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小鞋

兩年前因為我的工作極其出色，再加上我偶爾無償地幫我的賈練領導跑點腿、幫他和林妹妹送東西，再加上我的嘴甜，我的工資就漲到了現在的一百枚靈丹，職位升級為首席程序設計師---其實還是乾的程序員的工作。

我聽謠傳說上面有意提升我去接替賈練的位置，但謠言終歸是謠言---果然兩年之後的今天，我的領導還是賈練。

我的辦公室就在我住靈山上，我們工作都是坐在靈山上用腦袋冥想，之後再將想好的意念用特定的方法導入面前的工具---一種看不見的象屏幕一樣的東西進行保存。

我正在冥思苦想怎麼給那個新界系統中把那個土財主的鼻子改高點還是矮點的時候，我的面前冒出了一個泡泡一樣的虛幻氣體組成的信息流。

「葉子，什麼時候收工？去小花店裏多買點靈液，你出錢！」我伸手一點，面前立刻出現了這些信息和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臉龐。

「憑什麼我買啊，我要買飛丹的，還差得遠呢。「

我對着那個泡泡說着，滿臉苦相，這傢伙每次都叫我去小花店裏買，雖然不用走路過去，我手對空點點就可以了，但是要花錢啊，我要存錢娶老婆，養家餬口呢，我都覺得我是靈界的五好男人，但為什麼每年一次的靈界十大傑出青年的評選，我連提名都沒撈到一個呢？

胖子口中的小花是他暗戀了十七八年的女子，他有一次喝靈液喝多了后，告訴我他從三歲就開始暗戀小花了，到現在都沒勇氣表白。

靈液少喝，喝多了什麼話都敢說，不過我也是趁他們喝多了知道了不少靈界的秘密。

我說的飛丹，就是吃了之後可以馭氣飛行的一種葯丹。一枚最低級的飛丹也要一萬靈丹，而且聽說因為購買的人太多，為了體現公平，還實行搖號的辦法。我不僅沒錢，就是有錢了估計也沒戲---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能被搖出的號碼砸中我呢？

低級飛丹就象人界的自行車，吃了低級靈丹你就能飛行，但飛行速度和你自己在地上跑的速度差不多。中級飛丹就好比人界的汽車，但我這輩子可能都買不起，中級飛丹至少十萬枚靈丹，我不吃不喝都要十年。

至於高級飛丹---我就沒見過周圍的人誰吃過這東西，價格估計得上百萬了吧。

還有一種丹藥叫閃丹，就是可以快速移動，比吃了飛丹還跑得快。不過能買的起閃丹的就不是普通人了，估計整個靈界能夠買得起的人兩隻手都數得過來，那個價格極其恐怖，不說也罷。最最關鍵的還是有錢也買不到，屬於嚴格限制的東西。

「滴答「，我的面前又彈出一個泡泡。

「葉子，你過來一下。「

居然是賈練找我！這傢伙找我從來都沒好事，因為如果是好事，他不會讓我過去的，直接泡泡裏面就說了---難道又是叫我幫他把靈水送給林美美？

林美美叫林玲，是我的同事，工作也有好幾年了吧，人長得挺不錯，水靈靈的。這賈練非常喜歡他，時不時叫我跑腿給林美美送這送那的，比如從人界新進口的化妝品、仙界進口的包包這些。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來到賈練的靈山，這賈練的靈山果然比我那個小靈山大多了，環境也好，關鍵是還挨着林美美---我都不知道他們倆這麼近，為什麼每次都會捨近求遠，叫我來送東西，難道就是為了讓我鍛煉身體？

聽說，只是聽說，他本意是想挨着另外一個女美女程序員---嫣然，但被她給拒絕了。你千萬別傳出去，如果賈練知道了找我麻煩，我就來找你的麻煩。如果林美美知道了來找我的麻煩……我自己硬抗，死不招供！

「賈老大，您找我啊！「我畢恭畢敬的問，畢竟我沒有任何背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來的，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我的名字都是從小就有人這麼叫，我也無所謂了，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假老大？我是你真老大。」

「葉子啊，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出錯啊，上面領導說你最近提交的一個程序裏面問題很多，用戶試用后很不滿意。「賈練蹺著二郎腿，翹著腿喝着靈茶---一種特殊的茶葉，這種茶葉不產生靈氣，裏面含有一種醒神的東西，不過這種茶我就是見了也不敢採摘，怕被關進去。

我們這個靈界，什麼都是一個名叫老祖宗的人所有，包括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甚至包括我們這些人。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老祖宗，但誰也沒有真正見過老祖宗的廬山真面目，對於象我這種人就更別想了。

這裏的人都被一直監控，即使你想捉一隻花雞（很奇怪的一種雞，下的不是蛋而是一種稀丹，但比靈氣好，可以直接食用）回去自己養或者私自在路邊采一朵野花，很快就有靈界空管部門的人飛來將你帶走。輕則扣你的靈丹，重則被開除，然後關進一個很恐怖的地方，再嚴重的聽說會被丟到一個實驗空間裏面去，聽說那個空間是以前的一個技術極其厲害的高手創建的。空間裏面凶神惡鬼、猛獸不計其數，還有人說那裏極其混亂，甚至人被吃掉，就是弱肉強食，想想也是，進入那裏的人都是一些窮兇惡極之人。

基於這些因素，我們靈界一直是一個安寧祥和的美麗世界。

我一聽賈練的話就知道他在找我的茬，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對我有點不滿，估計是上次我跑腿幫他送靈水的時候，被嫣然半路攔截給搶走了一瓶，賈練表面上沒說什麼---他對嫣然怕得要死，私下裏說嫣然是頭母老虎！

為什麼說他在找茬呢？因為上次林美美創建的系統裏面人居然是男性下身女性上身，不倫不類的都沒挨任何批評，賈練反而還大加讚揚說她有思想，有創意。

而我提交的那個小系統裏面，只是有個老頭的鬍子被我改長了------比身體還長，年齡被我改大了點---可以活兩千多歲，子女被我改多了些---一生才一千多個而已嘛。

「這次上面的領導很不滿意，我是頂住山大的鴨梨給你說好話，說你工作努力勤奮，雖然天資稍微差那麼一點點。但領導覺得你不再適合擔任開發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