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意外的援助
死靈法師真正擅長的法術不僅僅是喚醒死靈，還有詛咒和牽制性法術。-====-半生半死的體質不僅讓她的壽命大大延長，還免去了睡覺和進餐的麻煩。對於一個法師而言，沒有什麼比時間更可怕的敵人了——時間幾乎是唯一能夠真正的，無法抗拒的殺死一位法師的手段。曾經有許多位強大的法師崛起，他們有的能獨自毀滅一座城市，有的能讓數以千計的死者以死靈生物的方式復生，有的甚至能從其他世界召喚生物……
……他們都死了。他們沒有敗給自己的同類，而是敗給了時間。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的種族，他們都有固定的壽命。
除非他們死而復生，成為巫妖。
半死者並非巫妖。在被殺死之後，她不能像巫妖那樣復活自己。還好，有什麼比數量巨大的死靈奴僕更適合作為擋箭牌的呢？
被包圍的聖殿騎士低估了死靈法師的危險性。半死者安安穩穩的躲在自己的奴僕後面，完成了法術，在屍體爆炸后的半分鐘內進行了第二次詛咒。強大的詛咒力量籠罩在生者的身體上，祝福銘文抵擋了一部分，卻還是有一部分直接作用於這些騎士的身體。
「可悲的光明，可悲的騎士，可悲的蠢貨，他們不明白我們現在面對着怎樣的敵人……」死靈法師嘀咕著，指揮幾個骸骨戰士把倒地的聖殿騎士拖過來，妥善保存——浪費是很可恥的，這種生前是聖殿騎士的屍體能夠被製造成很優秀的部下。「世界的敵人。」那個預言讓半死者感到不安。「生者和死者共同的敵人。」
「來自異界的惡魔會毀了整個世界……」
聖殿騎士的首領陷入了很糟糕的麻煩中。
由於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優秀了，接近一半的詛咒都針對她而來。異端的邪術讓她感覺很難受。本來處於劣勢的對手趁勢攻擊，幾次刺中了她的胸甲，還有一次刺中了她的手套。
黑暗武士首領並沒有趁勢追擊，它頗有些莫名其妙的在佔有優勢時後退，消失在死靈生物的海洋中間。它體內儲存的神力殘渣也快要用光了。女騎士差點把這當成是騎士精神，如果這就是，那就可以肯定，沒有哪個騎士比這位「騎士」更愚蠢了。
趁著對手不知因何離開，女騎士立刻開始祈禱，向神祈求壓制詛咒的力量。神的應答表示神對信徒的恩賜並非無窮無盡。每個信徒每天能夠使用的神術是有限制的，騎士已經用光了今天的份額。有限的神力只部分恢復了體力，但肌肉仍舊乏力，反應速度更是下降了不少。其他的騎士們也陷入了困境當中。
「為了神的榮光！」女騎士揮舞著巨劍沖入死靈生物當中，劍身上的銘文已經不再明亮，但巨劍仍舊是一把鋒利又堅固的優質武器。「凈化它們！」
風把腐臭的氣味送到了地獄犬少女的鼻子裏。
她狠狠的呼出一口氣，讓這些味道從自己的鼻腔里離開。那種死亡許久又加了防腐劑的肉就連地獄犬都不會喜歡，更何況是已經學會挑食這種美德的類人惡魔呢。「我餓了。」她說。「主、主人？」舌頭打結和上涌的胃酸讓少女的臉頰微微變紅了一些，當然，和劇烈的運動也不無關係。「什麼時候進攻？我嗅到了食物的味道。」
「一百，一百五十，二百……」
惡魔領主離開了地獄犬的背，望着山坡下面的戰場，測算了一下人數。至少有五六百個死靈生物逗留在那裏，現在還站着的人類騎士卻只有不到二十個。他們死定了——如果他們在十分鐘后仍然得不到任何幫助的話。
「敵人的敵人仍舊是敵人，但他們同時也是更容易被利用的敵人。」杜因的語氣就像在談論天氣。「你不能吃掉那些人類。」他解釋道：「他們和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如果你不想被送回家，那就必須學會利用他們。準備進攻，我們最好能成功偷襲那個法師，在這裏終結威脅，永久的。」
「哼，那些不好吃的爛肉……」
達莎嘀咕了一句。
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會嚴重降低食慾，死靈生物相對「冷靜」的情緒也會使得那些傢伙無論怎麼嚇唬也不會感到任何恐懼。地獄犬喜歡恐懼的食物。和這些相比，防腐藥劑的特殊效果會讓舌頭在短時間內變的麻木倒是次要的，死靈生物遠比正常生物僵硬的肌肉在地獄犬的利齒下也和普通的肉塊沒什麼區別。
當二十多隻地獄犬從山坡上衝下來的時候，死靈法師注意到了這些不速之客。半死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看清那些高速前進的身影，又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判斷身份，然後屬於生者的一半和屬於死者的一半同時本能性的縮緊了瞳孔。是惡魔！
死靈法師並沒有足夠的實驗材料來研究這些來自其他世界的生物，也不知道它們體內究竟有多少秘密，但兇殘的性格和侵略性的生活方式倒是顯而易見的。一個充滿侵略性的種族必定擁有強大的力量來保證侵略成功。半死者堅信只有把它們直接從這個世界剝離出去，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誰知道這些陌生的生物是不是像巫妖一樣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復活呢？
「攻擊它們！」
半死者對自己忠誠的奴僕命令道：「全部殺光！」
「繞過它們！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戰鬥！」
與此同時，惡魔領主下達的命令和死靈法師的截然相反。一個是躲避戰鬥，一個是主動挑起戰鬥。這和數量的差距很有關係。在死靈法師的命令下，至少二百個死靈生物調換方向，向地獄犬們包抄過來。地獄犬的數量則少的可憐。
和智力低下的死靈生物不同，地獄犬可以接受很精細的指揮，而且還擁有不錯的個體智力。它們不僅能理解什麼叫做躲避敵人主力，還知道要怎麼做。
死靈生物呢？數量佔據絕對優勢但個體能力很低的殭屍們只能理解三個命令：攻擊，移動，停止……
……這還是半死者想盡辦法弄出來的三個命令呢。
在研究出更精細的指揮方法之前，死靈法師打算只用一個命令來指揮這些蠢笨的傢伙：向目標移動且撕碎沿途的任何生者。是的，死靈生物不怎麼聰明，但它們是非常忠心的。它們是完美的士兵，絕對服從命令，不說廢話，不會偷懶，不會中飽私囊，更不會因為對待遇的不滿和主人反目成仇。它們總是很堅定的把主人的命令付諸於實踐。
這直接導致了這支軍隊在前進時往往需要浪費很多時間捕殺無害的野生動物……死靈法師可沒有製作死靈松鼠或死靈小雞的愛好，那是嚴重的浪費行為。配置防腐藥劑能有效的增加低級死靈生物的最大壽命，但那些材料不僅很稀有，而且幾乎不可能在市場上買到。
就算能，誰會把類似「三個月大的嬰兒頭骨」之類的東西賣給一個死靈法師啊？
「咔咔，咔咔咔。」
骸骨戰士敲擊著牙齒，在衝過來的敵人面前舉盾，另一隻手中正拿着戰斧。只要用盾牌格擋住敵人的進攻，它就能找機會劈開敵人的腦袋。它已經劈開至少十顆頭骨了。
很遺憾，這次，它的敵人並非農夫，而是為戰鬥而誕生的惡魔生物。
四號地獄犬很高興能擺脫坐騎的地位，它興奮的奔跑着，對戰鬥和進食的渴望已經被點燃。難聞的防腐劑味絲毫沒有干擾到它的情緒，或許這也正是智力較低的生物比較幸福的一點。它的大腦中還沒有挑食這個詞，只要是肉，無論是加了煉金藥劑的還是新鮮多汁的，對它來說都是食物。地獄犬對食物的傳統定義只有一個要求——肉！
按照首領傳達下來的命令，四號地獄犬在快要撞上骸骨戰士的時候沒有撲咬，而是從下面偷襲。骸骨戰士的盾牌舉得太高了。如果死靈的對手是人類，那個高度剛剛好，不過高度比人類站立姿勢低不少的四號地獄犬在它反應過來之前就咬住了它的小腿骨。
骸骨戰士掙扎著，想要踢開咬住自己的野獸。「咔咔！」
破爛的鏈甲絲毫沒有影響到地獄犬的咬合。大嘴猛的合攏，慘白色的骨頭瞬間裂開，在半秒內斷成幾節。小腿骨斷裂對活人來說會導致暫時失去抵抗能力，不過對死靈來說只是失去了一條腿而已。失去平衡的骸骨戰士倒在地上，它用斧子砍向正在嚼骨頭的四號地獄犬，鈍刃切開了地獄犬堅硬的皮膚，甚至沒傷到肌肉。四號地獄犬的反擊則直接針對它的脊椎。
惡魔生物用力的咀嚼著，沿着尾椎開始，一直把頭骨以下的脊椎全部咬碎，就連一個完好的關節都沒剩下。
「咔……」
骸骨戰士最後敲擊了一次牙齒，就被地獄犬的牙齒咬碎了半個頭骨。它的下顎骨掉了下來。
乾癟的食物。四號地獄犬吐出嘴裏的碎骨頭，對倒在地上的敵人表示強烈不滿。它的身上居然只有骨頭！就連一點點肉絲都沒有！這種東西對於地獄犬而言毫無價值，不過，剛剛出生的小地獄犬可能會喜歡這種可以磨練牙齒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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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這個更新問題吧……很不厚道……
（捂臉）明天要是還不兩更水銀就木有小**……
（捂臉）對於更新不穩定一事，弱弱的道歉，然後弱弱的喊一句，不要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