆動,想破例一次,為薄安安而放過溫暖。可她,卻不信他,一而再的在這麼多人面前指責他,甚至還詛咒他……
這一次,龍章比上次在迷情會所更加惱怒!
他這麼在乎她,她卻如此輕賤他……
薄安安,錢心,你置我於何地?
鍾情和鍾愛許是聽到了樓下的動靜,兩人並肩走下樓。
鍾情在看向薄安安的時候,眼中閃過仇恨,但她的視線落在溫暖身上的時候,卻在第一瞬間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她用力推開薄安安,抓着溫暖的領口猛力搖晃:「是你!原來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不得好死!」
溫暖咬着唇,冷靜而自持的看着鍾情,笑得魅-惑而決絕:「你也感受到了嗎?你現在的感覺和我當時一摸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心中的酸楚:「你多好啊,受了傷也有人為你出頭,而我呢,在遭到那樣的侮-辱之後,還必須忍着心裏的委屈和痛楚作偽-證,為傷害我的人洗-脫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