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試問捲簾

第七百二十二章 試問捲簾

羲月沉默了一會道:「難道非要如此,無數人的前仆後繼才有現在這般局面,師尊忍心讓這一切毀於一旦嗎?」

鴻鈞道:「這就是因果,欠下的終究要還。因果從來不是錦上添花,只有雪中送炭。貧道乃是天道,萬物眾生在貧道眼中未有分別。」

「只是此事涉及太廣,若然只是個人,你便不會覺得這般難以接受。」

羲月又何嘗不明白,可是她真的無法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發生。

鴻鈞道:「如今雖天地穩固,可這只是表面現象,你當心中有數,莫要讓貧道為難。」

羲月道:「師尊,師兄和師姐們什麼時候可以歸來?」

鴻鈞頓了頓:「天機晦澀,遙不可期。今日若非事關重大,貧道連這化身也無法顯現。」

羲月有些意外鴻鈞的回答,天地早已布下各種手段,加上鴻鈞和六聖之力,過了這麼些日子,難道一點起色也沒有。

鴻鈞看出了羲月的想法,開口道:「遠比你想像的要更棘手。穩定和修補,這其中相差甚遠。」

忽然,鴻鈞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貧道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師尊。」

羲月只來得及驚呼一聲,鴻鈞便化為雲煙消失在九天之中。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羲月低喃一句。

後世一切,莫不是都源於此。羲月開始擔心起女媧來,她害怕他們或許真的無法歸來。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卻無能為力,她的力量被天地排斥,貿然出手,只會適得其反。

「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

羲月心有不甘,她若什麼都不做,她又如何擔得起聖人之名,又讓東方仙界如何看她。道祖還真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她還真希望她沒有修成法則之身。和諸聖一起補天,倒也圖了一個清凈。

這一處空間悄然而散,羲月再度出現在星空之中。一時氣憤,一絲力量引得星空震動。羲月倒是並未在意,不過惹了些虛空的罡風而已,自往洪荒大地而去。

凌霄寶殿之中,處決了天蓬元帥之後,昊天越想越不對勁,似乎著了楊戩和太白金星的道。直想把那天蓬拉回來重新處決。可是天蓬早已打入下界,再者他身為天帝,又如何出爾反爾。氣悶之下,昊天叫來仙侍呈上玉液瓊漿。到也不算借酒澆愁,而是想着以玉液瓊漿通明靜心的功效來靜一靜心。

仙侍端上來的玉液瓊漿並不是一般宴會用酒,而是王母另制的玉液瓊漿。其實玉液瓊漿乃是合稱,玉液多靜心通明之用,少醉人,瓊漿則是純粹仙酒,多用於宴席。

捲簾天降接過玉液,給昊天端了上去。

「陛下。」捲簾將琉璃玉盞端給昊天。

昊天喝了一口,心中略舒暢些,「捲簾,你說朕是不是將天蓬罰的有些重了。」

捲簾有些意外昊天的問題,「陛下聖斷,必是不會有錯的。」

其實捲簾覺得是重了,醉酒糊塗,並非本意,懲戒一番也就是了,何必要斷人仙根。千萬年的修行,何其不易啊。

昊天說道:「朕知道你覺得重了是不是?」

捲簾天將心中一慌,連道:「陛下,小仙不敢。」

昊天說道:「若是放在別的地方,其實也不過小事一件。申斥一番,或是面壁幾日也就罷了。可是那裏是太陰星,是那位娘娘的道場。天蓬此舉可是打了月宮的臉面,更是毀了月宮清譽。普通女子的清譽尚且重要,何況是聖人。」

捲簾是傻些,但也聽的明白,「是陛下仁慈。」

昊天道:「仁慈嗎?我倒是想,可是我也不敢得罪月宮,更怕月宮會記恨天庭。我並未想過息事寧人,都是楊戩和太白那兩人給我繞的。」

捲簾天將說道:「往日天蓬元帥多有功勞,人緣又好,有人求情也實屬正常。雖功是功,過是過,但天蓬元帥此前畢竟勞苦功高,陛下放他一馬,也是陛下仁慈,厚待功臣。」

昊天說道:「你今日倒是會說話。」

捲簾天將說道:「小仙說的都是實話。陛下也知道小仙向來嘴笨,幾千年來都沒學會說話,這一日半刻的,那裏能學的什麼。」

昊天喝了口酒,「當初就算看你實誠,才招你到跟前。若你入太白那般,朕道還不放心放你在跟前。」

「陛下天恩,小仙銘記於心。」捲簾給昊天上了酒。

「你說朕能重新宣判天蓬的罪責嗎?」昊天突然問道。

捲簾手中一抖,差點沒端好酒壺,「陛下想必是喝醉了。」

「不過是玉液,如何能罪。朕是害怕月宮,天庭形勢嚴峻,朕現在是一點都不能罪月宮啊。」昊天道。

捲簾安撫道:「陛下莫要多思,娘娘素來慈悲,又和天庭交好,陛下處理此事也是顧全了月宮面子,未有徇私之意,娘娘又豈會怪罪陛下。」

昊天道:「娘娘或許不在意,可是月宮的人會不在意嗎?娘娘不理會這些,可是她們呢。從來都說千日做賊,哪裏有的千日防賊。」

「陛下,您醉了。」捲簾有點不敢聽這話。

昊天正要說話,突然他心神一動,察覺到了星空之中的變化。

「這是?」

星空之中突然罡風肆虐,空間震動。雖然那股力量不大,但有些不同尋常,不是一般的神仙能有的。星空之中能有這般道行的除了玄靈斗姆元君,也就只有羲月娘娘了。而這個時候,玄靈斗姆正在閉關之中。

「陛下。」捲簾天將看着突然站起來的昊天心中也是一驚。

「我做錯了嗎?」昊天低喃一聲,倒坐回寶座上。

昊天說道,「去,把天蓬給朕召回來。」

昊天不確定羲月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發怒,但是他不能賭。哪怕亡羊補牢,他也要試一試,然後再去月宮請罪。本尊交給他的天庭,他怎麼也要完好無損的交回去。

「陛下,還請陛下三思。法旨已下,如何能收回。」捲簾天將連忙說道。

昊天頓時生出一絲怒火,「怎麼,連你也要違抗朕的旨意。」

「小仙不敢,只是陛下金口玉言,言出法隨,如何能反悔。」捲簾說道。

昊天突然笑了一聲,帶着幾絲悲涼,「金口玉言,言出法隨,哈哈,我的話,又有幾個人聽過,又有誰在意過。」

就連瑤姬,不也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過嗎。不然何以幾千年來,都未曾想過來天庭看他一看。千萬年的兄妹情,倒還比不上那個凡人和她的十幾年。

桃山啊,看到那座桃山是不是又想起了昔日的苦難。

「去,把他給找回來,自己犯下的錯,自己去承擔,天庭幫不了他。」昊天怒喊道。

這些年,他如履薄冰,眼看着就要功成身退,絕不能功虧一簣。

」陛下,三思啊。」捲簾懇求道。

這時,外面一仙侍進來通報,「陛下,西方燃燈佛祖求見。」

「燃燈,他又來做什麼?」昊天蘊含着怒氣。若不是西方,他又如何會有這般的地步。

「不見,不見。」昊天心煩意亂。若是這個時候見佛門之人,那讓月宮之人作何感想。

捲簾道:「陛下,還是見一見吧。」

「難道你也要來教朕做事嗎,不如這個玉帝給你當如何?」昊天低吼道。

捲簾心中一驚,手中琉璃酒壺頓時摔在了地上,玉液流了一地。

「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昊天見西王母的珍藏毀於一旦,心中更是怒氣上涌,「連酒都不會倒,朕要你有何用。」

昊天抬眼一看,正巧看見那琉璃酒壺之上日月凌空的圖刻,心中一凜。

「陛下,何事如此大動肝火。」燃燈帶着一身佛光從外面走了進來。

「佛祖,擅闖我天庭怕是不妥吧。」昊天臉色有些不好。

燃燈道了聲阿彌陀佛,「貧僧失禮,還請陛下恕罪。捲簾天將也是無心,還請陛下饒了他吧。」

又來一個教他做事的,昊天頓時怒火上涌,壓都壓不住。

「此乃我天庭之事,佛祖就不要插手了吧。」昊天壓着火氣。

燃燈卻像沒有看見一般,「出家人慈悲為懷,見不得世人受苦,還請陛下見諒,看在貧僧的面子上,饒了這天將吧。」

昊天怒極反笑,「佛祖這是在教朕做事,難道只有你西方慈悲為懷,我東方仙界皆是心狠手辣之人嗎?」

「阿彌陀佛,陛下誤會了,貧僧並非此意。」燃燈淡淡的說道。他也是三千紫霄客,如今又是佛門古佛,猶在如來之上,和昊天比都不差什麼,何況是一個小小善屍。

「好好好,既然佛祖都發話了,朕又豈能不如了佛祖的願。」昊天說道,「來人?」

「陛下。」兩位天將走了進來。

「將捲簾打下凡去。」昊天冷聲說道,「今日就讓佛祖慈悲,朕當一回惡人。」

「是,陛下。」

「陛下,陛下開恩啊。」

「拉下去。」昊天冷著臉,看也不看一眼捲簾和燃燈。

而一旁的燃燈也是臉色不好,不過終究沒有再說一句。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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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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