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完美落幕

第六百三十九章 完美落幕

於是,慈航在解決了國家內部問題,在民生安定之後,準備再次踏上他的旅程。以他的微薄之力,救助天下蒼生。那一日,大臣之女苦苦哀求,祈求慈航不要離開,求他不要丟下她。可是慈航心意已決,何況出家之人,又如何近得女色。他勸導大臣之女,何必沉溺於過去,讓她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佛門的舌燦蓮花確實名不虛傳,大臣之女開始鬆動。終有一日,大臣之女點頭了,慈航也離開了故國。慈航離開之後,大臣之女後悔了,她根本就不想慈航離開。她的答應只是因為沉迷於慈航日日的陪伴,讓她不忍心拒絕。

慈航走的無影無蹤,大臣之女無處可尋。可是她沒有放棄,日復一日的尋找。終於有一日,在一處地方有人發現了慈航。大臣之女不顧一切,一個人騎着馬靠着那一點線索,踏上了尋找慈航的路。

終於,她在一處山上找到了慈航。可是她找到的慈航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血肉模糊,可是臉色安詳,看着是那麼的聖潔慈悲,讓人生不起一絲的褻瀆。

原來,慈航在上山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老婦和一隻老虎。那隻老虎飢腸轆轆,想要吃掉老婦。

慈航見了便上前去:「阿彌陀佛,不知施主可否免做殺孽,放了這老人家。」

老虎聽懂了慈航的話,吼叫了幾聲,意思是:「為何要我放了她,她是我的食物。如果不吃她,我就要死了。」

慈航說道:「世間食物那麼多,何必非要吃人,你看着竹林中有筍,有蘑菇,都是極為鮮美的東西,可以飽腹。」

老虎說道:「我乃是老虎,自來都是吃肉的,如何吃得這草菇之物。」

「你要是不讓我吃這人,那你就給我抓幾隻兔子,山雞,野豬來。」

慈航道了一聲佛號:「貧僧乃是出家之人,如何能造這殺孽。」

老虎說道:「既然如此,你快快讓開,讓我吃了這人,我都快要餓死了。」

慈航說道:「為何你不試試吃那些山果筍菇,一樣甘美可口,也能飽腹。」

老虎說道:「你何曾見過老虎吃素的,老虎生來就是吃肉的。兔子吃草,老虎吃兔子,自來如此。人能吃兔子,吃山雞,我為什麼不能吃人。難道我要因為放過這個人,就餓死自己嗎?你是覺得我的命比不上人命?」

慈航一愣,沒想到區區山間的老虎會有如此精妙的言論。他也發現,是自己錯了。兔子吃草,是天性,老虎吃肉也是天性。他們生來便是如此的。

救苦眾生,那自當是眾生平等,他豈能因為人命就枉顧這老虎的命。

「貧僧著相了。若是你要吃人,便吃貧僧吧。放過那位老人家。」

老虎有些驚訝:「你真的要把你自己給我吃,就為了救那個人?」

慈航點點頭:「正是如此,眾生平等,你的命和老人家的命都是命,一樣的重要。貧僧發願救苦救難就眾生,如今捨棄這臭皮囊就能救得一命,實在是值得。」

「那好,我答應你,你的肉可比那個人妖好吃多了。」老虎說道。

「老人家,你快走吧。」慈航笑着對那老婦人說道。那個笑容慈悲聖潔,包涵著對眾生無盡的愛。

「謝謝,謝謝。」老婦人連忙走了。

慈航閉上了眼睛,開始頌念著佛經。老虎看着慈航這鮮嫩的散發出清香的血肉,吼叫一聲,撲了上去。它以為慈航會害怕,會恐懼,會逃開。可是當他的利爪劃開慈航的皮膚,慈航依舊面帶微笑,嘴中念誦著佛經。

老虎咬下一大塊血肉,可是慈航依舊沒有皺一下眉頭,似乎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不過老虎已經顧不得了,大口的吃着這塊血肉。

當它吃完一塊,發現慈航依舊是那般。它再次咬下一塊肉,吃了下去。等它準備吃第三口的時候,卻怎麼也下不了嘴。好似自己有多麼邪惡,多麼不該一般。最後,他放了慈航,自己走了。

慈航還在念著佛經,彷彿那樣才可以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其實他也只能那樣,老虎給她羸弱的軀體帶去的傷害,已經無法讓他再次站起來了,他只能靠着佛經來分散自己的疼痛和虛弱。

血一點點流出,直到慈航最後一口氣散去才停了下來。一個王子,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這荒山野嶺之中。

而大臣之女也是在慈航死去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找到了慈航。

大臣之女不顧血污,抱着慈航在那裏痛哭,其聲之悲,就連過路的鳥雀都叫出了哀音。

過了好一會,只見大臣之女的懷中金光一閃,慈航整個人都消失了。大臣之女愣住,不知道是何情況。

也就是在這時,空中金光一閃,慈航再次出現,只是再次出現的他穿着白色的僧衣,不見一絲血污,腦後有大光明焰,智慧焰形成佛光。原本俊俏非凡的臉上,滿是慈悲聖潔,不見一絲凡塵之氣。

「殿下,你沒事了?」大臣之女愣愣的說道,好像有什麼事不一樣了。

「多謝你能來看我。」慈航說道。

「不,不,不用謝。」大臣之女有些緊張。

「如今,我要走了,你多保重。」慈航說道。

大臣之女頓時流下淚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我,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你說,我一定改,好不好。」

「你又何必執著,我註定不會是你的良人。你還年輕,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慈航說道。

大臣之女突然笑了兩聲,可是淚依舊不停的落下,「你不是我的歸宿嗎?我們自幼定親,你就是我的良人,舉國上下,有誰不知道。自小我就知道我會是你的妻,一直以來我都是以你的妻子來要求自己。可是到頭來,你卻說你不是我的歸宿。那這些年來的一切,算什麼?」

慈航說道:「人世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執念太深,只會傷及自己。你說你喜歡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因為你知道你註定要嫁給我才會愛我。因為這是你家人,全國百姓的期盼,所以這也成了你的願望,你的執念?」

大臣之女一愣,似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個可能。

慈航繼續說道:「你可曾想過你愛我,愛的是什麼,是我的王子身份,還是這幅皮囊?」

大臣之女沒有說話,她的眼中浮現的是迷茫。

慈航說道:「皮囊不過是表象而已,總有一日是會變的。」

慈航說着,搖身一變,換回女身的姿態。樣貌還是那般,卻從一個俊美的男子,變成了一個秀美典雅的女菩薩。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臣之女驚訝的說道。

「不過是一幅皮囊罷了,這才是我的本相。」慈航說道。

大臣之女面露驚訝,不敢置信:」不,我不相信,不會是這樣的。「

慈航說道:「如你所見,這才是真的我。」

「不,不會的,你騙我。」大臣之女不相信這一切。

「出家之人不打誑語。」慈航說道,「你執著的只是我的身份,我的皮囊而已。是你的出身限制了你的選擇,你應該按照自己的心去選擇,去過一生。」

「我的選擇?我又什麼選擇,和你一樣救苦救難救助眾生,甚至不要自己的生命嗎?」大臣之女說道。

不等慈航有所回答,她繼續說道:「是,你慈悲,你救人救難,心懷天下。可是你對我慈悲了嗎,你對你父母慈悲了嗎?」

「他們辛辛苦苦養育你多年,換來的只是你出家為僧。王國,父母,你都不要。他們是你的父母,給予你一切他們能給的,也原諒了你的任性,放任你自由。可是你呢,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是否會想念你,是否會擔心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卻如此不愛惜。」

「你與天下人都是慈悲,可是你卻何曾對你父母慈悲,對我慈悲。」

「你說我愛慕的是你的身份,你是皮囊。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嗎,既然都是你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愛?」

「我是你自小就定下的妻子,一直以來我都以這樣的身份活着,可是你如今卻跑拋下我,讓我成為全天下的笑話。我一個閨閣女子,被丈夫嫌棄,我又如何能面對悠悠眾口,我的清白又與何人說,誰又敢取我這個曾經的准王妃。」

「你救苦救難救了天下人,卻把我推入這萬丈深淵。為何你的慈悲從來都不施捨一些給我,為什麼?你想要救眾生,可是眾生疾苦,只是無法吃飽穿暖嗎,你可知心中的苦又該如何救?」

「你毀了我的一生,卻要我放開執念,好成全你的道?為什麼,又憑什麼?」

「我恨你,我恨你,我一生,永生永世都不原諒你。我要你記着,你永遠都辜負一個女子。」

還不等慈航反應過來,女子掏出一把匕首,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一時之間鮮血四射。

「我要你永遠記着我,也永遠無法救贖自己的罪孽,這是你欠我的。」

風中留下大臣之女最後一句話。

慈航想救回大臣之女,可是佛法卻是無用。大臣之女的決絕超過了她的想像,那把匕首直接連她的靈魂都毀滅了,那一絲真靈也消散在了天地間。正如女子臨死前所說,她要慈航一輩子都無法救贖,一輩子都記住自己犯過的錯。

「不,不是這樣的。」慈航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

她不想這樣的,她成佛也是為了父母。她讓她看開,只是想讓她找到真正的幸福。

「咔嚓。」沒有人聽見,但是慈航的那一刻無缺的佛心卻裂開了一絲裂縫。她想拯救世人,卻沒想到有人因為她而死,死的那麼乾脆,連轉世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下。

慈航看着那把匕首,這把匕首是他給她的下定之禮,是他曾經發現的一塊奇礦打造的。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滅靈銅,原來她終究是死在他手上的。

九天之上,羲月早已動用周天星斗大陣,絲絲縷縷的星辰之力透過天庭的結界落入人間。

鯤鵬藉助著星辰之力,在撞擊身上開啟周天星斗大陣,與九天之上相互呼應。

幾乎是在慈航成道之時快速出手,連傷普賢,懼留孫幾人的根基,更是給懼留孫的道心留下了一絲不可磨滅的傷痕。

鯤鵬出手的快狠准,畢竟也是佈置好久的。也藉著那一瞬間的周天星斗大陣,斗轉星移,瞬間回到了北冥,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等到西方那兩位發現幾人的狀態之時,一切都晚了。他們猜的到是誰做的,可是一切都是那麼天衣無縫,毫無仙人插手的痕迹。他們就是想打上門去,也是師出無名。只能暗暗的將這個虧給吞下去,眼睜睜的看着千萬年的謀划落了半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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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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