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皇朝之上
賭聖閣,二樓。
有中年書生帶路,整個二樓暢通無阻,二樓沒有一樓嘈雜,幽靜的環境還有淡淡的花香,走廊兩邊掛着一幅幅字畫,讓得整個環境都變得古色古香。
以楚林的眼力,不難看出,這走廊兩邊的字畫,每一幅都不簡單,恐怕都是出自畫靈師和書靈師之手。
書靈師和畫靈師屬於雕陣師的變異存在,他們有着雕陣師的能力,開了天眼,強悍的靈魂力,卻將陣紋融入到字畫之中,賦予了字畫一種神奇的武道意境。
書靈師和畫靈師是十分稀少的,比雕陣師還要稀少,而且在整個東翎皇朝,幾乎所有的書畫靈師都集中在了九天城蘇家。
市面上,想要得到一幅包含武道意境的字畫,就算是最次的作品,都是有價無市。
賭聖閣這一排走廊,居然掛着不下十幅,足以看出賭聖閣的非同小可的財勢。
跟着中年人,楚林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腳步停下的瞬間,他便感覺到又好幾股隱晦的靈魂力從他身上掃過。
這些靈魂力雖然能被發覺,但卻看不透修為,隱隱還有些壓迫之感,恐怕也都是地武境上三重的存在。
「沒想到賭聖閣居然有這麼多高手,難怪就連如日中天的那些家族,也不敢輕易招惹。」楚林暗自想道。
「大人,林楚先生到了。」中年書生站在房間門口,恭敬的鞠了一躬。
「讓他進來。」房間內,卻是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聲音輕柔,空靈悅耳,好聽之極。
楚林眉頭一挑,心想這位賭聖閣的大人,居然還是個女的,他本來還以為是像青洪山那樣的老頭子。
中年書生推開了門,示意楚林進去,而他自己似乎並不打算進去。
楚林搖了搖頭,步入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與其他房間沒什麼不同,都是一些尋常擺設,只是床榻那邊,隔着一道垂簾,只能看清垂簾之後,有着一道坐立在床沿邊上的窈窕身影。
「閣下便是林楚么?少年出英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優美的聲音再次響起。
「閣下是?」楚林抱了抱拳,算是打了個招呼,同時開口問道。
方才那聲音,悅耳動聽,空靈柔和,不難聽出,這垂簾后的窈窕身影,恐怕也只有二十多歲的年齡。
這就更讓楚林吃驚了,二十幾歲的年齡,居然便成了方才那位中年書生口中的「大人」,而且,這周圍還隱藏着不下五個地武境上三重的高手。
這女的,雖然年輕,但絕不簡單。
楚林當然不敢動用靈魂力隨意探測,畢竟這是賭聖閣中,對方還有那麼多高手隱藏在暗處,窺探別人修為的事情,還是不能隨意做的。
「我便是這賭聖閣的閣主。」垂簾下,那窈窕的身影似乎伸了個懶腰,妙曼的曲線微微顫動了下,聲音也是多了幾絲慵懶了魅惑。
「不知閣主邀我前來,所為何事?」楚林問道。
「是我有幾件不明白的事情,想諮詢一下林楚先生。」悅耳的聲音帶着詢問的語氣。
「何事?」
「第一,林楚先生的易容術,連今日在場那麼多大人物都看不穿,不知是否為千面易容術?」垂簾后,一雙秋波般水吟吟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楚林。
楚林聞言,心頭微微一跳,千面易容術,這位賭聖閣閣主居然知道千面易容術,這可是當初在青岩商會手中買來的,而且當時在武院的交流會上,也沒花幾個錢。
能被賭聖閣閣主關注,恐怕這千面易容術並不像現在自己所知道的那麼簡單。
「林楚先生放心,我賭聖閣對你沒有惡意。」簾后的人緩緩說道。
「的確是千面易容術,只是我的身份,還望保密。」楚林答道。
「保密是必須的,賭聖閣的開的是整個皇城最大的賭場,嘴嚴是第一戒律。」簾後傳來一道笑聲。
輕笑片刻,這位閣主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林楚先生在決賽場上所使用的天火,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天火珠吧?我想問的是,林楚先生的天火珠,是從哪裏得到的。」
「天火珠。」楚林心頭猛然一跳,內心驚疑萬分,不過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內心思緒極速轉動。
天火珠乃是當初在歷練之地時得到的,一直都是楚林的底牌之一,傳聞是丹宗至寶,上一代丹宗天驕商東翎的寶物。
只是,商東翎一代天驕,最後卻是困死在了風雪谷中,令人惋惜。
天火珠之中,蘊藏着好幾種天地之火,得之,至少能成為一位五品煉藥大師,或者是五品鍛器大師。
這樣的至寶,若是暴露出去了,不知會引發多少人的搶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楚林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此刻內心驚疑和警惕的,是今日以後,有多少人知道自己身懷天火珠的事情。
「林楚先生不必多慮,今日術士大會,知道你身懷天火珠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來自皇朝之上,對你也無惡意。」
簾后的聲音似乎看出了楚林的擔憂,便是語氣平淡地說道。
不過,楚林一路走來,儼然鍛煉了很強大的心性,雖然簾后那位賭聖閣閣主是這麼說沒錯,但依舊不能打消他心中的顧慮。
「林楚先生,知道為什麼我們賭聖閣向來都不參與皇城權力的爭奪,卻從未有人敢對賭聖閣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么?」見楚林默不作聲,簾后的聲音問道。
「為什麼?」
「因為賭聖閣背後的勢力,是整個皇朝都招惹不起的存在。這個勢力,在皇朝之上。」悅耳的聲音繼續說道:「所以,林楚先生,我們若要對你不利,貪圖你身上的寶貝,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天火珠,是在我身上。」沉吟片刻,楚林說道。
「從哪裏來的,商東翎呢?」簾后一道聲音追問,竟是另外一人。
楚林嚇了一跳,只見垂簾已經掀起,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美麗女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