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執迷不悔
天庭靈霄寶殿之中，昊天高坐其上，下手除了西王母和毫無生氣的瑤姬之外，再無一人。眾仙皆被昊天請了出去，雖然事關天條，但是瑤姬畢竟是昊天的妹妹，這也算家事。家醜不可外揚。
昊天臉色複雜看着下方的瑤姬，傷痕纍纍，毫無生機。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這樣子讓他心疼。瑤姬，他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親人，從來都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卻因為幾個凡人了這個樣子，他既心疼，又惱火。
「瑤姬，你知錯嗎？」許久之後，昊天開口問道。
瑤姬眼中沒有半分神采，如同失去了靈魂的娃娃一樣。
西王母見瑤姬不開口，想說點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她本來也是不想參與這件事的，但是瑤姬也是她看着長大的，昊天又特意讓她留下，她也只好留下。
她是女仙之首，處置瑤姬，應當由她決定。可是瑤姬又是昊天的妹妹，也着實為難。
昊天再次說道：「瑤姬，現在你連話都不願意和哥哥說了嗎？」
聽見哥哥兩個字，瑤姬抬頭，雙眼無神的看着昊天：「哥哥，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殺我的丈夫。」
瑤姬說的有氣無力，看似在指責，又似在低喃。
昊天聽見瑤姬提起那幾個凡人，怒火叢生，怒聲道：「現在你還在想着那幾個凡人，你就沒有想過我嗎，沒有想過天庭嗎？」
瑤姬的眼中落下一行清淚，「他們是無辜的，錯的是我，是我。」
「無辜？觸犯天條，死有餘辜。」昊天冷冷的說道。
瑤姬說道：「觸犯天條的是我，該死的也是我，不是他們，不是他們。」
瑤姬的聲音帶着幾分凄厲。
昊天怒極反笑：「是啊，你是該死，身為天庭的長公主應該最清楚天條的人，卻明知故犯。難道你忘記了千年之前的例子了嗎？」
瑤姬說道：「我記得，只是我沒有堪破情愛。」
「那你為什麼你要選擇凡人，你要動情，仙界多的是神仙，哪一個不比那個凡人強。」昊天說道。
「能自己控制的就不叫愛情了。」瑤姬說道。
昊天冷笑一聲：「愛情，好一個愛情。因為區區幾十年的愛情，就把你我兄妹千萬年的情誼都放棄了嗎？」
昊天的話猶如一把刀，插進了瑤姬的心中，鮮血淋漓。
「不，我不想，我不想的。他們只是凡人，只要區區幾十年就可以了，可是為什麼，你連幾十年都不給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瑤姬狀若瘋癲，聲音中帶着無盡的凄厲。
昊天一拍寶座：「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西王母見到昊天動怒，連忙喊了一聲，「陛下息怒，瑤姬只是被凡人迷惑，被情愛蒙了心，過幾天她平靜下來，就會知道錯的。」
西王母又看向瑤姬：「瑤姬，還不認錯。陛下畢竟是你的哥哥，難道會不希望你好嗎？」
「這天條立下的初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陛下也不能熟視無睹，對你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瑤姬留着淚，喃喃說道：「我不要法外開恩，我只要我的孩子，我丈夫。」
「他們是我的丈夫，孩子，是你的外甥，外甥女，你怎麼下得去手，你怎麼忍心，他們還那麼小，還那麼小。犯錯的是我，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你還我丈夫，還我孩子。」
「瑤姬，你太讓我失望了。」昊天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力氣。
執掌天庭再難，洪荒眾仙再看不起他，他都可以挺得過去。可是瑤姬，對於瑤姬的背叛，真的讓他身心俱疲。千萬年的養育，沒想到換來的就是這個，為了幾個凡人和他這個哥哥翻臉。
「你還我丈夫，還我孩子。」瑤姬激動的喊道，要不是西王母禁錮住了她，說不得就要衝上前來。
「瑤姬，朕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知錯嗎？」昊天挺直身子，氣勢一變，變會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庭主宰。
「還我丈夫，還我孩子。」瑤姬嘴裏念叨的就只有這句話。
「王母，你處置吧。」昊天說道。
西王母說道：「還是道友你發落吧。」
「瑤姬乃是女仙，受你管轄，也當由你處置。朕已經給過她機會了，不知悔改，難保日後再犯，王母按律來就是，不用顧及我。」昊天說道。
他執掌洪荒，既然瑤姬不肯認錯，那就讓她的事，來告誡洪荒，也算她回報這些年天庭給予她的榮耀。
西王母點點頭，「貧道知道。」
「瑤姬，天條剛立，你就以身犯戒，實屬罪不可恕。你又是天庭長公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貧道就罰你受天罰三道，貶下凡去，輪迴轉世，重新修鍊。」
這刑法不可謂不重，但是其中也有可琢磨的地方。輪迴他們無法管，可是輪迴之後他們能管，只要瑤姬知錯，他們自然可以再渡她成仙。
西王母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昊天，見他神色不變，就開口說道：「來人，將瑤姬帶下去。」
就在侍衛即將帶走瑤姬的時候，天蝤元帥領着羲月來了。
「等等，在此稍候一會。」羲月對着侍衛說道。
「是，娘娘。」侍衛也知道羲月身份，恭敬的應了。
羲月走進靈霄寶殿，裏面氣氛有些壓抑。終究是骨肉親情，看來昊天還是心軟的。
「見過兩位道友。」羲月說道。
西王母說道：「道友有禮，請上座。」
昊天見是羲月，也緩了緩臉色，「道友有禮了。」
羲月說道：「貧道不請自來，還望兩位道友不要見怪。」
西王母笑着說道：「道友哪裏話，道友肯來，乃是天庭的榮幸。」
「只是今日天庭有失，倒是讓道友看笑話了。」
西王母歉意的看了看羲月，希望她不要怪昊天失禮。
「道友客氣了。」羲月說道。
「不知道友今日前來可有何事？」昊天整理了一下心情。羲月，他們天庭還惹不起。
「貧道也就直說了，貧道正是為瑤姬一事而來。」羲月說道。
昊天聽是瑤姬一事，臉色微變，「道友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