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付出的代價

中部一號島嶼，才8個月的時間，已經徹底的變了一個模樣，3個港口，幾乎全天候的運作的，不時的有船舶進出。

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以定海軍可怕的生產速度，生產出了數量龐大的飛剪船，這些飛剪船，幾乎稍稍訓練之後，就到達了中部一號，在庄吉的指揮之下，進行探查。

同樣的，2000艘的西班牙帆船，近6000艘的各類漁船，也在附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周圍的幾個島嶼，最少集中了超過的1萬艘的各類船隻。

也因此，這麼一個三四百平方公里的島嶼之上，一下子集中了差不多20萬人，其中15萬左右的，是水手，是漁夫，負責操控這些船，還有5萬的人口，則是工人。

經過了緊張的施工和提前的佈置，最少有200座工廠，在這裏興建完成。

5萬的人，要兼顧港口，城市，還有其他的方面，真正在工業上面的人口，只有2萬不到，這中間，甚至還有一部分是隨同來的家庭主婦的，真正的工人，記錄在案的，只有12000人。

也就是說，平均的每一座工廠，只有60人不到的人數，可以說把人員精簡到了極致，可是相應的，生產效率卻極高，不說達到瀋陽工廠的十幾二十倍，平均4倍是有的。

這就是機械帶來的好處，不單單是蒸汽機，還有電力，甚至是燃油機組之類的，這些七拼八湊的，有些只是勉強的達到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水準，可是有些，乾脆是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工業革命的。

如果只是趙信一個人穿越的話，能夠達到一次工業革命，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可是有了卡牌系統，哪怕他手一直都很臭，一直都沒有抽到比較高級的東西，甚至拿到19世紀比較頂尖的東西都沒有，可是有了卡牌系統，一切皆有可能。

也正是系統的學習了之後，趙信才意識到卡牌系統的真正作用，是放在某些概率上面。

工業的基礎是效率，是良品率，為什麼有些東西，從實驗室生產，向工業化轉化，那麼的困難，原因很簡單，實驗室能夠實現的，未必能夠在工業上面實現，或者，可以實現，但是效率太低，轉化率不夠，成本太高了之類。

可是卡牌系統可以無視這個，這就可以促進某些行業的跨越式的增長，比如說，20世紀後半段，電子技術的發展。

大規模集成電路，哪怕是從電子管這裏算起，良品率都不高的，電子管不說，電晶體開始，基本上都是比較便宜的材料，到了超大規模集成電路和半導體，乾脆就是矽晶體了，如果不考慮純度的話，完全從沙子之中提取的東西，他價格有多高。

在卡牌系統面前，哪怕是百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億分之一的良品率，只要是生產出來，通過卡牌系統獲得百分之百的生產，只不過，受限於卡牌系統的數量，未必一定能夠滿足生產。

可是這些已經夠了，在一些前沿的產業之中，卡牌系統能夠起到的作用巨大，電力，內燃機等的生產，也得益於此的，只要有一個人，哪怕是憑藉手工，可以把一個工件給加工出來，就能夠保證小規模的量產，卡牌系統之中的生產能力，其中大半都給了這些不能規模化加工的東西。

島嶼不算小，集中了太多的工廠，特別是大量蒸汽機的使用，哪怕定海軍做了一些佈置，可是使用密度太高，而且數量太大，污染就必不可少了。

空氣的質量稍稍有些差，水還好說，畢竟是島嶼，再加上這些工業，很少有哪些污染大的化學工業，都是一些後勤物資，最多，就是有害氣體多了一點，在海島的特別環境之下，也不容易的聚集，稍稍大一點的海風，也就吹走了。

在庄吉的辦公室之中，龐大的海圖，已經相當的密集和清楚了，在探查的過程之中的，動用了的最少3000艘的飛剪船，如同地毯式的在這裏進行探查，幾乎把千島群島的，勘察加半島都給探查了一遍，讓海圖上面的空白地方大大的減少了，各種的島嶼，交通要道，甚至是洋流，都給標註了下來，一定程度上面的，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果，可以讓定海軍邁向海洋的道路，大大的向前推進了一步。

第一階段，第二階段都已經獲得了巨大的發展，一定程度之下的，等於是超額的完成了任務，庄吉也得到了總部的好評，甚至可以直接負責第三階段，原來的三個隊，他的指揮部前移之後，後續的會有人接手。

幾個月的時間，獲得了巨大成果的同時，也不是的破壞性，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的前提下，雖然是邁向海洋，已經把所有的安全措施做到了極致了，可是死傷一點不少，

8個月的探查過程之中，在探查整個海島的過程之中，累計沉船800多艘的，受傷的就更多了，雖然整個計劃，在8個月的時間完成了，可是整個探索船隊，擁有的飛剪船數量，只有2000出頭，一千多艘，要麼沉沒在海底，要麼，就是無法出行了。

因為安全的問題保持的比較好，最終船跟人員徹底都沉默的，只有87艘，剩下的，只是受傷，或者是一部分，小規模的，可是因此，在八個月的時間之中，葬身海底的，就超過了4000人。

這是邁向海洋，必須要承受的代價，哪怕放在後世，無線電和衛星都非常全面的得時刻，每年也有大量的人，最終永遠的沉入到海底的，更別說這個時代了。

其中最鮮明的例子，4艘船遭遇到了風暴，最終全部沉沒，哪怕有最近的只有20公里的元，卻不敢前來救援的，因為暴風的力量太大了，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人類在邁向海洋的時候，必須要做出的犧牲。

對於超過3000萬，甚至現在，人口在不斷的增加的定海軍來說，接近8個月的時間，四千的傷亡，這是可以接受的，定海軍向海洋的的道路，大大的邁進了一步。

如果從距離上面說，他們大大的向前了一步，基本上已經走了一半，從勘察加半島到的阿留申半島的只有2800公里的距離，可是這個路程是最為困難的。

在整個探查的範圍之中，分成三個部分，最容易的就是千島群島和勘察加半島。

前者，幾乎就跟北海道沒有多遠，而且島嶼相對比較密集，按照一定的方向，逐步的向前，就可以了，只要想着一個方向，就一定可以找到路程，最不濟，也會進入到亞洲大陸上面，這樣安全邊際比較高。

可是對於阿留申半島而言，並不是一個直線，而是一個類似環形的島嶼，一直延伸過來的，最關鍵的是，他是真正的深入大洋，在之前的千島群島，勘察加半島也好，距離亞洲大陸的位置都不算很遠，只要設定好了經緯線，並且把已經探查過的海圖，跟趙信的臨時簡圖相結合，最少說，要尋找陸地的位置並不難。

可是一旦進入到太平洋之中，阿留申群島，不過是三四百個火山島組成的群島，整個面積，也不過是1萬7千多，如果平均下來，一個島連60都不到。

這是細小的島嶼，分佈在廣闊的2000多公里長的一條線上，還不規則，一旦出現了危險，要到哪裏去的，向北，還可以，但是白令海峽，也好，亞洲和北美洲在這裏的陸地也好，那都是人間禁地，不說去了一定死，卻只是延緩死亡的過程而已，向南，那就更不可以了。

太平洋之所以是太平洋，一方面太平，海洋太大了，而且太過風平浪靜了，同時，也沒有多少島嶼。

北方多一點，西南的方向多以點，其他的地方就沒有了，中部太平洋，也就是一個夏威夷的，可是夏威夷的距離，距離阿留申群島，怕不是有四五千公里之多的距離。

那個真的是遙遠的可以了，很遙遠很遙遠。

8個月，探查，就死掉了4000多人，想來，深入到太平洋之後，死亡人數還會更多。

而且正因為危險性加大的，趙信把阿留申群島的探查期限放開了的，只有三分之一航程的區域，卻佔據了整個探查最大的部分，能夠用3年，甚至5年的時間，走通一條通往北美的道路，這就可以接受了，不必追求快的。

跟在千島群島和勘察加半島這樣的探查不一樣的是，這裏的探查過程，不需要很多的船隻，會進行相對的考慮的，爭取用儘可能少的船隻，配合最為出色的水手。

如此做到最佳的程度，才能夠保證，接下來的探查過程之中，不會有太大的波折，這是之前的傷痛累積下來的經驗。

在航海之中，不存在勉強，任何勉強夠，都會在長期的探測過程之中，出大問題。

在所有的損失之中，最初的一個月，是出現問題最多的，陌生的海域，沒有海圖的指引，一切都是黑洞和陌生的，遭遇到的危險，或者是意外事故也非常的多，在這樣的情況下，嚴格考驗，經驗豐富的水手，就可以隨機應變，面對着種種突發的事情，他們有足夠的底蘊來抗爭，可是那些稍稍差一點的就不行的。

曾經有很多，一個人因為意外的失誤，而葬送了整船人的例子，在一個個血粼粼例子面前，任何不合格的，都會被否決。

大海茫茫，或許，多一艘船，會多一線機會，快一步成果，可是多了這麼一艘船，只要有幾個關鍵的崗位不合格，那就是一艘邁向死亡的船，誰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這樣，不合格的人，那是在玩命。

相反，合格的，水平出色的，並且配合很好的船員，他們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應對的方法比較多，有時候，靈光一閃，就可以的化險為夷。

這些，有的是可以培養的，有些是不可以培養的，在8個月的時間之中，庄吉也通過選拔，考察，差不多組建了600組的水手，同樣的，繼續下去的探測過程，會更加的艱險，用3000艘船的效率，未必會比使用精銳的水手更高，600組已經夠了。

600組，分成3批，進行替換，差不多就是200艘，加上100艘的備用的船隻，就是300艘，跟之前的3000艘這個數字比起來，差的太遠了，可是這個差不多已經夠了，這已經是從他的隊伍之中，挑選出來的絕對精英，每一組都是相當合格的。

定海軍在過去的這段時間之中，生產處了幾千艘的飛剪船，這些船隻，極大的支持了整個探測的過程，這批船也不會被方向，他們會繼續的沿着勘察加半島，向南向北探查，在西伯利亞冰原之上，廣闊的土地，哪怕現在因為技術和其他方面的問題，無法把他們拿下來，未來也是肯定可以拿下來的，那麼提前的做一些探測，並且發現一些合適的地方和港口，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的。

8個月居住，庄吉早已經習慣了中部一號，他幾乎是看着這個島，從一片大工地，發展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現在，終於到離開的日子了。

未來三個小組之中，他還是負責前導組，負責對阿留申群島的探查，中部一號，還有勘察加半島上面一個叫藍光的港口，則交給了另外兩個組，他們除了繼續豐富周圍海圖之外，還會肩負着探尋的各種礦脈的任務。

庄吉會臨時，在藍光島停留，建立一個臨時的基地，一旦在太平洋之中，發現了適合作為基地的島嶼，就會立刻搬遷過去的，以支持前導的探測。

一些重要的東西，已經提前，通過帆船，運送到藍光島了，他還在這裏停留，除了要跟另外一個組的組長進行交接之外，也要考慮，到底帶什麼船前往，3000多艘之中，總有狀況好的，或者是適合探查的，這些需要挑選出來。

為此，庄吉已經頭疼了好幾天，因為除了少數一些之外，沒有明顯強於其他的，這就增加了挑選的困難，總不能隨便選吧。

庄吉並不知道，他繼續探查的船，已經被定下來了，並不是現在他麾下的任何一艘，是全新的，經過了無數改進而定型下來的新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