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趕屍術
楚林眼中綠芒一閃而逝,隨後目光落在凌浩和譚平身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楚林,你沒事吧?」凌浩試探性地問了一聲,他不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楚林,還是那奪舍的兩團綠火。
譚平也是盯着楚林,他感覺此刻的楚林似乎有着一種別樣的神采,眼瞳中更是有着一種縹緲的味道。
「我沒事。」楚林笑了笑,道:「那綠火的確詭異,不過,想要奪舍我,還沒那麼容易,已經被我吞噬掉了。」
「吞噬?」譚平和凌浩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但的確沒有看到綠火再從楚林身上楚林,不由也是信了一半。
「區區螢火之光,也敢奪舍我?」
楚林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落在譚平和凌浩眼中,是一種極致的自信。
這種自信的氣質,讓得譚平暗自咂了咂舌,對楚林刮目相看。
「還真是個怪胎。」譚平暗自嘀咕一聲,在他心裏,此刻楚林的等級已經達到了邢開、封關那一類了。
至少,先前他可是與封關實打實地對上了一拳,封關完全沒討到好處。
而且,那兩團綠火剛開始是先奪舍邢開的,雖然也沒能奪舍成功,但那是因為邢開體內有寶物護體,而楚林,卻是直接將那兩團綠火給吞噬了…
這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不得不說,這一次,譚平已經徹底被楚林的恐怖給征服了。
「或許,他真能和封關一戰。」看了眼楚林,譚平悄悄地說了一聲。
「封關?」凌浩聽見了,不由笑了起來,拍了拍譚平,然後似笑非笑地問道:「譚老哥,你猜,如果剛才不是因為有我們在,結果會怎樣么?」
「會怎樣?」
「封關會死。」
凌浩肯定地說道,說罷,他便是大笑一聲,走到一邊去了。
譚平呆立原地,喉嚨像是被卡住,說不出話來。
封關,在他眼裏已經是年青一代中,最強大的那批妖孽了,同樣的年齡段中,偌大的天道宗,除了肖辰和邢開,便無人再能與封關齊名。
然而,在凌浩眼中,楚林卻是完全碾壓封關的存在!
可看凌浩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們現在怎麼辦?」好半晌,譚平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周圍的乾屍,仍是有些頭皮發麻。
「殺出去咯。」凌浩撇了撇嘴,已是取下長弓,隨時準備戰鬥。
現在楚林沒事,他就有信心殺出去。
然而,凌浩剛剛舉起長弓,楚林便伸手按在他的弓背上,笑道:「不要總是打打殺殺嘛,有很多種辦法讓他們聽話。」
話聲落下,楚林眼中綠芒閃爍了幾下,那一具具乾屍,竟是很快站成了一個方陣,如同士兵等待領導檢閱一般。
這一下,連凌浩都看傻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居然一下子這麼聽話?
「方才那兩團綠火,應該是遠古大能死後殘魂加上一些怨氣和煞氣,歷經無數年的風沙,才誕生的。」
「既然是殘魂,它的靈智就不高,進入我的體內,完全憑着本能來奪舍,所以才被我吞噬了。」
「吞噬之後,我也意外學會了一門秘術,趕屍術。」
楚林一邊解釋,眼中一邊閃爍著淡淡的綠芒,那些數米高的乾屍,隨着綠芒的指令,居然踏起了正步。
「這便是趕屍術。」見凌浩和譚平都看呆了眼,楚林不由笑了一聲。
他雖說着輕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奪舍的過程,是多麼的兇險,若是換做正常人,綠火的靈智再低,怕也難逃被奪舍的命運。
而他楚林不一樣,他擁有太祖金魂,靈海之內的金色小人就如同遠古神祗一般不動如山,尋常鬼魅,又怎麼可能奪捨得了他楚林?
不僅如此,他靈海之內,更有着那塊神秘碎銅,在綠火進入靈海的那一瞬間,只是稍微垂下了一絲氣息,便是讓嚇得綠火動都不敢動一下,躲在靈海角落裏瑟瑟發抖,甚至連逃跑都不敢。
沒有人知道,楚林的靈海,或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藏寶閣。
「太好了,有了這些乾屍在,我們怕是能夠橫掃大漠了。」回過神來,凌浩激動地喊了一聲。
「走吧,遠古潮汐才剛剛開始呢,還有很多寶貝等着我們。」譚平也很是興奮,有這麼一支幹屍隊伍加入,在這片沙漠中,的確多了很大的保障。
……
有了乾屍隊伍,楚林三人底氣就足了,一路深入大漠。
隨着深入,遠古潮汐那一陣陣能量波動,開始越來越強,對體內靈力流速的限制,已經強了好幾倍。
「赤海魔藤,百枯血根,幻影魔晶…這些在外界可都是有價無市的珍寶啊,對於術士來說,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譚平手中抓着一大把五顏六色的東西,唾沫橫飛地說着。
「當今之世,這些材料早已經全部絕跡了,也只有遠古那個時代才會如此富饒吧?」
凌浩舔了舔唇角,遠古潮汐,果然是個巨大的機遇,而至尊之路,是目前對遠古時期保存最為完好的一塊遺跡,難怪每一屆至尊之路都有那麼多人蜂擁而至。
「這一次進入至尊之路的人,若是能活着出去,都發達了。」譚平說道。
楚林走在前面,思緒卻是有些飄遠了,他對遠古時代的好奇之心,愈發濃重了起來。
那個時代,富饒,鼎盛,出現一位位留名萬古的至尊強者,然而,那樣的一個時代,卻為何,最終會破滅?
怎樣的存在,能讓天星宮毀滅?
怎樣的存在,能讓古神一族絕跡?
怎樣的存在,能將半步大成的滅世妖體封印起來?
種種一切,盤旋在楚林的腦海之中。
很快,楚林三人眼前出現一副特殊的場景。
遠處的沙漠,被分成了兩塊,眼前的沙漠,沙子是黃色的,而再往深處的沙漠,沙子都是暗紅色的,空氣,也極為暴躁地翻滾著。
明明是一片沙漠,中間卻彷彿被人劃成了兩塊,一塊黃色,一塊暗紅色。